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迷糊的虞世南
李世民望着眼前唾沫乱飞，脸色因激动不已而导致涨红的虞世南。
“陛下，开平侯做为朝中重臣，却如此这般，不知会带动多少人效仿，而此举会导致浪费的纸张不知凡几。”
“虞爱卿是要弹劾开平侯是吗？”
李世民翻看着虞世南带来的小说，语气轻松地问道。
“正是！陛下，开平侯如此浪费纸张，所带来的风气是恶劣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嗯，此事的确应该重视，放到明日朝会讨论吧，若真是有恶劣地影响，那么朕必然会严惩开平侯。
虞爱卿，还有其他要事吗？”
“额...没有了，臣便是为此事而来的，臣告退。”
出了东宫的虞世南有些恍惚。
这就完了？
陛下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平淡了？
什么叫若真是有恶劣地影响？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陛下是在想什么？为何老朽有些看不懂？
吾...
待明日朝会议论...
此事清晰明了为何还要到明日朝会议论...
虞世南有些困惑，一时间被李世民整不会了。
“虞少监！”
虞世南听身后有人喊他，于是转身看去，见来人是陛下身边的张内侍。
“张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虞世南拱手问道。
唐太宗虽然制定了不许宦官干政的诏命，却并未严格遵守，他自己就很信任宦官。
贞观初时，张阿难官至监门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封汶江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而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开国侯均为从三品官，官阶崇重，早已突破太宗定制“内侍省不置三品官，内侍是长官，阶四品”的限制。
而张阿难作监门卫职责只有两项：第一是守卫宫廷诸门，第二是在皇帝出宫时，负责护卫。
由此可见，监门卫的职权非常重要。
那么，担任监门卫将军的人一定是皇帝最为信赖或是皇帝宠信之人。
而虞世南面对张阿难时，虽二人官阶相同，皆是从三品，但依然是客客气气。
张阿难拱手回道：“虞少监，陛下让某给你带一句话。”
虞世南疑惑：“什么话？”
张阿难嘴里吐出：“明日朝会上，保持初心。”
“保持初心？”
虞世南更疑惑了。
张阿难提醒道：“哎呀~，就是让虞少监明日早朝如方才那般便可。”
“啊？”
...
翌日
虞世南顶疲倦的身体来到显徳殿参加朝会。
由于年龄偏大了的缘故，李世民照顾他，准许他若是没有要事可以不参加朝会。
一同来参加朝会的官员见到虞世南，也有些好奇，纷纷过来打招呼。
虞世南也点头回应着，但早已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回去便一直在想皇帝为何要那般，又为何让自己今日朝会那般。
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连睡觉都给耽误了。
“陛下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虞世南在内心感叹。
“还有其他事要议吗？”
李世民坐在上首，一边翻看着手里的奏折，一边问道。
虞世南见陛下好似刚刚看了他一眼，于是他便上前：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开平侯。
开平侯浪费大量纸张用大量笔墨写白话文小说，一套小说便有一车之多，仅是臣所了解到的，便有上百套之巨！
陛下！此风不可长，臣恳请陛下下旨申饬开平侯！”
李世民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这时，尉迟恭出列，向虞世南问道：
“请问虞少监，开平侯所著小说所用的纸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虞世南回到：“臣并没有听过有人状告开平侯偷抢，而且以开平侯的身份，也不至于偷抢...”
尉迟恭不等虞世南说完便呛道：“既然纸张不是开平侯偷的，也不是抢的，那么他用自己的纸写小说又怎么了？难道还不能写小说了？市面上有那么多小说话本，为何不见虞少监去弹劾他们？”
此时魏征出声反驳：“吴国公此言差矣，并非是刻意针对开平侯，如今开平侯在民间已是众所周知，若是让百姓听闻开平侯使用大量纸张笔墨用白话文写小说，民间不免会跟风模仿。
而一旦模仿者众多，那不免会浪费大量纸张，如今纸张短缺，纸张的价格也居高不下，若是有大量的纸张被小说占用，而且还是白话文，比之平常小说还要耗费纸章，那么平时日常所用，以及制作让读书人学习的书便减少了。
此举不利于国家人才的增长。”
“你是说小说就不能让人读了？”此时又有人出列反驳魏征：“虽然小说不如那些诗经或者算学或者启蒙书籍那样教会人道理，但其也是可以娱乐众人，而且还是有很多百姓愿意去看的。
难道魏尚书还不允许人看小说了？”
虞世南抢过话来：“并非如此！臣只是不希望开平侯带来那样的风气罢了，纸张如何使用百姓们心中自有定论，但开平侯身为朝中重臣，理应以身作则，为国效力，不能做出令国家有损之事。”
此时程知节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虞少监何须动怒？”然后又向众人挥挥手：“别吵了，别吵了！不如听某一言。”
众人见此，纷纷向他投来目光，殿上的李世民也看向程知节。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程知节笑呵呵地朝李世民拱手：
“陛下，诸位同僚，虞少监和魏尚书的说法是不希望让更多的人去如开平侯那般，否则会浪费大量的纸张。
而吴国公你们的说法是纸张是开平侯的，那么开平侯便有处置权，是吗？”
程知节看向众人，见他们没有人出言反驳，于是继续道：
“其实这并不冲突，某认为，只要开平侯不给民间带去那般风气便是了，可以让开平侯写的小说不署名，不让人发现是他写的便是了。”
李世民环顾大殿内一圈，没发现李修齐，于是问道：
“太子詹士来上朝了吗？”
张阿难在旁轻声回到：“昨天已经派人通知了，方才奴婢还见到开平侯来着。”
此时大殿内的柱子旁，有一官员推了推正依靠在柱子上睡觉的李修齐。
“陛下，开平侯做为朝中重臣，却如此这般，不知会带动多少人效仿，而此举会导致浪费的纸张不知凡几。”
“虞爱卿是要弹劾开平侯是吗？”
李世民翻看着虞世南带来的小说，语气轻松地问道。
“正是！陛下，开平侯如此浪费纸张，所带来的风气是恶劣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嗯，此事的确应该重视，放到明日朝会讨论吧，若真是有恶劣地影响，那么朕必然会严惩开平侯。
虞爱卿，还有其他要事吗？”
“额...没有了，臣便是为此事而来的，臣告退。”
出了东宫的虞世南有些恍惚。
这就完了？
陛下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平淡了？
什么叫若真是有恶劣地影响？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陛下是在想什么？为何老朽有些看不懂？
吾...
待明日朝会议论...
此事清晰明了为何还要到明日朝会议论...
虞世南有些困惑，一时间被李世民整不会了。
“虞少监！”
虞世南听身后有人喊他，于是转身看去，见来人是陛下身边的张内侍。
“张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虞世南拱手问道。
唐太宗虽然制定了不许宦官干政的诏命，却并未严格遵守，他自己就很信任宦官。
贞观初时，张阿难官至监门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封汶江县开国侯，食邑七百户。
而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开国侯均为从三品官，官阶崇重，早已突破太宗定制“内侍省不置三品官，内侍是长官，阶四品”的限制。
而张阿难作监门卫职责只有两项：第一是守卫宫廷诸门，第二是在皇帝出宫时，负责护卫。
由此可见，监门卫的职权非常重要。
那么，担任监门卫将军的人一定是皇帝最为信赖或是皇帝宠信之人。
而虞世南面对张阿难时，虽二人官阶相同，皆是从三品，但依然是客客气气。
张阿难拱手回道：“虞少监，陛下让某给你带一句话。”
虞世南疑惑：“什么话？”
张阿难嘴里吐出：“明日朝会上，保持初心。”
“保持初心？”
虞世南更疑惑了。
张阿难提醒道：“哎呀~，就是让虞少监明日早朝如方才那般便可。”
“啊？”
...
翌日
虞世南顶疲倦的身体来到显徳殿参加朝会。
由于年龄偏大了的缘故，李世民照顾他，准许他若是没有要事可以不参加朝会。
一同来参加朝会的官员见到虞世南，也有些好奇，纷纷过来打招呼。
虞世南也点头回应着，但早已心不在焉。
昨天晚上回去便一直在想皇帝为何要那般，又为何让自己今日朝会那般。
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连睡觉都给耽误了。
“陛下真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虞世南在内心感叹。
“还有其他事要议吗？”
李世民坐在上首，一边翻看着手里的奏折，一边问道。
虞世南见陛下好似刚刚看了他一眼，于是他便上前：
“启奏陛下，臣要弹劾开平侯。
开平侯浪费大量纸张用大量笔墨写白话文小说，一套小说便有一车之多，仅是臣所了解到的，便有上百套之巨！
陛下！此风不可长，臣恳请陛下下旨申饬开平侯！”
李世民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这时，尉迟恭出列，向虞世南问道：
“请问虞少监，开平侯所著小说所用的纸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虞世南回到：“臣并没有听过有人状告开平侯偷抢，而且以开平侯的身份，也不至于偷抢...”
尉迟恭不等虞世南说完便呛道：“既然纸张不是开平侯偷的，也不是抢的，那么他用自己的纸写小说又怎么了？难道还不能写小说了？市面上有那么多小说话本，为何不见虞少监去弹劾他们？”
此时魏征出声反驳：“吴国公此言差矣，并非是刻意针对开平侯，如今开平侯在民间已是众所周知，若是让百姓听闻开平侯使用大量纸张笔墨用白话文写小说，民间不免会跟风模仿。
而一旦模仿者众多，那不免会浪费大量纸张，如今纸张短缺，纸张的价格也居高不下，若是有大量的纸张被小说占用，而且还是白话文，比之平常小说还要耗费纸章，那么平时日常所用，以及制作让读书人学习的书便减少了。
此举不利于国家人才的增长。”
“你是说小说就不能让人读了？”此时又有人出列反驳魏征：“虽然小说不如那些诗经或者算学或者启蒙书籍那样教会人道理，但其也是可以娱乐众人，而且还是有很多百姓愿意去看的。
难道魏尚书还不允许人看小说了？”
虞世南抢过话来：“并非如此！臣只是不希望开平侯带来那样的风气罢了，纸张如何使用百姓们心中自有定论，但开平侯身为朝中重臣，理应以身作则，为国效力，不能做出令国家有损之事。”
此时程知节笑呵呵地出来打圆场：“虞少监何须动怒？”然后又向众人挥挥手：“别吵了，别吵了！不如听某一言。”
众人见此，纷纷向他投来目光，殿上的李世民也看向程知节。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程知节笑呵呵地朝李世民拱手：
“陛下，诸位同僚，虞少监和魏尚书的说法是不希望让更多的人去如开平侯那般，否则会浪费大量的纸张。
而吴国公你们的说法是纸张是开平侯的，那么开平侯便有处置权，是吗？”
程知节看向众人，见他们没有人出言反驳，于是继续道：
“其实这并不冲突，某认为，只要开平侯不给民间带去那般风气便是了，可以让开平侯写的小说不署名，不让人发现是他写的便是了。”
李世民环顾大殿内一圈，没发现李修齐，于是问道：
“太子詹士来上朝了吗？”
张阿难在旁轻声回到：“昨天已经派人通知了，方才奴婢还见到开平侯来着。”
此时大殿内的柱子旁，有一官员推了推正依靠在柱子上睡觉的李修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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