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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姑嫂唠年嗑

    冉观一边急匆匆地往秦海涛的卧室走,一边解释说:“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找不到原因就会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找个心地善良,会些特殊技能的老人家,看看也无妨。最起码能获得心理暗示和心灵安慰,再配合医生的治疗,或许能有一些效果。”

    秦海娇点头赞同,附和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小时候经常发高烧,还有人说我是疯子、精神病,没少麻烦人家老华太太来看病。”

    “老华太太今年八十多岁,眼看就要奔九十。就是因为她心地善良,待人热诚,给人看病不收钱,积德行善一辈子,所以才会长寿。”

    袁丽秋在农场和老秦家的地位都很高,病情牵动所有人的心。佟宝香和袁丽春已经出发,开车去接老华太太。

    八垧泡村的赤脚医生给她打完退烧针,秦海涛和秦伯母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给她喂药,给她喂饭,还不停用加热的白酒,擦洗她的额头和手、脚心。

    冉观联合秦海娇、袁丽春,不管袁丽秋愿不愿意,强行送她去东南甸子乡卫生院治疗。袁丽秋的病情很快好转,当天就回到娘家,一边继续打针、吃药,一边休养。

    冉观、佟宝香、杨沫和江倩倩这才放心的离开八垧泡私人农场,返回头道屯过年。今年春节,冉家因为多了杨沫,气氛显得格外隆重、喜庆。

    等到正月初二,冉观的姑妈冉崇明、冉海南和丈夫、孩子们一起回娘家拜年,看到冉长江和冉观今年都回家过年,由衷的感到欣慰和惊喜。

    当她们看到杨沫,更加感到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手眼通天的风云人物,颇具争议色彩的传奇女人,会大摇大摆来大哥家里过年。

    在冉观的亲友面前,杨沫我行我素,只要有机会就和冉观一起进进出出,或者陪伴在司徒奶奶身边说说笑笑。

    杨沫行事大方,举止文雅,说话得体,待人热忱,对三位老人十分孝顺,与冉家兄弟姐妹们相处和睦,如同家人一般亲密。

    杨沫的这些做法,虽然令人费解,同时也赢得冉家人的喜爱与尊重。冉崇明因为工作原因,曾与杨沫接触过几次,两人并不陌生。

    冉崇明一直默默观察杨沫,发现她总抢着干又脏又累的活,还经常和冉观一起照顾老人们,不由得担心娘家人,会因此怠慢她,得罪她。

    吃完晚饭,冉崇明拉着杨沫的手。

    她说道:“小杨,你也累一天了,快点歇会儿吧。咱家一帮大老爷们儿,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多干点家务活。咱们平时的工作都挺忙,难得聚在一块儿,今晚陪着大嫂打几圈麻将,乐呵乐呵。”

    杨沫谦逊的说道:“冉大姐,我还没学会打麻将,牌桌上很多规矩都不懂。我就不上去添乱,惹大家笑话。”

    佟宝香从杨沫手里接过脏盘子,笑着说道:“不会打麻将怕啥?一会儿让观儿教你,准保战无不胜、无往不利,想赢多少钱,就赢多少钱。”

    “大姐和二嫂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婆,今晚咋也得让她们多奉献点儿。”

    郭立萍说道:“我说宝香妹子,不能总这么偏心眼吧?不管啥时候,都想帮着大嫂往家里划拉,连我们兜里的这点银子,都不放过。”

    “观儿的开荒地一年收入上千万,现在又有金机厂和粮站这样的大买卖,咱家还能有谁,比大嫂更有钱?”

    冉崇明听说冉观会打麻将,十分惊讶。

    她连忙问凌天秀:“嫂子,观儿啥时候学会打麻将了?我记得他从小除了学习,整天就知道开荒种地,一有空就练武、背易经和诗词,从来都不出去跟孩子们玩。咋上高中,还学会赌博了?”

    凌天秀说道:“大概是去年冬天学的吧?具体情况我不了解,宝香应该知道的多一点儿。”

    “好像是朝阳农场有个酷爱耍钱的工程师,看中观儿的机灵劲儿,用他掌握的冬季开荒技术做为条件,要观儿拜他为师,帮他赢钱还赌债。”

    “是吗?还有这么离奇的事儿,我咋没听冉黄河说过?”郭立萍不禁惊叹。

    她又问佟宝香:“宝香妹妹,去年你一直在观儿身边,他学得咋样?有没有帮他师父,还清赌债?”

    佟宝香眉飞色舞的说道:“观儿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费师父所有的本领学到手,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能力远远超过他师父。”

    “去年冬天,他们师徒在东南甸子乡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就连朝阳农场的恶霸于兴亚、双明集团大太子区炬、甚至大雪岭的妖道卢熷都不是对手。”

    在银行上班的冉海南说道:“我也听说过,双明集团大太子、副总经理区炬跟金机厂的冉老板赌钱,输光家中所有财产,不得不靠借钱过日子。”

    “我当时还不敢相信,金机厂的冉老板,不就是咱家观儿吗!他啥时候学会赌博?还有这么大能耐,敢挑战不可一世的双明集团大太子。”

    “双明集团大太子算个啥,还能比狼窝岛的狼群更凶吗?”郭立萍情绪激昂的说道,“前阵子为救立业,观儿和宝香妹子硬是从狼窝岛闯过去。”

    冉崇明感叹道:“嫂子,你说观儿这孩子,咋比我哥还有能耐!全大雪岭的农民数他干劲最大,一开荒就是上千垧;全大雪岭的学生数他胆儿最大,敢花几百万巨资买下金机厂。”

    “难怪咱爹常说观儿这孩子,体性像咱奶奶,没有他不敢想、不敢做的事儿。这要在旧社会,他都敢养兵,跑马占荒当军阀。”

    凌天秀说道:“观儿这孩子头脑简单,做事鲁莽。虽然看似有点小成就,可都是不务正业,难登大雅之堂。”

    “他上高中这半年,几乎天天挨批评。我和你哥为这事儿没少犯愁,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将来,他能不能考上大学?”

    郭立萍心直口快,说道:“大嫂,你和大哥对孩子,咋就没有知足的时候呢?我都听说了,观儿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每次考试都是全学年第一名,把其他学生的家长都羡慕死了。”

    冉海南也附和郭立萍,劝说凌天秀:“嫂子,你和我大哥的思想太保守,对孩子要求太高。”

    “就凭观儿的本事,考上大学还能咋样?看看社会上的那些大学生,除了找工作容易点儿,能有几个比得上观儿,这么有本事,这么有成就?”

    这时候司徒梅在冉观和几个兄弟、姐妹们簇拥下,缓缓的走进西屋。

    她笑着说道:“我刚才听冉洁说,这屋儿有人打麻将,就想过来卖会单儿。你们咋还没凑上局呢?是不是又想联合起来,欺负你们的大嫂?”

    “我可跟你们说,别看我这老太太耳聋眼花、弱不禁风,跟你们大嫂可是一条战线上的同志,谁敢欺负她,就等于跟我这个老模范作对。”

    冉崇明、冉海南连忙迎上去,一左一右挽起司徒奶奶。

    冉崇明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哟喂!我们的好妈妈啊!眼睛里只有你大儿媳妇是不是?刚才我们几个正在研究,咋样帮着大嫂,批评、教育冉观呢。”

    司徒奶奶笑着说道:“这事儿做的对,我支持。观儿这小子,确实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们瞧瞧咱们家这些孩子,各个乖巧、懂事儿,就数他没正形。”

    “一天到晚想着开荒种地、买工厂那些破事儿。当大地主还嫌不过瘾,还想当资本家,满脑子都是些腐朽的思想。”

    佟宝香脱鞋上炕,抱出褥子铺在炕沿上,请司徒奶奶坐在上面。

    她又奉承的说道:“俺二大娘的觉悟就是高,一眼就能看出,观儿的思想有问题。二大娘哟,您老可得多帮俺们,管管他。”

    司徒奶奶看一眼佟宝香,又看着冉观。

    她说道:“你小子听到没有,没有人比宝香更了解你。咱们老冉家世代英雄,没一个孬种,同样也没出过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尤其是你父亲,廉洁奉公、洁身自好,到现在和你母亲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一个时代一个样儿,他们过惯艰苦朴素的生活,有福都不会享。”

    司徒奶奶格外高兴,头脑思路又异常清晰。她面对一屋子功成名就的晚辈,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继续说道:“观儿啊,你们不一样,时代不同,就应该有个新活法。艰苦朴素的传统不能丢,但也不能墨守成规,一味的吃苦受累,否则挣那么多钱干啥用?”

    “总讲江湖义气、大公无私,这也施舍,那也帮忙,你还让不让别人自食其力。助长别人贪婪和懒惰的习惯,也不是啥道德的行为。”

    “以后能帮的人咱就帮,不能帮的人别逞强。能干的事咱就干,不能干的事别勉强。自个儿挣钱自个儿花,别瞎遭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规矩,在你身上同样有效。”

    司徒奶奶的话还没说完,佟宝香带头鼓掌。冉观蹲在司徒奶奶面前,紧紧握住她瘦骨嶙峋、满是褶皱的手。

    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奶奶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刚才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我一个人有钱算啥?让身边的人都有钱那才行呢。可又不能光靠施舍,要想办法,把大家挣钱的积极和热情,充分调动起来。”

    司徒奶奶轻轻拍打着冉观的头顶,疼爱的说道:“混小子,脑袋总算是开窍了。记住,偶尔吃点小亏,那是福气。要是总吃大亏,那就是傻气,是缺心眼。”

    佟宝香跪在司徒奶奶身后,帮她捶背、揉肩,跟着冉观一块儿聆听教诲。

    司徒奶奶又拍拍佟宝香的手背,说道:“宝香啊,你别怪我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说你的不对。”

    “实际上,你也太娇惯和纵容观儿了,他想干啥,你都顺着,毫无条件的支持和帮助他,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见。”

    司徒奶奶心疼的揉着,佟宝香掌心中的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