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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苟富贵,勿相忘

    眼见着两下里即将相见,周慎澄这边的乐匠与对面对了暗号,停歇着了。

    对面的开始了吹打,老族长领着众人将周慎澄一家子接了,簇拥着去了老宅。

    “侄媳妇儿,这是你养的鸡鸭,自你走后都是羊蛋他娘帮你喂养着。”

    老族长指着院中的鸡鸭,乐呵呵的说着。

    “羊蛋他娘真是费心了,我原想着这些鸡鸭,不定能活着,刚去时想着很快就能回来,没想着就住下了。”

    周季氏看着自己亲自养的鸡鸭,此刻是五味杂陈,一是自己忽地成了族长的侄媳妇,二则,离家经年,这鸡鸭竟也得人照顾。

    眼瞅着和当日被族长家仆下人克扣浆洗钱时比较,自是两番天地。

    只是眼下处处皆是笑脸,人人极度和善,周季氏既是心酸,又是享受,一时间竟对着鸡鸭洒了两滴眼泪。

    “母亲~”

    李氏见状轻唤了两声,将周季氏的心神喊了回来。

    众人进屋去,一应的家具摆设都是擦得锃亮,一应的水壶竟是蓄满了茶水,此时微微温着。

    “慎澄,自你去了堌县,将你母亲接去,这屋子也是空着了,前些时日你大伯伯托人,将你门上钥匙捎来,族人才进来收拾一番。”

    “往日里羊蛋娘照顾鸡鸭,不过是从高墙上搭个梯子罢了。”

    老族长见周慎澄只打量着房屋,遂开口解释。

    “也是麻烦族中费心了,先前我还惧怕老宅长久的无人,住不得人了。”

    “眼下一路风尘,族中在祠堂给大家备了流水席面,为慎澄荣归接风,既是到了家了,眼下也到了饭时,就一同去了吧。”

    见老族长亲自邀请,慎澄起身,众人也纷纷跟去了。

    席间对周季氏各种夸赞之声不绝,直言她是德厚福深,才得如此争气的儿子。

    又有人言,李氏貌美贤德,自当是配得这举人老爷,李氏听得只觉心虚,却也只能陪笑着。

    “你们可知,自上次慎澄高中的消息传来,原来慎澄所在的学馆是被挤破了门槛。”

    “穆先生无奈,只得提高了收录的标准,还是有安置不完的学子,无奈又提高了束修,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多方托人进学馆,前些时日远乡的故旧竟因着这,找了我了~”

    二老太爷虽然更老了,缺牙的漏风嘴不妨碍他出言。

    “要我说,他们找什么木先生,铁先生的都是不行,还是我三房风水养人,你们可曾去过慎澄他爹的坟茔上去,前些时日自天空飘来一堆的黄土,直到周大的坟茔上去落了,这是老天给的福德啊~”

    三老太爷在主桌坐着,饭到一半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周慎澄心下自是明白,估摸着这是族中找人圆的坟茔,为着在周边造势,便如此放出风去,让周边的庄户对周氏一族自生敬畏之心。

    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民众还是崇拜自然居多,更信天人感应的事情。

    “慎澄多蒙族中照拂才有今日,今既上天有此昭示,也是周氏全族福泽,不如今日烦请各位,与我一同去家父坟茔~”

    周慎澄心下想着既是族中开了口,自己随他们去这一遭,算是将戏份做了,反正总是要去坟茔祭拜添土,眼下看是能少不少添土的功夫了。

    “我早说慎澄是个贤孝的~”

    “是了,前些时日我也听说了,只是自己不敢去那偏远处看。”

    因着周大算是早殇,按理是不能入老坟,怕他年轻放心不下妻儿,扰得活人也不安生,便在河弓内侧选了个荒地给埋了。

    周慎澄自中了秀才,族人便说是周大埋的好,借了河劲儿,得了这水气,中了举后连着周边的村落也有人偷偷来看周大的坟茔。

    眼下也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老族长听闻后,思索一番便想了如此一个主意,毕竟眼下周家村正是开荒垦林的时候,如此的天意下来,或许能震慑一些胆小心虚的。

    一行人还未来到坟茔,忽听得远处鸣锣开道之声,远远的瞧见是县丞老爷来了,毕竟这孟县有此排场的只此一人。

    “老族长,县丞老爷来看望新中的举人老爷来了~”

    楝树腿长,一气跑来匆匆报信了。

    族长闻言自是领着众人,匆忙的迎接,直至县丞停靠之地,一溜的跪拜了。

    “想必这位就是新中的举人了!”

    县丞下轿来,眼瞅着地上跪了一片,只老族长、周戒咸并着一个少年在旁候着,老族长、周戒咸,有秀才的功名,自是见官不跪。

    “学生周慎澄见过县丞大人~”

    周慎澄恭敬行礼。

    “周举人的人才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

    县丞大人见周慎澄生得俊朗,忍不住出口夸赞。

    “下官听闻周举人回乡,特赶来相贺,不巧听闻乡民说起传言,特赶来一观,还望周举人海涵唐突之处。”

    这县丞大人自是知晓,举人又可考进士,进士再考,即可入那凤凰池中供职,那才真是天之骄子,此子今年不过是十六七岁,未来不可限量。

    “县丞大人莫要见笑,慎澄也是刚刚听闻此事,既是如此,一同前去才好~”

    遂周慎澄引着县丞大人来到坟茔,族长心中自是激动,过了县丞老爷的目,今后一切更是好说。

    “县丞大人,慎澄,秋闱放榜三日后,族人放牧突见天风裹着泥土,直直的落在周大坟茔之上,这必是上天恩德昭示啊~”

    老族长高声唱道,由于激动,还带着稍许颤音。

    “依下官看来,这是天选的福地,是我孟县天地灵气所聚之处,理应由我与周举人亲自祭拜挂彩,方才不负天恩。”

    县丞大人到了地方被眼前的坟茔之大震惊了,虽说这陈朝对百姓坟茔没有定制,普通百姓修坟,不过是个五尺的土堆罢了。

    眼前周大的坟茔,说是两丈都不为过,周戒咸张罗着将早就备好的香蜡纸烛摆放停当,周慎澄跪下哭了几声,又磕了几个头。

    紧接着县丞大人也燃了香烛,依礼祭拜了。

    事后周慎澄又和县丞大人将带来的红绸花戴在墓碑之上,算是报了喜了。

    送走县丞大人,一番事项了了,入夜周慎澄并着老族长和周戒咸在的老宅设了一桌。

    席间三人说到堌县的新宅、慎澄的岳父,又转到堌县的酒坊,庄上新垦的荒,又是半宿过去。

    周慎澄真是累了,最后他们二人是何时走的也不记得,只有老族长的一句话,还印在心里。

    “苟富贵,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