第五章：人间烟火入梦乡
读书的时候，由于很长时间没洗澡、洗头发，会有点臭，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直接抹洗发水在头上。
一般情况还是会冲冷水洗干净的，只是那天刚好快上课，而且一会就挥发看不到，甚至别人还以为你在头发上抹了发油……我就溜达着跑去学校了。
确实第一、二节课没什么人能看得出来，可是哪里知道下课间操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而我头上就这样慢慢的多了大量的白色泡沫……
这可难不倒我，我就一路在大雨里奔跑，让头上白色泡沫被冲走，听着那些站在走廊上的同学传出来的惊呼：“快看，那人在洗头发耶。”我那时觉得，你们看，我厉害吧……哈哈哈，艹……
很快又是心心念念的暑假啦，老妈一计不成，“又”开始琢磨其他生意，我们贵州流行吃炸洋芋，还有个名字，叫烙锅。
老妈就去街上摆摊卖，她做的辣椒面和蘸水也是一绝，每次去街上帮老妈忙，也能看到满脸皱纹，穿着灰青色衣服、裹着一圈黑色布条像是帽子的赫大奶，坐在角落卖牛肉汤锅，一大把年纪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我们小镇五天赶一次场，那天就很适合买卖东西，两边是摊位，中间挤满了人和车，堵到爆。我们那里苗族挺多，到那天就能看到苗族人穿她们的民族服装上街。
每次赶场老妈得很早就去摆摊，一个人推着一堆东西过去，我和八斤帮忙搬点小东西，我两只要一有空就开溜，不会一直留在那里守。
老妈甚至只来得及喊我们和她打开大遮阳伞，我们就会消失不见。
一回到家，不想浪费电来打开灯。
于是我和八斤想到一个办法照亮房间，拿出我们积攒很久的15块钱，买下游戏手柄、游戏碟片，打开影碟机和电视机，家里瞬间亮了起来，这办法不错吧………
碟片上面说是300个小游戏，玩了无数遍的我们知道，起码有三分之二重复，魂斗罗、超级玛丽、马戏团，炸弹人，这些经典小游戏玩个遍。
最痴迷的是魂斗罗，只有三条命，我和哥哥老是停留在第三关，偶尔才打到第四关，可惜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游戏攻略，哪知道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这种类似开挂操作。
对于游戏，老妈是支持我们玩的，关灯玩游戏很刺激。
更刺激的是，以为老妈不会回来，突然门被打开，我和哥哥还来不及藏起来游戏手柄，老妈就冲到我们面前，直接一把扯断砸在地上，就将就用这个手柄电线抽打我两，打得我两抱头鼠窜，还得乖乖回来跪着。
老妈可能回来是上厕所，才突然回来，本来她自己一个人摆摊就够累，看到这一幕，都快把她气爆炸，直接哐哐一顿打……
在辣椒水皮带的威胁下，我和哥哥很快就听话、认命，直呼再也不敢。
于是从那次以后我们藏得更快、更好喽…
老妈在街上摆摊卖烙锅，味道很不错，而且她也很会招呼人，就认识了一些街上的年轻人。
那个时候街上吃饭的店很少，尤其是供年轻人喝酒的（主要是很多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
摆了一段时间摊后，老妈就开始往家里面带，他们十几个人，在家里喝酒才放松，毕竟在街上不合适喝到烂醉。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钱，隔三差五的都在来，消费也猛，所以我们买酒都是几十件几十件的买，到一定程度老妈就盯着卖酒的人要东西，很是无奈的送了大伞和展示柜。
当时是雪花啤酒，盖上偶尔有中五毛钱的，我和八斤天天找瓶盖，啤酒瓶一个也能换两毛，老妈找不到地方堆，全往家里堆，搞得后面又脏又臭。
他们喝完酒，老妈就要来求我们收拾了，为啥说求呢？因为我们要好处费。
比如收酒瓶和要洗的碗多了，我们就会要十块，少了就五块。老妈无奈，只能给。
确实收起那些桌子很烦，到处都是打翻的酒和辣椒水，又油又脏。有时候过生日，打起蛋糕战的话，连我们脸上都要来抹一坨。
就是这些人，叫我小黑狗（靠！不就是长得黑了点吗？），有时候还要逼我喝酒，只是一杯，我就晕乎乎的跑了，还会让我学抽烟，我死活不肯。
就是做这个生意好景不长，1、我们地方小，2、那些年轻人实在是没多少余粮，3、最主要是几个漂亮妹妹去打工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老妈乱收费………
她算账算不清老乱算，别个就两小桌，吃点洋芋，肉，火腿肠，喝点小酒，就花700多，那个时候才11年诶。
老妈有时候很坑人，她倒是和那些人处得很好，有两个结婚还是她当的媒婆。
其他人玩得花的也有，比如有一次老爸回家，有一男一女喝醉酒愣是没地方回去（两人家没在街上，那个时候镇上没有旅馆。）就选择和我老爸挤一间床，底楼已租出去，我和八斤住在二楼，姐姐和老妈一间，没多余床。
老爸就睡脚边，两人不是情侣，老爸在两人都差点“打起来”。还有两个姐姐，当时出去回来再聚会，给我们说当酒托坑人的经历，那时候她们说外面打工方便面都快吃吐了，我一脸不相信，这可是我和八斤的最爱。
五年级下学期，我们就遇到一个更好的政策，包括到现在都还没有取消的政策——营养午餐。
有一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领导，从班上挑些学生孩子去学校新建的食堂里尝试菜品。
没过几天，就开始全校实施了，刚开始是全校师生排队拿着餐盘打饭，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太慢。
有些靠后的班级，要等一个小时，又饿，又一晃快上课，而且学校的餐盘多了总会有些洗不干净。于是就换了一种方式，每个班的菜和饭、汤等装在几个桶里，低年级的由老师负责，五六年级这些就找力气大的。
我从小就胖，而且经过家里修房子，那段时间力气也大，就被挑选到去端菜桶了，两个学生端一桶。
这个免费营养午餐只有特别穷的地方才会有？国家连这种地方都会照顾到，也从不大势宣扬。
说实话，这个政策，哪怕我离家近（还有就是早上、中午老妈照顾不上我），我都喜欢在学校里吃。
更何况很多小同学动不动就要走好几公里，有些惨点的怕是还要爬山，天天在外面吃花费也大啊。
很多人不喜欢吃大锅菜，我确喜欢得很。
爆竹声中一岁除，过年除了枪战，还有种更便宜的玩耍，买擦炮。有些一盒里面还有双响、三响以及威力巨大的炮弹。
除了炸牛粪、用锅盖盖住这些玩法，我还发现了一种玩法——丢江红家里，在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一颗擦炮丢进去。
完美呈现星爷电影《功夫》里面的场景，天空变得黑了起来（半夜）两家人在那里对峙，明明是我的错，老妈不肯服输。
也不差这点错了，话说今年竟然“又”得了两百红包，由于从小到大收的红包很少，所以记忆很深刻。加上我和八斤给老妈收拾家里得的钱，我们都有几百块了耶。
八斤想买手机得很，都是叫我把零花钱交给他，几百不知道被他咋用得，买了一个胶布粘的二手机，还好里面装满了各种游戏。
没流量了，他还拿五块钱叫我去交话费，遭别个一个白眼，就像他以前捡到一百块假钱，让我去用一样，当时也是遭老板一个白眼……
那堆游戏里，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幻想三国，冒泡社区里的一个回合制游戏，当时打一下怪就要按一下，按键都快按冒烟。
有一次八斤没带手机去学校，我觉得他这样才确实像学生的样子，所以我带去了……
有个同学，早就学会抽烟，同学还乱传，说他去检查肺都黑完了，他一听到我带手机到教室。
神神秘秘的让我换上他的内存卡，一堆学生围着看……
我就赶紧把手机抢回来了，他们说我小气得很，我有苦说不出，我怕给八斤把手机看卡了，绝对不是因为再看要变奇怪了……
他那个手机没玩多久就坏了，当时他的幻想三国，33级，就让他记了十年。
发现阴沉着一张脸的老爸，基本上不外出，老妈偷偷告诉我说老姐网恋没读书了。
就像她问我的那样，需要大哥哥买玩具吗，我等不到，她也等不了。
横跨整个地图，从地图上鸡肚子这里，一下跑到鸡头。我不知道有多远，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中学里学校大门修好啦，这个小门这次就彻底封停。那些学生过来买要走一段距离，老妈生意变差了不少，她“又”琢磨其他生意。
正好新修得那边房间装修过的，老妈就拿来开粉面店，她熬的骨头汤，煮的砂锅粉、大排粉还有饺皮等，挺好吃的，老爸回来也在帮忙。
我们这里离街上还是差几分钟路程，更何况这个镇就那么大，你总不能指望吃五毛钱的学生去买十块钱的粉吧？
很快老妈砂锅粉就没开成了，依旧还是在卖糯米饭，只是那年就开始一块钱了，还是老妈先涨的。
老爸回来去镇上应聘，选上村干部还是啥，这回没收卫生费了，直接去开垃圾车（又是无证驾驶，咳咳），他九几年就在政府了吧，高中学历，也不是正式的，不知道他图啥，没有保险，工资还低。
每天早上6-7点就出门，别人一叫拉垃圾跑得比谁都快，就是不肯帮我老妈做事，有一次去办公室找他，好家伙，没事的时候就躲在这里玩电脑斗地主，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准点到家，靠！
他做这个工作认真态度，无话可说。那一年中元节，我们叫七月半。贵州这边都会给老人烧纸钱，还是用封皮封好的，上面还要写老人名字。
刚好那年政府说不准烧，但怎么可能呢？哪有那么快，就连大城市都是经过几十年才慢慢变成找地方集中处理，所以大家照旧。
老爸那年不敢拿其他家来说事，说老妈太过于放路中间了，不准！！
直接上来就一脚踢飞，那些纸钱烧成灰白色的尘埃在空中飞舞，那是烧给他父母的啊，我不想理解他当时的想法，也无法理解。
就像那次大垃圾车刹不住车，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停，直接撞自家新修的那间房的卷闸门上，让老妈一阵心疼，都是自己承担损失，再加上老妈总是对老爸的抱怨，越来越和老爸无法交流了…………
一般情况还是会冲冷水洗干净的，只是那天刚好快上课，而且一会就挥发看不到，甚至别人还以为你在头发上抹了发油……我就溜达着跑去学校了。
确实第一、二节课没什么人能看得出来，可是哪里知道下课间操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而我头上就这样慢慢的多了大量的白色泡沫……
这可难不倒我，我就一路在大雨里奔跑，让头上白色泡沫被冲走，听着那些站在走廊上的同学传出来的惊呼：“快看，那人在洗头发耶。”我那时觉得，你们看，我厉害吧……哈哈哈，艹……
很快又是心心念念的暑假啦，老妈一计不成，“又”开始琢磨其他生意，我们贵州流行吃炸洋芋，还有个名字，叫烙锅。
老妈就去街上摆摊卖，她做的辣椒面和蘸水也是一绝，每次去街上帮老妈忙，也能看到满脸皱纹，穿着灰青色衣服、裹着一圈黑色布条像是帽子的赫大奶，坐在角落卖牛肉汤锅，一大把年纪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我们小镇五天赶一次场，那天就很适合买卖东西，两边是摊位，中间挤满了人和车，堵到爆。我们那里苗族挺多，到那天就能看到苗族人穿她们的民族服装上街。
每次赶场老妈得很早就去摆摊，一个人推着一堆东西过去，我和八斤帮忙搬点小东西，我两只要一有空就开溜，不会一直留在那里守。
老妈甚至只来得及喊我们和她打开大遮阳伞，我们就会消失不见。
一回到家，不想浪费电来打开灯。
于是我和八斤想到一个办法照亮房间，拿出我们积攒很久的15块钱，买下游戏手柄、游戏碟片，打开影碟机和电视机，家里瞬间亮了起来，这办法不错吧………
碟片上面说是300个小游戏，玩了无数遍的我们知道，起码有三分之二重复，魂斗罗、超级玛丽、马戏团，炸弹人，这些经典小游戏玩个遍。
最痴迷的是魂斗罗，只有三条命，我和哥哥老是停留在第三关，偶尔才打到第四关，可惜了，那个时候不知道游戏攻略，哪知道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这种类似开挂操作。
对于游戏，老妈是支持我们玩的，关灯玩游戏很刺激。
更刺激的是，以为老妈不会回来，突然门被打开，我和哥哥还来不及藏起来游戏手柄，老妈就冲到我们面前，直接一把扯断砸在地上，就将就用这个手柄电线抽打我两，打得我两抱头鼠窜，还得乖乖回来跪着。
老妈可能回来是上厕所，才突然回来，本来她自己一个人摆摊就够累，看到这一幕，都快把她气爆炸，直接哐哐一顿打……
在辣椒水皮带的威胁下，我和哥哥很快就听话、认命，直呼再也不敢。
于是从那次以后我们藏得更快、更好喽…
老妈在街上摆摊卖烙锅，味道很不错，而且她也很会招呼人，就认识了一些街上的年轻人。
那个时候街上吃饭的店很少，尤其是供年轻人喝酒的（主要是很多年轻人都外出务工了。）
摆了一段时间摊后，老妈就开始往家里面带，他们十几个人，在家里喝酒才放松，毕竟在街上不合适喝到烂醉。
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钱，隔三差五的都在来，消费也猛，所以我们买酒都是几十件几十件的买，到一定程度老妈就盯着卖酒的人要东西，很是无奈的送了大伞和展示柜。
当时是雪花啤酒，盖上偶尔有中五毛钱的，我和八斤天天找瓶盖，啤酒瓶一个也能换两毛，老妈找不到地方堆，全往家里堆，搞得后面又脏又臭。
他们喝完酒，老妈就要来求我们收拾了，为啥说求呢？因为我们要好处费。
比如收酒瓶和要洗的碗多了，我们就会要十块，少了就五块。老妈无奈，只能给。
确实收起那些桌子很烦，到处都是打翻的酒和辣椒水，又油又脏。有时候过生日，打起蛋糕战的话，连我们脸上都要来抹一坨。
就是这些人，叫我小黑狗（靠！不就是长得黑了点吗？），有时候还要逼我喝酒，只是一杯，我就晕乎乎的跑了，还会让我学抽烟，我死活不肯。
就是做这个生意好景不长，1、我们地方小，2、那些年轻人实在是没多少余粮，3、最主要是几个漂亮妹妹去打工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老妈乱收费………
她算账算不清老乱算，别个就两小桌，吃点洋芋，肉，火腿肠，喝点小酒，就花700多，那个时候才11年诶。
老妈有时候很坑人，她倒是和那些人处得很好，有两个结婚还是她当的媒婆。
其他人玩得花的也有，比如有一次老爸回家，有一男一女喝醉酒愣是没地方回去（两人家没在街上，那个时候镇上没有旅馆。）就选择和我老爸挤一间床，底楼已租出去，我和八斤住在二楼，姐姐和老妈一间，没多余床。
老爸就睡脚边，两人不是情侣，老爸在两人都差点“打起来”。还有两个姐姐，当时出去回来再聚会，给我们说当酒托坑人的经历，那时候她们说外面打工方便面都快吃吐了，我一脸不相信，这可是我和八斤的最爱。
五年级下学期，我们就遇到一个更好的政策，包括到现在都还没有取消的政策——营养午餐。
有一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领导，从班上挑些学生孩子去学校新建的食堂里尝试菜品。
没过几天，就开始全校实施了，刚开始是全校师生排队拿着餐盘打饭，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太慢。
有些靠后的班级，要等一个小时，又饿，又一晃快上课，而且学校的餐盘多了总会有些洗不干净。于是就换了一种方式，每个班的菜和饭、汤等装在几个桶里，低年级的由老师负责，五六年级这些就找力气大的。
我从小就胖，而且经过家里修房子，那段时间力气也大，就被挑选到去端菜桶了，两个学生端一桶。
这个免费营养午餐只有特别穷的地方才会有？国家连这种地方都会照顾到，也从不大势宣扬。
说实话，这个政策，哪怕我离家近（还有就是早上、中午老妈照顾不上我），我都喜欢在学校里吃。
更何况很多小同学动不动就要走好几公里，有些惨点的怕是还要爬山，天天在外面吃花费也大啊。
很多人不喜欢吃大锅菜，我确喜欢得很。
爆竹声中一岁除，过年除了枪战，还有种更便宜的玩耍，买擦炮。有些一盒里面还有双响、三响以及威力巨大的炮弹。
除了炸牛粪、用锅盖盖住这些玩法，我还发现了一种玩法——丢江红家里，在他们看电视的时候，一颗擦炮丢进去。
完美呈现星爷电影《功夫》里面的场景，天空变得黑了起来（半夜）两家人在那里对峙，明明是我的错，老妈不肯服输。
也不差这点错了，话说今年竟然“又”得了两百红包，由于从小到大收的红包很少，所以记忆很深刻。加上我和八斤给老妈收拾家里得的钱，我们都有几百块了耶。
八斤想买手机得很，都是叫我把零花钱交给他，几百不知道被他咋用得，买了一个胶布粘的二手机，还好里面装满了各种游戏。
没流量了，他还拿五块钱叫我去交话费，遭别个一个白眼，就像他以前捡到一百块假钱，让我去用一样，当时也是遭老板一个白眼……
那堆游戏里，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幻想三国，冒泡社区里的一个回合制游戏，当时打一下怪就要按一下，按键都快按冒烟。
有一次八斤没带手机去学校，我觉得他这样才确实像学生的样子，所以我带去了……
有个同学，早就学会抽烟，同学还乱传，说他去检查肺都黑完了，他一听到我带手机到教室。
神神秘秘的让我换上他的内存卡，一堆学生围着看……
我就赶紧把手机抢回来了，他们说我小气得很，我有苦说不出，我怕给八斤把手机看卡了，绝对不是因为再看要变奇怪了……
他那个手机没玩多久就坏了，当时他的幻想三国，33级，就让他记了十年。
发现阴沉着一张脸的老爸，基本上不外出，老妈偷偷告诉我说老姐网恋没读书了。
就像她问我的那样，需要大哥哥买玩具吗，我等不到，她也等不了。
横跨整个地图，从地图上鸡肚子这里，一下跑到鸡头。我不知道有多远，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中学里学校大门修好啦，这个小门这次就彻底封停。那些学生过来买要走一段距离，老妈生意变差了不少，她“又”琢磨其他生意。
正好新修得那边房间装修过的，老妈就拿来开粉面店，她熬的骨头汤，煮的砂锅粉、大排粉还有饺皮等，挺好吃的，老爸回来也在帮忙。
我们这里离街上还是差几分钟路程，更何况这个镇就那么大，你总不能指望吃五毛钱的学生去买十块钱的粉吧？
很快老妈砂锅粉就没开成了，依旧还是在卖糯米饭，只是那年就开始一块钱了，还是老妈先涨的。
老爸回来去镇上应聘，选上村干部还是啥，这回没收卫生费了，直接去开垃圾车（又是无证驾驶，咳咳），他九几年就在政府了吧，高中学历，也不是正式的，不知道他图啥，没有保险，工资还低。
每天早上6-7点就出门，别人一叫拉垃圾跑得比谁都快，就是不肯帮我老妈做事，有一次去办公室找他，好家伙，没事的时候就躲在这里玩电脑斗地主，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准点到家，靠！
他做这个工作认真态度，无话可说。那一年中元节，我们叫七月半。贵州这边都会给老人烧纸钱，还是用封皮封好的，上面还要写老人名字。
刚好那年政府说不准烧，但怎么可能呢？哪有那么快，就连大城市都是经过几十年才慢慢变成找地方集中处理，所以大家照旧。
老爸那年不敢拿其他家来说事，说老妈太过于放路中间了，不准！！
直接上来就一脚踢飞，那些纸钱烧成灰白色的尘埃在空中飞舞，那是烧给他父母的啊，我不想理解他当时的想法，也无法理解。
就像那次大垃圾车刹不住车，他想到一个好办法停，直接撞自家新修的那间房的卷闸门上，让老妈一阵心疼，都是自己承担损失，再加上老妈总是对老爸的抱怨，越来越和老爸无法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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