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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诸葛亮一顾县衙

    刘备赶到水镜庄后,之前那个曾见的牧童见到刘备,上前道:“刘玄德为何又到此处?”

    刘备强压怒火道:“汝师何在?”

    牧童笑道:“家师出外云游去也。”

    刘备道:“几时归?”

    童子道:“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刘备再也无法忍受,大叫道:“二弟、三弟,搜!”

    说罢拔出腰间的雌雄双剑,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去。

    刘备身后的关张不禁目瞪口呆,张飞喃喃道:“我还道大哥已经忘了昔日鞭挞督邮之意气风发,未曾想大哥还是如此激愤。”

    关羽笑道:“大哥始终还是大哥。”

    两人也跟着带兵冲了进去,刘备昔日做县令之时,曾因督邮欺凌,将之鞭挞,如今虽年近半百,但急怒之下,又恢复了往日的血勇之气。

    司马徽的庄院并不算太大,片刻之间便被刘备搜了一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司马徽,那个牧童已经被吓呆了,直愣愣的哭叫道:“刘皇叔,师父的确不在。”

    刘备忽然双眼瞳孔一缩,自己一向待人随和,自马跃檀溪后偶然到此,这牧童从一开始便直呼他刘玄德他也并不在意,但是如今自己兴兵到此,这牧童却叫自己刘皇叔,看起来,他不是不懂尊重人,只是欺自己随和,有徒如此,师父的人品可见一斑。

    “莫非这就是世民所讲‘善心永远感动不了恶魔’?”刘备心中暗自思忖。

    刘备再次走进草堂,忽然发现,原本堆满书卷的架上已经空空荡荡,下令将那牧童提来问道:“你师父的书籍哪里去了?”

    牧童现在不敢造次,连忙道:“师父此次云游,将所有的书卷全部搬走了。”

    关羽冷笑道:“好一个司马徽,什么云游访友,分明是畏罪潜逃。”

    刘备怒道:“卑鄙小人,无耻之极,不但害我失去世民,还巧取豪夺世民的独门秘籍,我誓不与此贼善罢甘休!”

    刘备怒火冲天,张飞更是暴跳如雷,放了一把火,将水镜庄烧成一片白地。

    看着熊熊烈火,刘备恨声道:“真当我刘玄德不会发怒不成?”

    待等刘备回到县衙,孙乾对刘备言讲,有一荆襄名士人称伏龙的诸葛亮来投,现在馆驿中休息。

    刘备听了有些意兴阑珊,淡淡的道:“知道了。”

    次日,刘备正在案头研读李毅所留之书,县衙外来了一人,对守门兵丁道:“琅琊阳都故里,南阳隆中伏龙先生诸葛亮特来拜见左将军刘玄德。”

    那兵丁道:“我记不住这许多名字。”

    诸葛亮面色一苦,忙道:“便说诸葛亮求见。”

    兵丁道:“稍等,待我去禀告孙乾先生。”

    孙乾来找刘备的时候,玄德正看李毅所留的书简入迷,头也不抬道:“告诉他,就说我前往樊城犒军去了,让他下次再来。”

    孙乾闻言让兵丁原话告知孔明,兵丁来到衙门前面,见到在外等待的诸葛亮道:“诸葛先生,我家主公前往樊城犒军去了,还请先生改日再来。”

    诸葛亮闻言眉头一皱,心中不悦道:“怎得会如此之巧?莫非那刘玄德有意不见我?不能,素闻刘玄德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以我之才,他怎能视而不见?更何况,水镜先生早已向他举荐过我,虽然没明说我就是伏龙,可是,我自己说了呀,看来他确实不在,还是下次再来吧。”

    孔明回至隆中,过了数日,使人探听玄德。回报曰:“将军已回矣。”

    孔明便教备马,三弟诸葛均道:“量一新野县令,何必哥哥自去,等他闻听哥哥大名自会来此相请。”

    孔明叱道:“汝岂不闻荀子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刘玄德虽弱,但以新野一县之地,竟可藏兵过万,实乃天下雄才。昔日孔夫子周游列国,困于陈蔡之地,尚未放弃拜会各国君主,只为一展胸中所长,为兄岂能半途而废?”

    孔明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司马徽都举荐自己了,又有徐元直为自己探道,怎么刘备还不来求自己出山?眼看曹操就快起兵了,自己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不能不上门毛遂自荐了,而且既然已经荐了第一次,再多一两次又如何?

    为了能让刘备接纳,孔明一咬牙,连本来准备送到中原去投曹操的诸葛均也拉上了,兄弟两个一起上路。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行无数里,忽然朔风凛凛,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银妆。

    诸葛均道:“天寒地冻,尚不用兵,岂宜远见无益之人乎!不如回隆中以避风雪。”

    诸葛亮怒道:“吾正欲使刘皇叔知我殷勤之意。如弟怕冷,可先回去。”

    诸葛均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弟岂怕冷乎!但恐哥哥空劳神思。”

    诸葛亮道:“勿多言,只相随同去。”

    将近新野,忽闻路傍酒店中有人作歌。孔明立马听之。

    其歌曰:“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氏。力能排南山,又能绝地纪。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相国齐晏子。”

    歇罢,又有一人击桌而歌。其歌曰:“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慆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冶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二人歌罢,抚掌大笑。孔明心中大惊,心中道:“何人在此饮酒放歌?能做此歌者必为当时大贤,甚至于不在我之下(“废话,你再厉害也比不过二十几年以后的你,这本来就应该是你二十多年以后写的。”李毅暗笑。)!莫非刘备在此与关张等人饮酒?”

    想到这里,孔明遂下马入店。见二人凭桌对饮:上首者白面长须,下首者清奇古貌。玄德揖而问曰:“二公谁是左将军玄德公?”

    长须者曰:“公何人?欲寻刘皇叔何干?”

    孔明道:“某乃诸葛亮也。欲拜见左将军,一展胸中所长。”

    长须者曰:“我等非刘皇叔,皆刘皇叔下属也,吾乃徐州糜子仲,此位是北海孙公佑。”

    孔明喜道:“亮久闻二公大名,幸得邂逅。今有随行马匹在此,敢请二公同往县衙代为引荐。”

    糜竺道:“吾等皆有要事在身,在此稍作休息还要赶赴樊城,先生请自上马,寻访皇叔。”

    孔明乃辞二人,上马投新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