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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风尘17】要不要把父皇宰了

    生活就是这样,一旦面对了最坏的结果,日子就逐渐好过起来。

    经过那一夜以后,楚楚心里忽然轻松起来了,好像一笔挂在心上的债还清了一般。

    心定下来以后,她才发现,司马棣的帐子里简单到不能让她过个舒心的女儿家生活。她跟药婆子说了声要添个梳妆台,管采购的便源源不断地往主帐里送东西。

    把主帐整成她心仪的模样,在床上铺上厚厚的被褥,躺在绵软的锦被中,她心中竟升起久违的幸福感。

    司马棣回帐那一夜,她睡得特别好,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躺到身边,她顿时清醒了许多。她悄悄往床角挪了挪,闭着眼睛装睡。

    司马棣睡不着,盖着被子太热,不盖又太冷,于是,他盖一会儿就掀掉,掀掉一会儿又拉来盖,反反复复。

    楚楚也没得睡了,被子一掀开寒气就钻进来,冷得她打抖。好不容易身子暖过来,那边被子又一掀,她又掉进冰窟里。

    他掀一次被子,她积一口恶气,最后积成三丈怒火。

    又一股寒气袭来时,恶从胆边生,她闭着眼睛,卯足劲一脚踹过去。

    啊!呜!好痛!

    脚好痛!

    卯足劲踢在大石头上是什么感觉,楚楚这会儿就是什么感觉。

    顾不上装睡,女孩抱着那只玉琢般的小脚直吸冷气。

    司马棣坐起身,看着她,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女孩看了他一眼,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拥兵百万,身高八尺,单手能舞百斤大刀,捏死她像捏只蚂蚁。

    她赶紧做出一脸的认真:“我刚梦见一个歹人要抓我,就想把他踢开。”

    司马棣依旧木着脸:“亏你醒得早,不然会被歹人捏死。被子换回来吧。”他扯了扯被褥:“太软了,本王睡不着。”

    多年的行军生活,司马棣早养成单衣薄被的生活,也习惯了硬床板,睡在又厚又软的被褥上,就像拿他到火上烤一样。

    楚楚满心的生无可恋。怎么摊上这么一个人,人家当王爷,他也当王爷,人家席丰履厚锦衣玉食,他连一床被褥都睡不得。

    女孩很想来一句:不然我们分床睡。

    想想还是算了,牺牲那么大才换得片刻安宁,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战争结束。

    看女孩抱着小脚不说话,司马棣用被子把女孩一裹,拎到床尾去,三下两下把被褥叠成一块齐整的豆腐,放到床头的箱笼里,又找出原来那床又薄又硬的床单,平平整整地铺好。

    还真是一把内务好手。

    司马棣把看直了眼的女孩抱过来,齐齐躺下,扯过被子,把女孩带进怀里,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女孩惊慌地抓住他的手:“疼。”

    司马棣抱住不放:“哪里疼?”

    女孩一下感觉全来了,手臂往下一捞,把小脚抓着手里,眼泪涌上眶:“哪都疼。”

    司马棣坐起身,把她那只玉足抓着手里。小丫头长得真是好啊,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处不是美到极致。这一双小脚,像玉雕成的一般,洁白无瑕,小巧圆润,脚趾头一根根晶莹剔透,像树叶上的露珠,滴溜溜地发着光。

    他抓着那双小脚细细地揉弄着,爱不释手。

    女孩看着司马棣握着她的小脚把玩,被他的变态惊呆了,很担心他会把她的脚连皮带骨地啃下肚子去。

    次日,司马棣又早早离帐,却在傍晚时分让人来通报,要回帐中吃饭,让人送饭过来。

    两人围着一桌吃饭,司马棣风卷残云地吞了两大碗以后,发现女孩碗里的饭没怎么动,肉也不吃。

    “为什么不吃?”司马棣看着她。

    女孩愣住了。怎么说?军营里的米饭硬得她一吞下去,从喉咙到肚子一路下去都像沙子磨过。肉很硬不说,还有说不出的味道。从前家里虽然没什么大鱼大肉,但每个菜都做得精致,她的胃也被养得娇贵。

    司马棣不知道,她被掳来这些日子,就没一天吃饱过。

    她不言语,司马棣又想到那边去:“老子这就把药婆子宰了。”

    “不是。”女孩急忙说:“我,我想自己做饭。”

    原来是这样,老子把伙头兵宰了。

    第二天早起,几个士兵过来帐外做了个小灶。

    楚楚自己做了饭,抄一个菜,小火煲了肉汤。她其实不太会做饭,霍氏对女儿十分娇惯,楚夫子也更愿意她把时间用来学琴棋书画,所以,她在家是极少下厨的。但多少是看过的,简单菜色还是能做的。

    司马棣回来看了她做的饭菜,明白了。她把饭做得软糯香甜,肉炖得很烂,这种做法是他上京王府厨子的做法。他自己没觉得这些饭菜有什么不同,多年行军生活把他的胃炼得像钢铁做的,什么粗的硬的伙食都能消化,战事紧急时甚至经常吃生肉。饭菜他从来不挑,舌头唯一能区分的就是酒的好劣。

    “在家常做饭?”司马棣看着一饭一菜,似乎还颇为精致。他有点意外,小丫头不像是个贤惠的。

    果然,女孩摇摇头:“家里都是母亲做,她做得极好。”

    司马棣明白了,平常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孩,比他这个没人爱的皇子金贵多了。

    要不要把父皇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