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双喜临门
听到柳郎的贺喜声，梁员外和梁夫人愣头愣脑地看着笑容满面的柳郎，不知他又要使出啥怪方。
柳郎站起身，深施一礼：“晚生给夫人和员外道喜啦，天大的惊喜果然降临。”
梁夫人不满地道：“柳先生，出了这等丑事，你还道喜，你这不是……”
梁员外指着柳郎就要发作，柳郎从容地道：“梁员外暂息雷霆之怒，先听晚生说明情况，说完任凭员外处罚。”
“好，你说，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来，可别怪大爷我翻脸。”
梁员外往太师椅上一座，既没让坐，也没看茶，将柳郎晒在一旁。柳郎微笑着，不慌不忙，安然自若。
“侍女身怀有孕是不争的事实，请问此女可曾出过府门？”
“没有我的吩咐，她不敢踏出府门半步。”
“请问贵府的男仆们可曾到后宅去？”
“我府的男仆只在大门以里二门以外，从不到后宅。若有活计必须到后宅，都有本员外亲自跟随。”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男人到后宅的闺房去过。”
“对对对。”梁员外不耐烦地，“就连我都没去，谨遵先生的嘱咐，却出了这……这等丑事。”
柳郎点着头道：“这可就怪了，女子怀孕必有一男子，岂有无米之炊无源之水。这就表明……”
梁员外又瞪起圆眼：“表明什么？”
柳郎笑了，“女公子去其‘女’字。”
“女公子去其‘女’字？”梁员外不明就里，瞪着柳郎：“你是何意？又玩何‘怪方’？”
梁夫人心眼儿来得挺快，说道：“女公子去掉‘女’字，那就是‘公子’呀。”她疑惑地看着柳郎，“先生的意思是……”
“夫人的想法对了。”柳郎斩钉截铁地道：“贵府大小姐是男子！”
“一派胡言。”梁员外撸起袖子，恶狠狠地喝道：“世人都传颂你柳郎是神医，医术高明又神奇。大爷我问你，你用何巫术诱使侍女怀孕？”
柳郎从容地摇摇头，“非也非也，此事当问侍女和公子。”
“柳郎，今天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梁员外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奸夫是谁？”
侍女哭着道：“没有奸夫，老爷以郎君伪称大小姐，命奴婢昼则相伴夜则同榻而眠。奴婢不敢违背，与郎君鸾凤同飞，六甲入怀。奴婢没有半句谎言，老爷和夫人却不相信，屈死奴婢了。”
“啊？！这……”梁员外和梁夫人都瞪着吃惊的眼睛，“大小姐咋……咋是郎君了呀？”
“老爷和夫人问奴婢，奴婢问谁呀？”侍女委屈地又哭起来：“奴婢进府才一天，怎知郎君男扮女装，老爷有命，奴婢岂敢违拗。”
“少夫人别哭，伤感过度影响胎儿。”柳郎又对梁员外和梁夫人拱手：“员外和夫人别着急，大小姐咋是郎君听晚生说仔细。先给少夫人看座，她已身怀六甲，是位小公子哥，这可是梁府的嫡传血脉呀。”
梁员外惊喜地又不敢相信地看看侍女，不知说啥好，见柳郎还站着，慌忙站起作揖：“柳先生，对不住了。请坐，看茶。”
柳郎还礼，坐下。
梁夫人听说侍女怀了小公子哥，爱怜地道：“你起来吧。”
侍女对梁夫人磕头：“奴婢不敢，老爷让奴婢服侍郎君，若不遵命责罚，遵命了还责罚。”
梁员外只得说道：“不责罚你了，起来吧。”
“谢老爷，谢夫人。”侍女慢慢地站起身来。
“来，坐这。”梁夫人怜爱地拉着侍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腹。
柳郎对梁员外和梁夫人道：“晚生给大小姐切脉，切出大小姐是男儿身，所以称为‘女公子’，有意提醒员外和夫人。当时鄙医就想，是什么原因，男孩当成女孩抚养，其中必有隐情。为稳妥，鄙医才想出用美少女昼则相伴夜则同榻而眠的怪方。一则检验晚生的诊断是否正确；二则了却员外没有男丁的遗憾。敢问梁员外，如今有了爱子又有了孙子，可有遗憾？”
“啊……”梁员外赶紧起身，鸡啄米般地作揖：“天大的惊喜让鄙人不敢相信，才这怪先生。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柳郎站起身，抱拳还礼：“晚生敢问为何将令郎以大小姐抚养？”
不等梁员外回答，梁夫人道：“我们不知道是男孩呀。”
“啊？！”柳郎吃惊地瞪着二人：“员外和夫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梁员外道：“真是不知啊，夫人告诉在下，说生了个女孩。”
柳郎看着梁夫人：“夫人为何也不知？”
“哎。”梁夫人叹息一声，懊悔地道：“生产的时候，孩子八斤，累得妾身要死要活的。接生婆告诉说是女孩，妾身叹息一声，连看也没看。以后，就由奶娘抚养了。”
“奶娘应该知道是男孩呀。”
“是啊，奶娘应该知道哇，怎么没说？”梁夫人看着梁员外，梁员外瞪着她：“你问我，我问谁。”
柳郎明白了，推测此事定有隐情，不言而喻了。
梁员外沉吟片刻，对柳郎道：“在下想起来了，接生婆家里原本开了医馆，因与鄙人发生矛盾，为我所慑服。接生之时，趁机报复，奶娘是她的姨妹，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后来，两家离开了榆树镇，不知搬往何处。”
“晚生明白了。是员外和夫人心粗，也是相信接生婆，才将男孩错当女孩抚养。晚生切出真实身份，已经带来了礼物。”柳郎说着，从青囊里拿出一套男子服装，对侍女道：“就请少夫人拿与夫君，换装来见。”
“好好好。”梁员外乐得合不拢嘴，对侍女道：“你去吧，慢慢走。”
“是，老爷。”侍女接过衣服，行个万福。
柳郎见侍女走出房间，对梁员外一抱拳：“员外，晚生有肺腑之言要对员外讲。”
梁员外赶紧还礼：“神医请讲。”
“贵府为何出现男孩被隐瞒为女孩，就是因为员外所作所为过于强悍，有悖于人情世故。晚生奉劝员外慈悲为怀，关爱乡里，扶助贫弱。俗话道：雁过留影，人过留声。人生一世，何不留下美名。”
梁员外躬身深深地施礼：“神医金玉良言，神医金玉良言啊，在下牢记在心。从今以后，在下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柳郎天揖还礼：“员外言重了，不必过于自责。”
“爹，娘。”响亮而亲切的呼唤，传进来。
相貌堂堂的公子，手握着侍女的手，站在厅里。梁员外和梁夫人都瞪起眼睛，惊喜地盯着他。
“儿子，你竟然是儿子！”梁夫人奔过去，一把搂住公子，热泪滚下来，“娘没有想到你是个男孩！更没想到你还给娘带来了孙子！”
“哎哎，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梁员外有些嫉妒地看着夫人。
“给你给你，儿子是你的。我要儿媳妇，咱这可是俩人！”梁夫人欢喜地搂住儿媳妇。
梁员外握住公子的手，笑呵呵地道：“儿子，是柳神医给了你新生，你俩跪下，拜谢柳神医。”
“是，爹爹。”梁公子拉着媳妇就要跪下，柳郎赶紧扶住，“大公子，贵夫人身怀有孕，就不要跪了。”
梁员外对儿子说：“你媳妇不用跪谢了，你得跪谢。”
“是，爹爹。”梁公子跪倒磕了三个头，“谢谢神医，给了小侄新生。”
“不客气。大公子请起。”柳郎扶起大公子，欣慰地微笑着。
柳郎站起身，深施一礼：“晚生给夫人和员外道喜啦，天大的惊喜果然降临。”
梁夫人不满地道：“柳先生，出了这等丑事，你还道喜，你这不是……”
梁员外指着柳郎就要发作，柳郎从容地道：“梁员外暂息雷霆之怒，先听晚生说明情况，说完任凭员外处罚。”
“好，你说，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的来，可别怪大爷我翻脸。”
梁员外往太师椅上一座，既没让坐，也没看茶，将柳郎晒在一旁。柳郎微笑着，不慌不忙，安然自若。
“侍女身怀有孕是不争的事实，请问此女可曾出过府门？”
“没有我的吩咐，她不敢踏出府门半步。”
“请问贵府的男仆们可曾到后宅去？”
“我府的男仆只在大门以里二门以外，从不到后宅。若有活计必须到后宅，都有本员外亲自跟随。”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男人到后宅的闺房去过。”
“对对对。”梁员外不耐烦地，“就连我都没去，谨遵先生的嘱咐，却出了这……这等丑事。”
柳郎点着头道：“这可就怪了，女子怀孕必有一男子，岂有无米之炊无源之水。这就表明……”
梁员外又瞪起圆眼：“表明什么？”
柳郎笑了，“女公子去其‘女’字。”
“女公子去其‘女’字？”梁员外不明就里，瞪着柳郎：“你是何意？又玩何‘怪方’？”
梁夫人心眼儿来得挺快，说道：“女公子去掉‘女’字，那就是‘公子’呀。”她疑惑地看着柳郎，“先生的意思是……”
“夫人的想法对了。”柳郎斩钉截铁地道：“贵府大小姐是男子！”
“一派胡言。”梁员外撸起袖子，恶狠狠地喝道：“世人都传颂你柳郎是神医，医术高明又神奇。大爷我问你，你用何巫术诱使侍女怀孕？”
柳郎从容地摇摇头，“非也非也，此事当问侍女和公子。”
“柳郎，今天本大爷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招。”梁员外指着跪在地上的侍女：“你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奸夫是谁？”
侍女哭着道：“没有奸夫，老爷以郎君伪称大小姐，命奴婢昼则相伴夜则同榻而眠。奴婢不敢违背，与郎君鸾凤同飞，六甲入怀。奴婢没有半句谎言，老爷和夫人却不相信，屈死奴婢了。”
“啊？！这……”梁员外和梁夫人都瞪着吃惊的眼睛，“大小姐咋……咋是郎君了呀？”
“老爷和夫人问奴婢，奴婢问谁呀？”侍女委屈地又哭起来：“奴婢进府才一天，怎知郎君男扮女装，老爷有命，奴婢岂敢违拗。”
“少夫人别哭，伤感过度影响胎儿。”柳郎又对梁员外和梁夫人拱手：“员外和夫人别着急，大小姐咋是郎君听晚生说仔细。先给少夫人看座，她已身怀六甲，是位小公子哥，这可是梁府的嫡传血脉呀。”
梁员外惊喜地又不敢相信地看看侍女，不知说啥好，见柳郎还站着，慌忙站起作揖：“柳先生，对不住了。请坐，看茶。”
柳郎还礼，坐下。
梁夫人听说侍女怀了小公子哥，爱怜地道：“你起来吧。”
侍女对梁夫人磕头：“奴婢不敢，老爷让奴婢服侍郎君，若不遵命责罚，遵命了还责罚。”
梁员外只得说道：“不责罚你了，起来吧。”
“谢老爷，谢夫人。”侍女慢慢地站起身来。
“来，坐这。”梁夫人怜爱地拉着侍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伸手轻轻地摸摸她的小腹。
柳郎对梁员外和梁夫人道：“晚生给大小姐切脉，切出大小姐是男儿身，所以称为‘女公子’，有意提醒员外和夫人。当时鄙医就想，是什么原因，男孩当成女孩抚养，其中必有隐情。为稳妥，鄙医才想出用美少女昼则相伴夜则同榻而眠的怪方。一则检验晚生的诊断是否正确；二则了却员外没有男丁的遗憾。敢问梁员外，如今有了爱子又有了孙子，可有遗憾？”
“啊……”梁员外赶紧起身，鸡啄米般地作揖：“天大的惊喜让鄙人不敢相信，才这怪先生。多谢神医，多谢神医。”
柳郎站起身，抱拳还礼：“晚生敢问为何将令郎以大小姐抚养？”
不等梁员外回答，梁夫人道：“我们不知道是男孩呀。”
“啊？！”柳郎吃惊地瞪着二人：“员外和夫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梁员外道：“真是不知啊，夫人告诉在下，说生了个女孩。”
柳郎看着梁夫人：“夫人为何也不知？”
“哎。”梁夫人叹息一声，懊悔地道：“生产的时候，孩子八斤，累得妾身要死要活的。接生婆告诉说是女孩，妾身叹息一声，连看也没看。以后，就由奶娘抚养了。”
“奶娘应该知道是男孩呀。”
“是啊，奶娘应该知道哇，怎么没说？”梁夫人看着梁员外，梁员外瞪着她：“你问我，我问谁。”
柳郎明白了，推测此事定有隐情，不言而喻了。
梁员外沉吟片刻，对柳郎道：“在下想起来了，接生婆家里原本开了医馆，因与鄙人发生矛盾，为我所慑服。接生之时，趁机报复，奶娘是她的姨妹，两人一个鼻孔出气。后来，两家离开了榆树镇，不知搬往何处。”
“晚生明白了。是员外和夫人心粗，也是相信接生婆，才将男孩错当女孩抚养。晚生切出真实身份，已经带来了礼物。”柳郎说着，从青囊里拿出一套男子服装，对侍女道：“就请少夫人拿与夫君，换装来见。”
“好好好。”梁员外乐得合不拢嘴，对侍女道：“你去吧，慢慢走。”
“是，老爷。”侍女接过衣服，行个万福。
柳郎见侍女走出房间，对梁员外一抱拳：“员外，晚生有肺腑之言要对员外讲。”
梁员外赶紧还礼：“神医请讲。”
“贵府为何出现男孩被隐瞒为女孩，就是因为员外所作所为过于强悍，有悖于人情世故。晚生奉劝员外慈悲为怀，关爱乡里，扶助贫弱。俗话道：雁过留影，人过留声。人生一世，何不留下美名。”
梁员外躬身深深地施礼：“神医金玉良言，神医金玉良言啊，在下牢记在心。从今以后，在下一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
柳郎天揖还礼：“员外言重了，不必过于自责。”
“爹，娘。”响亮而亲切的呼唤，传进来。
相貌堂堂的公子，手握着侍女的手，站在厅里。梁员外和梁夫人都瞪起眼睛，惊喜地盯着他。
“儿子，你竟然是儿子！”梁夫人奔过去，一把搂住公子，热泪滚下来，“娘没有想到你是个男孩！更没想到你还给娘带来了孙子！”
“哎哎，儿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梁员外有些嫉妒地看着夫人。
“给你给你，儿子是你的。我要儿媳妇，咱这可是俩人！”梁夫人欢喜地搂住儿媳妇。
梁员外握住公子的手，笑呵呵地道：“儿子，是柳神医给了你新生，你俩跪下，拜谢柳神医。”
“是，爹爹。”梁公子拉着媳妇就要跪下，柳郎赶紧扶住，“大公子，贵夫人身怀有孕，就不要跪了。”
梁员外对儿子说：“你媳妇不用跪谢了，你得跪谢。”
“是，爹爹。”梁公子跪倒磕了三个头，“谢谢神医，给了小侄新生。”
“不客气。大公子请起。”柳郎扶起大公子，欣慰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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