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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毅初建功

    建安十二年四月,曹操自冀州回许都,常有取荆州之意,特差曹仁、李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三万,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

    刘备闻报,急找李毅前来商议对策。

    刘备道:“世民,两月前你所言之事看来就要发生了,如今曹仁统兵三万驻扎樊城,如之奈何?”

    李毅轻轻晃动手中羽扇笑道:“主公,毅曾言过,曹仁不足惧,唯一可虑者,乃是击败曹仁之后,如何面对曹操亲至。”前些时日,李毅专门让人给自己制作了一把鹅毛羽扇,还真别说,晃动之下,逼格直接拉满,李毅也是有些恶趣味,自己抢先把这个专利注册了,到时候看你诸葛亮学还是不学。

    刘备闻言目光一滞道:“先生,还是先破眼前之敌再作计较吧。”

    李毅也明白刘备的为难之处,上次和刘备的密谈,刘备虽然知道刘表对他从没信任过,更有用他的脑袋安抚蔡氏的想法。但是一个临终前还在教育自己的儿子“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人,让他现在夺同宗基业,他到底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儿。

    终究还是那个仁义无双的刘皇叔,李毅心中暗叹,刘备的这种仁德给他造成了太多的麻烦,但如果刘备不是这样的人,李毅又如何从小就崇拜他,穿越后又是一往无前的来投奔与他?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李毅不禁叹息一声,喃喃道:“自古难得双全法,走一步看一步吧,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改变这个一生颠沛流离的昭烈皇帝悲催的命运。”

    略一思忖后,李毅道:“毅想,吕氏兄弟必会向曹仁请令,不日便要攻打新野了,败之不难,我只需赵云将军一人,便可轻退敌军。”

    刘备闻言大喜,随即李毅道:“主公,此战不是什么大仗,无需太多人知晓,以免人心浮动,如今正是农忙时节,不可孟浪。”

    刘备闻言点头称是,说起来,他对李毅这几月所作所为也倍感新奇,更对其所言数月后自见分晓甚为期待,自然不愿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其实李毅这么说还有一个考虑,却不能明言。

    和刘备计议停当后,李毅让楚离将赵云私下找了来,楚离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和李毅虽未结拜,但却都有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楚离,李毅现在的骨头也许已经成渣了,没有李毅,楚离重伤难治,也是命不久长的。

    楚离身体康复后,便提出要跟在李毅身边保护他的安危,李毅自无不可,还恳请刘备,给楚离封了一个校尉的职务,专门负责李毅的安全。

    赵云到了,李毅将曹兵将至的消息讲述了一番,最后李毅看着刘备道:“不知主公还可战否?”

    刘备闻言傲然一笑道:“备自剿黄巾贼开始,就没离开过马背,虽然髀肉复生,但依然可以征杀。”

    李毅点头道:“如此甚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可令曹兵入境。毅自引一军从左而出,以敌来军中路;公亲自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敌来军后路;赵将军引兵出前路相迎:敌可破矣。”

    不数日,探子回报,曹兵果然来袭,领兵的正是袁绍降将吕旷和吕翔,玄德闻言更深信李毅之能,当即从其言,与李毅、赵云,共引一千三百人马出关相迎。

    行不数里,只见山后尘头大起,吕旷、吕翔引军来到。两边各射住阵角。赵云出马于旗门下,大呼曰:“来者何人,敢犯吾境?”

    吕旷出马曰:“吾乃大将吕旷也。奉丞相命,特来擒大耳贼!”

    赵云大怒出马。二将交战,不数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随即麾军掩杀,吕翔抵敌不住,引军便走。

    正行间,路傍一军突出,为首大将正是刘备刘玄德也;冲杀一阵,吕翔折兵大半,夺路走脱。

    行不到十里,又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辆四轮车上,李毅手摇羽扇笑道:“吕翔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随即身后一排箭雨射出直取吕翔。翔措手不及,被一箭射中,翻身落马而死。余众四散奔走。玄德合军追赶,大半多被擒获。玄德班师回县,重待李毅,稿赏三军。

    因为李毅之前所言的保密,玄德和赵云此次出兵只是以拉练的名义,回城后也没有大肆宣扬,故此新野百姓也未曾出现民心浮动,刘备更对李毅心思之细腻拜服不已。

    当晚,刘备以最近一段时间众人劳苦功高为名,在县衙设宴,宴席之上,刘备想到自己终于再次回到战场,心中激动,不禁叹道:“备年近半百,尚无寸土,却又在座诸位英才追随,最近更有世民在备落魄之时投奔,备之幸也。”

    众人也是唏嘘不已,李毅喝了一杯酒,笑道:“主公却是错了,昔日太祖高皇帝如主公之时,尚不及主公谁能想到却可以在短短数年中,灭秦破楚,开我大汉四百年天下。”

    也是一时兴起,李毅起身舞剑作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幸甚志哉,歌以咏志!

    在座之人无不叫好,听李毅作歌不禁都有热血沸腾之感,刘备更是拍案叫绝。

    李毅也是一时兴起,太极剑法展开,继续高歌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刘备忙命人将李毅所作之《短歌行》和《龟虽寿》记录下来,连连称赞。

    却说败军回见曹仁,报说:“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

    曹仁大惊,与李典商议。

    李典道:“二将欺敌而亡,今只宜按兵不动,申报丞相,起大兵来征剿,乃为上策。”

    曹仁道:“不然。今二将阵亡,死折许多军马,此仇不可不急报。量新野弹丸之地,何劳丞相大军?”

    李典道:“刘备人杰也,不可轻视。”

    曹仁道:“公何怯也!”

    李典道:“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某非怯战,但恐不能必胜耳。”

    曹仁大怒道:“李典你心怀二意否?吾必欲生擒刘备!”

    李典道:“将军若去,某守樊城。”

    曹仁道:“汝若不同去,就是真的怀了二心!”典不得已,只得与曹仁点起二万五千军马,渡河投新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