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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自当归去莫相惜

    才去没多久公司有次搞聚餐,说是有个年轻人中了彩票,得了27万。

    一个大圆桌,坐了二十几个人,装修看起来很豪华,我不禁想,这的花多少钱。

    反正喊我喝酒我死活不肯喝,酒的味道我实在是接受不来,我就喝可乐也不懂敬酒,看着别人举就跟着举,饭没吃多少,一大瓶可乐都喝完了。

    坐公交车回去,一下车就吐了,回去给莎姐说,她天天笑这件事。

    这个公司跟社区、单位工作时间是一样的,星期六星期天不上班,早上八点,晚上五点。(中午也要休息一两个小时,这就是很多人想要上岸的原因,哪怕工资刚开始不高)

    我一到星期六就坐车回家拿身份证,老妈寄不来,而且我得办银行卡,到时候好发工资,高速路没处理好,走老路六个多小时。

    老姐这时候已经生二胎了,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叫谭博阳,雨萱两岁多,都会喊我舅舅了。

    老姐和八斤他们实习完是直接在老家当村医,免费义工一年,分配工作下来,一个月八百。

    之前说的退几万还得等工作做一年,这个工作很搞笑,没有保险,可能就有时候来点任务,一个月折下来一千多到两千,还半年发一次。

    唯一优点就是离家近,吃饭老妈做,孩子老妈帮忙带,他们这个工资才不至于饿死人。

    办完卡后,身份证和银行卡五舅拿去放箱子里,星期六星期天在五舅家待着有点难受,因为吃了饭没事做,也不好意思上去躺着,玩手机也不好意思,总觉得不自在。

    有时候五舅娘没事干就会去种地,我去旁边帮忙,她就会说点往事:“前两年你五舅的塑料口袋厂做得很大,我们现在种的地之前都是厂房。”

    “那年过年的时候被熊孩子放鞭炮,一把火就烧没了”,五舅家一夜回到解放前,我默默的听着,原来我来的时候已经没落了。就这样五舅还能把伞打到我们这些亲戚头上。

    五舅娘接着道:“他以前有钱的时候,和那些地上玩骰子赌博,输三、四十万。”看样子依旧能乐此不疲。

    我问了句:“那五舅娘你们现在岂不是没啥钱,五舅也没其他收入了啊……”

    五舅娘冷哼:“我才不要他管,我有退休工资。”五舅娘是厂里出来的,没事做的时候就去守一个鞋店,里面卖的解放鞋、水鞋。

    后面我才知道,五舅身上有点钱亲戚们都会像吸血鬼一样缠着他,他这么多年,也只有在繁哥和莎姐的强烈要求下买了一套房,和结婚的时候给莎姐买了辆奥迪。

    我不禁有些感慨,五舅娘怀上莎姐没多久,五舅就摔半瘫痪了,这么多年过来得多不容易。

    到星期六星期天,我去箱子里悄悄翻身份证,想出去上网,五舅就在沙发上的,看着语气嘶吼道:“你在搞喃。”他这个人脾气火爆,讲话是带点暴躁在里面。

    我弱弱的道:“要拿身份证登记哈信息。”我都18却不敢给五舅说是去上网……

    他很愤怒,甚至把银行卡丢给我说道:“又不会给你吃了,你慌拿这些得很?”

    可能是我老妈说过让他照顾我,怕我跑出外省去上班,身份证是给他放好,更多可能是五舅看我像个小偷一样在那里翻,很气愤……

    我在公司跟着他们到社区里去量地,一个染了黄头发,长得挺高的青年来接的我。

    他叫黄河,22岁,看起来比我成熟多了。一脸笑容,我还心想他好热情啊。

    还没多久,我被喊到社区,这个公司里的年轻人好像在乱整,要搞出事情,之前那个聚餐,很可能不是中彩票,怕把我带错路。

    那个人是繁哥的表哥,来接的我,他在所里面当局长,他有点秃头,很瘦,40岁,不说话的时候压迫感好强。

    我一路上话都不怎么好说,我总觉得喊他哥很尴尬,他说到所里面喊他朱所就行。

    难怪黄河看到我笑得很,原来他早就知道是跟我一起上班,所里之前就他年轻点,现在多我一个。

    里面有个女同事,叫高梅,36岁,喊得高姐。高姐个子不高,离异。同样有个40岁的,叫谢竹,他直接先开口:“喊我老谢就行。”

    他黑得很,也胖,不笑就看起来很凶悍。

    下班我坐公交车,50多分钟,不堵车就只要3-40,五舅娘还带我认路坐过一次,她精神好,一两个小时…

    我加过细细,也试着当朋友交往,她的一句:“我订婚了。”我心里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意识到不该打扰,我这才把她删掉好友。

    上班第一个月,我那手机连王者都打不了了,我就准备买手机,我也听说繁哥开得有手机店,我觉得不好意思去买,就去外面办的分期。

    oppo的r9spuls,那年还在卖3600多,我才上班哪里有钱,去分的期,办完一切,回家。

    莎姐本来脾气就暴躁,听到我买手机分期以后更气愤了,问:“你不会买手机给我们说一声?你繁哥开得有手机店,晓不晓得分期是坑人的,猪。”

    我也是办完才知道,这个坑人的分期,一个手机3600,每个月还240,24期,还下来5800,不是猪是啥。

    繁哥一脸坏笑:“你与其拿这个钱给别人找,你不晓得拿来支持我们?”我弱弱的道:“我就是怕你们不好收钱,才不好意思……”

    莎姐从来都是直性子,直来直往里带点暴脾气:“那收进价就行了啊,你也是想的出来。”

    我也算是踏入社会上了第一个当,第一个当里还有小当,拿的次品机,当天拿来戴耳机有时候不显示,我去换她还不干。

    陈永豪听到我换手机,笑了很久:“大哥,oppo11都出了,你去买9,而且现在一加5手机流畅又便宜。”

    在知道手机分期被坑了一回,又在新手机都要出来的消息上,我大为吐血。不过当时没怎么留意这些没听过的手机牌子。

    上班坐公交车,基本上就是戴着耳机听歌,我的手机里全是纯音乐,花之舞、letter、潮鸣,人还是得少听点伤感歌。

    看着窗外的风景,我总觉得不快乐。

    有次下班我买了碗炸土豆,准备吃了才回去,结果被莎姐和繁哥看到,她很是气愤:“都快要吃饭了,你买这些吃。”

    我提着洋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回到家,吃饭的时候,莎姐很凶得道:“吃啊,你咋不吃。”

    繁哥在旁边嘎嘎笑,我有些尴尬。

    莎姐只是这个性格,她会带我们出去吃饭、逛超市,给小圆圆买零食,我们又不好意思说还喜欢吃零食,就没拿。

    有次她刚买两天的玉镯带上,去逛超市地上有点水,踩上去划倒,他直接在里面喊起来,要找超市赔。

    最后被繁哥拉走了,可能是嫌麻烦。

    话说莎姐开的奥迪,繁哥开的是一辆二手标致,红色。

    出去逛超市拉点东西,连个坡都冲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