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待花凋零年归乡
十点半去的分店，陈师傅还没有到，看着黑森森的厨房，觉得有些许压抑。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子出来和我们聊天，他叫刘磊，个子跟我差不多，很是瘦弱。
总是说和七哥关系好得很，看着我的到来，他很高兴，因为他想辞职，嘴上都是对陈师傅的埋怨。
久等半天陈师傅才慢悠悠的来临，开着一辆银色大众，身高一米八，有一点壮，一脸笑容，嘴巴附近有着经常刮胡子的青色印记，看起来很好相处。
一开口就是浓烈的重庆口音，还好能听懂。
七哥说他师傅现在没在总店了，现在在总店那个喜欢坑人，于是希望我在这里跟着陈师傅学习。
两人交流半天，陈师傅只来了一句：“现在只有石油路差人。”七哥道：“可是我觉得……”
陈师傅就是不肯：“这里是我说了算。”
我就这样被送到总店了，老板娘和老板坐在外面，两个人崩着脸，看起来很严肃。
七哥送我进去打了两声招呼，厨房里面那个兄弟问道：“现在就能上班么？”我点点头。
厨房里面声音随时都在轰鸣着，风机声以及高压锅出气的声音，厨房不大，地板很油，周围环境不是很好，有几个人，杀兔子一个、切菜墩子两个、炒菜两个以及一个洗碗的，之前是切菜的打荷（拿盘子，传菜等），现在变成了我。
头炉叫李文强，27岁，穿着白色厨师服，戴着厨师帽，人也是特别瘦，但是我看着他炒的那个大锅，不得不佩服他。
他是七哥口里爱坑人的那个厨师长，脸上带着一股贱笑，一边指导我拿哪个盘子装菜，一边询问我的情况。
在里面炒菜那个叫王伟，比我胖身高跟我差不多，头发凌乱，只穿工作服，脸上带着一股没睡醒的样子。
还有切菜的大姐，李哥说：“喊她老赖就行。”我差点以为是开玩笑，原来别人真姓赖。
第一次看见左撇子的人，他也姓李，还有杀兔子的老匡（kuang），以及一个年纪很大的洗碗大姐，看着她抱碗，我都害怕。
老匡杀兔子那叫一个麻溜，提着脚挂在勾子上，捏着耳朵和头，它无法挣扎，再往脖子处割一下，随手一放，就任由它挂着，在池子里血流如注。
血流得很快，就看着老匡从左脚处划一刀，划往右脚处，再用手撕开割裂的地方，轻轻一拉，整个皮毛就这样剥了下来。
剩下取内脏更是快，只要划开往里面一掏就完事，用水冲洗干净，就开始在砧板上剁了起来，不到几分钟就搞定这一切，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进了这个厨房第一天就是脚有点麻，因为基本上是站着，累不至于，我就传菜到窗口，拿盘子，就是感觉一天下来被风机声音吵得有些头晕目眩。
下班李哥就带我去买被子等用品，我生怕他坑我，我身上的钱坐了车，只有几百块，实际上是我把别人想太坏。
夏天买的就是薄的被子，一个凉席，一百块左右。回去，看着那个宿舍，我突然有种回到住二楼木屋的感觉，那叫一个脏乱差。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大坛子，厕所和厨房堆满了垃圾，几百年没人打扫过，还有一台破烂洗衣机。
他们每个人都有房间，我只有住在客厅，和大坛子们相依为命。
上班是八点，我七点半就去了，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做，以及练刀功，跟着七哥的时候，生意差了没啥东西练手。
一去就是哐哐切土豆丝，直接切一盒，我切得很慢，早上基本上都是喝稀饭吃素菜，这个店开了二十年了，现在也接入新时代，只要十点半一到，就来了外卖单子。
那叫一个忙碌，伟哥一天都是垮着脸，他和李哥基本上没时间吃早饭。
还好那些活都简单，我没有晕头转向，第二天就知道哪个菜是哪个盘子。
忙完他们叫我去学颠锅，之前都学了一段时间，还是不像一回事，另外一个墩子，我喊他李叔。
他跑过来教我，我总感觉不得劲，李哥笑道：“你不要跟着他学成左撇子了。”我这才知道为啥他颠锅比我看起来还怪了……
店里面是用机子点单，一拿进来墩子就配，基本上是准备好的，所以很快。
这个店是兔子为主菜，还有个菜叫芋儿鸡，一来就是用高压锅压，我挺害怕会爆炸…
兔子的话，李哥喜欢等几个一起炒，那个大锅能炒很多份，他味道拿得准，都不用尝。
哪里讲究什么斤数，他直接用勺子舀两下就是一份，中午员工餐我吃到了水煮肉片，我不禁有些汗颜，原来是这种做法。
店里面每天都能坐满，男老板一天在的时间屈指可数，女老板呢又很严肃，我们几个都喜欢待厨房里。
忙的时候男老板进来就会很催人，他讲话口气很凶，我有些怕他。
李哥喊他师爷，听说是重庆很出名的一个师门，我心想，有那么厉害啊。
第二天晚上我就给李哥说：“我会炒点简单的素菜，可不可以炒员工餐素菜。”实际上我心里面打突突，回想起我在七哥那里菜都能炒糊，更别提炒这么多人的菜。
外面除了老板两个，还有凉菜一个，服务员三个，店也不大，有两层，第一层只能摆6、7桌，楼上也差不多，装修风格是古典风，灯光黄黄的。
李哥同意，我就炒了个土豆丝，这个灶火力很大，我只敢开小火炒。
也算没丢脸，能吃。
李哥平常很喜欢开黄玩笑，总是提五小区，我没去过，一看他那坏笑就觉得不是好地方。
他还喜欢说：“你又不抽烟，又不喝酒，那你就交不到朋友。”我总感觉在暗示啥。
有时候让我去帮老匡处理小鲫鱼，我一杀就是半个多小时，看得他们直摇头。
只见老匡把鱼放砧板上，刀一推鳞片就干净了，拿刀一挑，鱼鳃就出来，同样拿刀一划一挂，就搞定。
大哥有没有搞错！！
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男子出来和我们聊天，他叫刘磊，个子跟我差不多，很是瘦弱。
总是说和七哥关系好得很，看着我的到来，他很高兴，因为他想辞职，嘴上都是对陈师傅的埋怨。
久等半天陈师傅才慢悠悠的来临，开着一辆银色大众，身高一米八，有一点壮，一脸笑容，嘴巴附近有着经常刮胡子的青色印记，看起来很好相处。
一开口就是浓烈的重庆口音，还好能听懂。
七哥说他师傅现在没在总店了，现在在总店那个喜欢坑人，于是希望我在这里跟着陈师傅学习。
两人交流半天，陈师傅只来了一句：“现在只有石油路差人。”七哥道：“可是我觉得……”
陈师傅就是不肯：“这里是我说了算。”
我就这样被送到总店了，老板娘和老板坐在外面，两个人崩着脸，看起来很严肃。
七哥送我进去打了两声招呼，厨房里面那个兄弟问道：“现在就能上班么？”我点点头。
厨房里面声音随时都在轰鸣着，风机声以及高压锅出气的声音，厨房不大，地板很油，周围环境不是很好，有几个人，杀兔子一个、切菜墩子两个、炒菜两个以及一个洗碗的，之前是切菜的打荷（拿盘子，传菜等），现在变成了我。
头炉叫李文强，27岁，穿着白色厨师服，戴着厨师帽，人也是特别瘦，但是我看着他炒的那个大锅，不得不佩服他。
他是七哥口里爱坑人的那个厨师长，脸上带着一股贱笑，一边指导我拿哪个盘子装菜，一边询问我的情况。
在里面炒菜那个叫王伟，比我胖身高跟我差不多，头发凌乱，只穿工作服，脸上带着一股没睡醒的样子。
还有切菜的大姐，李哥说：“喊她老赖就行。”我差点以为是开玩笑，原来别人真姓赖。
第一次看见左撇子的人，他也姓李，还有杀兔子的老匡（kuang），以及一个年纪很大的洗碗大姐，看着她抱碗，我都害怕。
老匡杀兔子那叫一个麻溜，提着脚挂在勾子上，捏着耳朵和头，它无法挣扎，再往脖子处割一下，随手一放，就任由它挂着，在池子里血流如注。
血流得很快，就看着老匡从左脚处划一刀，划往右脚处，再用手撕开割裂的地方，轻轻一拉，整个皮毛就这样剥了下来。
剩下取内脏更是快，只要划开往里面一掏就完事，用水冲洗干净，就开始在砧板上剁了起来，不到几分钟就搞定这一切，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进了这个厨房第一天就是脚有点麻，因为基本上是站着，累不至于，我就传菜到窗口，拿盘子，就是感觉一天下来被风机声音吵得有些头晕目眩。
下班李哥就带我去买被子等用品，我生怕他坑我，我身上的钱坐了车，只有几百块，实际上是我把别人想太坏。
夏天买的就是薄的被子，一个凉席，一百块左右。回去，看着那个宿舍，我突然有种回到住二楼木屋的感觉，那叫一个脏乱差。
整个屋子黑漆漆的，一进门就看到几个大坛子，厕所和厨房堆满了垃圾，几百年没人打扫过，还有一台破烂洗衣机。
他们每个人都有房间，我只有住在客厅，和大坛子们相依为命。
上班是八点，我七点半就去了，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做，以及练刀功，跟着七哥的时候，生意差了没啥东西练手。
一去就是哐哐切土豆丝，直接切一盒，我切得很慢，早上基本上都是喝稀饭吃素菜，这个店开了二十年了，现在也接入新时代，只要十点半一到，就来了外卖单子。
那叫一个忙碌，伟哥一天都是垮着脸，他和李哥基本上没时间吃早饭。
还好那些活都简单，我没有晕头转向，第二天就知道哪个菜是哪个盘子。
忙完他们叫我去学颠锅，之前都学了一段时间，还是不像一回事，另外一个墩子，我喊他李叔。
他跑过来教我，我总感觉不得劲，李哥笑道：“你不要跟着他学成左撇子了。”我这才知道为啥他颠锅比我看起来还怪了……
店里面是用机子点单，一拿进来墩子就配，基本上是准备好的，所以很快。
这个店是兔子为主菜，还有个菜叫芋儿鸡，一来就是用高压锅压，我挺害怕会爆炸…
兔子的话，李哥喜欢等几个一起炒，那个大锅能炒很多份，他味道拿得准，都不用尝。
哪里讲究什么斤数，他直接用勺子舀两下就是一份，中午员工餐我吃到了水煮肉片，我不禁有些汗颜，原来是这种做法。
店里面每天都能坐满，男老板一天在的时间屈指可数，女老板呢又很严肃，我们几个都喜欢待厨房里。
忙的时候男老板进来就会很催人，他讲话口气很凶，我有些怕他。
李哥喊他师爷，听说是重庆很出名的一个师门，我心想，有那么厉害啊。
第二天晚上我就给李哥说：“我会炒点简单的素菜，可不可以炒员工餐素菜。”实际上我心里面打突突，回想起我在七哥那里菜都能炒糊，更别提炒这么多人的菜。
外面除了老板两个，还有凉菜一个，服务员三个，店也不大，有两层，第一层只能摆6、7桌，楼上也差不多，装修风格是古典风，灯光黄黄的。
李哥同意，我就炒了个土豆丝，这个灶火力很大，我只敢开小火炒。
也算没丢脸，能吃。
李哥平常很喜欢开黄玩笑，总是提五小区，我没去过，一看他那坏笑就觉得不是好地方。
他还喜欢说：“你又不抽烟，又不喝酒，那你就交不到朋友。”我总感觉在暗示啥。
有时候让我去帮老匡处理小鲫鱼，我一杀就是半个多小时，看得他们直摇头。
只见老匡把鱼放砧板上，刀一推鳞片就干净了，拿刀一挑，鱼鳃就出来，同样拿刀一划一挂，就搞定。
大哥有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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