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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梦一场

    林阳一脸吃惊的看着骆灵燕,而此刻眼前的女孩子殊不知林阳刚刚的梦里主角是便是手上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木质人偶,让人不由得心悸起来。而此刻小灵猪也悄悄的拱了过来,看着林阳手中的人偶,似乎对其情有独钟,在人偶身旁不停地蹭,时不时还呼呼两下,让骆灵燕在旁边咯咯直笑,而此刻林阳跑到脑海中寻找仲影的身影,却见他正躺在平日幻化的躺椅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不成,这人也真的进入梦中了?但是刚刚那只龙念兽真的帅,说罢,他也比比划了一下刚刚仲影强化念兽时的姿势。”见仲影迟迟不肯醒来,林阳暂且便退出了脑海,他转头看向窗外风和日丽的天气,突然,灵机一动,便对骆灵燕说道:

    “灵燕,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爬山?”骆灵燕双眼瞪大。欣喜地问。

    “不高吧?”

    林阳撇了撇嘴,“这可不清楚哦。”

    “走走走。”骆灵燕赶忙回到自己房间去准备好装备和衣服。林阳也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去迎接真相的到来。

    不一会儿,骆灵燕喜欢着一身紧身衣出现在林阳房间门口,一头短发飒飒的随意散落下来,下半身紧身裤紧紧地包裹着,旁边深色的线条将下方均匀修长且肌肉感丰富的长腿修饰的淋漓尽致,上半身穿着一深黑色的冲锋衣,而林阳看了看自己随意搭配的运动服运动鞋不由得自嘲了一番,说罢便背上背包带上那梦中的枕香,前去了那天抱回小灵猪那座山上。

    “林阳,能不能慢点。我休息一下。”

    骆灵燕此刻在原地喘息,香汗直冒,脖子上的乌黑的发尖已经被深深的浸湿,而林阳转头招呼骆灵燕在原地别动休息后,便转头看向半山腰上那几间老木屋,在此前曾在这边感受到老木屋散发的念力,可此刻却是连基本的生机都未渗透出来,林阳眼神微眯,看向周围的一切,打开了曾经小灵猪所在的老木屋内,看着周围推卸着农人劳作的工具,还是决定将背包打开了一个小口,让小灵猪朝里面望去,而此刻小灵猪也只是对周围看了看,顺带呼吸了个空气,便又调回头呼呼大睡,而林阳也很无奈,便出去随手关上了木门,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骆灵燕,发现她也在看自己,随后又看到她对着自己做了一下准备好了的手势,便站在原地等着她再次出发。

    过了一会儿,林阳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寻找到了梦中的那个山顶前,看着上方近在咫尺的石座,不由得觉得还是有点心慌,他怕若是遇到梦中的场景,自己是否能去应对,是否能保护骆灵燕不受到伤害,而骆灵燕也终于看到了山顶,连忙赶上去,随后也不忘回头嘲讽道:

    “就看你休息休息,慢吞吞。”一根手指头便扒拉了一下眼睛,扮了个鬼脸说道。

    而林阳不甘示弱,一会儿便追了上去,只不过用了些念力。

    “梦虽是梦,但是学到的东西倒是货真价实的!”林阳心想着,顺手还翻了翻脑海中堆在一起的器械,不由得心中狂喜,正在二人打闹之时,随即他俩便都到达了山顶,看着前方更贴近于现实的梯田,林阳沉沉的松了口气,此刻的景象虽然跟梦中无异,但是却没了仙气,没了神秘感,没了漫天舞动的奇怪植物,没了形形色色飞来飞去的牲畜,而林阳此刻感受着面前自然的景象,眼神却瞄到了远处梦中客栈所处的位置,那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家,孤零零的在此间沉落,而门前,却坐着一位老者,在静静的感受着阳光洒在她身上的温暖,而老者旁边,一只体型娇小的猪静静地趴在老者的身边,而骆灵燕这边似乎感受到了远处老木屋的吸引,便拉着林阳急匆匆的跑到哪木屋前。

    一会儿功夫,林阳的人便来到了老人跟前,只见那老人看了看二人。林阳也认出了那老者,她便是那天前去要绑严俊杰的那几个人中最年老的那个老太婆,也神似自己梦中的那位佟娘。

    “你就是林阳嘛?”

    那位老人缓缓开口,她脚下的猪也动了动,似乎也在询问林阳的到来,而此刻林阳的背包内,小香猪十一也把拉链拱开,最后一跳便钻到那只比十一大多了的猪的肚子里。

    “感觉像是它妈妈。”骆灵燕说道。

    林阳应了一声,转头便问到那老人。

    “请问老奶奶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从你打娘胎里我就知道。我会算命。我算到我命里会遇到你。”老奶奶骄傲的说道,随后她便把手摊了出来,似乎在示意林阳归还些什么,而林阳也想到了,便扭头吧背包中的“枕香”递给了老奶奶,只见老奶奶接过枕香木偶后起身,转身时手一挥,示意林阳二人跟随她进到老木屋的客厅,而林阳迟疑了一番。

    “想知道真相,就进来。”老奶奶没有停下。

    听到此番话语,林阳不得不跟了上去,因为之前的对话,已经让林阳不得不去接受这些,去面对这些,而林阳让骆灵燕在外面陪着十一,自己则跟着“佟娘”进了去。

    只见一个长长的走廊后,一片假山流水的景色便映入眼帘,老奶奶径直走向中间的凉亭,在正座上晃晃悠悠的坐了下来,而林阳也顺势找了个侧边的椅子。

    “我呢,守护这座山,也快一辈子了,此间来来往往许多人间烟火,我也瞧见了不止一二,对于人生的姿态,我也无了半点期望,只不过在你到来之前,是这样的,老奶奶缓缓转过身,示意林阳向她的后方看去,林阳吃惊的看着满树的木偶,不由得惊了一下。

    “我叫你佟娘吧就?”

    “叫什么都无妨,人老了,说不定你现在叫我等等就没印象了。”老奶奶的眼眶开始慢慢的打转这泪花。

    “从前呐,这片山,到处是人,有放牧归家的孩童,有梯田农作的精壮士,也有在学堂学习的乖娃娃,而我作为当时最年老最有学问的长老,自然是受了很多爱戴,但是也在一次次的抉择中,误了太多人的前程。”她抹了抹手上的枕香,止不住的叹息着。

    “80年前,我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强行让当时山里一些娃娃留了下来,作为守山的候选人,是的,每经过一次大漫长的时间,便会有这种仪式,山里的小娃娃,要筛选出很多去经历这一漫长的岁月证明,而小娃娃们,那肯一辈子都去为去证明自己就是这守山人,他们该跑的跑,该走的走,为了他们所谓的新青年思想离开了这片地方,而唯独剩下这个枕香,她也是唯一一个不肯在神树上留下回忆木偶的娃娃。因为留下了木偶,就是为了要远走他乡。”

    老奶奶再一次从满是皱纹的眼角巴巴出两滴眼泪。

    林阳顺势打断了一下:

    “那佟娘,您现在是多大的年纪呀?”

    只见佟娘恢复好心情,便思考了片刻。

    “一百……一百八十有余了吧。”佟娘麻木的便数着,便自嘲道:

    “也算是个老妖婆了。”

    随后林阳看了看佟娘身后挂满木偶人的神树问道:

    “那听佟娘您这么说,这满树的木偶,装着的都是那些人的回忆吗?”

    林阳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怀疑着自己的所见所为,而佟娘也在点头承认着,随即继续说道:

    “那后来啊,我看着枕香如此,也破格直接让她成为我的继承,变成下一代的守山人,守护着一亩三分地,守护着这山中的所有秘密。”

    “秘密?”林阳好奇的瞪大眼睛。

    而那佟娘此刻却微微一笑。

    “你想知道嘛?那成为我的继承人吧,林阳小伙子,一辈子留在这里,感受着自然的一切。”

    林阳赶忙摇头拒绝道:

    “老奶奶,不是说我不愿意,而是因为我没有这么长的寿命呀,况且我还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等我老了再来也不迟,你说是不是。”他害怕的看了看佟娘的眼神,看她逐渐缓和了下来,便再一次端坐静静地听佟娘接下去讲的故事。

    “而后来啊,只可惜枕香她并不是我的继承人,曾经的她,在躁动的年少也试图反抗着,奈何我是个百年的“老妖婆”,一个小毛孩的小动作我怎么能不知道,那一次,她被她离去的哥哥鼓舞,想离开这片地方,我并没有阻止,只是任他归去,但是,最后她没有走,她被我这最后的牵挂绊住了,变成了这最后没有离去的人,直到十年前,她离世了,从来不是守山人的她,也没有获得资格的她,也不会拥有这般长寿。哎,也不知那真正的守山人此刻在什么地方,现在也应该快到了壮年了吧。”

    说罢,佟娘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林阳缓缓的倒了杯茶。

    “小伙子,喝下这口茶,就醒来吧,一切的一切,没必要过多在意,以后有空,就来看看我这个老妖婆。”

    林阳不明所以,随即便喝下了这杯茶,而等着温茶下肚,一阵金光闪烁,林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他正斜靠在车里,旁边的骆灵燕此刻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盯着林阳,似乎也在问他:

    “你是不是也经历了那场梦。”

    而未等二人确认,车窗外的景色也停了下来,正是严俊杰开的车,林阳慢悠悠的打开车门,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突然,远处一头小香猪朝着他哼哧哼哧的拱了过来,林阳欣喜的抱起它,而骆灵燕下车后看见了林阳手里的小香猪,便兴奋的跑过去,抱着小香猪开心的亲到:

    “十一十一,太棒了你还是真的。”

    骆灵燕开心的抱着十一转着圈,而林阳此刻看着开心的二位,眼神在四周巡视,没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他摇了摇头,便跟着严俊杰进了服务站,随意的买了些吃的,便再次上路了。

    路上,严俊杰转头问林阳:

    “话说,你们为啥突然有了只这么可爱的猪,还专门就贴你们?我一碰就炸。”他说罢,便转了身,看着前面的路开着车。

    林阳神秘的笑道:

    “不告诉你。”

    突然林阳看到了路远处的山坡上,一个老奶奶正蜷缩在上坡坐着看着他们,而那头比十一大很多的猪也陪坐在老奶奶身边,林阳刚想打开窗户,而那老奶奶挥了挥手,示意他管自己走。

    眼前的景色,便伴随着一个老人孤独的身影缓缓飘过,似乎一切,都是这样擦肩而过的。

    “下次回来看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脑海中回荡。

    “你醒啦?”

    林阳问道

    “难不成还睡着?”

    “明天再跟你说吧。我再睡睡。”话音刚落,便又再度消失,只留林阳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景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