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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武当派两代同定亲

    张无忌纵身抢到门口,叫道:“纪姑姑,是你么?你也受了伤么?”月光之下,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是峨嵋女侠纪晓芙。

    纪晓芙黑夜中突然相逢,哪里认得出来,愕然道:“你……你……”张无忌道:“纪姑姑,你不认得我了吧?我是张无忌。在武当山上,曾见过你一面。”

    纪晓芙“啊”的一声惊呼,万料不到竟会在此处见到他,想起自己以未嫁之身,却携了一个女儿,张无忌是自己未婚夫殷梨亭的师侄,虽然年少,终究难以交代,不由得又羞又窘,满脸涨得通红。她受伤本是不轻,一惊之下,身子摇晃,便要摔倒。

    她女儿见母亲要倒,忙双手拉住她手臂,可是人小力微,济得甚事?罗辑早已上前,搀扶纪晓芙进了草堂。灯火下只见她左肩和左臂都受了极厉害的刀剑之伤,包扎的布片上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又听她轻声咳嗽不停,无法自止。

    罗辑皱了皱眉,道:“无忌,你纪姑姑左臂伤势,我一会用针线缝合。她右手和人对掌,伤了太阴肺脉,你用针灸之术,缓解一下她的疼痛。”

    张无忌取出七枚金针,隔着衣服,便在她肩头云门、胸口华盖、肘中尺泽等七处穴道上刺下去。金针一到,纪晓芙胸口闭塞之苦立时大减,又惊又喜,说道:“好孩子,想不到你在这里,又学会了这样好本领。”

    纪晓芙的女儿站在母亲身旁,眉目如画,黑漆般的大眼珠骨碌碌地转动,俯在母亲耳边,低声道:“妈,这个小孩便是医生吗?你痛得好些了么?”纪晓芙听她叫自己为“妈”,又是脸上一红,事已至此,也无法隐瞒,脸上神色甚是尴尬,道:“这位是张家哥哥,他爹爹是妈的朋友。”向张无忌低声道:“她……她叫‘不悔’。”顿了顿,又道:“姓杨,叫杨不悔!”张无忌笑道:“好啊,小妹妹,你的名字倒跟我有些相像,我叫张无忌,你叫杨不悔。”

    纪晓芙见罗辑和张无忌神色如常,并无责难之意,心下稍宽,向女儿道:“无忌哥哥的本领很好,妈已不大痛啦。”

    杨不悔灵活的大眼睛转了几转,突然走上前去,抱住张无忌,在他面颊上吻了一下。她除了母亲之外,从来不见外人,这次母亲身受重伤,急难之中,竟蒙张无忌为她减轻痛苦,心中大为感激。她对母亲表示欢喜和感谢,向来是扑在她怀里,在她脸上亲吻,这时对张无忌便也如此。

    纪晓芙含笑斥道:“不儿,别这样,无忌哥哥不喜欢的。”杨不悔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明其理,问张无忌道:“你不喜欢么?为什么不要我对你好?”张无忌笑道:“我喜欢的,我也对你好。”俯身在她柔嫩的面颊上也轻轻吻了一下。杨不悔拍手道:“小医生,你快给妈妈的伤全都治好了,我就再亲你一下。”

    罗辑笑道:“不悔姑娘,要想全都治好你妈妈的病,无忌还力有未逮。须得胡医仙亲自出手替他医治。只是胡医仙从不替明教之外的人医病,这事可有些难了。”杨不悔大急,眼中盈盈欲滴,道:“那该怎么办呢?我去求求胡医仙,好不好?若是他医好我妈妈的病,我也亲他一下。”

    忽听有人在远处黑暗中道:“小姑娘倒是孝心可嘉。不过,规矩不能破。你若想要我胡某医好你的妈妈,倒也有个办法。你的无忌哥哥算是我明教中人,你只须嫁给他,你妈妈就是我明教的眷属,我自然会给她医治。”

    纪晓芙急道:“胡医仙,孩子还小,婚姻之事谈之尚早。再说,这孩子他爹就是明教中人啊!”胡青牛奇道:“哦?是哪个?果然说得上来名字,我就替你医治。”纪晓芙迟疑道:“这个,她爹的身份特殊,不便告知。”

    胡青牛冷哼道:“既然如此,请恕我爱莫能助了!”杨不悔连忙叫道:“胡医仙,我愿意嫁给无忌哥哥!你快替我妈医治吧!”胡青牛问道:“纪女侠,你意下如何?”

    罗辑见纪晓芙仍然犹豫,劝说道:“纪女侠,无忌出身名门,也不算辱没不悔姑娘。再说,你一人带着孩子终究是不方便。以后有我和无忌照顾不悔,她这一辈子不会吃苦的。”

    纪晓芙思虑片刻,叹道:“这都是命啊!欠你们的,终究是要还的。也罢,就是我女儿替我赎罪吧!”罗辑知道她说的是殷梨亭的事情,笑道:“一码归一码。不悔姑娘和无忌是一见钟情,姻缘天定。我保她这一生无忧无虑。只是你的债,还需要自己还。倒不如把你的好姐妹,给我六哥介绍介绍,更实际一些。”

    纪晓芙苦笑道:“殷六哥仪表非凡,武功超群,天下不知多少女子仰慕。是我没福气,配不上他。我的师妹贝锦仪温柔聪慧,是殷六哥的良配。只是我已离开师门,恐不方便撮合。”

    罗辑点头道:“不妨,你写一封书信给贝锦仪,我自去找她说项。”

    这时,草堂里的十四人已然听出原委,秃头简捷叫道:“莫非,这小孩子就是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传闻他父母去世之后,只有他知道屠龙刀的下落!”众人顿时轰然而动,纷纷议论起来。

    胡青牛冷笑道:“罗兄弟,你看出来了吗?他们原是求着你医病。一旦知道你们有重宝的线索,立刻便要杀人夺宝了。”

    罗辑洒然一笑,道:“他们被金花主人的重伤,原本已经活不久了。咱们不需理会他们,只要等上两天,就可以直接给他们收尸了!”

    那十四人连忙苦苦哀求,道:“我等绝不敢觊觎重宝,亦不敢在江湖上宣扬此事,还望医仙救我等一救!”

    罗辑道:“你们各人须得立下重誓,我才答应给你们一一医治。”

    众人连忙答应,当即指天发誓。罗辑正要开始医治,却见胡青牛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罗辑情知有异,便跟了过去。来到胡青牛门外,却见胡青牛直接走入房中,关闭房门。而王难姑站在门口,一脸愁容地看向罗辑,道:“当年金花婆婆携银叶先生前来求医,乃是银叶先生中了西域哑头陀的剧毒。但是我夫君碍于誓言,坚决不替他医治。如今金花婆婆是算账来了。该当如何是好?”

    罗辑闻言笑道:“嫂嫂不必担心。若是其他英雄,我还怕他三分。若是金花婆婆,她当年欠我的人情。只要我在这里,她绝不会难为你们。”然后罗辑详细讲述了当年与金花婆婆的故事。

    当年,罗辑在光明顶被杨逍等七人联手打伤,逃下山去,返回武当。这日,罗辑路过一个酒店,进去买些吃食,顺便让店小二喂马。

    罗辑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左右打量一番,见店中只有一对老夫妇,坐在角落里。罗辑略一扫视,便要挪开眼光。忽然心中一动,遂仔细打量,只见二人虽然须发皆白,但是太阳穴略微鼓起,眼中精光闪烁,显然是练家子。那老者嘴唇乌黑,不断咳嗽,像是中了毒。

    罗辑一心赶回武当,防止武烈给张三丰下毒。眼见得又一位老者身中剧毒,心中便老大不忍。只是自己时间紧急,恐怕耽误不得。思索片刻,罗辑略一皱眉,便转过头来,不再理会。

    用过酒食,罗辑起身欲走,将至门口,还是转身走了回来。对那夫妇说道:“这位老丈,看你的情形,怕是中了毒吧?”

    那老妇人先是眼睛猛地一亮,继而警惕地望向罗辑,沉声道:“不错。我家老头子被一个西域的哑头陀下了毒,找了多个名医,却都无能为力。小伙子,你并未‘闻问切’,单凭一个‘望’字就能诊断出症状,造诣不浅啊!若能替我家老头子医好此毒,我愿出万两黄金相酬。”

    罗辑淡淡一笑,道:“我家世代行医,眼力还是有一点的。如若不嫌冒昧,我便替老丈把个脉。”

    老妇人单手一伸,道:“小先生请坐。”那老者也是爽快人,直接把手腕伸了过来。

    罗辑也不客气,坐下后细细地把脉,又让老者张开嘴看看,然后又取一根银针刺破老者手指头,挤出一滴鲜血仔细观察,还闻了闻。

    半晌,罗辑沉吟道:“这个毒确实很诡异,确实是西域的用毒风格。不过,曾经有一个天竺僧,用以毒攻毒之法,解了情花之毒。老丈的毒,也许可以用这个思路。”

    他拿出几枚冰魄银针,包在一片鹿皮里,递给老妇人,道:“当年,冰魄银针的毒,可以解部分情花的毒。如今,或许可以解老丈身上的毒。不过此举非常危险,不可轻试。”

    老妇人急忙道:“小先生,还请你亲自出手替老头子医治,你要什么报酬都可以!”

    罗辑摇头道:“我得知有人潜伏到我师父身旁,准备给他下毒。我必须马上赶回去,救我师父。请恕我不能亲自给老丈解毒。”老妇人明显露出失望的表情,老头子却面色如常,似乎早就习惯了。

    “那能否把

    老妇人想了又想,下定决心说道:“小先生,我便是江湖上传闻的金花婆婆。在当今世上,我做不到的事恐怕很少。只要你说得出来,别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替你做到。你不妨考虑一下。”说着,将一朵金花放在罗辑面前。

    罗辑心中一动,从怀里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实在不能亲自医治。这里有冰魄银针之毒的配制和解毒方法,前辈请按照此书,详细配置解毒。待我解决完师父的事情之后,再回来找你们。”

    老妇人考虑片刻,点头道:“好,你果然有诚意。这样吧,你把金花拿走,以后随时可以找我来解决一个问题。”罗辑收桌上的金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