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战先天
军营之中，刺耳的号角声响彻长空，伴随着此起彼伏怒吼声，先前还安静得瘆人的军营，转眼之间，显出无尽的热闹。
尘土飞扬，一队队甲士如云，齐齐聚拢向方牧。军威齐整，威势如山，远非太康城的守卫能比。而老者，眼神冰冷，死死地凝视着方牧，但身形却接连后退。他要先观察方牧实力，同时借助军队之力，消耗方牧内力。
闭眼，深吸一口气，方牧全身内力疯狂运转，再长长地吐出这口浊气，朴刀横举，睁眼。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片刻。随后，“轰”得一声巨响，原地留下两个足球大小的坑，方牧化作一道道残影，冲杀进甲士人群。顿时，血肉横飞，残肢断臂伴随凄厉惨叫舞于空中。
然而见此，老者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愕然之色。非是对方牧突如其来的速度与力量感到惊异，却是因为方牧的内力运用过于粗疏，明显看出大量内力虚耗。
朴刀杀势，迅猛而狂暴。方牧物我两忘，彻底化作一尊杀神，在一队队不断涌来的甲士之中大杀四方。劈，扫，砸，撩，砍，抹，没有繁复的招式，看似动作毫无章法，却又每一刀都精确凶狠无比，将最简单的刀术化作最恐怖的杀招。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道凄厉的破空之声，每一次刀锋的挥动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涌，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惊人的恐怖力量。方牧面前，军队如同潮水般一浪浪地涌来，却又如同灌入绞肉机器般，冲撞出大量飞涌的鲜血，无数翻飞的肉体残肢。
喊杀声响彻云霄，对面军队也不愧是精锐之师，纵使明知必死，也没有一个犹豫退后的身影。方牧的目光穿透了弥漫的血雾和挥舞的刀光，他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颤抖的瞳孔，狰狞的脸庞，脖子上突起的青筋，还有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用力过猛而颤抖的双手。
然而这一切不能迟滞方牧手中的刀丝毫，朴刀杀势依旧如潮水汹涌，残酷地撕裂着眼前的生命。
渐渐地，被斩断的残骸如同金属与血肉的废墟，堆积如山。脚下残骸之间的泥土在血液中浸泡得泥泞不堪，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给人以窒息般的压抑感。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的时间过去，远处观战的老者眉宇之间越皱越紧。尽管甲士之中也有武功好手上前厮杀，而方牧竟没有展现出丝毫先天战力，但他绝不相信方牧连先天的实力都没有，若非如此，方牧怎么可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还能够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然而更令老者心生恐惧的是，方牧的打法固然杀得很爽，但明显极其耗费内力，可三炷香的时间过去，方牧尽管身上挂了不少彩，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疲惫之态。
眼见军营中的甲士数量越来越少，就连方牧都从站着不动等人来杀变成了主动上前寻敌，老者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手持一杆银色画戟，身姿决绝而凶猛，如同一道流星般激射而来。
“当！”
一声刺痛耳膜的巨响传出，画戟砸中方牧手中朴刀的一瞬间，方牧双手虎口血液狂飙，整个人被砸飞出去数十丈远，撞塌数座大帐。
但，与楚云香交手不同的是，此时的方牧尽管依旧被先天高手毫无悬念的砸飞，可老者也退后了两步之多。只要能给对手造成伤势，无论比例多么悬殊，他方牧从不惧怕任何人。
而老者在交手的一瞬间，也是顿感错愕，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感觉遭受到了莫大侮辱。他能清晰地觉察到，方牧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内力充沛无比，但绝对没有先天的水平。
方牧拄着朴刀站起，舔了舔嘴角的血液，试图用袖子擦一擦眼睛上的鲜血，但袖子早已被鲜血浸透，越擦越多。索性不再理会，双目圆睁，任由血液在眼珠上流下，在视野中印出一片血红。而后，露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
脚下内力疯狂运转，在双腿肌肉撕裂的极限爆发下，紧握朴刀的身影轰然暴射向老者。朴刀和画戟在空中交错，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两人的身形在每次交错的瞬间，方牧都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砸飞出去，但每次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方牧又再次向老者全力暴射而来。恍若不知生死，不知疼痛的猛兽。
在方牧奋力厮杀的过程中，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偷偷地摸了过来。没敢太靠近被剩余甲士围着的战团，只是悄悄藏在远处观战。
他们原本是一队十五人，如今战死七人，剩余六人受伤先行离去，只余下他们两人前来探查情况。
他们所在的队伍原本面临着十死无生的绝境，但大部分士兵都收到了命令前来围杀方牧，他们压力大减之下，得以幸存了下来。
方牧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感到震撼：“两位先天大宗师，白发老者应该是金国左将军萧铁强。听闻他本应卸甲归田，尽享天年了，无奈金国朝廷党争风起云涌，继承人因站错队丧命，还牵连家族，为了挽回家族声誉才不得不出征。”
旁边胖子听闻此言，忍不住声音发颤地询问道：“那…那与他不死不休的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这家伙难道杀不死的吗？刚才我没有看错的话，他的腹部被划破了吧，把东西塞回去就接着杀也太离谱了。此等威猛简直闻所未闻，他身上的血窟窿莫非全是假的不成？按他这出血量血早就干了吧？”
身边瘦削之人凝视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清楚，应该是他的功法本身就偏向于防御，再用了某种燃烧生命的秘术。否则照这么个打法，就是大罗神仙也活不成啊。”
双方的交手，令人眼花缭乱，方牧在老者雷霆万钧的攻势下，或挥刀狂舞，或纵身翻腾，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狂暴的美感。
而与方牧交手的老者，心也在不断地下沉。每当他自以为就只差一下就能终结方牧的时候，方牧总能再次杀回来。十次，百次，数百次后，老者早已从惊讶，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恐慌，最终心中只剩下了麻木。
渐渐地，随着体内内力的逐渐消耗，老者出手也开始变得力不从心起来。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倾尽全力，一记重击如雷霆般打出，再次将全力格挡的方牧砸飞。
而这次，老者并未再继续上前拼杀，而是果断转身逃离，同时高声喝令周围士兵上前牵制住方牧。
然而，杀红了眼的方牧岂肯就此放过。身形矫健如龙，刀光翻转之间已是杀出一条血路，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周围士卒纷纷上前追击，但又哪里跟得上这二人速度。唯独胖瘦二人对视一眼后，远远地坠了上来。
尘土飞扬，一队队甲士如云，齐齐聚拢向方牧。军威齐整，威势如山，远非太康城的守卫能比。而老者，眼神冰冷，死死地凝视着方牧，但身形却接连后退。他要先观察方牧实力，同时借助军队之力，消耗方牧内力。
闭眼，深吸一口气，方牧全身内力疯狂运转，再长长地吐出这口浊气，朴刀横举，睁眼。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片刻。随后，“轰”得一声巨响，原地留下两个足球大小的坑，方牧化作一道道残影，冲杀进甲士人群。顿时，血肉横飞，残肢断臂伴随凄厉惨叫舞于空中。
然而见此，老者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愕然之色。非是对方牧突如其来的速度与力量感到惊异，却是因为方牧的内力运用过于粗疏，明显看出大量内力虚耗。
朴刀杀势，迅猛而狂暴。方牧物我两忘，彻底化作一尊杀神，在一队队不断涌来的甲士之中大杀四方。劈，扫，砸，撩，砍，抹，没有繁复的招式，看似动作毫无章法，却又每一刀都精确凶狠无比，将最简单的刀术化作最恐怖的杀招。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道凄厉的破空之声，每一次刀锋的挥动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涌，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惊人的恐怖力量。方牧面前，军队如同潮水般一浪浪地涌来，却又如同灌入绞肉机器般，冲撞出大量飞涌的鲜血，无数翻飞的肉体残肢。
喊杀声响彻云霄，对面军队也不愧是精锐之师，纵使明知必死，也没有一个犹豫退后的身影。方牧的目光穿透了弥漫的血雾和挥舞的刀光，他能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颤抖的瞳孔，狰狞的脸庞，脖子上突起的青筋，还有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用力过猛而颤抖的双手。
然而这一切不能迟滞方牧手中的刀丝毫，朴刀杀势依旧如潮水汹涌，残酷地撕裂着眼前的生命。
渐渐地，被斩断的残骸如同金属与血肉的废墟，堆积如山。脚下残骸之间的泥土在血液中浸泡得泥泞不堪，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给人以窒息般的压抑感。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的时间过去，远处观战的老者眉宇之间越皱越紧。尽管甲士之中也有武功好手上前厮杀，而方牧竟没有展现出丝毫先天战力，但他绝不相信方牧连先天的实力都没有，若非如此，方牧怎么可能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还能够拥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然而更令老者心生恐惧的是，方牧的打法固然杀得很爽，但明显极其耗费内力，可三炷香的时间过去，方牧尽管身上挂了不少彩，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疲惫之态。
眼见军营中的甲士数量越来越少，就连方牧都从站着不动等人来杀变成了主动上前寻敌，老者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手持一杆银色画戟，身姿决绝而凶猛，如同一道流星般激射而来。
“当！”
一声刺痛耳膜的巨响传出，画戟砸中方牧手中朴刀的一瞬间，方牧双手虎口血液狂飙，整个人被砸飞出去数十丈远，撞塌数座大帐。
但，与楚云香交手不同的是，此时的方牧尽管依旧被先天高手毫无悬念的砸飞，可老者也退后了两步之多。只要能给对手造成伤势，无论比例多么悬殊，他方牧从不惧怕任何人。
而老者在交手的一瞬间，也是顿感错愕，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感觉遭受到了莫大侮辱。他能清晰地觉察到，方牧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内力充沛无比，但绝对没有先天的水平。
方牧拄着朴刀站起，舔了舔嘴角的血液，试图用袖子擦一擦眼睛上的鲜血，但袖子早已被鲜血浸透，越擦越多。索性不再理会，双目圆睁，任由血液在眼珠上流下，在视野中印出一片血红。而后，露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
脚下内力疯狂运转，在双腿肌肉撕裂的极限爆发下，紧握朴刀的身影轰然暴射向老者。朴刀和画戟在空中交错，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两人的身形在每次交错的瞬间，方牧都如断线的风筝般被砸飞出去，但每次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方牧又再次向老者全力暴射而来。恍若不知生死，不知疼痛的猛兽。
在方牧奋力厮杀的过程中，一胖一瘦两个人影偷偷地摸了过来。没敢太靠近被剩余甲士围着的战团，只是悄悄藏在远处观战。
他们原本是一队十五人，如今战死七人，剩余六人受伤先行离去，只余下他们两人前来探查情况。
他们所在的队伍原本面临着十死无生的绝境，但大部分士兵都收到了命令前来围杀方牧，他们压力大减之下，得以幸存了下来。
方牧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感到震撼：“两位先天大宗师，白发老者应该是金国左将军萧铁强。听闻他本应卸甲归田，尽享天年了，无奈金国朝廷党争风起云涌，继承人因站错队丧命，还牵连家族，为了挽回家族声誉才不得不出征。”
旁边胖子听闻此言，忍不住声音发颤地询问道：“那…那与他不死不休的对手究竟是何方神圣？这家伙难道杀不死的吗？刚才我没有看错的话，他的腹部被划破了吧，把东西塞回去就接着杀也太离谱了。此等威猛简直闻所未闻，他身上的血窟窿莫非全是假的不成？按他这出血量血早就干了吧？”
身边瘦削之人凝视着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清楚，应该是他的功法本身就偏向于防御，再用了某种燃烧生命的秘术。否则照这么个打法，就是大罗神仙也活不成啊。”
双方的交手，令人眼花缭乱，方牧在老者雷霆万钧的攻势下，或挥刀狂舞，或纵身翻腾，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狂暴的美感。
而与方牧交手的老者，心也在不断地下沉。每当他自以为就只差一下就能终结方牧的时候，方牧总能再次杀回来。十次，百次，数百次后，老者早已从惊讶，到后来的震惊，再到恐慌，最终心中只剩下了麻木。
渐渐地，随着体内内力的逐渐消耗，老者出手也开始变得力不从心起来。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倾尽全力，一记重击如雷霆般打出，再次将全力格挡的方牧砸飞。
而这次，老者并未再继续上前拼杀，而是果断转身逃离，同时高声喝令周围士兵上前牵制住方牧。
然而，杀红了眼的方牧岂肯就此放过。身形矫健如龙，刀光翻转之间已是杀出一条血路，紧随其后追了上来。
周围士卒纷纷上前追击，但又哪里跟得上这二人速度。唯独胖瘦二人对视一眼后，远远地坠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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