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H市自身就是一个经济发展相当落后的地方，比之大西北也好不到哪去，还没有大西北独特的政策帮扶和资源倾斜。
位于H市东南角落上的小镇一直以来除了教育闻名以外，也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连交通上都不怎么能规划到。
这两年也许是换了领导班子，要一改H市的经济颓势，大力进行招商引资，企业引进来，总需要落脚的地方，这时才久违地想到了小镇，西边的产业园就是这么被建起来的。
听起来会觉得很不错，到了现场以后才发现，这里的产业园和S市的产业园还是明显差距的，周边大片都是原先的农村，一眼望去既空旷又荒芜，几乎看不到人烟，更不要说是商户，简直就像是无人区，说它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为过。
进入产业园以后，情况稍微好些，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活人和公司的招牌，但整体感觉还是很空，园区里移栽的树瘦弱而矮小，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一看就是新苗。
也许再过个十来年，这些幼苗就能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了，叶雨心想，在此之前，这里的夏天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走在外面。
叶雨循着手机软件上的地址找到公司所在的2B栋，自进来以后看到的几栋楼，基本都是三四层的建筑，唯独2B这一栋楼层高些，看起来足有六七层。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车头上有三叉星，这个标志，叶雨并不陌生，数学中有个和向量相关的定理就是因图似它而得名的。
这辆车要是放在S市，再普通不过，也不会引起叶雨的注意，可放在这里就难免有些显眼，因为这辆车周围一排停的都是各色电动车。
这时，有一个身穿荧光色衣服的环卫工正在打扫停车区不远处打扫卫生，叶雨便走上前去搭话，“你好，请问2B栋是哪一个啊？”
清洁工是个年近半百的大妈，留着一头短发，看起来还算和善，瞅了叶雨一眼，就伸出手指了指眼前这栋，“就是前面这个。”还不忘问道：“你是来找工作的？”
碰上个好说话的人，倒是省事了，叶雨点点头，笑道：“是啊，第一次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
清洁工阿姨看着叶雨道：“我一看你就是文化人，和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不一样，这里面上班的，工资不少吧？”
叶雨笑了笑，“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呢，可能得等到面试完才知道。”
清洁工阿姨一边将地上的垃圾扫到袋子里，一边说道：“工资肯定不少，不然哪有人来这干啊。”
叶雨道：“什么意思啊？难道在这里面工作不好？”
清洁工阿姨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就将叶雨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这里刚死过人不久，你不知道吧？我一开始还以为在这里工作有多好呢，要真有那么好，还能有人在这跳楼？而且你不知道，那楼里面有个女的，天天给那个脸涂的啊，我都没眼看，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叶雨佯装被吓了一大跳，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问道：“这里面真的死过人啊？”
清洁工阿姨越说越来劲，“那可不，我亲眼看见的！那，你看见没，当时那小妮就躺在那，都是血，可吓死我了。”边说还边给自己顺了顺气。
叶雨顺着清洁工阿姨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仿佛真的看到了吴丽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紧，“当时就只有她一个人躺在那吗？”
清洁工阿姨道：“对啊，那不然还能有谁啊！我要不是一大早来打扫，也不能看见那么渗人的事，真是吓得我啊，做了好几天噩梦。现在想起来，还是吓人的很，我还得再去拜拜。”
叶雨接着问道：“您有进去过里面吗？”
清洁工阿姨道：“里面那不归我管，不是我的活。”接着又问道：“哎，你问这么多干嘛啊？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公司？”
叶雨忙笑道：“是啊，我是在招聘软件上看到的招聘信息，还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今天是第一次来嘛，就比较好奇。”
清洁工阿姨疑道：“招聘软件？那是啥玩意啊？”
叶雨便解释道：“就是手机上的一个软件，和您平时用的支付宝和微信差不多，只不过上面都是一些招聘信息。”
清洁工阿姨道：“这样啊，那我也搞不懂，我就会发个语音。”说着又冲着叶雨笑了笑，“你们这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懂的比我多。不过我也告诉你啊，这里面刚死过人，都是晦气，你要是来这工作，最好还是去拜拜，求个护身符啥的。”
叶雨谢过了清洁工阿姨的好意，便和对方告别，转身朝一旁走去，接着掏出了手机，打开软件，回应了对方的招呼，并问对方什么时候可以面试。
本以为要等上一会才有消息，谁知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发过来一个地址，问叶雨什么时候有空来面试，并请求交换了电话。
叶雨点进去地址，正是现在自己站的地方，同意了对方的交换电话请求。
过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喂你好，是叶女士吗？”
“你好，是我。”
“我这边是SB贸易有限公司的，刚才在线上聊过的，那个你现在是已经离职了吗？”
“是的。”
“好，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我们公司这边，咱们先面个试。”
“嗯，我今天刚好出门溜达，现在就在产业园这边呢，您看什么我要去哪里面试？”
“你现在就在产业园啊？”
“嗯，对。”
“那这样吧，你先往里走，找到2B这一栋，然后从右边那个门进去，有个行政办公室，你去找一个叫郝磊的，和他说你是来面试的，他会先安排的，我这边忙完就过去。”
“好。”叶雨挂掉电话，走到右边，果然有个小门，进去后看到左手边有三个房间，中间那个门牌挂的是行政部，就走上前敲了敲门。
位于H市东南角落上的小镇一直以来除了教育闻名以外，也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甚至连交通上都不怎么能规划到。
这两年也许是换了领导班子，要一改H市的经济颓势，大力进行招商引资，企业引进来，总需要落脚的地方，这时才久违地想到了小镇，西边的产业园就是这么被建起来的。
听起来会觉得很不错，到了现场以后才发现，这里的产业园和S市的产业园还是明显差距的，周边大片都是原先的农村，一眼望去既空旷又荒芜，几乎看不到人烟，更不要说是商户，简直就像是无人区，说它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为过。
进入产业园以后，情况稍微好些，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活人和公司的招牌，但整体感觉还是很空，园区里移栽的树瘦弱而矮小，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一看就是新苗。
也许再过个十来年，这些幼苗就能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了，叶雨心想，在此之前，这里的夏天应该不会有人愿意走在外面。
叶雨循着手机软件上的地址找到公司所在的2B栋，自进来以后看到的几栋楼，基本都是三四层的建筑，唯独2B这一栋楼层高些，看起来足有六七层。
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车头上有三叉星，这个标志，叶雨并不陌生，数学中有个和向量相关的定理就是因图似它而得名的。
这辆车要是放在S市，再普通不过，也不会引起叶雨的注意，可放在这里就难免有些显眼，因为这辆车周围一排停的都是各色电动车。
这时，有一个身穿荧光色衣服的环卫工正在打扫停车区不远处打扫卫生，叶雨便走上前去搭话，“你好，请问2B栋是哪一个啊？”
清洁工是个年近半百的大妈，留着一头短发，看起来还算和善，瞅了叶雨一眼，就伸出手指了指眼前这栋，“就是前面这个。”还不忘问道：“你是来找工作的？”
碰上个好说话的人，倒是省事了，叶雨点点头，笑道：“是啊，第一次来，对这里还不太熟悉。”
清洁工阿姨看着叶雨道：“我一看你就是文化人，和我们这些没读过书的不一样，这里面上班的，工资不少吧？”
叶雨笑了笑，“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呢，可能得等到面试完才知道。”
清洁工阿姨一边将地上的垃圾扫到袋子里，一边说道：“工资肯定不少，不然哪有人来这干啊。”
叶雨道：“什么意思啊？难道在这里面工作不好？”
清洁工阿姨环顾四周，见没什么人，就将叶雨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这里刚死过人不久，你不知道吧？我一开始还以为在这里工作有多好呢，要真有那么好，还能有人在这跳楼？而且你不知道，那楼里面有个女的，天天给那个脸涂的啊，我都没眼看，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叶雨佯装被吓了一大跳，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问道：“这里面真的死过人啊？”
清洁工阿姨越说越来劲，“那可不，我亲眼看见的！那，你看见没，当时那小妮就躺在那，都是血，可吓死我了。”边说还边给自己顺了顺气。
叶雨顺着清洁工阿姨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仿佛真的看到了吴丽躺在血泊中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紧，“当时就只有她一个人躺在那吗？”
清洁工阿姨道：“对啊，那不然还能有谁啊！我要不是一大早来打扫，也不能看见那么渗人的事，真是吓得我啊，做了好几天噩梦。现在想起来，还是吓人的很，我还得再去拜拜。”
叶雨接着问道：“您有进去过里面吗？”
清洁工阿姨道：“里面那不归我管，不是我的活。”接着又问道：“哎，你问这么多干嘛啊？你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公司？”
叶雨忙笑道：“是啊，我是在招聘软件上看到的招聘信息，还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今天是第一次来嘛，就比较好奇。”
清洁工阿姨疑道：“招聘软件？那是啥玩意啊？”
叶雨便解释道：“就是手机上的一个软件，和您平时用的支付宝和微信差不多，只不过上面都是一些招聘信息。”
清洁工阿姨道：“这样啊，那我也搞不懂，我就会发个语音。”说着又冲着叶雨笑了笑，“你们这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懂的比我多。不过我也告诉你啊，这里面刚死过人，都是晦气，你要是来这工作，最好还是去拜拜，求个护身符啥的。”
叶雨谢过了清洁工阿姨的好意，便和对方告别，转身朝一旁走去，接着掏出了手机，打开软件，回应了对方的招呼，并问对方什么时候可以面试。
本以为要等上一会才有消息，谁知对方很快就回复了，发过来一个地址，问叶雨什么时候有空来面试，并请求交换了电话。
叶雨点进去地址，正是现在自己站的地方，同意了对方的交换电话请求。
过了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喂你好，是叶女士吗？”
“你好，是我。”
“我这边是SB贸易有限公司的，刚才在线上聊过的，那个你现在是已经离职了吗？”
“是的。”
“好，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我们公司这边，咱们先面个试。”
“嗯，我今天刚好出门溜达，现在就在产业园这边呢，您看什么我要去哪里面试？”
“你现在就在产业园啊？”
“嗯，对。”
“那这样吧，你先往里走，找到2B这一栋，然后从右边那个门进去，有个行政办公室，你去找一个叫郝磊的，和他说你是来面试的，他会先安排的，我这边忙完就过去。”
“好。”叶雨挂掉电话，走到右边，果然有个小门，进去后看到左手边有三个房间，中间那个门牌挂的是行政部，就走上前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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