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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制符

    张灵悟伸手将“太公望”拿在手中,暗运先天一炁,自手掌渡于笔中,其间他没有感到丝毫滞涩。

    而就在炁笔相交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太公望好似有了灵魂一般,微微轻颤,一种欢愉之感自掌心反馈至脑海,耳边竟若有若无地响起丝丝龙吟之声。

    这笔竟然孕有灵识?张灵悟心中了然后,顿时大吃一惊。

    这种事情他只在典籍上看到过,原以为这只是天师府先辈们对于某样法器的夸张描述,可没想到他真的可以在这里碰到如此宝物。

    在道家记载中,被道家高人或是德高之士常年蕴养使用的法器物品,会有极微小的概率诞生灵识。

    这种诞生了灵识之物,就会超脱普通法器的范畴,成为宝器。

    华夏上下五千年,有记载的宝器,拢共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件。

    这其中还有类似“轩辕剑”“太一钟”“翻天印”之类的神话宝物。

    而真正现世,并有正史记载的,根本就是凤毛麟角。

    上辈子,他活了一百四十多年,也就只见过一件。

    可现在,自己刚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两天就能碰上如此宝物,也的确是够离谱的。

    “老板,这个要多少钱?”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今天说啥他都要买下这支“太公望”。

    “哦,小友喜欢这支?这支笔可不便宜啊,要不我也不会锁在保险柜中了。”

    “没事儿,您开价就成。”

    “这笔我收上来的时候二十万,既然小友想要,那我就忍痛原价让给你,也算全了咱爷俩的缘分。”

    “多少?二十万?”

    “怎么?小友嫌贵?可我收上来就是二十万啊。”

    “不是,没有,一点儿也不贵。我这就给您拿钱。”

    贵?开什么玩笑,张灵悟是觉得太便宜了些。

    这可是诞生灵识的宝器啊,放在华夏,二十万?

    你就算后面再添几个零,你看有没有人卖给你同级别的宝物。

    甚至别说买了,你有这个念头,都是对于那个世界的亵渎。

    所以,根本不用想。

    他赶忙从钱包里数出二十张大钞,塞进云中齐的手里,生怕他一会儿反悔了似的。

    付了钱,再把玩这支笔,心情那就又不一样了。

    付钱之前,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现在,这支笔可就是自己的了。

    不过欣喜归欣喜,正事还是要办的。

    按捺心中的喜悦之情,张灵悟问云中齐又要了些宣纸。

    从一堆不同规格质量的宣纸中,细细挑选出了一大张与黄纸质地最为接近的品类。

    没办法,现做黄纸肯定是来不及了,所以也只能如此将就一下。

    虽然用这种普通的宣纸作为符纸,肯定会降低制符的成功率,但现在自己有了太公望这种宝器级别的笔作为符笔,那么成功率应该也不会降低太多才是。

    将选好的一大张宣纸,按照门公尺上的吉祥尺寸,细细裁成58×33厘米大小的符纸。

    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事实上,符纸的大小,一直以来都有着严格的尺寸规定。

    门公尺是以华夏古代匠祖鲁班发明的鲁班尺为基础,后经风水异士加入“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八字后,用来丈量房宅吉凶的用具。

    而符纸的大小,就是根据门公尺上的吉祥尺寸来进行规定的。

    鲁班虽为匠人之祖,但他与道家却有着种种密切的联系。

    比如说,鲁班所著的《鲁班书》。

    据说只有“孤、寡、鳏、残、绝”之人可以修习,普通人修习鲁班书亦会成为五缺之人。

    这与道家所讲的五缺三弊理论是相通的。

    除此以外,还有他发明的墨斗等物,也广泛用于后来道教的各类术法以及斋醮科仪中。

    剪裁好符纸,张灵悟将那块“鬼仙丹辰”用力掰开,留下小的那一部分碾成粉状后,用酒慢慢调和研磨。

    随着手掌的转动,原本暗红色的朱砂粉,在酒的调和下,逐渐变成了耀眼的鲜红。

    在书案上铺好符纸,张灵悟将手中的太公望,沾满调制后的朱砂墨。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心中默念道家清心咒,以求最快速地进入空灵状态。

    待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宛若山岳般厚重的气息,自体内缓缓向外发散。

    高悬符笔,他一边口中喃喃有词,低诵着敕笔咒,一边暗自调动体内的先天一炁沟通天地。

    一笔风雨起,二笔鬼神泣。

    这是道家典籍中,对于画符时的形容。

    在地球时,张灵悟的体内还没有觉醒炁,更无法在画符时进行加持。所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一点。

    但在今天,当他第一次运用先天一炁画符时,他深切感受到了典籍中记载的种种异象。

    吟诵过敕笔咒,正待落笔,他就感到耳边传来阵阵风雨之声,手中的太公望仿佛猛然陷入泥潭一般,有着千斤之重。

    这一刻,他不断调动着体内的先天一炁,对抗着天地所带来的阻力。

    可这这一切行为在一旁的云中齐眼里,就显得有点傻了。

    风雨之声也好,天地之力也罢,他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就看着张灵悟面色凝重地在那里举着笔,半天都不动弹,额头上还隐隐有汗珠渗出。

    所以,这到底是要写啥?怎么搞的这么严肃。

    终于,等待了半天,只听张灵悟一声大喝:“敕!”

    霎时间,笔落,纸碎!

    房内一片寂静,两人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