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特殊的家庭
“对喽，早应该这样治他，今晚更要重罚他。”司徒奶奶假装生气的说道。
得到冉昆仑的精心点拔，涂强茅塞顿开，决定继续留在九滨乡做调研，并通知亲友们，准备给亡父与前妻迁坟。
他使用头道屯大队部的电话，指示县里有关部门，将杨沫紧急调往民政局，协助落实殡葬制度改革的宣传与动员工作。
交代完工作和家事之后，涂强在冉昆仑的陪伴下，来到父亲和前妻的坟前祭拜。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涂强突然病倒，而且病的十分严重，不得不回到北雾岛上休养。
涂强病倒，忙坏了杨沫。不管是涂强在工作方面，还是家务事方面，大大小小的指示都要通过她来传递和转达。
杨沫每天在冉观陪伴下，乘船往返于北雾岛和头道屯之间。不仅如此，她还要争取时间去佟家，做几位病重老人的工作，尽快完成涂强交给的任务。
佟宝香一家几辈人，老老少少都极其孝顺，她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又都是思想陈腐、头脑迷信、性格倔强的老农民。
对于当地居民死后，遗体必须火化的殡葬政策，他们有着非常严重的抵触情绪，无论村里、乡里的干部们，都在他们家里碰过钉子。
然而，佟家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家庭，不但在金勾县绝无仅有，就算整个大雪岭地区也极其罕见。
如果能做通佟宝香一家人的思想工作，对于殡葬制度改革试点工作的推进，会起到无法想像的模范带头作用。
那么佟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特殊家庭？竟然引起县里、乡里领导们的高度重视。
先说佟宝香的奶奶魏氏，今年一百多岁高龄，是大雪岭地区最长寿的老人之一。曾经的江湖女大侠、抗日女英雄、支前女模范、生产女劳模，在金勾县、乃至大雪岭地区都有很高的声望。
佟宝香的父亲佟士昆是魏奶奶第六个儿子，今年六十多岁，为人忠厚老实、勤劳能干，以前在生产队里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小队长。
然而佟宝香七十岁的老母亲却长期重病在身，生活无法自理。
佟宝香还有一位瘫痪十多年的大伯佟士周，也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一生无儿无女，晚年跟着老母亲生活，自然而然的由佟士昆赡养。
这个佟士周算是佟家最保守、最迷信的人，偏偏又头脑清醒，性格倔强，整天聒噪着死后入土为安、有全尸能轮回转世的迷信说法，对他兄弟、姐妹们的思想，造成极坏的影响。
佟家人特别聪明，杨沫连着去两次，就能猜到真实意图，于是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和魏奶奶接触。杨沫的工作一时陷入僵局，只好向冉观求助。
冉观故作神秘的对杨沫说：“要我帮忙可以！但是，你要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杨沫看到冉观猥琐的表情，误以为对她有非分之想，乘机提出跟她亲热的要求，不免心跳加速，脸色涨红。
杨沫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个小鬼头，有啥事儿快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神神秘秘的卖关子，好不好？”
冉观凑近杨沫，贪婪地闻了闻，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小声说道：“杨阿姨，我让宝香姑姑开车送你回趟县城，想办法借一部放像机和几部录像带回来？”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杨沫转头，娇嗔地骂着冉观，“你是不是听说社会上有黄色录像？又不敢花钱去录像厅看，所以才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冉观连忙笑着说道：“你想啥呢？杨阿姨，借放像机又不是给我看。我让你借的录像带，非要黄色的吗？”
“不会借一些革命战争之类的老片子啊？比如《上甘岭》、《红色娘子军》、《林海雪原》、《双枪李向阳》等等。”
听到这些片名，杨沫立刻明白，冉观借放像机的真正用途，想到自己刚才有意无意的误会，脸上更加羞涩。
她唾一口冉观，骂道“呸，你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故意逗我呢，是吧？”
等她骂够了，冉观把脸贴的更近，无比温柔的说：“杨－－，”
他故意将“阿姨”两个字省略，接着说，“你说的黄色录像是啥啊？好看吗？”
听到这勾魂夺魄的声音，杨沫再也无法控制滚烫的激情，紧紧抱住这个曾经令她销魂蚀骨、忘乎所以的少年。
小船驶入一处隐秘的河湾，这里是回水流，便于停靠。河湾上空被浓密的树荫遮蔽，只有斑驳的几片阳光照射进来，越发显得幽深、优雅。
岸边的树上，两只热情洋溢的花喜鹊，竟然被小船上激情男女的浓情蜜意所感染。它们在树梢上不停欢叫，兴奋的扇动着翅膀，互相撕咬、互相扭打，都想占尽对方身上的一切美好事物。
杨沫回到县城，在涂强秘书闫咏的帮助下，顺利借到一部放像机和一些录像带。
考虑到整个头道屯只有几台黑白电视机，而且屏幕特别小，不适合老人们看。于是杨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涂强的名义，把县农业局会议室里的彩色电视机借出来。
等冉观放学回家，和杨沫一起把这些价钱昂贵的电器，小心翼翼的搬到佟宝香家里。
冉观和佟宝香扶着魏奶奶坐在炕上，看着杨沫摆弄放像机和电视机。
冉观说道：“太奶奶，这位杨阿姨会放电影，一会儿您想看啥，她就能放出来啥！”
魏奶奶习惯性的用手指，点一下冉观的额头，笑着说道：
“你个小崽子，又想忽悠太奶奶是不？这姑娘真有那么大能耐，能让俺坐在家里，看《林海雪原》吗？”
“到现在她连块荧幕都没挂上，一点儿动静没整出来，光在那儿摆弄机器有啥用？看来她的放映水平，真不咋地，还不如俺呢！”
佟宝香解释说：“奶奶，那不是电影机，是放像机和电视机。这个彩电跟俺长江哥家的黑白电视不一样，是带色的，是杨沫姐特意从县里，给咱们借来的。”
魏奶奶疑惑的问：“是吗？这姑娘还真有能耐，能从县里借来这么贵的东西？”
魏奶奶一边说，一边好奇的凑近电视机，想仔细看看屏幕。偏在这时杨沫把影片播放出来，没注意电视机的音量太大，冷不防把一屋子的人吓一跳。
魏奶奶打个寒噤，说道：“哎呀妈呀，这玩意儿真能整出动静来，还不小呢。”
说着，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人物，居然眉开眼笑的说道，“这还真是《林海雪原》啊！坐在自家炕头，就能看到杨子荣打坐山雕，真带劲！”
冉观主动为魏奶奶捶背，高兴的说道：“太奶奶，看完这个，咱们看《小兵张嘎》好不好？看小朋友们是咋样打鬼子的。”
“要说打鬼子，顶数你胜利爷爷和昆仑爷爷最厉害。他们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脑瓜子还好使，会用计谋，每次把鬼子们耍的丢盔卸甲，团团转。”
“不像俺家炕上，躺着的这个笨蛋玩意儿，打仗死脑筋，就知道硬拼。”魏奶奶不由得回想起往事。
佟士周听到老母亲奚落自己，很不服气，大声说：“会打仗有啥用，涂胜利那么厉害，不也死在俺前头？”
魏奶奶和佟士周母子二人常年瘫在炕上，无法自由活动，经常这样拌嘴解闷。
魏奶奶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看都不看佟士周一眼。
她说道：“你就吹吧！要不是宝香这孩子孝顺，咱娘俩儿早就让阎王爷给叫走了。”
冉观说道：“太奶奶，你是老英雄、老模范、老先进，样样都这么厉害，阎王爷可不敢叫你走。可是有个好地方，主人一定会请您去，猜猜那是哪儿？”
“这还用猜啊？你个小鬼儿心眼多，俺还不清楚吗？你说的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吧？可惜啊，俺这老胳膊老腿的，人家请俺，俺也上不去啊！”
“放心吧！太奶奶，俺背着你去。”冉观笑着说。
魏奶奶是个很懂幽默的人，说道：“你这个小崽子没安啥好心，背着俺上去，非把人家蟠桃园给砍了，开荒种地不可。”
“俺自己想上去更容易，两腿一蹬，往火葬场一送，往炉子里一扔，一股烟飞走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更自在。”
冉观转到她面前，学着孙悟空抓耳挠腮的样子，做出好多鬼脸和飞翔的姿势。看到他滑稽的样子，一屋子人陪着魏奶奶哈哈大笑。
杨沫赶紧抓住机会，故意跟魏奶奶聊电影剧情，逐渐消除佟家一群老人们她的戒备，很快掌握每一位老人的性格特点和心思。
一天下午，冉观刚上完第一节课，佟宝香和杨沫匆匆来到学校，把他和梁丹叫到僻静的地方。
杨沫焦急的说道：“你和三丫头能不能回头道屯，送我去一趟北雾岛？”
梁丹问道：“这么着急去北雾岛，是不是县里出啥大事儿了，要找涂叔叔？”
杨沫看看四周，小声说：
“骆老师回头道屯了，正在冉大哥家里商量迁坟的事。梁大队长建议我来找冉观，一块儿去北雾岛看看，涂先生和冉伯伯是不是还有啥指示？”
梁丹想了想，说道：“杨阿姨，你和宝香姑姑先回去做准备，我和观哥跟老师请个假，马上骑自行车回去，不会耽误事儿。”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你们尽快赶回来。我发觉骆老师今天的心情不好，咱们的言行都注意点儿，千万别惹她生气。”杨沫好心提醒大家。
骆薇薇一边与冉长江、凌天秀夫妇，还有梁成龙商量迁坟的事儿，一边焦急地等着冉观和杨沫从北雾岛回来。
过了很久，冉观和杨沫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汗水，嘴里喘着粗气，显然是从江边一路跑回来的。
一看到冉观进门，骆薇薇急不可待地问道：“小观，见到你涂伯伯啦？他现在身体咋样？迁坟那天能不能回来主持大局？”
得到冉昆仑的精心点拔，涂强茅塞顿开，决定继续留在九滨乡做调研，并通知亲友们，准备给亡父与前妻迁坟。
他使用头道屯大队部的电话，指示县里有关部门，将杨沫紧急调往民政局，协助落实殡葬制度改革的宣传与动员工作。
交代完工作和家事之后，涂强在冉昆仑的陪伴下，来到父亲和前妻的坟前祭拜。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涂强突然病倒，而且病的十分严重，不得不回到北雾岛上休养。
涂强病倒，忙坏了杨沫。不管是涂强在工作方面，还是家务事方面，大大小小的指示都要通过她来传递和转达。
杨沫每天在冉观陪伴下，乘船往返于北雾岛和头道屯之间。不仅如此，她还要争取时间去佟家，做几位病重老人的工作，尽快完成涂强交给的任务。
佟宝香一家几辈人，老老少少都极其孝顺，她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又都是思想陈腐、头脑迷信、性格倔强的老农民。
对于当地居民死后，遗体必须火化的殡葬政策，他们有着非常严重的抵触情绪，无论村里、乡里的干部们，都在他们家里碰过钉子。
然而，佟家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家庭，不但在金勾县绝无仅有，就算整个大雪岭地区也极其罕见。
如果能做通佟宝香一家人的思想工作，对于殡葬制度改革试点工作的推进，会起到无法想像的模范带头作用。
那么佟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特殊家庭？竟然引起县里、乡里领导们的高度重视。
先说佟宝香的奶奶魏氏，今年一百多岁高龄，是大雪岭地区最长寿的老人之一。曾经的江湖女大侠、抗日女英雄、支前女模范、生产女劳模，在金勾县、乃至大雪岭地区都有很高的声望。
佟宝香的父亲佟士昆是魏奶奶第六个儿子，今年六十多岁，为人忠厚老实、勤劳能干，以前在生产队里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小队长。
然而佟宝香七十岁的老母亲却长期重病在身，生活无法自理。
佟宝香还有一位瘫痪十多年的大伯佟士周，也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一生无儿无女，晚年跟着老母亲生活，自然而然的由佟士昆赡养。
这个佟士周算是佟家最保守、最迷信的人，偏偏又头脑清醒，性格倔强，整天聒噪着死后入土为安、有全尸能轮回转世的迷信说法，对他兄弟、姐妹们的思想，造成极坏的影响。
佟家人特别聪明，杨沫连着去两次，就能猜到真实意图，于是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和魏奶奶接触。杨沫的工作一时陷入僵局，只好向冉观求助。
冉观故作神秘的对杨沫说：“要我帮忙可以！但是，你要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杨沫看到冉观猥琐的表情，误以为对她有非分之想，乘机提出跟她亲热的要求，不免心跳加速，脸色涨红。
杨沫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个小鬼头，有啥事儿快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神神秘秘的卖关子，好不好？”
冉观凑近杨沫，贪婪地闻了闻，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小声说道：“杨阿姨，我让宝香姑姑开车送你回趟县城，想办法借一部放像机和几部录像带回来？”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杨沫转头，娇嗔地骂着冉观，“你是不是听说社会上有黄色录像？又不敢花钱去录像厅看，所以才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冉观连忙笑着说道：“你想啥呢？杨阿姨，借放像机又不是给我看。我让你借的录像带，非要黄色的吗？”
“不会借一些革命战争之类的老片子啊？比如《上甘岭》、《红色娘子军》、《林海雪原》、《双枪李向阳》等等。”
听到这些片名，杨沫立刻明白，冉观借放像机的真正用途，想到自己刚才有意无意的误会，脸上更加羞涩。
她唾一口冉观，骂道“呸，你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故意逗我呢，是吧？”
等她骂够了，冉观把脸贴的更近，无比温柔的说：“杨－－，”
他故意将“阿姨”两个字省略，接着说，“你说的黄色录像是啥啊？好看吗？”
听到这勾魂夺魄的声音，杨沫再也无法控制滚烫的激情，紧紧抱住这个曾经令她销魂蚀骨、忘乎所以的少年。
小船驶入一处隐秘的河湾，这里是回水流，便于停靠。河湾上空被浓密的树荫遮蔽，只有斑驳的几片阳光照射进来，越发显得幽深、优雅。
岸边的树上，两只热情洋溢的花喜鹊，竟然被小船上激情男女的浓情蜜意所感染。它们在树梢上不停欢叫，兴奋的扇动着翅膀，互相撕咬、互相扭打，都想占尽对方身上的一切美好事物。
杨沫回到县城，在涂强秘书闫咏的帮助下，顺利借到一部放像机和一些录像带。
考虑到整个头道屯只有几台黑白电视机，而且屏幕特别小，不适合老人们看。于是杨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涂强的名义，把县农业局会议室里的彩色电视机借出来。
等冉观放学回家，和杨沫一起把这些价钱昂贵的电器，小心翼翼的搬到佟宝香家里。
冉观和佟宝香扶着魏奶奶坐在炕上，看着杨沫摆弄放像机和电视机。
冉观说道：“太奶奶，这位杨阿姨会放电影，一会儿您想看啥，她就能放出来啥！”
魏奶奶习惯性的用手指，点一下冉观的额头，笑着说道：
“你个小崽子，又想忽悠太奶奶是不？这姑娘真有那么大能耐，能让俺坐在家里，看《林海雪原》吗？”
“到现在她连块荧幕都没挂上，一点儿动静没整出来，光在那儿摆弄机器有啥用？看来她的放映水平，真不咋地，还不如俺呢！”
佟宝香解释说：“奶奶，那不是电影机，是放像机和电视机。这个彩电跟俺长江哥家的黑白电视不一样，是带色的，是杨沫姐特意从县里，给咱们借来的。”
魏奶奶疑惑的问：“是吗？这姑娘还真有能耐，能从县里借来这么贵的东西？”
魏奶奶一边说，一边好奇的凑近电视机，想仔细看看屏幕。偏在这时杨沫把影片播放出来，没注意电视机的音量太大，冷不防把一屋子的人吓一跳。
魏奶奶打个寒噤，说道：“哎呀妈呀，这玩意儿真能整出动静来，还不小呢。”
说着，看到屏幕上出现的人物，居然眉开眼笑的说道，“这还真是《林海雪原》啊！坐在自家炕头，就能看到杨子荣打坐山雕，真带劲！”
冉观主动为魏奶奶捶背，高兴的说道：“太奶奶，看完这个，咱们看《小兵张嘎》好不好？看小朋友们是咋样打鬼子的。”
“要说打鬼子，顶数你胜利爷爷和昆仑爷爷最厉害。他们不但有一身好功夫，脑瓜子还好使，会用计谋，每次把鬼子们耍的丢盔卸甲，团团转。”
“不像俺家炕上，躺着的这个笨蛋玩意儿，打仗死脑筋，就知道硬拼。”魏奶奶不由得回想起往事。
佟士周听到老母亲奚落自己，很不服气，大声说：“会打仗有啥用，涂胜利那么厉害，不也死在俺前头？”
魏奶奶和佟士周母子二人常年瘫在炕上，无法自由活动，经常这样拌嘴解闷。
魏奶奶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看都不看佟士周一眼。
她说道：“你就吹吧！要不是宝香这孩子孝顺，咱娘俩儿早就让阎王爷给叫走了。”
冉观说道：“太奶奶，你是老英雄、老模范、老先进，样样都这么厉害，阎王爷可不敢叫你走。可是有个好地方，主人一定会请您去，猜猜那是哪儿？”
“这还用猜啊？你个小鬼儿心眼多，俺还不清楚吗？你说的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吧？可惜啊，俺这老胳膊老腿的，人家请俺，俺也上不去啊！”
“放心吧！太奶奶，俺背着你去。”冉观笑着说。
魏奶奶是个很懂幽默的人，说道：“你这个小崽子没安啥好心，背着俺上去，非把人家蟠桃园给砍了，开荒种地不可。”
“俺自己想上去更容易，两腿一蹬，往火葬场一送，往炉子里一扔，一股烟飞走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更自在。”
冉观转到她面前，学着孙悟空抓耳挠腮的样子，做出好多鬼脸和飞翔的姿势。看到他滑稽的样子，一屋子人陪着魏奶奶哈哈大笑。
杨沫赶紧抓住机会，故意跟魏奶奶聊电影剧情，逐渐消除佟家一群老人们她的戒备，很快掌握每一位老人的性格特点和心思。
一天下午，冉观刚上完第一节课，佟宝香和杨沫匆匆来到学校，把他和梁丹叫到僻静的地方。
杨沫焦急的说道：“你和三丫头能不能回头道屯，送我去一趟北雾岛？”
梁丹问道：“这么着急去北雾岛，是不是县里出啥大事儿了，要找涂叔叔？”
杨沫看看四周，小声说：
“骆老师回头道屯了，正在冉大哥家里商量迁坟的事。梁大队长建议我来找冉观，一块儿去北雾岛看看，涂先生和冉伯伯是不是还有啥指示？”
梁丹想了想，说道：“杨阿姨，你和宝香姑姑先回去做准备，我和观哥跟老师请个假，马上骑自行车回去，不会耽误事儿。”
“好吧！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你们尽快赶回来。我发觉骆老师今天的心情不好，咱们的言行都注意点儿，千万别惹她生气。”杨沫好心提醒大家。
骆薇薇一边与冉长江、凌天秀夫妇，还有梁成龙商量迁坟的事儿，一边焦急地等着冉观和杨沫从北雾岛回来。
过了很久，冉观和杨沫推门进来，脸上挂着汗水，嘴里喘着粗气，显然是从江边一路跑回来的。
一看到冉观进门，骆薇薇急不可待地问道：“小观，见到你涂伯伯啦？他现在身体咋样？迁坟那天能不能回来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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