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
“该死，是谁干的！”
昏暗的房间中，烛火微微摇晃，透出点点光亮。光亮照在了那房间地板上无数干枯的深红色痕迹上。照在了痕迹旁边，那早已腐败的身体上。
而在身体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气急败坏的在地上来回踱步。微弱的烛光被他的兜帽挡住，只能露出他那干裂的嘴唇。
刚刚，他心中链接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鬼物，消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绵州市竟然有人能够击杀鬼王。就算那是自己用破魂丹强行催化的鬼王，也不应该是这里的执法者能够对付的。
“哪个老怪物没事闲的来坏我的好事！”
脚步一停，那人随手抓起手边的花瓶扔到了地上。碎裂的花瓶在腐败的身体旁炸开，碎裂的瓦片和她相融，再也难以分来。而就在这时，那人的隔壁传来了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
那人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后仅仅过了片刻，隔壁的说话声就消失不见。又过了几秒，重物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一道黑气也随之落到了那人的手中。
“算了，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应该还能继续。”
将黑气融入身体，那人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杂乱的衣服，随意的撇了地上插满花瓶碎片的身体一眼，蹲下身，在床底拖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
熟练的输入了密码，那人打开密码箱，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将盒盖拧开，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药丸。
“还好，多炼了一颗。”
看着手中的珠子，那人被黑暗笼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他合上了盖子，将盒子握在手中，嘴里喃喃自语。
“马上就要成功了！”
忽然，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惊悚。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好像顺着自己之前和鬼魂的链接向自己冲了过来。他急忙切断了那条已经报废的链接，可是为时已晚。
一道染着红色的剑影凭空出现，向着那人的腹部斩来。他想要躲闪，却根本躲不过那闪烁而来的剑影。只听噗呲一声，剑影狠狠地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啊！”
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几步，那人腹部的伤口中散发出丝丝白光。但随后，那人的手掌一翻，在他的掌心处散发出了阵阵红雾。诡异的红雾环绕住他的身体，伴随着一阵阵白光被红雾吞噬，他腹部的伤口渐渐愈合。战战兢兢的等待了半分钟，发现没了后续攻击，那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等级的剑气？要不是我有这道不知道从哪来的雾气，估计这一剑能直接要了我的命！”
心有余辜的想着刚才劈向自己的剑气，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盒子。
“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
……
“他的身上没有外伤，看上去是力竭昏迷。”
小心翼翼的上前，确认这位前辈身上没有用来保护自己的禁制后，李夕阳仔细检查了一番，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刚刚赶到的队长等人，耸了耸肩，开口道：“怎么办？先把这位前辈送到医院？”
“别送医院了，带到基地吧。”
沉思片刻，中年女人就做出了决定。医院那种地方私密性并不强，也不适合这种前辈高人疗伤。更何况，她还要好多事想要问这位前辈。
心里想着自己刚刚赶到时，看到的那个伟岸的身影，中年女人实在无法将那个身影和面前昏迷不醒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这位前辈，收敛气息的能力好强。即使是力竭昏迷了，都没有一丝气息释放出来。”
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李夕阳也是面色复杂。要知道刚才这年轻人可是以一己之力将一位鬼王打的魂飞魄散，现在竟然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昏迷着，身上没有半点修为波动。
“告诉其他小队，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不用朝这边赶了。”
缓缓起身，中年女人最后看了昏迷的前辈一眼，抬头看向李夕阳开口道：“好了，我们继续去搜查那些记录在案的人。你和昌海先带这位前辈回去。前辈如果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中年女人转身，身边的空气扭曲，她和她身边的队员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那记录着绵州能力者的名单上至少还有一半的人没有检查过，今天一定要全部检查一遍。
虽然，不一定能有结果就是了。
感叹一声，李夕阳背起了躺在地上的大前辈，来到自己的车旁将昏迷的前辈放在后座。随着周昌海启动了车子，几人朝着基地的位置赶去。安和小区离基地并不远。只用了半小时，李夕阳就将昏迷不醒的大前辈放在了基地疗养院的床上。
“终于结束了！”
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李夕阳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被从睡梦中叫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困意袭来，他只想找个床躺下直接进行一个不省人事。
“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周昌海脸上有些疑惑。他敲了敲脑袋，嘴里嘀咕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那个小区里了。”
“我们空手去的，能有什么落在那。”
李夕阳无所谓的笑了笑。但随后，他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半小时后。
车子再次停到了安和小区的门口。李夕阳脸上陪着笑下了车，一脸尴尬的看着面前有些委屈的年轻女人。
“我真的……存在感那么低吗？”
……
深夜，月光透过云层照进疗养院的窗户，照在了某个昏迷不醒的大前辈脸上。意识模糊之间，林叶感觉自己坠入了梦乡。
可那好像，也并不是自己的梦。
那是一片无边的血海，血海之中浸泡着无数被染上血色的灵魂。它们无声哀嚎着伸出手，想要离开这永无止境的囚笼。但在梦中，这些都只是背景。视野正中间，是一个静静浮在空中的人。看不出祂的性别，也看不到祂的样子。祂就那样背对着梦中的自己，看着下方血海中那些痛苦挣扎着的灵魂。
“你知道，它们曾经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梦中的自己开口说道。那声音有些严肃，带着一股厚重的威严气息。
“我知道。”
背对着自己，漂浮在空中的人静静的开口。祂的声音温柔而空灵，难辨性别。但是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轻声道：“但是，它们不值得被救赎吗？”
“在他们承受过足以洗刷他们罪孽的痛苦后，他们会被打散重组，灵魂将会得到新生。”
梦中的自己声音还是那样威严，但却少了一丝严肃。再次开口道：“我教过你，不要总是期待着救赎。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不值得被救赎的。就像下面这些灵魂，他们能够被投入血海一定是经过了很多次的验证。他们坏到了骨子里，他们的罪孽罄竹难书。为什么要救赎这样的人？他们只需要接受惩罚，然后完全毁灭他们曾经存在的一切，用他们的一切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
“但是，您并不代表着新生。”
“正因如此，我才知道什么样的生命值得被拯救。”
话音落下，整个血海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只剩下血海中的灵魂仰起头，发出阵阵无声的哀嚎。良久，那人再次开口，语气中不再带有其他情绪，只剩下了坚定。
“我该走了。”
“只要我还在，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决定你该干什么。”
“但是我并不属于这里，老师。”
“决定了？”
“嗯。”
梦中的自己沉默了半晌，轻声开口：“那祝你成功。”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随后猛然破碎，再次重组。这一次，是在一座风景秀丽的高山之上。俯瞰四周，是一片片洁白的云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找我干什么？”
梦境中的自己开口，语气中没有了之前在血海中的那种威严和严肃的感觉，反而有些轻松。
“找你联络联络感情？”
身边的人语气中带着调侃。梦中的自己扭头看去，却并不能看到他的样貌，只能看到他的嘴角泛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你有这闲心？”
梦中的自己撇了撇嘴，像是十分不信眼前的人所说的话语。
“诺。”
那人伸出手，将一本用细线编制的书本递给了梦中的自己。
“什么东西？”
梦中的自己带着疑惑接过了那本书。但翻开之后，林叶只能看到一片片空白。可是梦中的自己却仿佛能够看到什么一样，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这东西对我有什么用？我们是神躯，本身就可以运用神力。”
“拿着吧，把它放到一个只有你才会想到，但是却十分容易发现的地方。”
“切，神秘兮兮的。”
梦中的自己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收起了手中的书。
“记住这一天。”
身边的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严肃。
“什么？”
“记住这一天，一定要记住。”
“为什么？”
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林叶只来得及在最后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脸上又一次挂上了那种温柔的笑意。
“你会知道的。”
再度经历破碎重组，但这一次，却不像之前两次那样平静。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旷野，天空呈现一种昏黄的颜色，周围散落这无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遗留下的残躯。梦中的自己望向前方，一片昏黄色的云雾正朝着他席卷而来。
那梦中的自己正视着那片云雾。他站得笔直，一身破烂的服饰还能看出一丝往日的荣光。他手中握着重锤，锤头拄着地面，静静的看着那席卷而来的云雾。
云雾翻滚，其中传来了道道非人生物的吼叫，仿佛有什么恐怖的生物正隐藏在其中。而他静静地屹立在那里，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威严，荒凉与愤怒。
“吾乃，酆都大帝！”
巨锤下砸，无边的威压在四周扩张，将昏黄云雾吹散，露出了藏匿在其中的那道身影。而那身影也好像被巨锤的气势压制了一般，停下了前冲的势道。梦中的林叶，也终于看到了祂的样子。
“呼！”
林叶猛的惊醒，他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眼睛不受控制的环顾着四周。陌生而又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带着夜灯功能的闹钟在闪烁着微光，带来一丝可有可无的光芒。
他怔怔的看着闹钟，看着上面的时间，脑海中思绪极其混乱。它们像是被一根巨大的木棒揉碎搅在了一起一般，无数杂乱的无法辨识的记忆充斥脑海。
凌晨3点30分。
困意全无！
昏暗的房间中，烛火微微摇晃，透出点点光亮。光亮照在了那房间地板上无数干枯的深红色痕迹上。照在了痕迹旁边，那早已腐败的身体上。
而在身体旁边，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正气急败坏的在地上来回踱步。微弱的烛光被他的兜帽挡住，只能露出他那干裂的嘴唇。
刚刚，他心中链接的一个十分重要的鬼物，消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绵州市竟然有人能够击杀鬼王。就算那是自己用破魂丹强行催化的鬼王，也不应该是这里的执法者能够对付的。
“哪个老怪物没事闲的来坏我的好事！”
脚步一停，那人随手抓起手边的花瓶扔到了地上。碎裂的花瓶在腐败的身体旁炸开，碎裂的瓦片和她相融，再也难以分来。而就在这时，那人的隔壁传来了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
那人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后仅仅过了片刻，隔壁的说话声就消失不见。又过了几秒，重物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一道黑气也随之落到了那人的手中。
“算了，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应该还能继续。”
将黑气融入身体，那人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杂乱的衣服，随意的撇了地上插满花瓶碎片的身体一眼，蹲下身，在床底拖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密码箱。
熟练的输入了密码，那人打开密码箱，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将盒盖拧开，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药丸。
“还好，多炼了一颗。”
看着手中的珠子，那人被黑暗笼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他合上了盖子，将盒子握在手中，嘴里喃喃自语。
“马上就要成功了！”
忽然，那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惊悚。他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好像顺着自己之前和鬼魂的链接向自己冲了过来。他急忙切断了那条已经报废的链接，可是为时已晚。
一道染着红色的剑影凭空出现，向着那人的腹部斩来。他想要躲闪，却根本躲不过那闪烁而来的剑影。只听噗呲一声，剑影狠狠地穿过了那人的身体。
“啊！”
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几步，那人腹部的伤口中散发出丝丝白光。但随后，那人的手掌一翻，在他的掌心处散发出了阵阵红雾。诡异的红雾环绕住他的身体，伴随着一阵阵白光被红雾吞噬，他腹部的伤口渐渐愈合。战战兢兢的等待了半分钟，发现没了后续攻击，那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等级的剑气？要不是我有这道不知道从哪来的雾气，估计这一剑能直接要了我的命！”
心有余辜的想着刚才劈向自己的剑气，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盒子。
“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
……
“他的身上没有外伤，看上去是力竭昏迷。”
小心翼翼的上前，确认这位前辈身上没有用来保护自己的禁制后，李夕阳仔细检查了一番，终于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刚刚赶到的队长等人，耸了耸肩，开口道：“怎么办？先把这位前辈送到医院？”
“别送医院了，带到基地吧。”
沉思片刻，中年女人就做出了决定。医院那种地方私密性并不强，也不适合这种前辈高人疗伤。更何况，她还要好多事想要问这位前辈。
心里想着自己刚刚赶到时，看到的那个伟岸的身影，中年女人实在无法将那个身影和面前昏迷不醒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这位前辈，收敛气息的能力好强。即使是力竭昏迷了，都没有一丝气息释放出来。”
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李夕阳也是面色复杂。要知道刚才这年轻人可是以一己之力将一位鬼王打的魂飞魄散，现在竟然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昏迷着，身上没有半点修为波动。
“告诉其他小队，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不用朝这边赶了。”
缓缓起身，中年女人最后看了昏迷的前辈一眼，抬头看向李夕阳开口道：“好了，我们继续去搜查那些记录在案的人。你和昌海先带这位前辈回去。前辈如果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中年女人转身，身边的空气扭曲，她和她身边的队员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那记录着绵州能力者的名单上至少还有一半的人没有检查过，今天一定要全部检查一遍。
虽然，不一定能有结果就是了。
感叹一声，李夕阳背起了躺在地上的大前辈，来到自己的车旁将昏迷的前辈放在后座。随着周昌海启动了车子，几人朝着基地的位置赶去。安和小区离基地并不远。只用了半小时，李夕阳就将昏迷不醒的大前辈放在了基地疗养院的床上。
“终于结束了！”
狠狠地伸了个懒腰，李夕阳打了个哈欠。大晚上的被从睡梦中叫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困意袭来，他只想找个床躺下直接进行一个不省人事。
“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站在一旁的周昌海脸上有些疑惑。他敲了敲脑袋，嘴里嘀咕着：“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那个小区里了。”
“我们空手去的，能有什么落在那。”
李夕阳无所谓的笑了笑。但随后，他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半小时后。
车子再次停到了安和小区的门口。李夕阳脸上陪着笑下了车，一脸尴尬的看着面前有些委屈的年轻女人。
“我真的……存在感那么低吗？”
……
深夜，月光透过云层照进疗养院的窗户，照在了某个昏迷不醒的大前辈脸上。意识模糊之间，林叶感觉自己坠入了梦乡。
可那好像，也并不是自己的梦。
那是一片无边的血海，血海之中浸泡着无数被染上血色的灵魂。它们无声哀嚎着伸出手，想要离开这永无止境的囚笼。但在梦中，这些都只是背景。视野正中间，是一个静静浮在空中的人。看不出祂的性别，也看不到祂的样子。祂就那样背对着梦中的自己，看着下方血海中那些痛苦挣扎着的灵魂。
“你知道，它们曾经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梦中的自己开口说道。那声音有些严肃，带着一股厚重的威严气息。
“我知道。”
背对着自己，漂浮在空中的人静静的开口。祂的声音温柔而空灵，难辨性别。但是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坚定，轻声道：“但是，它们不值得被救赎吗？”
“在他们承受过足以洗刷他们罪孽的痛苦后，他们会被打散重组，灵魂将会得到新生。”
梦中的自己声音还是那样威严，但却少了一丝严肃。再次开口道：“我教过你，不要总是期待着救赎。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不值得被救赎的。就像下面这些灵魂，他们能够被投入血海一定是经过了很多次的验证。他们坏到了骨子里，他们的罪孽罄竹难书。为什么要救赎这样的人？他们只需要接受惩罚，然后完全毁灭他们曾经存在的一切，用他们的一切孕育一个全新的生命。”
“但是，您并不代表着新生。”
“正因如此，我才知道什么样的生命值得被拯救。”
话音落下，整个血海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只剩下血海中的灵魂仰起头，发出阵阵无声的哀嚎。良久，那人再次开口，语气中不再带有其他情绪，只剩下了坚定。
“我该走了。”
“只要我还在，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决定你该干什么。”
“但是我并不属于这里，老师。”
“决定了？”
“嗯。”
梦中的自己沉默了半晌，轻声开口：“那祝你成功。”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随后猛然破碎，再次重组。这一次，是在一座风景秀丽的高山之上。俯瞰四周，是一片片洁白的云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找我干什么？”
梦境中的自己开口，语气中没有了之前在血海中的那种威严和严肃的感觉，反而有些轻松。
“找你联络联络感情？”
身边的人语气中带着调侃。梦中的自己扭头看去，却并不能看到他的样貌，只能看到他的嘴角泛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你有这闲心？”
梦中的自己撇了撇嘴，像是十分不信眼前的人所说的话语。
“诺。”
那人伸出手，将一本用细线编制的书本递给了梦中的自己。
“什么东西？”
梦中的自己带着疑惑接过了那本书。但翻开之后，林叶只能看到一片片空白。可是梦中的自己却仿佛能够看到什么一样，有些无奈的开口道：“这东西对我有什么用？我们是神躯，本身就可以运用神力。”
“拿着吧，把它放到一个只有你才会想到，但是却十分容易发现的地方。”
“切，神秘兮兮的。”
梦中的自己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收起了手中的书。
“记住这一天。”
身边的人忽然开口，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严肃。
“什么？”
“记住这一天，一定要记住。”
“为什么？”
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林叶只来得及在最后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脸上又一次挂上了那种温柔的笑意。
“你会知道的。”
再度经历破碎重组，但这一次，却不像之前两次那样平静。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旷野，天空呈现一种昏黄的颜色，周围散落这无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遗留下的残躯。梦中的自己望向前方，一片昏黄色的云雾正朝着他席卷而来。
那梦中的自己正视着那片云雾。他站得笔直，一身破烂的服饰还能看出一丝往日的荣光。他手中握着重锤，锤头拄着地面，静静的看着那席卷而来的云雾。
云雾翻滚，其中传来了道道非人生物的吼叫，仿佛有什么恐怖的生物正隐藏在其中。而他静静地屹立在那里，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威严，荒凉与愤怒。
“吾乃，酆都大帝！”
巨锤下砸，无边的威压在四周扩张，将昏黄云雾吹散，露出了藏匿在其中的那道身影。而那身影也好像被巨锤的气势压制了一般，停下了前冲的势道。梦中的林叶，也终于看到了祂的样子。
“呼！”
林叶猛的惊醒，他喘着粗气，心脏剧烈跳动，眼睛不受控制的环顾着四周。陌生而又昏暗的房间中只有带着夜灯功能的闹钟在闪烁着微光，带来一丝可有可无的光芒。
他怔怔的看着闹钟，看着上面的时间，脑海中思绪极其混乱。它们像是被一根巨大的木棒揉碎搅在了一起一般，无数杂乱的无法辨识的记忆充斥脑海。
凌晨3点30分。
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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