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上报总局
“不至于不至于，多少年交情了，老李，你坐下。”
二科王科长拉着李伟明坐下，然后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张大光，沙哑道：“当年那几个孩子怎么死的，这些年局里那些孩子又是怎么没的，咱三个心知肚明。
这次案子虽说暂时跟赵乾没牵扯，可能让咱们查不出人，整个青城市除了他赵乾还能有谁？这是摆在明面上的。
虽然不知道查到最后能不能拉他下马，可这怕是唯一的机会了……
功劳？这些年被夺走的功劳还少吗？
主城？老子在这干了二十年，还在乎去主城过官瘾？
什么时候，咱们三个在一块关上门说话，也得说虚的讲暗的？”
咔哒……
张大光掏出香烟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
两人也没有打扰，就这么静静等着。
很快，等到半盒烟吸完，张大光这才抬头，沙哑道：“抛开主城分驻议员办案，是大忌。这事真做了，不管如何，以后也别想指望主城那边有任何好脸色。”
“我俩知道。”
“那你俩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张大光掐灭烟头，拧眉道：“单单一个赵乾，一个人一把枪就能把他拿下，可问题是，跟着他来的那个司机，那可二阶能力者。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证据确凿，也很有可能抓不了？”
“我们不是有卢……”
李伟明张张嘴，又落寞低下头。
面对罪犯也就算了，眼下为了自己的事，面对的还是领导，凭什么让人家拼了命的厮杀？还耽误前程？
那跟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查过那个司机的身份，说是司机，其实挂在主城治安局名下。”
张大光盯着烟灰缸，“我可以越级上报，直接通报总局，把这人调走。”
听见这话，二人猛然抬头，愕然道：“老张……”
越级上报，是各地分局最后的底牌。
而这底牌一旦用了，那这个局长的前途，也就算彻底完了。这是比抛开主城分驻议员去办案，更让主城那些领导恼怒的法子。
而且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因素，总局是在第一环区，他们在第五环区。
天高皇帝远……
人家搭理不搭理还有待分说，万一报了，人家不搭理你，那不仅白费功夫，还惹得主城生厌。
当然，即便搭理，事后主城那边也势必会将青城市治安局，彻底拉入黑名单。
总之一旦选了这条路，那就宣告他张大光再无缘主城，甚至屁股底下的位置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我明白了，这案子，不查了。”
李伟明失魂落魄的闭上眼，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赵乾任期要满了，马上快要调回主城，届时他将再也不会有机会。
‘临阵脱逃？呵呵……小现、小言、小琮，原谅爹，爹没本事，让你们仨……’
“这几年，我常常会想起当年，咱仨刚调过来时，立下雄心壮志，要让青城市成为一片乐土……”
“呵呵……少年意气啊。这么多年过去，血腥的、腌臜的、黑暗的……这么多事都把咱们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干净了。”
“是啊，身处第五环区，本就是命贱如草的地界，能活着就不容易，谁在乎怎么活？趴着、跪着、低声下气着……能活着就不容易……”
张大光颤抖着手，拨通办公桌上一个电话，“可是……就这么死了，不也憋屈吗？赵乾做的事，太恶心人了，也太不把咱青城市的人当人看……”
“嘟嘟嘟……”
“六百名工人葬身火海……”
“嘟嘟嘟……”
“三十二家店铺老板跳楼……”
“嘟嘟嘟……”
“咱仨……就赌一把吧……”
盯着那不断嘟嘟的电话，三人情不自禁就屏住呼吸，李伟明更是冲张大光投以热泪目光。
“喂，这里是治安总局转接室。哪个分局的？”
唰唰唰，三个人迅速站起，哪怕都有了大肚腩，却依旧勉力保持站姿。
“第五环区，青城市……”
“第五环区？”
电话那头的接待员诧异一声，“什么事？”
张大光迎着二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后，咬牙道：“青城市治安分局局长张大光，请求总局协助办案！”
努力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开始详细叙述案情，特别是梅珂石的发现，这样的一级禁止物，才是他敢打总局电话的把握所在，要不然，请总局下令调走一个二阶能力者，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对于他青城市来说，二阶能力者很强。
可对于总局来说，却只觉得可笑。
等待叙述完毕，接待员的声音才想起，“什么啊，只是请求调走一个二阶能力者？弄得我热血沸腾，还以为出什么大案了……算了，你等着吧。七个工作日内给你回复。
怎么搞的，就这点事也上报总局……”
说完理也不理，就挂断了电话。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尴尬与无奈。
怎么说呢？意料之中吧……
“你俩先去吧，这个电话经过主城线路，瞒不住的，都做好心理准备。”
“嗯。”
垂头丧气的二人准备离开。
“嘟嘟嘟……”
电话声突然响起。
原本有点灰心的三人连忙围在电话边，张大光颤抖着按了一下接通……
“喂？爸爸，我是张峰。好累哦，今天又是很努力的一天，可是还是没有……”
张大光脸上有些挂不住，连骂都懒得骂，直接挂断了电话。
“唉，别说总局，就是第一环区的普通民众，谁又能看得起咱们这些活一天赚一天的人？第五环区……怕是早晚要步入第六环区的后尘……”
这话一出，没人反驳。
李伟明与王科长叹口气，转身就往门口走。
就在李伟明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扭动离开时，电话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嘟嘟嘟……”
“这混小子。”
张大光低骂一句，准备接通后痛骂他一顿。
李伟明二人却是无奈摇摇头。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办公室的电话是你随便能打的吗？”
“……”
电话接通，那头沉默了。
“老子跟你说，赶紧滚回局里……我……”
“第五环区，青城市分局张局长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三人齐刷刷一愣。
“你好，我是治安总局局长，任明露。”
二科王科长拉着李伟明坐下，然后看着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张大光，沙哑道：“当年那几个孩子怎么死的，这些年局里那些孩子又是怎么没的，咱三个心知肚明。
这次案子虽说暂时跟赵乾没牵扯，可能让咱们查不出人，整个青城市除了他赵乾还能有谁？这是摆在明面上的。
虽然不知道查到最后能不能拉他下马，可这怕是唯一的机会了……
功劳？这些年被夺走的功劳还少吗？
主城？老子在这干了二十年，还在乎去主城过官瘾？
什么时候，咱们三个在一块关上门说话，也得说虚的讲暗的？”
咔哒……
张大光掏出香烟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根。
两人也没有打扰，就这么静静等着。
很快，等到半盒烟吸完，张大光这才抬头，沙哑道：“抛开主城分驻议员办案，是大忌。这事真做了，不管如何，以后也别想指望主城那边有任何好脸色。”
“我俩知道。”
“那你俩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张大光掐灭烟头，拧眉道：“单单一个赵乾，一个人一把枪就能把他拿下，可问题是，跟着他来的那个司机，那可二阶能力者。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证据确凿，也很有可能抓不了？”
“我们不是有卢……”
李伟明张张嘴，又落寞低下头。
面对罪犯也就算了，眼下为了自己的事，面对的还是领导，凭什么让人家拼了命的厮杀？还耽误前程？
那跟自己最看不起的那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查过那个司机的身份，说是司机，其实挂在主城治安局名下。”
张大光盯着烟灰缸，“我可以越级上报，直接通报总局，把这人调走。”
听见这话，二人猛然抬头，愕然道：“老张……”
越级上报，是各地分局最后的底牌。
而这底牌一旦用了，那这个局长的前途，也就算彻底完了。这是比抛开主城分驻议员去办案，更让主城那些领导恼怒的法子。
而且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因素，总局是在第一环区，他们在第五环区。
天高皇帝远……
人家搭理不搭理还有待分说，万一报了，人家不搭理你，那不仅白费功夫，还惹得主城生厌。
当然，即便搭理，事后主城那边也势必会将青城市治安局，彻底拉入黑名单。
总之一旦选了这条路，那就宣告他张大光再无缘主城，甚至屁股底下的位置也会变得岌岌可危。
“我明白了，这案子，不查了。”
李伟明失魂落魄的闭上眼，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赵乾任期要满了，马上快要调回主城，届时他将再也不会有机会。
‘临阵脱逃？呵呵……小现、小言、小琮，原谅爹，爹没本事，让你们仨……’
“这几年，我常常会想起当年，咱仨刚调过来时，立下雄心壮志，要让青城市成为一片乐土……”
“呵呵……少年意气啊。这么多年过去，血腥的、腌臜的、黑暗的……这么多事都把咱们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干净了。”
“是啊，身处第五环区，本就是命贱如草的地界，能活着就不容易，谁在乎怎么活？趴着、跪着、低声下气着……能活着就不容易……”
张大光颤抖着手，拨通办公桌上一个电话，“可是……就这么死了，不也憋屈吗？赵乾做的事，太恶心人了，也太不把咱青城市的人当人看……”
“嘟嘟嘟……”
“六百名工人葬身火海……”
“嘟嘟嘟……”
“三十二家店铺老板跳楼……”
“嘟嘟嘟……”
“咱仨……就赌一把吧……”
盯着那不断嘟嘟的电话，三人情不自禁就屏住呼吸，李伟明更是冲张大光投以热泪目光。
“喂，这里是治安总局转接室。哪个分局的？”
唰唰唰，三个人迅速站起，哪怕都有了大肚腩，却依旧勉力保持站姿。
“第五环区，青城市……”
“第五环区？”
电话那头的接待员诧异一声，“什么事？”
张大光迎着二人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后，咬牙道：“青城市治安分局局长张大光，请求总局协助办案！”
努力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开始详细叙述案情，特别是梅珂石的发现，这样的一级禁止物，才是他敢打总局电话的把握所在，要不然，请总局下令调走一个二阶能力者，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对于他青城市来说，二阶能力者很强。
可对于总局来说，却只觉得可笑。
等待叙述完毕，接待员的声音才想起，“什么啊，只是请求调走一个二阶能力者？弄得我热血沸腾，还以为出什么大案了……算了，你等着吧。七个工作日内给你回复。
怎么搞的，就这点事也上报总局……”
说完理也不理，就挂断了电话。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尴尬与无奈。
怎么说呢？意料之中吧……
“你俩先去吧，这个电话经过主城线路，瞒不住的，都做好心理准备。”
“嗯。”
垂头丧气的二人准备离开。
“嘟嘟嘟……”
电话声突然响起。
原本有点灰心的三人连忙围在电话边，张大光颤抖着按了一下接通……
“喂？爸爸，我是张峰。好累哦，今天又是很努力的一天，可是还是没有……”
张大光脸上有些挂不住，连骂都懒得骂，直接挂断了电话。
“唉，别说总局，就是第一环区的普通民众，谁又能看得起咱们这些活一天赚一天的人？第五环区……怕是早晚要步入第六环区的后尘……”
这话一出，没人反驳。
李伟明与王科长叹口气，转身就往门口走。
就在李伟明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扭动离开时，电话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嘟嘟嘟……”
“这混小子。”
张大光低骂一句，准备接通后痛骂他一顿。
李伟明二人却是无奈摇摇头。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办公室的电话是你随便能打的吗？”
“……”
电话接通，那头沉默了。
“老子跟你说，赶紧滚回局里……我……”
“第五环区，青城市分局张局长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
三人齐刷刷一愣。
“你好，我是治安总局局长，任明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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