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宗交易
“经综合考虑后，本群可以解决你的这个问题，但相应地，你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边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开了那个黑色聊天群群主的私聊窗口，简单发了一下邪龙现在的情况，但有意回避了有关“玩家”、“游戏系统”、“副本”之类的信息，只是把邪龙的情况简单说成与“超自然能力者”打斗后产生的负面作用。
结果他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得到了群主的回复——就是本章开头的那句话。
思索片刻后，边缘又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好的，但我想知道具体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我具体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明天早上八点，会有一个青年妖族（这个世界的本土种族，通常情况下外貌与常人无异，但他们体内存有‘兽化因子’，这种物质能让他们在必要时变身成半人半兽或完全兽化的形态——作者注）男子到你们的住处与你们碰面，具体需要支付的代价，你可以与他本人进行协商。”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让边缘差点都要出冷汗了：他们进入这个副本的时间（按游戏时间算）也才十几个小时，半天的功夫，而且他们在这个世界完全是黑户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那个群主依然可以准确定位到他们的“住处”！
在短暂的惊悚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以及破解谜题的紧张刺激感——这就是那短短几秒钟里，边缘本人的心理变化。
“既然群主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处，我想知道你是否还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回答问题是需要代价的，你们刚刚已经提出了一笔交易，这个问题属于第二笔交易了，如果你们愿意支付代价，我自然是愿意回答的。”
“不用回答了，谢谢群主。”边缘大概是看懂了群主的回复，阴着脸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怎么样？”面如死灰，抽着闷烟的影乱邪龙想知道边缘和那黑色聊天群群主的交流情况。
“那边说明早八点会派个妖族过来帮你解决问题，”边缘揉着额头，一大堆杂乱的信息在他脑海中交织纠缠，“话说妖族是什么东西？是我理解中的那个······动植物修炼成精的玩意儿吗？”
“不是，”之前来过这个副本的AgNO3解释道，“你们看过《BNA（动物新世代）》吗？这个副本的妖族跟那里面的兽人差不多。”
“大概明白了······”边缘微微点头，“那么······我们先等到明天吧，今天我们刚过来就折腾了半天，确实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再作考虑吧。话说AgNO3你在这个副本里的进食问题怎么解决？我要去给你抓几个活人么？”
“不用，”AgNO3从游戏背包里取出一个写着英文字母和日文符号的药瓶，“我吃点药就可以正常食用人类的食物了。”
“RC抑制剂么······”边缘借助游戏系统的翻译插件认出了药瓶上的文字，“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玩意服用过多的话会影响你体内赫子的活性吧？那到时候你的战斗能力不会打折扣么？”
AgNO3摆摆手：“我有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的手段，这点你不用担心。”
一夜无事。
第二天，门外还真响起了敲门声。
AgNO3踩着拖鞋，手里还端着半杯咖啡，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就是以这种神态跑过去开的门。
门外的人是个气质颓废的家伙，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梳着一头有些乱的偏分，脸上扣着一副黑框眼镜，五官还算清秀，但肤色有些苍白，感觉有点亚健康的面相。他的衣着倒是挺简朴，白色长袖文化衫配黑色运动长裤，脚上有双老款的AJ，不知道是正品还是莆田货。
“群主让我到这边来找你们，”那个气质颓废的男青年打了个哈欠，“我进屋里说你们不介意吧？”
AgNO3是知道边缘他们在那个黑色聊天群里做了一些“交易”的，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到这个男子就是前来帮忙的“妖族”——综上所述，她默默让出了一条路，让那男人进去了。
男青年进了屋子后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边缘和影乱邪龙两人身上徘徊着：“是谁需要帮忙来着？”
他一边问，一边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吞吐了几口：“群主说也许你们能解决我的问题，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边缘指了指瘫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影乱邪龙：“老哥你能帮他解一下debuff么？”
这突然蹦出的游戏术语让这男青年愣了两秒左右，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不介意的话，让我探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吧？”
斜倚着墙壁，站在边缘身边的KL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家伙······体内好像有一部分狼的DNA片段。”
“邪龙老哥，”边缘戳了戳影乱邪龙，见对方似乎是沉浸在手机游戏的世界里了，只好劈手夺走那部手机，“大夫来了，你让人家给你瞅瞅呗。”
“啊······哦！”影乱邪龙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站着个正在吞云吐雾的陌生男青年。
“那什么······”男青年顺手摘掉了脸上的黑框眼镜，把它放在茶几上，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跟肤色一样苍白的一身皮肉，“我是妖族，待会为了能比较精确地使用能力，我会变个身，先给你们提个醒啊。”
在场的诸位都算是吃过见过的，玩这游戏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各个副本里早就见识过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种族，因此也没把这男青年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对他口中的“变身”有点儿兴趣。
忽然，一股凶残暴戾的气息在这屋子里扩散开来，随后便是隐隐约约的压迫感，那面色苍白的男青年身上的肌肉渐渐膨胀，凝聚出紧实有力的轮廓，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高大，那条运动裤都显得有点像是七分裤了······最后便是他身上长出灰白色的绒毛，脑袋变得尖长，头上长出一对狼耳，整个人彻底定格成半人半狼的狼人模样。
说实话，要不是那狼头还能依稀辨认出发型，以及他变身前后都没吐掉嘴里的那支香烟，边缘都猜不到这和之前那个有些颓废的男青年是同一个人。
AgNO3饶有兴致地戳了戳对方那带着些兽化特征，长着粉红色肉垫的手掌，默默吐了一句槽：“你这造型······furry控狂喜啊！”
狼人老哥尴尬一笑，露出口中四颗寒光闪闪的尖锐獠牙：“这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话稍后再说吧······”
他一把抓住影乱邪龙的一条胳膊，将自己的部分能量灌输到对方的体内，想要探查对方身体里的情况。
影乱邪龙呻吟了一声，脸上露出微微有些痛苦的表情。
“能解除······”狼人老哥思索片刻后下了结论，“他体内被某种不明能量堵塞了，所以原本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但我可以用妖族的天赋将这股能量强行抽取出来，不过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能接受么。”
影乱邪龙的表情有点扭曲：“赶······赶紧的吧，长痛不如短痛啊！”
见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了，狼人老哥也不打算磨蹭，大约半分钟就解决了邪龙的问题，然后顺手把那股能量捏成一个排球大小的能量团，抛向了窗外。
姗姗来迟的系统提示证明他们向NPC“借势”的行为是完全可行的：
【玩家‘影乱邪龙’的debuff‘巫毒体感染’被解除，该玩家的生命值等各项属性将恢复到感染前水平。】
当然，他们这边因为这条系统提示而欢喜，就也会有人因为这条提示而感觉惆怅的。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好，”狼人老哥的身材开始缩水，绒毛利爪等兽化体征逐渐从他身上褪去，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又变回了那个肤色苍白，略有些颓废的男青年，“你们的问题似乎是解决完了，我希望你们也遵循群内对等交易的原则，帮忙解决一下我的问题。”
这狼人老哥已经表明了态度，边缘自然也不敢怠慢，一边请他坐下，给他端茶倒水，一边向他询问有什么忙是他们可以帮上的。
狼人老哥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很快又续上一支：“我确实需要你们的援助，为此我得说一个有些长的故事，你们听完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帮我了。”
“愿闻其详。”边缘笑了笑，露出一脸和善的表情。
“刚刚忘自我介绍了。我先补一下这个环节吧。我叫周聿茗，呃······我的故事要从大概三年前说起。”
原来周聿茗他以前并不是妖族，三年前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异能者，但那时候正是人类和妖族频繁发生对抗的最后一年，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人妖之间的矛盾才逐渐缓和。但在那一年，这两个种族之间基本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
作为人类异能者的周聿茗呢，自然被人类一方编入了“猎妖局”（专门对抗妖族的人类机关，这种设定身为喰种的AgNO3小姐是十分熟悉的），参与了一些对抗妖族的战斗。在一场位于东瀛某地的战斗中呢，他之前的身体被一个携带着自爆装置的妖族炸成重伤，即使有异能能量护体，那爆炸的冲击还是毁掉了他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身体，他眼看自己怕是要活不成了，只好发动了自己那只能发动一次的异能。
他的异能叫做“移魂”，顾名思义就是把灵魂移到新的身体里，而且由于这是他一出生便有的天赋（这种异能者在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某些方面的特殊力量，就好像人不用去学就知道怎么握拳，怎么活动胳膊腿一样，完全是一种本能），即使之前从没用过，要顺利发动也是易如反掌。
于是，他成功附身在了一个被人类的半自动狙击步枪打得濒死的狼类妖族身上，同时他“移魂”异能剩余的能量修补了那个妖族身体上的一些致命的伤势，他就这样保住了一条命，代价是换了个妖族的身体。
只可惜他换了这身体后并没有获得对方的记忆，他脑子里的记忆依旧是“周聿茗”这个人的，他除了从他人口中知道自己用的这个身体曾有个名字叫“佐佐木有信”之外，其余的是一无所知，因此，附身在佐佐木身上的周聿茗没过多久就露馅了。
佐佐木的熟人很快就发现这熟悉的皮囊里寄宿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但好在周聿茗隐瞒了自己曾是猎妖局成员的身份，说自己只是个混血妖族，在之前的战斗中差点被敌人杀死，为求保命才抛弃了自己原本的躯壳，附身在了这个佐佐木的身体上。
所以，周聿茗也只是被逐出了妖族的队伍，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同期跟他一起被逐出妖族队伍的，还有一个叫鹿岛晴子的鹿系妖族，但她是因为受伤失去了战斗能力，跟周聿茗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那个鹿岛啊······”周聿茗这时候已经点上了第五根烟，他用佐佐木的身体不断地抽烟，让这房间里变得像是仙境一样烟雾缭绕，“真是单纯得像个小鹿一样呢······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暗恋着佐佐木有信，而且直到我离开东瀛的时候······她都以为我就是佐佐木，只是因为经历了某些事情而性情大变了。”
“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找人吗？”AgNO3倒是比较冷静，没怎么被周聿茗那曲折的故事情节吸引。
“是的，”周聿茗的第五支烟快抽完了，“我离开东瀛，回到国内的时候其实人类与妖族的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但我还是设法在东瀛留下了一些眼线，那些眼线告诉我，鹿岛晴子可能被某些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杀害了——但我知道这不可能！只是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查明这一事情的真相，所以······我需要你们的援助。”
当周聿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边缘这一队的四人（三个玩家和一个绑定NPC），眼中都浮现了这么一条系统提示：
【支线任务更新：灰狼の友人，是否接受？】
“我们愿意帮你，”在与队友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边缘率先表态了，“就像那个群里所说的嘛，等价交换。”
AgNO3问了这么一句：“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周聿茗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我还有一些临行前的准备要做，你们也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吧。四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会来这里找你们，那时候我们就一同出发，前往东瀛。”
边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开了那个黑色聊天群群主的私聊窗口，简单发了一下邪龙现在的情况，但有意回避了有关“玩家”、“游戏系统”、“副本”之类的信息，只是把邪龙的情况简单说成与“超自然能力者”打斗后产生的负面作用。
结果他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得到了群主的回复——就是本章开头的那句话。
思索片刻后，边缘又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好的，但我想知道具体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我具体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明天早上八点，会有一个青年妖族（这个世界的本土种族，通常情况下外貌与常人无异，但他们体内存有‘兽化因子’，这种物质能让他们在必要时变身成半人半兽或完全兽化的形态——作者注）男子到你们的住处与你们碰面，具体需要支付的代价，你可以与他本人进行协商。”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让边缘差点都要出冷汗了：他们进入这个副本的时间（按游戏时间算）也才十几个小时，半天的功夫，而且他们在这个世界完全是黑户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那个群主依然可以准确定位到他们的“住处”！
在短暂的惊悚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以及破解谜题的紧张刺激感——这就是那短短几秒钟里，边缘本人的心理变化。
“既然群主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处，我想知道你是否还知道一些别的东西？”
“回答问题是需要代价的，你们刚刚已经提出了一笔交易，这个问题属于第二笔交易了，如果你们愿意支付代价，我自然是愿意回答的。”
“不用回答了，谢谢群主。”边缘大概是看懂了群主的回复，阴着脸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
“怎么样？”面如死灰，抽着闷烟的影乱邪龙想知道边缘和那黑色聊天群群主的交流情况。
“那边说明早八点会派个妖族过来帮你解决问题，”边缘揉着额头，一大堆杂乱的信息在他脑海中交织纠缠，“话说妖族是什么东西？是我理解中的那个······动植物修炼成精的玩意儿吗？”
“不是，”之前来过这个副本的AgNO3解释道，“你们看过《BNA（动物新世代）》吗？这个副本的妖族跟那里面的兽人差不多。”
“大概明白了······”边缘微微点头，“那么······我们先等到明天吧，今天我们刚过来就折腾了半天，确实也挺累的，好好休息一下再作考虑吧。话说AgNO3你在这个副本里的进食问题怎么解决？我要去给你抓几个活人么？”
“不用，”AgNO3从游戏背包里取出一个写着英文字母和日文符号的药瓶，“我吃点药就可以正常食用人类的食物了。”
“RC抑制剂么······”边缘借助游戏系统的翻译插件认出了药瓶上的文字，“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玩意服用过多的话会影响你体内赫子的活性吧？那到时候你的战斗能力不会打折扣么？”
AgNO3摆摆手：“我有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的手段，这点你不用担心。”
一夜无事。
第二天，门外还真响起了敲门声。
AgNO3踩着拖鞋，手里还端着半杯咖啡，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她就是以这种神态跑过去开的门。
门外的人是个气质颓废的家伙，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梳着一头有些乱的偏分，脸上扣着一副黑框眼镜，五官还算清秀，但肤色有些苍白，感觉有点亚健康的面相。他的衣着倒是挺简朴，白色长袖文化衫配黑色运动长裤，脚上有双老款的AJ，不知道是正品还是莆田货。
“群主让我到这边来找你们，”那个气质颓废的男青年打了个哈欠，“我进屋里说你们不介意吧？”
AgNO3是知道边缘他们在那个黑色聊天群里做了一些“交易”的，所以她大概也能猜到这个男子就是前来帮忙的“妖族”——综上所述，她默默让出了一条路，让那男人进去了。
男青年进了屋子后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边缘和影乱邪龙两人身上徘徊着：“是谁需要帮忙来着？”
他一边问，一边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吞吐了几口：“群主说也许你们能解决我的问题，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边缘指了指瘫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影乱邪龙：“老哥你能帮他解一下debuff么？”
这突然蹦出的游戏术语让这男青年愣了两秒左右，但他还是反应了过来：“不介意的话，让我探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吧？”
斜倚着墙壁，站在边缘身边的KL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家伙······体内好像有一部分狼的DNA片段。”
“邪龙老哥，”边缘戳了戳影乱邪龙，见对方似乎是沉浸在手机游戏的世界里了，只好劈手夺走那部手机，“大夫来了，你让人家给你瞅瞅呗。”
“啊······哦！”影乱邪龙这才注意到屋子里站着个正在吞云吐雾的陌生男青年。
“那什么······”男青年顺手摘掉了脸上的黑框眼镜，把它放在茶几上，又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跟肤色一样苍白的一身皮肉，“我是妖族，待会为了能比较精确地使用能力，我会变个身，先给你们提个醒啊。”
在场的诸位都算是吃过见过的，玩这游戏也有一段时间了，在各个副本里早就见识过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种族，因此也没把这男青年的话放在心上，倒是对他口中的“变身”有点儿兴趣。
忽然，一股凶残暴戾的气息在这屋子里扩散开来，随后便是隐隐约约的压迫感，那面色苍白的男青年身上的肌肉渐渐膨胀，凝聚出紧实有力的轮廓，他的身形也开始变得高大，那条运动裤都显得有点像是七分裤了······最后便是他身上长出灰白色的绒毛，脑袋变得尖长，头上长出一对狼耳，整个人彻底定格成半人半狼的狼人模样。
说实话，要不是那狼头还能依稀辨认出发型，以及他变身前后都没吐掉嘴里的那支香烟，边缘都猜不到这和之前那个有些颓废的男青年是同一个人。
AgNO3饶有兴致地戳了戳对方那带着些兽化特征，长着粉红色肉垫的手掌，默默吐了一句槽：“你这造型······furry控狂喜啊！”
狼人老哥尴尬一笑，露出口中四颗寒光闪闪的尖锐獠牙：“这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话稍后再说吧······”
他一把抓住影乱邪龙的一条胳膊，将自己的部分能量灌输到对方的体内，想要探查对方身体里的情况。
影乱邪龙呻吟了一声，脸上露出微微有些痛苦的表情。
“能解除······”狼人老哥思索片刻后下了结论，“他体内被某种不明能量堵塞了，所以原本的力量受到了限制，但我可以用妖族的天赋将这股能量强行抽取出来，不过这个过程会有些痛苦，能接受么。”
影乱邪龙的表情有点扭曲：“赶······赶紧的吧，长痛不如短痛啊！”
见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了，狼人老哥也不打算磨蹭，大约半分钟就解决了邪龙的问题，然后顺手把那股能量捏成一个排球大小的能量团，抛向了窗外。
姗姗来迟的系统提示证明他们向NPC“借势”的行为是完全可行的：
【玩家‘影乱邪龙’的debuff‘巫毒体感染’被解除，该玩家的生命值等各项属性将恢复到感染前水平。】
当然，他们这边因为这条系统提示而欢喜，就也会有人因为这条提示而感觉惆怅的。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好，”狼人老哥的身材开始缩水，绒毛利爪等兽化体征逐渐从他身上褪去，短短几个呼吸间，他又变回了那个肤色苍白，略有些颓废的男青年，“你们的问题似乎是解决完了，我希望你们也遵循群内对等交易的原则，帮忙解决一下我的问题。”
这狼人老哥已经表明了态度，边缘自然也不敢怠慢，一边请他坐下，给他端茶倒水，一边向他询问有什么忙是他们可以帮上的。
狼人老哥摁灭了手里的烟头，很快又续上一支：“我确实需要你们的援助，为此我得说一个有些长的故事，你们听完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帮我了。”
“愿闻其详。”边缘笑了笑，露出一脸和善的表情。
“刚刚忘自我介绍了。我先补一下这个环节吧。我叫周聿茗，呃······我的故事要从大概三年前说起。”
原来周聿茗他以前并不是妖族，三年前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异能者，但那时候正是人类和妖族频繁发生对抗的最后一年，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人妖之间的矛盾才逐渐缓和。但在那一年，这两个种族之间基本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
作为人类异能者的周聿茗呢，自然被人类一方编入了“猎妖局”（专门对抗妖族的人类机关，这种设定身为喰种的AgNO3小姐是十分熟悉的），参与了一些对抗妖族的战斗。在一场位于东瀛某地的战斗中呢，他之前的身体被一个携带着自爆装置的妖族炸成重伤，即使有异能能量护体，那爆炸的冲击还是毁掉了他超过百分之四十的身体，他眼看自己怕是要活不成了，只好发动了自己那只能发动一次的异能。
他的异能叫做“移魂”，顾名思义就是把灵魂移到新的身体里，而且由于这是他一出生便有的天赋（这种异能者在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某些方面的特殊力量，就好像人不用去学就知道怎么握拳，怎么活动胳膊腿一样，完全是一种本能），即使之前从没用过，要顺利发动也是易如反掌。
于是，他成功附身在了一个被人类的半自动狙击步枪打得濒死的狼类妖族身上，同时他“移魂”异能剩余的能量修补了那个妖族身体上的一些致命的伤势，他就这样保住了一条命，代价是换了个妖族的身体。
只可惜他换了这身体后并没有获得对方的记忆，他脑子里的记忆依旧是“周聿茗”这个人的，他除了从他人口中知道自己用的这个身体曾有个名字叫“佐佐木有信”之外，其余的是一无所知，因此，附身在佐佐木身上的周聿茗没过多久就露馅了。
佐佐木的熟人很快就发现这熟悉的皮囊里寄宿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但好在周聿茗隐瞒了自己曾是猎妖局成员的身份，说自己只是个混血妖族，在之前的战斗中差点被敌人杀死，为求保命才抛弃了自己原本的躯壳，附身在了这个佐佐木的身体上。
所以，周聿茗也只是被逐出了妖族的队伍，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同期跟他一起被逐出妖族队伍的，还有一个叫鹿岛晴子的鹿系妖族，但她是因为受伤失去了战斗能力，跟周聿茗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那个鹿岛啊······”周聿茗这时候已经点上了第五根烟，他用佐佐木的身体不断地抽烟，让这房间里变得像是仙境一样烟雾缭绕，“真是单纯得像个小鹿一样呢······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暗恋着佐佐木有信，而且直到我离开东瀛的时候······她都以为我就是佐佐木，只是因为经历了某些事情而性情大变了。”
“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忙？找人吗？”AgNO3倒是比较冷静，没怎么被周聿茗那曲折的故事情节吸引。
“是的，”周聿茗的第五支烟快抽完了，“我离开东瀛，回到国内的时候其实人类与妖族的战争已经基本结束了，但我还是设法在东瀛留下了一些眼线，那些眼线告诉我，鹿岛晴子可能被某些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杀害了——但我知道这不可能！只是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查明这一事情的真相，所以······我需要你们的援助。”
当周聿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边缘这一队的四人（三个玩家和一个绑定NPC），眼中都浮现了这么一条系统提示：
【支线任务更新：灰狼の友人，是否接受？】
“我们愿意帮你，”在与队友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后，边缘率先表态了，“就像那个群里所说的嘛，等价交换。”
AgNO3问了这么一句：“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周聿茗倒也没有隐瞒什么：“我还有一些临行前的准备要做，你们也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吧。四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会来这里找你们，那时候我们就一同出发，前往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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