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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杨沫教耕田

    杨沫说完,又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弄的佟宝香和梁丹哭笑不得。

    佟宝香用眼角鄙视着杨沫,说道:“啥玩意儿啊?真他妈恶心人。”

    心里生气,嘴上也骂过。佟宝香本性是个善良、热情的姑娘,看到杨沫衣衫凌乱,花容失色,因醉酒十分难受的可怜样,不免又觉得心疼。

    佟宝香问道:“三丫头,俺不是让你拿几包五加皮,给她吃下去吗?”

    “我给她吃了一些,还给她喝了挺多牛奶呢。”

    “再给她吃一包吧!她醉的实在太厉害。没那么大酒量,非要在俺冉二伯和涂大哥面前逞能,活该她遭这么大的罪!”

    梁丹拿出刚才剩下的半包“五加皮”,准备喂给杨沫吃。

    佟宝香看到这包“五加皮”,惊讶的问道:“天啊,三丫头,你刚才给她吃下去的,也是这包五加皮吗?”

    梁丹说:“对啊,抽屉里有很多这样的五加皮,模样都差不多,我随手拿几包出来,都给她吃了。”

    佟宝香赶紧从梁丹手里夺过药包,又到抽屉里找出剩下的几包药。两种草药的外观差不多,只是包装纸略有差别,一包用的是干净白纸,而另一包用的是普通报纸。

    梁丹之前给杨沫服用的五加皮,两种纸包的都有。

    佟宝香万般无奈的告诉梁丹:“冉二伯特意去张天岭,找回来几棵老山参,切片晾干后,专门留着给冉大伯治老伤。”

    “这些老山参可是极强的补药,冉大伯每天都得用它和五加皮一起泡水,然后掺在酒里,才敢喝一小口。”

    “你倒实在,一下子给这个死娘们吃下这么多老山参,不出事儿才怪呢!”

    听完佟宝香的解释,梁丹觉得自己反倒成了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未免太荒唐。也不知道杨沫醒酒之后,愿不愿意背这个黑锅?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当时的情形,越来越觉得杨沫好像是在故意放纵自己,借着酒劲儿发疯,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梁丹给她吃的老山参,只是火上浇油而已。由于杨沫的身份特殊,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不管谁对谁错,一旦传扬出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梁丹希望杨沫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杨沫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酒也醒了一大半,起来就急着要水喝,然后让梁丹带她上厕所。

    从厕所出来,杨沫凑近梁丹耳边,小声说道:“你身上有没有带卫生纸?我好像来例假了。”

    正巧梁丹带着一点儿卫生纸,都给了她。杨沫回到厕所,很久才出来,若无其事,满面春风的与梁丹谈笑。

    似乎中午发生的事情,在她看来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下午三点多钟,火辣辣的太阳仍然挂在空中,不肯落山。天气仍然那么热,人只要稍微一活动,浑身都是汗。

    杨沫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种难闻的气味,于是就让梁丹带着她去江边,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在回来的路上,她们遇见冉观正开着拖拉机耕地,杨沫不由得停下脚步观看。

    看到杨沫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冉观想起中午犯下的大错,心里无比紧张。

    他的精神一溜号,手上没能把握住方向盘,导致拖拉机猛的拐个弯,后面悬挂犁毫不留情的刮倒一大片秧苗。

    杨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竟然顺着垅沟走进大豆地,直奔拖拉机而来。

    冉观还以为她要兴师问罪,更是吓得不知所措。而杨沫走到拖拉机旁边,只是朝失魂落魄的冉观甜甜一笑,就去拖拉机后面查看耕地效果。

    她认真看了好长时间,这才对冉观说道:

    “小观同学,请你亲自下来看看,这些犁铧尖都磨损成啥样了?再使用这些钝犁铧,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柴油,耽误多少功夫?”

    杨沫没说中午的事情,却让冉观一时摸不着头脑,更加感到害怕和迷惑,始终不敢抬头正面看,这位比他大十来岁的女郎。

    杨沫继续说道:“这里的豆苗长势非常好,垅沟里的土壤完全被豆叶遮住,接受不到阳光,还怎么增加地温?”

    “这遍中耕的目的,只能是灭新生小草和草芽,为明年的田间管理打下良好基础,所以犁铧不用放的太深,尽量不要翻出湿土,效果会更好,速度也更快。”

    在冉观面前,杨沫表现的很自然,只字不提中午他们之间的事情,却不厌其烦地讲解与种地有关的理论知识。

    冉观似乎领悟到杨沫的用心,连忙说道:“依照杨阿姨的说法,玉米地里中耕更简单,二遍、三遍都可免去,直接追肥就行?”

    冉观聪明好学,想问题、做事情总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这一点深得杨沫的喜爱。她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几眼,这个永远为她守护着完美贞洁的英俊少年。

    杨沫笑着回答:“这么做,理论上可行,不过必须有非常良好的田间管理基础才行。”

    “所谓良好的田间管理,就是利用一切有效手段,包括使用高效灭草剂、灭虫剂,彻底清除干净田间的杂草和害虫,在这样的基础上才可以免中耕作业。”

    “那么,杨阿姨您说,在给玉米追肥的时候,肥与玉米苗之间的距离,要多远才合适?”冉观故意多找一些话题,与杨沫交流,增进二人的了解和感情。

    杨沫很有耐心,说道:“玉米属于高棵作物,根系发达,侧根不但浓密而且长度大,追肥的距离便于灵活掌握。”

    “一般情况下,使用农家肥,距离要近一些;使用尿素的话,距离可以远一点儿,因为尿素在土壤中有快速溶解的特性,便于须根远距离吸收。”

    杨沫脸上流着汗水,不顾蚊子叮咬,一直站在大豆地里讲解农业知识,冉观心里感觉热乎乎的,格外亲切。

    想起中午,在炕上风情万种的杨沫,冉观突然有些害羞,又一次心猿意马起来。他忍不住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轻轻揽一下杨沫的倩腰。

    温柔的说道:“杨阿姨,总这么站着太累,请您坐到拖拉机上面,我还有更多的问题想请教呢。”

    冉观轻柔的动作,甜蜜的语言,再度让杨沫春心荡漾。她没法拒绝冉观的盛情邀请,干脆大大方方的坐进拖拉机驾驶室。

    一直在地头观望的梁丹,看到杨沫不但没有跟冉观吵闹,反而坐进拖拉机驾驶室,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这时冉北斗、冉昆仑两位爷爷带着涂强来到北雾岛,大声招呼他们回去吃晚饭。

    冉观和杨沫这才发现,高高在上的太阳已经落山,黄昏悄悄来临,原来时光竟然可以过的这么快。所以说,越是投缘,越是相处愉快的人在一起,越容易遭到时间的戏弄,无法感知它飞逝的速度。

    冉观晃动着手中扳手,大声说道:“爷爷,涂伯伯,你们先吃吧。等我调整好农具,把这几条垅趟到头,再回去。”

    北雾岛大院,佟宝香煮好一大盆面片汤等着他们。这是酒后男人们最爽口、最实惠的食物,更是冉观每次干活回来,最及时、最顶饿的美味。

    冉观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直到大汗淋漓,几乎要撑破肚皮,才觉得过瘾。其他人也没少吃,即使饱了,仍然舍不得那口齿留香的感觉,忍不住再吃半碗。

    涂强吃下两大碗面,情不自禁的摸摸肚皮,舒舒服服的伸个懒腰。

    于是对杨沫说道:“小杨同志,你跟我到东屋来一下,有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打算交给你负责。”

    威风八面的金勾县一把手,不知道因为何事单独见自己,杨沫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犹豫半天没敢进去。

    佟宝香和梁丹也同样害怕,担心杨沫会把今天中午的事情,告诉涂强。

    冉昆仑看到几个姑娘奇怪的表情,有些迷惑。

    笑着说道:“你们这都咋的了?小杨同志,领导欣赏你的才干,打算委以重任。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你不想把握吗?”

    得到冉昆仑的鼓励,杨沫仿佛吃下一颗定心丸,鼓起勇气,走进东屋。

    冉昆仑又吩咐冉观:“等会儿你涂伯伯给小杨交代完工作,你就带着她和宝香、三丫头回屯儿里吧!我和你涂伯伯留在岛上住一宿,明早上学之前,你把我们接回去就行。”

    “不急,等我把岛上的地都趟完了,再回去。”冉观说道。

    冉昆仑脸色一沉,生气的说道:“胡闹!等你趟完地,那得啥时候,多晚了?你佟六爷、梁伯伯不担心宝香和三丫头啊?你们早点回去吧,那些没趟完的地不用管了,我帮你处理。”

    没过多久,杨沫从东屋出来,后面跟着如释重负的涂强。

    涂强笑着对冉昆仑说道:“冉二叔,天已经黑了,咱俩儿送这几个孩子上船,让他们早点回家吧?”

    “好啊!送走这些孩子,咱爷俩儿顺便欣赏欣赏,北雾岛上星光璀璨的夜色。”冉昆仑说着,站起身来,笑呵呵的往外走。

    涂强紧跟其后,好奇地问道:“莫非冉二叔,又发现啥新天象?”

    “国运昌盛,参商不移。偶有奇观,必送鸿运。丰收在望,百顺玄机。”没等爷爷说话,冉观抢先说出几句评论,涂强和杨沫听到后,惊叹不已。

    涂强盯着冉观,问道:“小观也懂星象?”

    冉昆仑谦逊的说道:“他一个毛孩子,能懂啥星象?我这一大把年纪,也只知道点儿皮毛而已。”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若是一窍不通,如何能出口成章,妙语联珠。”受冉家祖孙二人的影响,涂强也跟着拽文嚼字。

    “唉!”冉昆仑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说道:“你父亲涂胜利活着时候,曾经对观儿有过这样的评语。”

    “他说这孩子,面相秉异,骨骼清奇,是人才,但绝非栋梁,难堪大用。长大后,官路不通,财路不顺,再没有一点歪才,将来如何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