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金机厂之夜
对人类情感稍有些体会的江倩倩，不免也跟着难过，心里一着急，竟然替佟宝香关上车门。
她说道：“冉兄弟，宝香姑姑，胸怀大事者，勿贪恋一时儿女情长。如此难舍难分，何时能归也？”
佟宝香擦干泪水，瞪一眼江倩倩。
她埋怨道：“数你的心肠最狠，俺要走，连个眼泪都不掉一滴。看来这么长时间，俺白疼你了。”
“好了，你们哥俩儿好好看着金机厂，等俺把地里的粮食收完，争取再卖个好价格，然后带着钱，来这儿找你们。”
佟宝香开着车已经走远，冉观还在金机厂门口发呆。
江倩倩拍拍冉观的肩膀，说道：“冉兄弟，人已远，遥相望，空感伤。望吾弟速速收敛心神，切勿耽误，上学时辰。”
冉观回过神来，匆匆回到门卫房，仔细端详一番女扮男装的江倩倩，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才放心去上学。
虽然今天早上，山琥亲自来学校，帮冉观请下半天假。叶颖老师还是当着全班同学们的面，毫不客气的批评他一顿。
她还要求冉观，在邱与涵的监督和辅导下，利用一个下午的课外时间，自学上午的全部课程。
看到冉观超强的自学能力，邱与涵感到震惊。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中考败给这样的对手，其实并不冤枉。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冉观和邱与涵一起，赶紧到医院看望山碧玉和铁顶。铁顶心里牵挂着金机厂，听完冉观的汇报，仍然不放心，方方面面的仔细叮嘱一遍。
他最后说道：“等你回到金机厂，别忘了把温远留下的那辆卡车，轮胎气放掉、线路和油路全剪断、冷却水和油料放干净，一滴不留。”
铁顶咬牙切齿，继续说道：“那是温远用来偷机床的车，不是金机厂的财产。咱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留在厂里，这样才能让我更加解恨。”
听到铁顶的嘱咐，冉观有些担心。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还有人，在暗中盯着那些进口机床，正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想到这儿，冉观赶紧跟铁顶和山碧玉告别，准备返回金机厂。刚到医院门口，冉观就遇到涂晓艳，两人来到一辆红色捷达轿车旁边。
涂晓艳说道：“你开车，我坐车。这原来是水产公司的车，现在让我买下来。我觉得这辆车的性能还不错，比那辆伏尔加好多了。”
她放松身心，靠在坐椅上，侧脸看着冉观开车。
她接着说道：“今天中午，我回家给康楠表姐打过电话，说了你的想法，她表示赞成。”
冉观高兴的说道：“这么说，咱们承包金机厂，不会遇到太多、太大的阻力？。”
涂晓艳说道：“你也别太乐观！康楠表姐还说，现在的大雪岭，人们的思想意识还比较落后与保守，很难接受和理解你承包金机厂的做法。”
“整个大雪岭，也就你冉观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做这种破天荒的事情，所以在承包金机厂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阻力。”
涂晓艳连忙又鼓励他，说道：“观儿弟，康楠表姐让我告诉你，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有多少麻烦，都不要气馁，不要灰心。她会教咱们，怎样排除阻力，解决麻烦。”
冉观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晓艳姐，今晚我要回金机厂，加固厂房门和厂大门，确保机床绝对安全，也不知道忙到啥时候。今天恐怕不能再去你那儿，给康楠表姐回个电话，表示感谢了。”
“你咋这么笨呢，厂里不是有电话吗？我把康楠表姐的电话号码留给你，啥时候打不行？”涂晓艳笑着说道。
冉观无奈的说道：“厂里的电话太旧，打不了长途，而且还因为欠费，停机呢。”
涂晓艳说道：“今天下午我去过邮电局，帮你交了电话费，还买来一台能打长途的电话机。以后你可以直接在厂里，联系康楠表姐。”
金机厂门卫房，江倩倩觉得新电话机的颜色新鲜，十分好奇，就在旁边看着安装。
涂晓艳对她说道：“这是电话机，可以直接跟厂子外面的人说话，你也要学着用。以后在厂里遇到啥事儿，可以通过它，直接跟我说。”
她又问道：“倩倩，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啥人，来过厂里？”
江倩倩答道：“山琥与一官员，来此巡视过，无异常，离之。”
江倩倩还没有改掉说古语的习惯，涂晓艳不禁皱紧眉头。
她说道：“倩倩，我的好妹妹，你总这样说话，大家听不懂，很容易暴露真实身份。”
江倩倩笑着说道：“无妨！在外人面前，吾乃凌二傻子，痴痴傻傻的不说话，无破绽也。”
安装好电话机，三人一块儿吃过晚饭，冉观带着江倩倩去厂房。他们按照铁顶的吩咐，从里面锁死厂房大门。又顶着毛毛细雨，彻底损坏那辆装载进口机床的卡车，使其无法开走。
冉观和江倩倩在外面忙活一个多小时，才回到门卫房里休息。
涂晓艳对冉观说道：“观儿，我把康楠表姐的电话号码，写在电话机旁边的纸上。你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康楠与冉观，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次面，彼此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康楠之所以会如此热心的帮助冉观，一方面给表妹涂晓艳面子，另一方面也是欣赏冉观不畏艰险，勇于开拓的性格。
她明知冉观的想法过于超前，甚至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愿意陪着冉观大胆摸索、大胆尝试，从而获得宝贵的实践经验。
通过一根绵延几千公里的电话线，远在广州的康楠孜孜不倦，为冉观提供一系列指导意见，对承包或者收购金机厂，有着巨大帮助。
涂晓艳来到江倩倩的小屋，只看到几件简陋、陈旧的家具、衣物和日用品。而且小屋里的空气潮湿，被褥冰冷，她感动的鼻子一酸。
她回到门卫房，说道：“江倩倩真可怜，跟着一群野狐狸，在暗无天日的墓穴里生活十多年，吃过那么多的苦，受过那么多罪。”
“回归人类社会没几年，又跟着你来到这里，还要睡在冰冷、潮湿的小屋里面，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冉观说道：“等咱们把金机厂承包下来，早点儿恢复生产，挣到钱，有能力为厂里的每个房间供暖。到时候倩倩姐住的那间小屋，也就暖和多了。”
涂晓艳满脸忧虑，说道：“我就担心，你把那间小屋弄的越好，她住着越不习惯。我估计那小屋里的床就是个摆设，今晚江倩倩不是睡地下室，就是睡凉地板。”
秋雨乍停，金机厂的夜色格外宁静，涂晓艳想跟冉观多说一会儿话。
“我听天秀妈妈和司徒奶奶说过，倩倩在头道屯时候，就一直睡地板，喝冷水，咋劝都不行。”
“她最听你的话，现在又整天呆在你身边，你要想个办法，帮她改掉这些坏习惯。要不然她迟早落下风湿病，咱们还得帮她治，后悔都来不及。”
涂晓艳坐在热乎乎的炕上，身体倚着炕柜，说着说着，竟然打起盹来。
冉观心疼的说道：“晓艳姐，天这么黑了，又刚刚下过雨，外面的路不好走，你就别回去。今晚你睡炕上，我在沙发上将就将就吧。”
涂晓艳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吧，你先去写作业、复习功课，让我一个人眯一会儿。等你忙完了，别忘叫我一声，咱们去看看江倩倩。”
等冉观做完所有功课，已经是子夜时分，他不忍心叫醒还在熟睡的涂晓艳，就独自一人去找江倩倩。江倩倩果然不在小屋里面，冉观急忙去漆黑的地下室里，才找到她。
江倩倩在墙角低声问道：“冉兄弟，深夜为何来此？”
冉观关心的说道：“倩倩姐，总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睡觉，容易腰疼腿疼。你还是跟我回门卫房，睡热乎炕吧。”
江倩倩说道：“围墙外面，有人窥伺，欲穿墙而入。然，脚步极轻，须处于地下室，通过墙壁震动，方闻所踪。”
冉观立刻紧张起来，小声问道：“倩倩姐，告诉我，这人在哪儿个位置？我马上去拦着，防备他进厂里偷东西。”
江倩倩不耐烦的说道：“被你惊扰，逃也。冉兄弟，快回去歇息吧，勿碍明日上课。吾若有不适，再去门房不迟。”
虽说是一场虚惊，但也促使冉观和江倩倩提高警惕。他们又到厂里各个角落巡视一遍，没发现异常状况，才敢各自休息。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急匆匆的敲响厂门。
冉观被惊醒，刚出门卫房，就听到老爷爷大声问道：“小伙子，厂里停着这辆轿车，是你的吧？”
冉观看到老爷爷一身工人的打扮，赶紧迎过去。
他亲切的问道：“老爷爷，这是我姐姐的车，您有啥事儿吗？”
老爷爷哀求道：“小伙子，我老伴的哮喘病犯了，需要马上去医院抢救。这个点儿，在附近找不到汽车，只好求你们送一趟啦？”
人命关天，冉观不敢耽搁，赶紧回到门卫房，取出车钥匙。他驱车来到老爷爷家里，将生命垂危的老奶奶抱上车，马不停蹄的送进医院抢救。
冉观这时才发现，两位老人身边没有子女，也没有亲友来医院帮忙。冉观只好替他们办理住院手续，缴纳医药费。
冉观了解到老爷爷姓果，老奶奶姓隗，都是金机厂的退休工人，而且果爷爷以前还是一位八级焊工，很有名气的技术员。
果爷爷发觉，冉观着急要回学校上课。
他赶紧央求道：“小伙子，你能不能再帮帮我，开车接一个人过来？”
冉观看看时间勉强够用，就答应他的请求。果爷爷把那人的姓名和住址，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冉观。
冉观拿着纸条，开车来到政府大院家属楼，找到一位名叫牛四方的老爷爷。牛四方年逾古稀，满头白发，冉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下楼。
她说道：“冉兄弟，宝香姑姑，胸怀大事者，勿贪恋一时儿女情长。如此难舍难分，何时能归也？”
佟宝香擦干泪水，瞪一眼江倩倩。
她埋怨道：“数你的心肠最狠，俺要走，连个眼泪都不掉一滴。看来这么长时间，俺白疼你了。”
“好了，你们哥俩儿好好看着金机厂，等俺把地里的粮食收完，争取再卖个好价格，然后带着钱，来这儿找你们。”
佟宝香开着车已经走远，冉观还在金机厂门口发呆。
江倩倩拍拍冉观的肩膀，说道：“冉兄弟，人已远，遥相望，空感伤。望吾弟速速收敛心神，切勿耽误，上学时辰。”
冉观回过神来，匆匆回到门卫房，仔细端详一番女扮男装的江倩倩，没有发现任何破绽，这才放心去上学。
虽然今天早上，山琥亲自来学校，帮冉观请下半天假。叶颖老师还是当着全班同学们的面，毫不客气的批评他一顿。
她还要求冉观，在邱与涵的监督和辅导下，利用一个下午的课外时间，自学上午的全部课程。
看到冉观超强的自学能力，邱与涵感到震惊。这时她才真正意识到，中考败给这样的对手，其实并不冤枉。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冉观和邱与涵一起，赶紧到医院看望山碧玉和铁顶。铁顶心里牵挂着金机厂，听完冉观的汇报，仍然不放心，方方面面的仔细叮嘱一遍。
他最后说道：“等你回到金机厂，别忘了把温远留下的那辆卡车，轮胎气放掉、线路和油路全剪断、冷却水和油料放干净，一滴不留。”
铁顶咬牙切齿，继续说道：“那是温远用来偷机床的车，不是金机厂的财产。咱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它留在厂里，这样才能让我更加解恨。”
听到铁顶的嘱咐，冉观有些担心。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还有人，在暗中盯着那些进口机床，正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想到这儿，冉观赶紧跟铁顶和山碧玉告别，准备返回金机厂。刚到医院门口，冉观就遇到涂晓艳，两人来到一辆红色捷达轿车旁边。
涂晓艳说道：“你开车，我坐车。这原来是水产公司的车，现在让我买下来。我觉得这辆车的性能还不错，比那辆伏尔加好多了。”
她放松身心，靠在坐椅上，侧脸看着冉观开车。
她接着说道：“今天中午，我回家给康楠表姐打过电话，说了你的想法，她表示赞成。”
冉观高兴的说道：“这么说，咱们承包金机厂，不会遇到太多、太大的阻力？。”
涂晓艳说道：“你也别太乐观！康楠表姐还说，现在的大雪岭，人们的思想意识还比较落后与保守，很难接受和理解你承包金机厂的做法。”
“整个大雪岭，也就你冉观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做这种破天荒的事情，所以在承包金机厂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一些阻力。”
涂晓艳连忙又鼓励他，说道：“观儿弟，康楠表姐让我告诉你，不管遇到多大的阻力，有多少麻烦，都不要气馁，不要灰心。她会教咱们，怎样排除阻力，解决麻烦。”
冉观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晓艳姐，今晚我要回金机厂，加固厂房门和厂大门，确保机床绝对安全，也不知道忙到啥时候。今天恐怕不能再去你那儿，给康楠表姐回个电话，表示感谢了。”
“你咋这么笨呢，厂里不是有电话吗？我把康楠表姐的电话号码留给你，啥时候打不行？”涂晓艳笑着说道。
冉观无奈的说道：“厂里的电话太旧，打不了长途，而且还因为欠费，停机呢。”
涂晓艳说道：“今天下午我去过邮电局，帮你交了电话费，还买来一台能打长途的电话机。以后你可以直接在厂里，联系康楠表姐。”
金机厂门卫房，江倩倩觉得新电话机的颜色新鲜，十分好奇，就在旁边看着安装。
涂晓艳对她说道：“这是电话机，可以直接跟厂子外面的人说话，你也要学着用。以后在厂里遇到啥事儿，可以通过它，直接跟我说。”
她又问道：“倩倩，今天下午是不是有啥人，来过厂里？”
江倩倩答道：“山琥与一官员，来此巡视过，无异常，离之。”
江倩倩还没有改掉说古语的习惯，涂晓艳不禁皱紧眉头。
她说道：“倩倩，我的好妹妹，你总这样说话，大家听不懂，很容易暴露真实身份。”
江倩倩笑着说道：“无妨！在外人面前，吾乃凌二傻子，痴痴傻傻的不说话，无破绽也。”
安装好电话机，三人一块儿吃过晚饭，冉观带着江倩倩去厂房。他们按照铁顶的吩咐，从里面锁死厂房大门。又顶着毛毛细雨，彻底损坏那辆装载进口机床的卡车，使其无法开走。
冉观和江倩倩在外面忙活一个多小时，才回到门卫房里休息。
涂晓艳对冉观说道：“观儿，我把康楠表姐的电话号码，写在电话机旁边的纸上。你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康楠与冉观，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几次面，彼此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康楠之所以会如此热心的帮助冉观，一方面给表妹涂晓艳面子，另一方面也是欣赏冉观不畏艰险，勇于开拓的性格。
她明知冉观的想法过于超前，甚至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愿意陪着冉观大胆摸索、大胆尝试，从而获得宝贵的实践经验。
通过一根绵延几千公里的电话线，远在广州的康楠孜孜不倦，为冉观提供一系列指导意见，对承包或者收购金机厂，有着巨大帮助。
涂晓艳来到江倩倩的小屋，只看到几件简陋、陈旧的家具、衣物和日用品。而且小屋里的空气潮湿，被褥冰冷，她感动的鼻子一酸。
她回到门卫房，说道：“江倩倩真可怜，跟着一群野狐狸，在暗无天日的墓穴里生活十多年，吃过那么多的苦，受过那么多罪。”
“回归人类社会没几年，又跟着你来到这里，还要睡在冰冷、潮湿的小屋里面，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冉观说道：“等咱们把金机厂承包下来，早点儿恢复生产，挣到钱，有能力为厂里的每个房间供暖。到时候倩倩姐住的那间小屋，也就暖和多了。”
涂晓艳满脸忧虑，说道：“我就担心，你把那间小屋弄的越好，她住着越不习惯。我估计那小屋里的床就是个摆设，今晚江倩倩不是睡地下室，就是睡凉地板。”
秋雨乍停，金机厂的夜色格外宁静，涂晓艳想跟冉观多说一会儿话。
“我听天秀妈妈和司徒奶奶说过，倩倩在头道屯时候，就一直睡地板，喝冷水，咋劝都不行。”
“她最听你的话，现在又整天呆在你身边，你要想个办法，帮她改掉这些坏习惯。要不然她迟早落下风湿病，咱们还得帮她治，后悔都来不及。”
涂晓艳坐在热乎乎的炕上，身体倚着炕柜，说着说着，竟然打起盹来。
冉观心疼的说道：“晓艳姐，天这么黑了，又刚刚下过雨，外面的路不好走，你就别回去。今晚你睡炕上，我在沙发上将就将就吧。”
涂晓艳迷迷糊糊的说道：“好吧，你先去写作业、复习功课，让我一个人眯一会儿。等你忙完了，别忘叫我一声，咱们去看看江倩倩。”
等冉观做完所有功课，已经是子夜时分，他不忍心叫醒还在熟睡的涂晓艳，就独自一人去找江倩倩。江倩倩果然不在小屋里面，冉观急忙去漆黑的地下室里，才找到她。
江倩倩在墙角低声问道：“冉兄弟，深夜为何来此？”
冉观关心的说道：“倩倩姐，总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睡觉，容易腰疼腿疼。你还是跟我回门卫房，睡热乎炕吧。”
江倩倩说道：“围墙外面，有人窥伺，欲穿墙而入。然，脚步极轻，须处于地下室，通过墙壁震动，方闻所踪。”
冉观立刻紧张起来，小声问道：“倩倩姐，告诉我，这人在哪儿个位置？我马上去拦着，防备他进厂里偷东西。”
江倩倩不耐烦的说道：“被你惊扰，逃也。冉兄弟，快回去歇息吧，勿碍明日上课。吾若有不适，再去门房不迟。”
虽说是一场虚惊，但也促使冉观和江倩倩提高警惕。他们又到厂里各个角落巡视一遍，没发现异常状况，才敢各自休息。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急匆匆的敲响厂门。
冉观被惊醒，刚出门卫房，就听到老爷爷大声问道：“小伙子，厂里停着这辆轿车，是你的吧？”
冉观看到老爷爷一身工人的打扮，赶紧迎过去。
他亲切的问道：“老爷爷，这是我姐姐的车，您有啥事儿吗？”
老爷爷哀求道：“小伙子，我老伴的哮喘病犯了，需要马上去医院抢救。这个点儿，在附近找不到汽车，只好求你们送一趟啦？”
人命关天，冉观不敢耽搁，赶紧回到门卫房，取出车钥匙。他驱车来到老爷爷家里，将生命垂危的老奶奶抱上车，马不停蹄的送进医院抢救。
冉观这时才发现，两位老人身边没有子女，也没有亲友来医院帮忙。冉观只好替他们办理住院手续，缴纳医药费。
冉观了解到老爷爷姓果，老奶奶姓隗，都是金机厂的退休工人，而且果爷爷以前还是一位八级焊工，很有名气的技术员。
果爷爷发觉，冉观着急要回学校上课。
他赶紧央求道：“小伙子，你能不能再帮帮我，开车接一个人过来？”
冉观看看时间勉强够用，就答应他的请求。果爷爷把那人的姓名和住址，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冉观。
冉观拿着纸条，开车来到政府大院家属楼，找到一位名叫牛四方的老爷爷。牛四方年逾古稀，满头白发，冉观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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