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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怀念刀削面

    朵布莎在水中,不停大声呼喊着:“冉观哥哥,你在哪里?快点出来吧,别吓唬我了,好不好?”

    忽然对岸传来冉观的笑声,朵布莎惊喜的看到他,正在炫耀刚刚捕获的鲜鱼。朵布莎破涕为笑,奋力挥起双臂,朝着他游去。

    晚上八点多钟,阔萨图勒莫的太阳刚刚西斜,阳光依旧明媚。冉观徒手捕捉到几十条鲜鱼,全部用河边找到的柳条串起来。

    他和朵布莎拎着几串鲜鱼,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离开河边。刚走出松树林,路旁的一处大院再次引起他的注意。

    院子里面有一栋破败的木头房子,房子门前荒草丛生,景象凄凉。冉观发现草丛里面,还有一堆黑色的物体和锈迹斑斑的铁桶。

    冉观好奇的推开铁栅栏,小心谨慎地走进院子。尽管他的脚步很轻,还是惊动里面的小动物。

    两只野鸡扑扇着翅膀,飞向松树林的深处。狐狸和兔子更是慌不择路,钻进那堆黑色物体里面,刹那不见了踪影。

    冉观惊讶的发现,那一堆黑色物体竟然是电缆线。看样子已经堆放很长时间,部分电缆线被尘土掩埋,有些缝隙之间,还长出一人多高的杂草。

    不过这些电缆线的质量非常好,看上去很粗实,也很柔软,是国内极为稀缺的重要商品。

    这么好的电缆线,就这样胡乱堆放在这个院子里面,经过天长日久的风吹日晒,外皮很可能会加速破损。再风化几年,这些电缆线就会变成真正的废品,一文不值。

    冉观感到心疼,万分的挽惜,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又抬头看向那些铁桶。都是容量二十加仑的圆铁桶,外表除了有些锈斑,再就是大大小小的凹坑,外表还残留着不少文字和图标。

    通过仔细辨认铁桶上面的文字和图标,冉观了解到,这些铁桶里面盛装的是价格既昂贵,又更加稀缺的变压器冷却油。

    站在这个荒凉而又堆满财富的院子里面,冉观忽然有些迷茫。他真的想不明白,老矛子为什么会把这些好东西,遗弃在这儿?

    再过几年,这些电缆线和变压器油不但失去应有的价值,还会对土壤和空气造成严重的污染。难道阔萨图勒莫的市民们,真的不在乎吗?

    冉观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跑到老矛子来杞人忧天。他一脸茫然,满腹心思的走出大院,匆匆回到招待所。

    涂晓艳、康楠和列茹秀一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的够呛,等冉观和朵布莎回来,仍然没有睡醒。

    冉观没舍得叫她们,只带着朵布莎,跑到招待所旁边的树林里面,亲自动手,临时搭建一个简易的厨房。

    冉观兴致勃勃地用抓来的鱼,先做好一盆土豆丝拌生鱼片,还有一锅草鱼骨架汤。

    这样美味的菜肴,再吃老矛子的大列巴,必然不合口味。冉观去招待所厨房,找来一些面粉,放在干净的案板上,用力揉起来。

    朵布莎看到冉观这一连串熟练的动作,不由得想起,在头道屯和北雾岛上疗伤的日子。

    那时的冉家并不富裕,一年到头难得吃几回白面。可是冉家三代人,无不尊重朵布莎和耶戈基舅舅的饮食习惯,把仅有的面粉都留给他们吃。

    当时的头道屯,没人会做大列巴,冉家人就给他们做手擀面、刀削面、鱼儿面,连汤带饭一块儿吃,既美味又实惠,还简单。

    朵布莎清楚的记得,冉观每天变换着口味,给她做面食,不但让她吃饱,还让她吃的开心。而冉观和涂晓艳却背着她,偷偷的啃着窝头,嚼着咸菜。

    往事历历在目,犹在昨天,朵布莎激动万分,情不自禁地抱住冉观的后腰。

    她流着眼泪,说道:“冉观哥哥,你真好!又打算给我做美味可口的面片吧?”

    冉观继续揉面,笑着说道:“朵布莎,还记得面片的味道吗?你们这儿的面粉很筋道,咱们捉到的鱼又新鲜,做出的面片一定别有风味,比在头道屯时候的更好吃。”

    朵布莎哽咽的说道:“冉观哥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做的面片有多么好吃。今天看到你揉面的姿势,就能想像到你做的面,一定非常的美味。我早就垂涎三尺,急不可待了。”

    “朵布莎,不光是你垂涎三尺、急不可待,我同样垂涎欲滴、迫不及待啊!”在他们身后,传来耶戈拉维斯基浑厚的声音。

    冉观和朵布莎惊喜的转过身,异口同声的说道:“耶戈基舅舅!”

    耶戈拉维斯基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浑身上下透着老矛子猛男的所有气质和魅力。在他身后跟着万娜波洛娃和兰塔厂长,都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朵布莎高兴万分,风一般地扑进耶戈拉维斯基的怀抱。

    耶戈拉维斯基疼爱的拍拍她的肩头,微笑的说道:“丫头,坐了两千公里的飞机,是不是很累?很辛苦啊?”

    朵布娇滴滴的说道:“一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亲爱的耶戈基舅舅,我和冉观哥哥都无比的开心,哪里顾得上旅途的劳累和辛苦?”

    耶戈拉维斯基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是因为见到耶戈基舅舅,而是因为有冉观斯基在身边,才会这么开心,才感觉不到乘坐直升机,千里飞行的辛苦。”

    说着,耶戈拉维斯基张开双臂,热情的跟冉观打招呼。

    他说道:“来,小伙子,给舅舅一个热情的拥抱。”

    拥抱过后,耶戈拉维斯基夸赞道:“小伙子,七年没见,果然长高了不少,体格更加结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又诙谐的说道:“冉观斯基,怎么还像七年前那么瘦,皮肤还这么黑,这样可不行啊,会影响你在姑娘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朵布莎在旁边娇嗔道:“我亲爱的耶戈基舅舅,一年没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粗俗。你自己光明磊落、正气凛然,不好色、不贪财,为啥怂恿我的冉观哥哥,学坏呢?”

    耶戈拉维斯基笑着说道:“丫头,舅舅这是为你着想,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位,相貌英俊、风流倜傥的男朋友吗?”

    耶戈拉维斯基接着又对冉观说道:“冉观斯基,我特别想念冉北斗和冉昆仑两位伯伯,好想再吃一顿他老人家煮的刀削面。”

    “你有没有昆仑伯伯那样的本事?可不可以满足我的愿望?让我去北海之前,饱尝一顿无以伦比的美食。”

    冉观谦虚的说道:“耶戈基舅舅,我会做刀削面,但未必能比得上爷爷,做的那么好吃。我可以尽全力试一试,争取让您吃到一顿满意的晚餐。”

    说完,冉观捞干净鱼汤里面的鱼骨架和鱼刺,又往里面加上洋葱、大蒜和香菜,将切成细丝或小块的新鲜茄子、辣椒、西红柿、牛肉,一块儿放进汤里煮沸,等着下面条。

    他回到案板旁边,用力摔几下面团。

    他笑着对耶戈拉维斯基说道:“耶戈基舅舅,借您的珍珠小刀用一用?”

    耶戈拉维斯基微微一怔神,犹豫一会儿,才拔出“珍珠小刀”,郑重其事地放进冉观手里。

    “珍珠小刀”长约十寸,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冉观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一下刀刃,然后轻轻插在面团上面。

    冉观捧起面团,快步来到沸腾的汤锅旁边,运用精湛的刀法,飞快的削着面团。旁边这些老矛子看到后,无不瞠目结舌。

    纯白色的刀刃,此时在冉观手里化作寒光一片,根本看不清他的手上动作和匕首的模样。从面团削下来的面片,薄如秋叶,白似初雪,尤如天鹅汲水,又似玉蝶抚蕊,纷纷摇落在热浪翻滚的汤水当中。

    冉观削完一团面,用铁勺在锅内搅动几下,耐心地等一会儿。他从朵布莎手中接过饭盒,盛上煮熟的刀削面,小心翼翼的端到耶戈拉维斯基面前。

    他说道:“耶戈基舅舅,请您尝尝我做的刀削面,味道是不是跟我爷爷做的一样。这碗面刚出锅,很烫,您吃的时候慢一点,别着急。”

    冉观又分别给兰塔厂长和万娜波洛娃各盛一碗,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很快都大汗淋漓,赞不绝口。

    杰娅斯科陪着饥肠辘辘的涂晓艳、康楠和列茹秀,从招待所里出来,远远地就认出,正在埋头吃面的耶戈拉维斯基。

    杰娅斯科欢欣雀跃的跑过来,说道:“你好,耶戈基舅舅!”

    耶戈拉维斯基连忙放下饭盒,起身与杰娅斯科拥抱。

    他关切的问道:“你们的莫里丝妈妈,身体还好吧?工作是不是还那么忙?我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这位亲爱的姐姐,真的好想念她。”

    “我这次去北海,任务艰巨,危机重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她?”

    杰娅斯科连忙安慰道:“耶戈基舅舅,莫里丝妈妈的身体很好,平时只是忙一些,患者们都依赖她的医术,给她带来不小的压力和动力。”

    “莫里丝妈妈一直想着您,经常跟我们打听您的消息,十分关心您的工作和生活。耶戈基舅舅,等莫里丝妈妈有时间,我们陪着她去北海,看望您。”

    耶戈拉维斯基感动的老泪纵横,说道:“好孩子,你和朵布莎一样体贴舅舅,北海条件异常艰苦,形势极其严峻。我宁可在那里想你们,也不希望你们为了看我,去那里受罪。”

    朵布莎拉着涂晓艳的手,来到耶戈拉维斯基面前。

    她笑着问道:“耶戈基舅舅,这儿还有一位华人老朋友,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她?”

    耶戈拉维斯基目不转睛的盯着涂晓艳,惊喜的说道:“你是冉观斯基的姐姐,晓艳姑娘!”

    他张开双臂,准备拥抱涂晓艳。猛然想起涂晓艳是华人姑娘,十分讨厌被陌生人拥抱,于是连忙收回双臂。

    他尴尬的笑着,说道:“对不起,见到你们几个孩子,我太高兴,忘记你们不喜欢这样的礼节。”

    涂晓艳落落大方,主动抱一下耶戈拉维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