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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嗜赌老父被扣 楝树求主赎人

    周氏一族中投身的,多数也是跟着周慎澄来了堌县,单只留了楝树兄弟和几个年老的在村。

    按说楝树是也是要跟着去那堌县,毕竟楝树年轻力壮,脑子也是活的,只是先前做水车的主力是他,村中怕想着有问题有他在好修整,也就求了周慎澄将他留下。

    并着他的两个堂兄,兄弟三个都是识得几个字,特别是楝树,还能算些账目,留下正好好做些写算的差事。

    如此这边与堌县交接输送,周慎澄也不用另外操心寻人,也是两下里好的。

    自投身周慎澄府中,楝树也算是时来运转,每日里只去那老宅转转,田亩中的事情只需查看一番,哪里收拾的不好,将那佃户喊来说教一番便是。

    每月还有银钱领着,那夫人李氏走前还给他们几人新发了衣衫。

    他那嗜赌的爹也因着周举人的招呼,周遭的那些赌坊不再做他生意,楝树省得再整日忧心不争气的爹,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因着他爹在周遭没得赌,正农闲时便央着儿子来堌县居住,原本楝树见他最近也像是改好了,心下高兴,便瞅着入府报账的功夫,带他来堌县几日。

    客栈自是贵的,县城里的花销也是大,且当老子的也没投身周府,楝树便在南郊的庄户上,那临路的地界儿给他老子租了个空闲的庄户院子。

    “你是楝树?你老子是瓦赖?”

    一日行在路上,楝树忽被一人拦住,那人粗重着口气问道。

    “是~”

    楝树见那人生得魁梧,又兼着疙瘩脸上横肉堆着,内里有些发虚。

    “你那死爹在我们赌坊欠了银钱了,老小子不老实还想着耍赖,被我们老大教训了一通,如今周身被绳索绑着。”

    “哎~”

    “哎你个娘西皮!你老子快被人宰了,缩脖龟子的屁不放个~”

    那魁梧大汉斜眼睥睨,只冷冷的看着楝树,鄙视之意毫不掩藏。

    “大爷您只吩咐着,如何才能救我那老父亲?”

    被眼前人这么一骂,楝树倒是生出些许胆量来,如今他是周府的人,何需如此怯懦?

    “哼~如此也算你个做儿子的有些孝心,明日天亮你先只多不少的备着白银五十两,来我们聚宝庄来便是。”

    话音未落,来人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很是恶心。

    “若是你个没囔气的龟儿子耍花招,你那混老子的腿就小心着~”

    那人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珠子狠狠的剜了楝树一眼。

    直到那人走了数米,楝树才慌张追上,询问那聚宝庄的方位,后又急忙忙转回身来,一路慢走着,计算手中银钱。

    他自投身周府,确实领了些许月钱,府上衣食住行是都是包的,故月钱少了些,加上老宅的鸡鸭,老夫人由他吃喝卖钱。

    只是别让这鸡舍鸭棚荒废了就是,这里面生的银钱楝树都拿来孝敬亲爹了,偶有那破皮的也炒了来给他补身子了。

    一路算计着回到府中,可拢共一两半的积蓄,差得远着呢。

    眼下无路,去求了与自己一同投身的两位堂兄,没奈何那两位被派了差事,不在府中,眼看着红日西沉,急得楝树也是团团转。

    亲爹在别个手上,绑了绳索又挨了打,楝树也顾不得身份,瞅着周慎澄回府,一弯膝盖跪在了周慎澄面前。

    “老爷,求你救救我爹吧~”

    楝树只闷头哭着,却不抬头看周慎澄。

    “楝树哥这是怎么了?”

    周慎澄突见此状,也是疑惑。

    “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楝树只是呜呜哭着。

    “楝树哥,你我本是同族,凭着什么事儿也需起身咱们细细说了才好应对,你且起来。”

    周慎澄躬身将楝树扶起。

    “你且说吧~”

    周慎澄将楝树按在椅子里,直待他止了哭泣方才开口问道。

    “我此次报账来,原是带着我爹来的,原本我想着自己来的,他独自在家我又怕他跑远了赌去,这才将他带着。”

    楝树擦着眼角,低声说着。

    “此番你来,为何我不曾见着瓦赖叔?”

    周慎澄仔细回忆着,此次来报账的人,确实只有瓦赖一人,且瓦赖并未投身,也无必要跟着。

    “因着我爹好赌,我怕他将这风气带到府里,惹得府里麻烦,县城里物件儿又贵,我便在城郊给他租了个庄户院子。”

    “原指着府里交接顺畅,我带他在城里吃喝些便走,谁知他竟找了个赌坊,又去干那行当去了。”

    楝树说着,又恼又恨却又无奈,只愤恨地盯着地面。

    “那个报信的横肉红眼的吓人,说我爹不老实想耍赖,已然是用绳索捆了,抽打了一阵。”

    楝树又擦了下眼角,抬头看着周慎澄,眼中愤恨、无奈、祈求交错。

    “让我凑五十两的白银,明儿天亮送到他们赌坊去,要不就废了我爹的腿~”

    “楝树哥,你先别惊慌,要银钱咱们是有的,只是眼下天刚擦黑,离天亮还有些时辰。”

    “老爷这是不管我爹死活了?”

    楝树见周慎澄并不着急,瞬间慌了。

    “楝树,你我同出一族,我必不会袖手旁观,只是眼下你我二人是不行的,你且去厨房找寻点儿吃食。”

    “待你两个堂兄回了,我自去备些银钱,过不多久你那两个堂兄该回府复命,到时咱们一块儿去了就行。”

    周慎澄见楝树的模样,心下很是无语,却也知他是救父心切,便也不再计较什么。

    楝树闻言这才安定下来,自去厨下找些吃食。

    要说楝树的堂兄,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腿脚也是利索的,日常间也有股子蛮劲儿,眼下投了身,和段府的押车伙计也学了些东西。

    虽说押车的伙计没什么成套的功夫,手里也算都有两下子,要不这商路漫漫,也难把东西给东家送到,所以也算得上是个不挂牌的镖师。

    这两人少说跟着他们学了数月,自是也学点儿皮毛在身了,所以暂时府上夜间巡逻查看也是他兄弟二人负责。

    周慎澄备了百两银子,先陪着李氏将餐用了,只等着他兄弟二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