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修炼
渐渐的，方牧的经脉从细小到充盈，再到狂暴。从来没有得到过锻炼的细弱经脉，在这股堪称恐怖的巨量内力下，直接被冲的遍布裂纹，然后又在他的不死体质之下，开始逐渐修复。随后在冲裂和修复之间竟渐渐达成了一种平衡。
更让人惊讶的是，在不断被冲裂又不断修复的过程当中，他的经脉也逐渐变得更加坚韧而强壮。然而，这其中的痛苦亦如千刀万剐，常人难以忍受。不过，方牧天生痛觉神经较为微弱，并未觉得过于疼痛难以忍受。
但是除此之外，修复与撕裂之间竟还会产生一种瘙痒之感，而这似乎不是纯粹的痛感，丝毫没有削弱的意思，使得方牧只觉得异常难熬。
随后，不敢耽搁，方牧立即遵循《朝阳功》的口诀和步骤去冲击第一个穴位，以期能缓解瘙痒之感。
寻常武人的内功修炼，皆是从小耗费十数年光阴苦苦打熬身体，方能从打熬好的身体当中催生出最初的一丝内力。尔后不断温养，花费三五天时间温养出内力，再花费一刻钟至半时辰不等的时间冲击穴位。不是不愿意用更多的时间去冲击穴位，实在是内力耗尽，难以为继。
故而，大多数习武之人的日常，就是沉浸在温养内力的过程中。同时，也唯有持续不断地冲击穴位，才能逐步开拓经脉，才能使穴位中存储更多的内力，使内力在经脉中的运转更加流畅自如。
但很显然，方牧是完全不需要经历温养内力这个过程的。他唯有一个苦恼，那就是产生的内力太多，亟需快速地消耗出去。
那滞塞的穴位，仿佛一座巨大的山石，横亘在方牧的经脉穴位之中。只是，按照朝阳功的说法，方牧应该将内力聚集起来，对着山石中的一处冲击，然后打通一个可供内力通行的通道即刻算是冲穴完成。
可方牧内力多到已然撑破经脉，根本聚集不起来，而是一股脑地直接朝着山石拍了上去。
当磅礴的内力冲击其上时，巨大的山石非但未曾被弹开，反而如同疯狂的吸盘，不断吸收着内力。不过片刻，那股燥热之感已消退下去了不少。
这令方牧感到振奋无比，因为随着内力的不断消耗，他体内那股多年来如影随形让他备受煎熬的燥热感正在逐渐消散。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十天，他就有可能享受到一个安稳甜美的睡眠。
仅仅两个时辰后，方牧已然成功冲开三处大穴。
这令方牧感到振奋无比，因为随着内力的不断消耗，他体内那股多年来如影随形让他备受煎熬的燥热感正在逐渐消散。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十天，他就有可能享受到一个安稳甜美的睡眠。
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方牧开始潜心修炼冲穴。朝阳功重新运转，在方牧的调动下，体内的内力带着滚滚的气势冲向下一个承满穴，随后又是气海穴，关元穴，中级穴……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牧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气息变得深长而绵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力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接着，他开始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仿佛身与心、人与自然完全融为一体。
终于，十天之后方牧成功地打通了第六条正经——手三阴经，这也标志着方牧的朝阳功已经修炼完第三层，得以迈向第四层的修炼了。
然而，方牧并未急于继续深入，而是起身离开了这个暗室。经过这十天的修炼，他感到身上的燥热感和肿胀感已经大大减轻，体内的经脉也在不断地疯狂扩展，已经不再是十天前的脆弱状态，而是变得粗壮而坚韧。
如今，他的经脉已经不再像开始时那样轻易就被大量的内力撑裂，因此瘙痒之感也几乎尽去。
方牧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直到此刻，方牧开始庆幸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让自己有希望一步步地摆脱日夜遭受的折磨。
现在，方牧去了书房，他要在那卧榻上面美美地睡一觉了。外面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只是特别地安静，也没有看到陈管家。方牧也没多想，不久，书房内就响起了些许呼噜声。
直到两天一夜之后，方牧才悠悠醒转，这一觉对方牧而言，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奢侈。
感受着体内重新开始涌现出的燥热，以及逐渐膨胀起来的经脉，方牧转身又去了暗室。然而此次，他并未急于冲击穴位，而是先看起了那些运用内力的武功。穴位总数才不过362个，其中大部分均集中在十二正经上，这一次冲穴就用了几乎一半，后面的穴位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快冲了。
武林中人从来都是只觉得体内穴位恍如漫天繁星，实在是太多，抱怨冲穴之艰难才是日常之态。而方牧居然还嫌弃穴位太少，冲得太快，竟然舍不得继续了，想着这偌大天下也恐怕只此一人了。
方牧首先拿起的一本是《迷踪步法》，他从不怕别人要杀他，他只怕别人要抓他。掌握一门可以躲避捉拿的轻功，便成了他的首选。只是可惜，这迷踪步法灵巧有余而速度不足。但李城主暗室中的轻功就这一种，也没得挑了。
除此之外，他还挑选了一门刀术秘籍——《龙牙刀法》。无他，只因这门武功耗费的内力最多。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简单？方牧仅看完一遍就已全部理解背下，而后感觉室内施展不开，便走到了书房门口的院子里开始演练起来。
庭院中的石砖在他的步法移动下被碾得粉碎，而庭院中的树木也在他的刀法挥舞下齐齐断裂。整个庭院中充满了强烈的破空声和物品破碎的声音。
几个时辰后，身形有些凌乱的徐墨刀神色焦急地带着几个甲士走了进来，看到方牧的身影，不由露出大喜之色。连忙走上前来拜见：“末将徐墨刀，拜见大人。”
原本徐墨刀对于李城主突然给他安排一位新上司还心存怨言，然而这些时日以来方牧除了给物资，并未插手任何城防事务，因此心中对方牧的怨言也逐渐消退。
只是昨天发生的叛乱实在是棘手，尤其是连李管家居然也在混乱中身亡，令他刚开始着实是吓了一跳。
而之后他就知道了眼前这位杀材干掉了李城主。但考虑到对方可能的背景，以及当下城防力量严重受损的现状，这才连忙求上来。
徐墨刀说道：“下官恭喜方大人武功精进，恕下官冒昧，能否请方大人回宗门搬些救兵相助？”
方牧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并没有宗门，是金军打来了吗？”
“非是金军打来，蛮子刚刚占领北方，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稳固。只是，昨天发生了叛乱……”徐墨刀见方牧要拒绝搬救兵，有些着急，正在解释，却看到方牧突然拔刀而起。
刷的一声刀光闪过，徐墨刀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通体冰凉。而后摸了摸脖子，又感受了一下全身，发现自己除了裤裆有些湿润以外居然没死。
随后转身便听到这个小院外有打斗的声响，徐墨刀连忙上前，便看到方牧正与一群人厮杀在一起。而方牧脚下已经躺了几具尸体，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方牧！我们是州牧殷大人派来捉拿你的。现在束手就擒，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你不要执迷不悟。”这群人中，一个灰衣男子，持剑冲着方牧朗声道。边说，还边放了个信号弹到天上。
徐墨刀心中大为疑惑：“这群人是谁？看着不像是太康城的人，但太康城早已封锁，州牧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方牧的名字？”
方牧却不管这么多，恍若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攻击着这群人。都不用撕裂肌肉，仅仅凭借刚刚修炼出的内力，方牧就已经远超之前的战力。
“锵鎯”长刀如雷霆划过，与灰衣男子的长剑在空中碰撞出火花。
“你！”灰衣男子惊呼一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劲力顺着刀锋传来，如狂潮般冲击着他的气血，直震得他体内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同时，他心中不由暗恨，州牧给的情报有误，眼前这年轻男子哪里是什么年轻二流高手，这种恐怖的内力，分明是十二正经所有穴窍都已经全部打通的一流高手。
心中惊骇于方牧的实力远超的预想，但是已经无法躲避。灰衣男子也只能咬紧牙关，催动内力，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撑到楚掌门的到来。于是眼神暗示，配合几位师弟，使出一套新唐剑阵来。
这剑阵使出只围而不杀，以期尽可能地避免减少己方有生力量。而方牧龙牙刀法狂砍，但对方确实配合默契，一时似乎竟真打了个旗鼓相当。
徐墨刀见方牧被围攻，心下暗暗担忧，有心上前帮忙，又担心对方州牧背景，一时踌躇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方牧脚下迷踪步灵动地避开一人攻击，突然又以灌满内力的龙牙刀法对着灰衣男子一刀横斩，灰衣男子再次连忙全力格挡，然而方牧的刀毕竟只是普通钢刀，这一次双方全力碰撞之下，方牧的钢刀竟是被直接震碎了。
灰衣男子见此突然一愣，心中一喜。而方牧却没有任何停顿，握住仅剩的刀把冲着灰衣男子打斗连就砸了上去。直打得灰衣男子鼻血直流，单手捂鼻，口中呼痛。
灰衣男子众位师弟从方牧提剑强攻过来，方牧脚下迷踪步连点，留下一连串错综复杂的影子。然而这几人配合使出的剑法却是不凡，尽管极力闪避，方牧身上还是被划出了两个口子。
不过转身之间，他已经赶到徐墨刀身前，轻而易举地抽出了他身上的佩刀。同时一巴掌扇在徐墨刀的脸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别愣着，站远一点。”
随后，又转身杀回战局之中。
这一连串的举动，却是让徐墨刀再也无法继续踌躇下去了。他心知，这些举动等于是帮他选择了站在方牧一边。于是，徐墨刀不在呆立，一把抢过身边甲士的佩刀，带着这几个甲士也一起冲杀上来。
然而，却并不是来帮方牧，而是要杀方牧！
方牧略微惊讶，却也没有太多意外，州牧当然比自己更具投资价值。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没对这个世界人性抱有太多的期待。无论前世今生，果然都是充满着肮脏的嘴脸。
轻笑一声后，方牧眼睛半闭，眼神变得空洞一片，随后身体肌肉猛然膨胀，身体限制完全解除，肌肉再次被撕裂的同时，爆发出了这具身体所能发挥的全部力量。
不再局限于迷踪步，身体下沉，内力灌注双腿，身形瞬间暴射而出，长刀狂劈，割破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在灰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直接将他从上到下劈成两半。
随后又瞬间抽刀，从下而上扭身斜劈，又将一人从大腿到胸腔直接砍成两截。
再也不做任何防守，丝毫不顾自己的伤痛和危险，各种攻击袭来，他连躲都不躲。只顾着疯狂地催动着内力，灌注长刀，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杀向四周，不断地用带血长刀斩碎躯干四肢，用雄浑内力震碎五脏六腑。
刀光如龙，金属的碰撞声和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方牧的攻击如同疾风暴雨，无法阻挡。血花飞溅，一名又一名敌人倒下，一滩又一滩的鲜血犹如一朵又一朵的梅花在这庭院之中绽放。
直到方牧最后一刀横劈砍断徐墨刀的双腿，留下最后一个活口问话。在场，已经再无其他活人。
更让人惊讶的是，在不断被冲裂又不断修复的过程当中，他的经脉也逐渐变得更加坚韧而强壮。然而，这其中的痛苦亦如千刀万剐，常人难以忍受。不过，方牧天生痛觉神经较为微弱，并未觉得过于疼痛难以忍受。
但是除此之外，修复与撕裂之间竟还会产生一种瘙痒之感，而这似乎不是纯粹的痛感，丝毫没有削弱的意思，使得方牧只觉得异常难熬。
随后，不敢耽搁，方牧立即遵循《朝阳功》的口诀和步骤去冲击第一个穴位，以期能缓解瘙痒之感。
寻常武人的内功修炼，皆是从小耗费十数年光阴苦苦打熬身体，方能从打熬好的身体当中催生出最初的一丝内力。尔后不断温养，花费三五天时间温养出内力，再花费一刻钟至半时辰不等的时间冲击穴位。不是不愿意用更多的时间去冲击穴位，实在是内力耗尽，难以为继。
故而，大多数习武之人的日常，就是沉浸在温养内力的过程中。同时，也唯有持续不断地冲击穴位，才能逐步开拓经脉，才能使穴位中存储更多的内力，使内力在经脉中的运转更加流畅自如。
但很显然，方牧是完全不需要经历温养内力这个过程的。他唯有一个苦恼，那就是产生的内力太多，亟需快速地消耗出去。
那滞塞的穴位，仿佛一座巨大的山石，横亘在方牧的经脉穴位之中。只是，按照朝阳功的说法，方牧应该将内力聚集起来，对着山石中的一处冲击，然后打通一个可供内力通行的通道即刻算是冲穴完成。
可方牧内力多到已然撑破经脉，根本聚集不起来，而是一股脑地直接朝着山石拍了上去。
当磅礴的内力冲击其上时，巨大的山石非但未曾被弹开，反而如同疯狂的吸盘，不断吸收着内力。不过片刻，那股燥热之感已消退下去了不少。
这令方牧感到振奋无比，因为随着内力的不断消耗，他体内那股多年来如影随形让他备受煎熬的燥热感正在逐渐消散。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十天，他就有可能享受到一个安稳甜美的睡眠。
仅仅两个时辰后，方牧已然成功冲开三处大穴。
这令方牧感到振奋无比，因为随着内力的不断消耗，他体内那股多年来如影随形让他备受煎熬的燥热感正在逐渐消散。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出十天，他就有可能享受到一个安稳甜美的睡眠。
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方牧开始潜心修炼冲穴。朝阳功重新运转，在方牧的调动下，体内的内力带着滚滚的气势冲向下一个承满穴，随后又是气海穴，关元穴，中级穴……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牧的身体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气息变得深长而绵延，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力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接着，他开始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仿佛身与心、人与自然完全融为一体。
终于，十天之后方牧成功地打通了第六条正经——手三阴经，这也标志着方牧的朝阳功已经修炼完第三层，得以迈向第四层的修炼了。
然而，方牧并未急于继续深入，而是起身离开了这个暗室。经过这十天的修炼，他感到身上的燥热感和肿胀感已经大大减轻，体内的经脉也在不断地疯狂扩展，已经不再是十天前的脆弱状态，而是变得粗壮而坚韧。
如今，他的经脉已经不再像开始时那样轻易就被大量的内力撑裂，因此瘙痒之感也几乎尽去。
方牧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直到此刻，方牧开始庆幸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让自己有希望一步步地摆脱日夜遭受的折磨。
现在，方牧去了书房，他要在那卧榻上面美美地睡一觉了。外面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只是特别地安静，也没有看到陈管家。方牧也没多想，不久，书房内就响起了些许呼噜声。
直到两天一夜之后，方牧才悠悠醒转，这一觉对方牧而言，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奢侈。
感受着体内重新开始涌现出的燥热，以及逐渐膨胀起来的经脉，方牧转身又去了暗室。然而此次，他并未急于冲击穴位，而是先看起了那些运用内力的武功。穴位总数才不过362个，其中大部分均集中在十二正经上，这一次冲穴就用了几乎一半，后面的穴位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么快冲了。
武林中人从来都是只觉得体内穴位恍如漫天繁星，实在是太多，抱怨冲穴之艰难才是日常之态。而方牧居然还嫌弃穴位太少，冲得太快，竟然舍不得继续了，想着这偌大天下也恐怕只此一人了。
方牧首先拿起的一本是《迷踪步法》，他从不怕别人要杀他，他只怕别人要抓他。掌握一门可以躲避捉拿的轻功，便成了他的首选。只是可惜，这迷踪步法灵巧有余而速度不足。但李城主暗室中的轻功就这一种，也没得挑了。
除此之外，他还挑选了一门刀术秘籍——《龙牙刀法》。无他，只因这门武功耗费的内力最多。
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简单？方牧仅看完一遍就已全部理解背下，而后感觉室内施展不开，便走到了书房门口的院子里开始演练起来。
庭院中的石砖在他的步法移动下被碾得粉碎，而庭院中的树木也在他的刀法挥舞下齐齐断裂。整个庭院中充满了强烈的破空声和物品破碎的声音。
几个时辰后，身形有些凌乱的徐墨刀神色焦急地带着几个甲士走了进来，看到方牧的身影，不由露出大喜之色。连忙走上前来拜见：“末将徐墨刀，拜见大人。”
原本徐墨刀对于李城主突然给他安排一位新上司还心存怨言，然而这些时日以来方牧除了给物资，并未插手任何城防事务，因此心中对方牧的怨言也逐渐消退。
只是昨天发生的叛乱实在是棘手，尤其是连李管家居然也在混乱中身亡，令他刚开始着实是吓了一跳。
而之后他就知道了眼前这位杀材干掉了李城主。但考虑到对方可能的背景，以及当下城防力量严重受损的现状，这才连忙求上来。
徐墨刀说道：“下官恭喜方大人武功精进，恕下官冒昧，能否请方大人回宗门搬些救兵相助？”
方牧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我并没有宗门，是金军打来了吗？”
“非是金军打来，蛮子刚刚占领北方，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稳固。只是，昨天发生了叛乱……”徐墨刀见方牧要拒绝搬救兵，有些着急，正在解释，却看到方牧突然拔刀而起。
刷的一声刀光闪过，徐墨刀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得通体冰凉。而后摸了摸脖子，又感受了一下全身，发现自己除了裤裆有些湿润以外居然没死。
随后转身便听到这个小院外有打斗的声响，徐墨刀连忙上前，便看到方牧正与一群人厮杀在一起。而方牧脚下已经躺了几具尸体，地上流了一大滩血。
“方牧！我们是州牧殷大人派来捉拿你的。现在束手就擒，我们还能饶你一命，你不要执迷不悟。”这群人中，一个灰衣男子，持剑冲着方牧朗声道。边说，还边放了个信号弹到天上。
徐墨刀心中大为疑惑：“这群人是谁？看着不像是太康城的人，但太康城早已封锁，州牧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方牧的名字？”
方牧却不管这么多，恍若一头凶猛的野兽，不断攻击着这群人。都不用撕裂肌肉，仅仅凭借刚刚修炼出的内力，方牧就已经远超之前的战力。
“锵鎯”长刀如雷霆划过，与灰衣男子的长剑在空中碰撞出火花。
“你！”灰衣男子惊呼一声，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劲力顺着刀锋传来，如狂潮般冲击着他的气血，直震得他体内翻江倒海，痛苦不堪。
同时，他心中不由暗恨，州牧给的情报有误，眼前这年轻男子哪里是什么年轻二流高手，这种恐怖的内力，分明是十二正经所有穴窍都已经全部打通的一流高手。
心中惊骇于方牧的实力远超的预想，但是已经无法躲避。灰衣男子也只能咬紧牙关，催动内力，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撑到楚掌门的到来。于是眼神暗示，配合几位师弟，使出一套新唐剑阵来。
这剑阵使出只围而不杀，以期尽可能地避免减少己方有生力量。而方牧龙牙刀法狂砍，但对方确实配合默契，一时似乎竟真打了个旗鼓相当。
徐墨刀见方牧被围攻，心下暗暗担忧，有心上前帮忙，又担心对方州牧背景，一时踌躇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方牧脚下迷踪步灵动地避开一人攻击，突然又以灌满内力的龙牙刀法对着灰衣男子一刀横斩，灰衣男子再次连忙全力格挡，然而方牧的刀毕竟只是普通钢刀，这一次双方全力碰撞之下，方牧的钢刀竟是被直接震碎了。
灰衣男子见此突然一愣，心中一喜。而方牧却没有任何停顿，握住仅剩的刀把冲着灰衣男子打斗连就砸了上去。直打得灰衣男子鼻血直流，单手捂鼻，口中呼痛。
灰衣男子众位师弟从方牧提剑强攻过来，方牧脚下迷踪步连点，留下一连串错综复杂的影子。然而这几人配合使出的剑法却是不凡，尽管极力闪避，方牧身上还是被划出了两个口子。
不过转身之间，他已经赶到徐墨刀身前，轻而易举地抽出了他身上的佩刀。同时一巴掌扇在徐墨刀的脸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别愣着，站远一点。”
随后，又转身杀回战局之中。
这一连串的举动，却是让徐墨刀再也无法继续踌躇下去了。他心知，这些举动等于是帮他选择了站在方牧一边。于是，徐墨刀不在呆立，一把抢过身边甲士的佩刀，带着这几个甲士也一起冲杀上来。
然而，却并不是来帮方牧，而是要杀方牧！
方牧略微惊讶，却也没有太多意外，州牧当然比自己更具投资价值。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没对这个世界人性抱有太多的期待。无论前世今生，果然都是充满着肮脏的嘴脸。
轻笑一声后，方牧眼睛半闭，眼神变得空洞一片，随后身体肌肉猛然膨胀，身体限制完全解除，肌肉再次被撕裂的同时，爆发出了这具身体所能发挥的全部力量。
不再局限于迷踪步，身体下沉，内力灌注双腿，身形瞬间暴射而出，长刀狂劈，割破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声，在灰衣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前，就直接将他从上到下劈成两半。
随后又瞬间抽刀，从下而上扭身斜劈，又将一人从大腿到胸腔直接砍成两截。
再也不做任何防守，丝毫不顾自己的伤痛和危险，各种攻击袭来，他连躲都不躲。只顾着疯狂地催动着内力，灌注长刀，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杀向四周，不断地用带血长刀斩碎躯干四肢，用雄浑内力震碎五脏六腑。
刀光如龙，金属的碰撞声和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方牧的攻击如同疾风暴雨，无法阻挡。血花飞溅，一名又一名敌人倒下，一滩又一滩的鲜血犹如一朵又一朵的梅花在这庭院之中绽放。
直到方牧最后一刀横劈砍断徐墨刀的双腿，留下最后一个活口问话。在场，已经再无其他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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