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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显徳殿首秀 中

    于是就起兵攻打鲁国,把距离鲁国国都十里的地方作为国界,所以说徐偃王推行仁义却亡国,子贡能言善辩,却使得鲁国被削弱。

    以此而言,推行仁义能言善辩,都不是用来保全国家的办法。

    如果当初抛弃徐偃王的仁义,不用子贡的智谋,而依靠徐鲁两国的力量,让他们去抵抗拥有万盛兵车的强国,那么,齐楚两国的欲望也就不能够在徐鲁两国得逞了。

    古今习俗不同,新旧制度也不能一样。

    如果想要用宽松缓和的治国方法治理急剧变动时代的百姓,这就像没有缰绳却去驾驭烈马,这是无知带来的祸患啊。

    如今儒,墨都称颂古代先王兼爱天下,就像父母一样对待百姓,他们是怎么说明的呢?

    他们说:司寇行刑,君主因此而不再举办歌舞会,听闻死刑的判决,君主会之流涕。

    然而,他们这里所举例的都是先王,而按他们所说的,都将君臣视若父子,天下就必然大治。

    由此推论,那天下就没有关系不睦的父子了。

    人的感情没有超过父母对待子女的。

    然而,即使父母都付出了爱,却未必就能家庭和睦,难道付出后爱就指望不发生矛盾了吗?

    如今先王爱百姓,就像是父母爱子女,子女尚且不睦,难道就能治理好百姓了吗?依据法律情形的时候,君主却为犯人抹眼泪,以此假装仁爱,这算哪门子治国的理念?

    君主为犯人哭泣而不想要施加刑罚的,这叫做仁。

    然而,犯罪了就必须施加刑罚的,这就叫做法。

    古代君王优先搞他的法制,而不听从哭泣的声音,那么仁义不能用来治国也就很明显了。

    况且百姓本来就屈服于权势,而很少能被仁义所感化。

    孔子是天下的圣人,他修养德行,宣扬儒家学说而周游天下天下的人都说他仁义,赞美并追随他的却只有七十人。

    崇尚仁义的人本来就少,而能实行仁义的人更是难得。

    因此,以天下之大而追随他的只有七十人,而真正成就仁义的只在他一人而已。

    卢哀公是下等君主,但他境内的百姓没有敢于有不诚之心的百姓,本来就屈服于权势,权势也真的能轻易制服他人。

    所以孔子反而是臣子,而哀公是君主。

    孔子并非被哀公的仁义感化,而是屈服于他的权势罢了。

    因此,若以仁义为标准,那么孔子就不会臣服于哀公,而若以权势为标准,那么哀公就能让孔子臣服。

    如今儒墨学者劝说君主不用掌握必胜的权势,而必须施行仁义,就可以统治天下。

    这是要求君主都必须达到孔子的仁义,而世上的普通百姓都像孔子的学生那样,这是必不可能的。

    现在有个不成才的孩子,父母斥责他,他不会改,乡人责备他,他不为所动,师长教育他,他也不会改变。

    父母的爱,乡人的行为,师长的智慧,三者加起来改变他,他都无动于衷,丝毫不改。

    然而,州县的官吏操练士兵,推行功法,寻找坚韧,找到他的时候,这个孩子就恐惧万分,马上改变自己的品行。

    所以父母的爱不足以教育子女,必须等待州县可以施加严刑的人。

    百姓本来对于仁爱就会娇气,对于威势才会服从。

    因此,二十米高的城墙楼季不能跳过去,那是因为陡峭。

    两千米高的大山,裹脚的羊也可以被赶上去放牧,那是因为坡度平缓。

    所以圣明的君主应该制定严格的法律,并严厉的执行。

    布帛是寻常的东西,普通人捡到也不会还给失主,那是因为即使不还也没有什么害处。

    而黄金百两,盗贼却不会盗取,那是因为一旦被抓到就要被斩掉双手。

    所以英明的君主一定严格的实施刑罚。

    因此赏赐莫过于优厚,并且守信,使百姓因此获利。

    惩罚莫过于严厉,而且一定执行,使百姓畏惧他。

    法令莫过于统一且固定,使百姓知道他。

    所以君主施加赏赐,不会随意变动,施加惩罚,不会无故赦免,再用称赞荣誉辅助奖赏,用毁坏名声伴随惩罚,这样的话,贤和不孝就都尽力而为了。

    现在却不是这样,因为他有功劳而授予他官爵,却又鄙视他做官。

    因为他努力耕作而奖赏,他却又瞧不上他的行业。

    因为他不接受奖赏而疏远他,却又推崇他轻视世俗名利。

    因为他触犯禁令而惩罚他,却又赞美他有勇气。

    赞扬或毁誉,奖赏或惩罚,所施加的对象是这样的错乱。

    所以法制越来越败坏,而百姓也越来越混乱。

    现在兄弟被侵害,不依靠法律去制裁施害者却私自帮兄弟反击的人,被认为是正直。

    好友被仇家侮辱,不依靠法律去制裁仇家而私自报复仇家的人被认为是忠贞。

    这种所谓的“正直”“忠贞”一旦形成,就会破坏君主的法制。

    君主遵从这种正直忠贞的行为,却忘记违反法治的罪行,所以百姓逞强好胜,而官吏却不能制止。

    不努力工作就有衣穿有饭吃,还要称赞他有才能。

    不努力获取战功,就能享受别人的尊敬,还要称赞他贤良。

    这样的贤能一旦形成,就会使得军队弱小而田地荒芜。

    君主如果喜欢这种所谓的贤能,而忘记兵落地荒的祸患,那么谋取私利的行为就会涌现,而公众的利益也就丧失了。”

    李修齐看着面面相觑,一眼不发的群臣,又看了看殿上的李世民,继续说道:

    “此书距今已接近九百年了,臣并非是推崇此书中的内容,只是臣觉得此书中有一些话,鞭辟入里。

    就如同书中写的那般,先贤的做事方法放到后世早已无用,

    而我们以现在的眼光去看此书中的部分内容,也能印证此话。

    臣也认为万事万物都在不停变化,而我们却不能盲目的遵从祖宗之法,应当做出变革。

    而臣,便是要寻求一条能让大唐的所有百姓,以及官吏,尽皆富足的路。”

    一旁的秦琼忍不住了,出言质问道:“小儿天方夜谭!某一直以来是对你颇为看好的,在你将疡医之法传授到军中时,还有正在建立的医学院,某是万分感激,因为此法可以让军中无数将士得以活命,是天大的恩情。

    还有那蜂窝煤,也是造福万民的好东西。

    可你怎能做如此糊涂之事,某听闻立知精品还想继续大量雇佣劳力,而已经有不少百姓,都涌向长安城,你可知,若是没人种粮,粮食短缺,届时会有何种景象?

    某问你!若是你将大量劳力雇佣做工,那么少了大量劳力来种田,这部分的空缺,由谁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