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永远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喂？小雨？喂？”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嘶嘶声，佟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羽林军的通讯设备可是直接利用卫星信号的，怎么可能被一栋楼隔开？更何况，自己现在为什么还在四层？
“小雨，完全听不到吗？”
等了片刻，确定联络不上搭档。佟临在耳机上按了两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别在胸前。
“这里是佟临，现在开始离线记录。我现在正在烂尾楼的四层，疑似遇到蜃鬼制造的鬼打墙幻境。但无法联络搭档何小雨，与蜃鬼的能力不符。”
说着，佟临原地转了一圈，记录了一下周围的影像后再次走向楼梯。这次他倒是没继续往上走，而是尝试一下能不能离开这栋楼。
“正在尝试下楼，除鬼打墙和无法通讯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一步步数着台阶走下楼，佟临再次看到了相同的场景。心里一沉，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
“鬼打墙现象依然存在，重新尝试上楼。”
佟临语气有些冰冷，手中快速的把玩着解压小玩具。他正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的压力继续上升。他的怪谈让他拥有了如同刺客一般对鬼怪和能力者执行刺杀的能力。但相应的，副作用也十分严重。
走出楼梯间，周围和之前一样，就是烂尾楼四层的布局。佟临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焦急，压力也在悄无声息的上涨。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窗户，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蜃鬼的鬼打墙最忌惮的就是跳窗。就算是能够飞行的修士如果被蜃鬼迷惑跳窗也会身受重伤。这并不是因为重力，而是蜃鬼幻境中的规则。跳窗，就等于破坏了规则中的限制，一定会有惩罚。
仔细搜索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变化后佟临心一横，回到楼梯间开始向上跑去。
一层，两层，跑了将近十层后，佟临再次走出楼梯间。但在看过周围的环境后，心情沉到了谷底。
周围还是一模一样的景色，废弃的楼房，随意摆放的建筑材料和满地的空瓶子，连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化。
佟临双手紧握，手中的金属玩具变形碎裂，散到了地上。他回过头，发疯似的向楼上跑去。这种被困住的感觉让他的记忆有些混乱。
他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的压力，已经到了一个有些危险的数值了。
疯狂的向上跑着，佟临努力平复着心中烦躁的情绪。可是周围的景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都快要记住这楼梯间墙壁上的裂痕数量了。
但一路往上跑了二十多层之后，佟临忽然瞳孔一缩。他的余光瞥向楼层，看到楼层中出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一丝希望在他的心底亮起，那混乱的记忆也恢复了平静。他冲进楼层中，可眼前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有些诧异。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已经死亡多时的尸体。
身为羽林军的一员，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尸体。但之前侦查小组的情报很确定这栋烂尾楼没有发生过任何命案，这具尸体，是哪来的？
但出现了变化就是好事。如果在那无尽的楼梯里再跑几十层，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平定了一下心神，他继续用那冰冷的声音记录着自己能够发现的东西。
“发现一具尸体，无法确认身份。根据情报烂尾楼应该没有发生过命案，这里可能并不是案发地点。尸体没有外伤。僵硬，已经冷却。但没有任何尸斑和腐烂的迹象。像是刚刚死亡不超过一天。”
仔细检查过尸体后，确定这房间没有其他异常的佟临继续向上走去。可走到下一层的时候，他又一次愣在了楼梯间里。
“又一具？”
看着之前那具尸体旁边忽然出现的另一具尸体，佟临的表情有些严肃。
“这已经两具尸体了，为什么侦查小组会毫无察觉？”
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佟临快速记录了一下这具尸体后开始在楼道中奔跑。果然，他每上一层，尸体就会多出来一具。直到他连着上了三层之后，才不会继续增加。
“一共五具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十分接近。所有尸体都穿着校服，看样式应该是高中生。”
佟临心中的烦闷情绪已经无法抑制。那并不仅仅是情绪，更是自己能力带来的代价。他检查过这五具尸体后，感受着太阳穴一鼓一鼓的隐隐发痛，再次走上了楼。
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向上走着，他能看出躺在楼层中的尸体正在一点点的腐败。但他十分清楚蜃鬼的幻境不可能相融，所以这五具尸体并不是蜃鬼的本体。他脚步越来越快，楼层中的尸体也逐渐膨胀，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闻着这些气味，佟临的精神愈发恍惚。
又上了十几层，忽然，他神色一振。楼层中那些腐败的尸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女尸？
离开楼道再次进入烂尾楼的四层，佟临怔怔的望着那具女尸的头。它面部空空如也，一片空白，仿佛是被人抹去了五官一般。看着那没有东西的脸，佟临感觉内心的情绪再次被引动，变得有些杂乱。他强行镇定下来，开始用那冰冷的声音汇报着自己看到的东西，利用这种方法稳住情绪。
“之前的尸体消失，出现了一具新的女尸。女尸面部没有五官，像是……”
说到这，佟临眼神忽然一凝。他看到身边的墙上开始渗出鲜红色的液体，它们缓慢的在墙上组成了一排字。
“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伤害别人了，为什么要打扰我？”
看着那些血色的文字，佟临心中忽然一乱。他暗道不好，急忙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烦闷的感觉却没有丝毫消退，反而越来越浓。
“该死，蜃鬼怎么会有干涉情绪的能力！为什么要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出来啊！”
极力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佟临继续向着上层跑去。
一层，两层。女生那模糊的脸慢慢变得清晰，但她的身体却逐渐腐败。楼道的墙壁中也开始渗出丝丝鲜血，这些变化都让佟临内心的烦躁越来越浓。
“要不行了。得赶快找到这只鬼的本体！”
感受着压力越来越大，佟临眼中冒出血丝，心中十分焦急。他清楚自己能力的代价。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面对那段永远不想再回忆起的梦魇。可是随着压力的上涨，他忽然痛哼一声，停下脚步。脑海中逐渐出现了点点破碎的，永远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
“到了，下降。”
一直看着导航的项凌忽然开口。飞剑缓缓下落，两人落到烂尾楼的楼下，跟何小雨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直接进入了烂尾楼的四层。刚到四层，无忧子就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身边的气息。
“有阴气残留，但是感受不到有鬼的气息。”
说完这句话，无忧子睁开眼睛。双手不断结印，却没有什么效果。他感受不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一点阴气残留，这里和普通的烂尾楼没什么区别。
“佟临？”
项凌轻声呼唤，但空荡的楼层中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并没有人回应。
“根据之前的信息来看，佟临应该是在进入五楼的时候陷入鬼打墙之中的。”
耳机中传来情报分析小组的判断，项凌带着无忧子走上了楼。但一直走到顶楼，他们都没发现什么能让佟临失踪的东西。感受着身边的气息，无忧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厉鬼化的蜃鬼吗？不，不像。没有感觉到有怨气的存在。有意思。”
听着无忧子的话，项凌翻了个白眼。
“我队员还没找到呢！别在这研究了快想想办法！”
“但是我们青城山对于鬼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啊。我是来帮你解决那个什么怪谈的，又不是专门来驱鬼的。”
小声嘀咕着，两人再次回到四层。无忧子想了想，掏出一张符咒。那符咒上布满了朱红色的花纹，看上去十分复杂。无忧子一只手夹着符咒，那双蕴含着星辰的眼睛不断扫视着楼层，紧盯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破！”
一阵无形的波纹扫过，将地上的垃圾吹飞。但在虚空微微震荡后，却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变化。
“破障符没有效果？不是厉鬼，却能维持一个独立的空间？”
无忧子皱了皱眉，他本来就不是很擅长驱鬼。再加上这鬼物好像有些特殊，他感觉到这个事情，有些难办了。他看着身边的项凌，轻声嘱咐。
“我试试能不能强行破开，你退后一点。”
说完，无忧子那柄没有花纹长剑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伸手一划，一道半透明的剑气凭空出现，在墙壁上砍出一道深深的剑痕。但周围的空间却没有半点波动，仿佛这里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不行，你确定你的队员是在这里消失的？没有任何独立空间存在的痕迹。”
“他的通讯信号表示，确实是在这里断掉的。”
项凌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她皱着眉，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这是全力催动怪谈力量的结果。
“佟临的压力情况怎么样？”
项凌一边问着，一边感应这栋烂尾楼的空间。虽然她的怪谈并不是专门针对空间的，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能够逃过她的感知。
“他的压力正在不断上涨，应该不是遭遇了战斗，而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情绪。”
烂尾楼旁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何小雨正焦急的调试着她面前的设备。设备上代表着佟临压力的指针正在缓缓上涨，已经快要触碰到红色的危险区域了。
“如果他的压力出现什么大幅度变化，立刻知我。”
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嘶嘶声，佟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羽林军的通讯设备可是直接利用卫星信号的，怎么可能被一栋楼隔开？更何况，自己现在为什么还在四层？
“小雨，完全听不到吗？”
等了片刻，确定联络不上搭档。佟临在耳机上按了两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别在胸前。
“这里是佟临，现在开始离线记录。我现在正在烂尾楼的四层，疑似遇到蜃鬼制造的鬼打墙幻境。但无法联络搭档何小雨，与蜃鬼的能力不符。”
说着，佟临原地转了一圈，记录了一下周围的影像后再次走向楼梯。这次他倒是没继续往上走，而是尝试一下能不能离开这栋楼。
“正在尝试下楼，除鬼打墙和无法通讯外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一步步数着台阶走下楼，佟临再次看到了相同的场景。心里一沉，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不见。
“鬼打墙现象依然存在，重新尝试上楼。”
佟临语气有些冰冷，手中快速的把玩着解压小玩具。他正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的压力继续上升。他的怪谈让他拥有了如同刺客一般对鬼怪和能力者执行刺杀的能力。但相应的，副作用也十分严重。
走出楼梯间，周围和之前一样，就是烂尾楼四层的布局。佟临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焦急，压力也在悄无声息的上涨。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窗户，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蜃鬼的鬼打墙最忌惮的就是跳窗。就算是能够飞行的修士如果被蜃鬼迷惑跳窗也会身受重伤。这并不是因为重力，而是蜃鬼幻境中的规则。跳窗，就等于破坏了规则中的限制，一定会有惩罚。
仔细搜索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变化后佟临心一横，回到楼梯间开始向上跑去。
一层，两层，跑了将近十层后，佟临再次走出楼梯间。但在看过周围的环境后，心情沉到了谷底。
周围还是一模一样的景色，废弃的楼房，随意摆放的建筑材料和满地的空瓶子，连位置都没有发生变化。
佟临双手紧握，手中的金属玩具变形碎裂，散到了地上。他回过头，发疯似的向楼上跑去。这种被困住的感觉让他的记忆有些混乱。
他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的压力，已经到了一个有些危险的数值了。
疯狂的向上跑着，佟临努力平复着心中烦躁的情绪。可是周围的景色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都快要记住这楼梯间墙壁上的裂痕数量了。
但一路往上跑了二十多层之后，佟临忽然瞳孔一缩。他的余光瞥向楼层，看到楼层中出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一丝希望在他的心底亮起，那混乱的记忆也恢复了平静。他冲进楼层中，可眼前看到的东西却让他有些诧异。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冰冷的，已经死亡多时的尸体。
身为羽林军的一员，他倒是不怎么害怕尸体。但之前侦查小组的情报很确定这栋烂尾楼没有发生过任何命案，这具尸体，是哪来的？
但出现了变化就是好事。如果在那无尽的楼梯里再跑几十层，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压住内心翻涌的情绪。平定了一下心神，他继续用那冰冷的声音记录着自己能够发现的东西。
“发现一具尸体，无法确认身份。根据情报烂尾楼应该没有发生过命案，这里可能并不是案发地点。尸体没有外伤。僵硬，已经冷却。但没有任何尸斑和腐烂的迹象。像是刚刚死亡不超过一天。”
仔细检查过尸体后，确定这房间没有其他异常的佟临继续向上走去。可走到下一层的时候，他又一次愣在了楼梯间里。
“又一具？”
看着之前那具尸体旁边忽然出现的另一具尸体，佟临的表情有些严肃。
“这已经两具尸体了，为什么侦查小组会毫无察觉？”
心里觉得有些不妙，佟临快速记录了一下这具尸体后开始在楼道中奔跑。果然，他每上一层，尸体就会多出来一具。直到他连着上了三层之后，才不会继续增加。
“一共五具尸体，死亡时间应该十分接近。所有尸体都穿着校服，看样式应该是高中生。”
佟临心中的烦闷情绪已经无法抑制。那并不仅仅是情绪，更是自己能力带来的代价。他检查过这五具尸体后，感受着太阳穴一鼓一鼓的隐隐发痛，再次走上了楼。
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向上走着，他能看出躺在楼层中的尸体正在一点点的腐败。但他十分清楚蜃鬼的幻境不可能相融，所以这五具尸体并不是蜃鬼的本体。他脚步越来越快，楼层中的尸体也逐渐膨胀，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闻着这些气味，佟临的精神愈发恍惚。
又上了十几层，忽然，他神色一振。楼层中那些腐败的尸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女尸？
离开楼道再次进入烂尾楼的四层，佟临怔怔的望着那具女尸的头。它面部空空如也，一片空白，仿佛是被人抹去了五官一般。看着那没有东西的脸，佟临感觉内心的情绪再次被引动，变得有些杂乱。他强行镇定下来，开始用那冰冷的声音汇报着自己看到的东西，利用这种方法稳住情绪。
“之前的尸体消失，出现了一具新的女尸。女尸面部没有五官，像是……”
说到这，佟临眼神忽然一凝。他看到身边的墙上开始渗出鲜红色的液体，它们缓慢的在墙上组成了一排字。
“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伤害别人了，为什么要打扰我？”
看着那些血色的文字，佟临心中忽然一乱。他暗道不好，急忙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但心中烦闷的感觉却没有丝毫消退，反而越来越浓。
“该死，蜃鬼怎么会有干涉情绪的能力！为什么要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出来啊！”
极力压制心中翻涌的情绪，佟临继续向着上层跑去。
一层，两层。女生那模糊的脸慢慢变得清晰，但她的身体却逐渐腐败。楼道的墙壁中也开始渗出丝丝鲜血，这些变化都让佟临内心的烦躁越来越浓。
“要不行了。得赶快找到这只鬼的本体！”
感受着压力越来越大，佟临眼中冒出血丝，心中十分焦急。他清楚自己能力的代价。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面对那段永远不想再回忆起的梦魇。可是随着压力的上涨，他忽然痛哼一声，停下脚步。脑海中逐渐出现了点点破碎的，永远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
“到了，下降。”
一直看着导航的项凌忽然开口。飞剑缓缓下落，两人落到烂尾楼的楼下，跟何小雨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直接进入了烂尾楼的四层。刚到四层，无忧子就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身边的气息。
“有阴气残留，但是感受不到有鬼的气息。”
说完这句话，无忧子睁开眼睛。双手不断结印，却没有什么效果。他感受不到周围有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一点阴气残留，这里和普通的烂尾楼没什么区别。
“佟临？”
项凌轻声呼唤，但空荡的楼层中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并没有人回应。
“根据之前的信息来看，佟临应该是在进入五楼的时候陷入鬼打墙之中的。”
耳机中传来情报分析小组的判断，项凌带着无忧子走上了楼。但一直走到顶楼，他们都没发现什么能让佟临失踪的东西。感受着身边的气息，无忧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厉鬼化的蜃鬼吗？不，不像。没有感觉到有怨气的存在。有意思。”
听着无忧子的话，项凌翻了个白眼。
“我队员还没找到呢！别在这研究了快想想办法！”
“但是我们青城山对于鬼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啊。我是来帮你解决那个什么怪谈的，又不是专门来驱鬼的。”
小声嘀咕着，两人再次回到四层。无忧子想了想，掏出一张符咒。那符咒上布满了朱红色的花纹，看上去十分复杂。无忧子一只手夹着符咒，那双蕴含着星辰的眼睛不断扫视着楼层，紧盯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化。
“破！”
一阵无形的波纹扫过，将地上的垃圾吹飞。但在虚空微微震荡后，却并没有他想要看到的变化。
“破障符没有效果？不是厉鬼，却能维持一个独立的空间？”
无忧子皱了皱眉，他本来就不是很擅长驱鬼。再加上这鬼物好像有些特殊，他感觉到这个事情，有些难办了。他看着身边的项凌，轻声嘱咐。
“我试试能不能强行破开，你退后一点。”
说完，无忧子那柄没有花纹长剑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伸手一划，一道半透明的剑气凭空出现，在墙壁上砍出一道深深的剑痕。但周围的空间却没有半点波动，仿佛这里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不行，你确定你的队员是在这里消失的？没有任何独立空间存在的痕迹。”
“他的通讯信号表示，确实是在这里断掉的。”
项凌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她皱着眉，身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这是全力催动怪谈力量的结果。
“佟临的压力情况怎么样？”
项凌一边问着，一边感应这栋烂尾楼的空间。虽然她的怪谈并不是专门针对空间的，但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单独隔离出来的空间能够逃过她的感知。
“他的压力正在不断上涨，应该不是遭遇了战斗，而是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情绪。”
烂尾楼旁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何小雨正焦急的调试着她面前的设备。设备上代表着佟临压力的指针正在缓缓上涨，已经快要触碰到红色的危险区域了。
“如果他的压力出现什么大幅度变化，立刻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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