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磐天，谢谢你
龙吟阵阵中，太阎以掌开道，清理了他眼前的石头，却看见磐天挡在了他的前面。
“小和尚，不要浪费了性命，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太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你杀了我，不怕我师父和师兄替我报仇吗？”磐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
“哈哈哈哈，等我放出了神兽白虎，强行唤醒凝儿体内的白虎神魂，神魂和体魄合二为一的神兽白虎便是神降之下无敌的存在，我会害怕你师父和师兄？”一提到白虎，太阎似乎有些癫狂。
“为何如此执着于一头老虎？”
“一头老虎？那你是太小，不曾感受过神兽的强大。看到远处的龙魂了么？一条龙魂，便可以呼风唤雨，搅弄天地，哪怕老尚，太一，和小镇众人拼尽了全力也奈何不了他。”说道此处，太阎的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愤怒，“倘若当初白虎犹在，我王纹剑宗，有何至于此！全宗百人倾巢而出，为人族稳定而战，结果呢，弟子死伤不计其数，11位剑仙战死。太一从此再无师兄弟，而我，也成了孤寡老人。”
白凝在小木屋内，默默的听着屋外的对话。她知道宗门在数十年前的人族内战中，牺牲了很多同门。却不曾想这份悲伤与沉重，一直压在太爷爷的内心深处。是啊，当初若有了白虎，太爷爷的亲人们便不会牺牲了，自己，也会有更多的师叔师伯。倘若有了白虎，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保护好王纹剑宗呢，虽然不曾见过生离死别，想来这是世间头等悲伤的事情吧。
磐天略一沉默，道：“我无法感受你的痛苦，但师兄教导过我，过去已然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是珍惜眼前人，白凝视你为爷爷，你已经是她最亲近的人了，难道你忍心吗？“
“呵，珍惜眼前人吗？你若有这个能力，可以，你若没有，你拿什么来珍惜眼前人，天灾人祸，随时都可以带走你身边的人。神降大人曾有言：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何况人族何其渺小。是不是好奇为何我明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却还是和你聊了那么久？”
磐天见太阎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想法，双眼紧紧地盯着太阎，沉默以对。
太阎看了眼东方白色剑光，说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太一，你师傅，还有其他人，必须全力以赴，再配合阵法和法宝才有可能留下龙魂，而你大师兄，也被我的绝仙剑镇压。你看吧，就像我说的，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没有办法保护身边的人，感受到这样的孤独和绝望了吗？”
磐天却异常认真的看着太阎道：“师父他们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为天下苍生，我若为阻止你放出白虎而亡，亦是舍身取义。孤单？绝望？当然不会有。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想到你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连这个道理都看不透，你对得起那些为了人族而牺牲的同门吗？”
“舍身取义？舍了自己，取的是什么义？人都没了，留着这义有何用？未经人苦，莫劝人善。”说罢，剑气凝聚，顷刻间，放佛就要贯穿磐天。
”太爷爷，住手。”木门打开了，白凝走了出来。“我愿意跟随太爷爷去唤醒神兽白虎，只希望太爷爷可以留磐天一命。”
磐天回过头，惊讶的看着走出门口的白凝，隐隐有些生气：“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说好按计划行事吗？”
“凝儿，只要你肯跟我去唤醒白虎，太爷爷什么都听你的。”太阎也不曾想白凝会自己走出小木屋。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等自己杀了磐天，也会破了这木屋。
白凝没有接话。她走到磐天身前，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质小葫芦的挂坠拿了下来，挂在了磐天的脖子上，呼出一口气，然后笑了笑，大声地说：小和尚，本女侠今天救你一命，以后要好好闯荡江湖，代替本女侠行侠仗义，若是日后胆敢在江湖为非作歹，本女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上去抱住了磐天：“谢谢你，磐天。”两行泪，悄然从白凝的脸庞流过。
磐天愣住了，心中发慌，似有某些东西流了出来，又有东西卡在了胸口，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很懊恼，懊恼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呆呆的被白凝抱着，放佛有东西正在被抽离自己的身体。当他听到白凝说‘谢谢你‘的时候，磐天的眼眶湿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领悟了‘身随心动’，怎么还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呢。
白凝放开了磐天，走到太阎身前，说道：“太爷爷，请开始吧，回去记得告诉我师父，徒儿不能履行诺言了，请他老人家谅解。”
“等你化身白虎，你依旧还是与大家在一起的。”说吧，双手掐诀，两道剑光飞出，一道打碎了那间小木屋，一道剑光莫入了白凝的额头。
忽然间，一声虎啸震动山野。白凝飘到半空，仰面朝天，双目放光，有着无数道白色的气体从白凝的五官缓缓飘出，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虚影，一头拥有着一对羽翼的白色老虎。磐天绝望的看着就要神魂离体白凝，跪倒在地，哭着仰天长啸：“不要！”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龙吟，一道绿光自磐珠寺而来，龙魂口含龙魂珠，周身裹着由水灵韵凝聚而成的铠甲，直冲伏虎山而来。
伏虎山似感受到了那一道蕴含青龙奥义的绿光，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山体内，溢出道道白芒，迎着青光而去。
太阎惊恐，脱口而出：“白虎剑意”。原来这座伏虎山便是白虎的身躯。哪怕白虎神魂离体，身躯被镇压，但是白虎的剑意乃是白虎与生俱来的神通，它潜伏于白虎身体各个部位。
龙虎争斗多年，白虎身躯对于青龙奥义也是再熟悉不过，剑意为了护主自行离体，便向着那道绿光疾射而去。
又是绿光与白光相撞，这次的动静比之之前，更加猛烈了。天地为之变色，野湖湖水瞬间蒸发，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在此间的植物瞬间化为了灰烬。哪怕是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之后，绿光与白光依旧这样僵持着。龙魂表面的水韵铠甲已然崩裂，龙魂珠以肉眼可见的消耗，慢慢蒸发。而白色剑光也随之缓缓的暗淡了。
龙魂似顶着莫大的威压，神情扭曲，痛苦万分。却又是一声咆哮：“臭野猫，是老夫赢了。”
只见下一秒，白色剑光便被绿光撞的分崩离析，溃散于天地之间。龙魂水韵铠甲完全消失，水魂珠以然蒸发殆尽。终是战胜了白虎剑意所凝聚的剑光，但是龙魂也只剩虚影。他却义无反顾的向着伏虎山遁去。此时的龙魂虚弱万分，绝非是青神木的一合之敌。若是青神木再落下些许，别说是镇压，他很可能就会魂飞魄散。
之前的撞击，打断了白虎神魂的苏醒，已有雏形的白虎魂魄又莫入了白凝体内，白凝晕倒在地。磐天赶忙过去，将白凝搂在怀里。
小镇众人，远远的看着青龙白虎相撞的一幕，心中感概不已。也是直到此时，青木和尚的脸上才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切似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太阎看到白虎剑意的溃散，心中羞愤不已。白虎剑意，怎么可以输给青龙奥义。看着直面而来的虚弱的龙魂，太阎右脚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剑意布满周身，右手掐剑诀立于胸前，口中念出：“绝仙剑来！”
本在纠缠着磐真的绝仙剑得令后猛然转变方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直追青龙神魂而去。
龙魂感受到了身后凌厉的剑意和刺骨的杀意，心中好不委屈：今日怕是难逃这藏龙卧虎镇了。
一身咆哮：“老和尚，王纹剑宗，白虎，藏龙卧虎镇，你们都给老夫记住了，代老夫神魂圆满之日，便是你们绝命之时。”随后又是一声龙吟，道尽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然后他便朝着抱着白凝的磐天冲去。
待磐天看清那一道绿光，龙魂已经莫入了磐天的额头。磐天瞬间静止住了，放佛是丢了魂魄般一动不动。
“太阎，尔敢伤我师弟。”一道冲击波自远处而来，一拳打在了包裹着太阎的剑意之上。‘当’的一声巨响如撞古钟，一秒钟的停滞，太阎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十数丈，借着绝仙剑才稳住了身形。心中不由惊叹：原来磐真的拳头，已经恐怖到如此地步。若是被他近身，或非体魄坚硬之人，只怕挡不住他的三两拳。
青木和尚终于放下了结印的双手，又恢复了最初老态龙钟，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脸色惨白。显然召唤着青神木，损耗了他打量的神魂之力。
天空中的乌云散尽，无比巨大的青神木也消失在了空中，天空重归晴朗。
然而青木和尚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却不曾想到如是步步为营，也出现了一个意外的结局。
磐天意识内，一个巨大而平静的湖面上，坐着一个发着金光的小人，身披一片绿叶，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无聊的在湖面上画着圈圈。
由于太过耀眼，从远处看去，依稀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忽而一条青龙凭空出现在了湖面之上。金色小人微微抬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青龙匍匐在了湖面上。
当青龙看到这个金色小人的时候，以然石化了，心中悲叹：这莫不是神要亡我。强大的神魂威压，很轻易的变将龙魂压在了湖面上。此时本就虚弱无比的龙魂毫无还手之力，弱弱的问了一句：可是当代神降大人？
“嗯，小泥鳅，跑进来做什么？”金色小人并未开口，却有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了龙魂之中。
青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知道这个小和尚体内有神降大人的神魂，这是打死他都不会进来的。可是老夫又哪里知道承载神明灵识的神降大人会跑到一个小和尚体内呢。
“在外被别人追杀，所以跑进来躲一躲，希望没有打扰神降大人的雅兴。”原本自大无比的青龙，怯懦的回答。
“堂堂四大神兽之首，居然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还真是颜面扫地啊，活在这世间又有何用，本神不如现在收了你？”
”神降大人饶命，小龙只是被老友算计，绝非本事不济，还请神降大人网开一面”青龙将头垂的更低了。
“网开一面？哼！你可知我一缕神魂在此，便是等你来。一宗罪：作为神兽，为一己私欲与白虎相斗，致使人族内乱。二宗罪：为了自由，不顾人族生命安危，眼界狭小，自私自利。三宗罪：”说到此处，金色小人顿了顿，“是不是忘了你的主人了？”
闻言，青龙魂魄先是大惊失色，原来一切都是神降大人的安排，便不再挣扎，而后脸色渐渐忧伤，流露出些许缅怀，喉咙哽咽道：“自是不曾忘记，也不愿忘记。只是，八代神降大人已然化道。”
闻言金色小人猛然站起，平静的湖面涟漪阵阵。青龙感觉到有无上天地威压如落自九天的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接将它压平在了湖面上。已经有500年了，不曾感受过神族的威严。青龙内心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金色小人放大了声音道：“我神族永生不灭，自5000年前降临此地，以无上神通，引领你们人族从绝望到崛起，你可能听说有哪一位神降，愿意屈身自己，化道于你们神降大陆。”顿了顿又坐下道，“我知你没有说谎，只是神族威严不容有辱，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青龙魂魄默默无言，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今日不收你，却也不会再纵容你误作非为，白虎既已转世，你也找个寄托吧。”说罢，金色小人小手一挥便将龙魂打出了磐天体内，直接扔进了昏厥已久的小白猪体内。
“小和尚，不要浪费了性命，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太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你杀了我，不怕我师父和师兄替我报仇吗？”磐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
“哈哈哈哈，等我放出了神兽白虎，强行唤醒凝儿体内的白虎神魂，神魂和体魄合二为一的神兽白虎便是神降之下无敌的存在，我会害怕你师父和师兄？”一提到白虎，太阎似乎有些癫狂。
“为何如此执着于一头老虎？”
“一头老虎？那你是太小，不曾感受过神兽的强大。看到远处的龙魂了么？一条龙魂，便可以呼风唤雨，搅弄天地，哪怕老尚，太一，和小镇众人拼尽了全力也奈何不了他。”说道此处，太阎的神色突然变得极其愤怒，“倘若当初白虎犹在，我王纹剑宗，有何至于此！全宗百人倾巢而出，为人族稳定而战，结果呢，弟子死伤不计其数，11位剑仙战死。太一从此再无师兄弟，而我，也成了孤寡老人。”
白凝在小木屋内，默默的听着屋外的对话。她知道宗门在数十年前的人族内战中，牺牲了很多同门。却不曾想这份悲伤与沉重，一直压在太爷爷的内心深处。是啊，当初若有了白虎，太爷爷的亲人们便不会牺牲了，自己，也会有更多的师叔师伯。倘若有了白虎，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保护好王纹剑宗呢，虽然不曾见过生离死别，想来这是世间头等悲伤的事情吧。
磐天略一沉默，道：“我无法感受你的痛苦，但师兄教导过我，过去已然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是珍惜眼前人，白凝视你为爷爷，你已经是她最亲近的人了，难道你忍心吗？“
“呵，珍惜眼前人吗？你若有这个能力，可以，你若没有，你拿什么来珍惜眼前人，天灾人祸，随时都可以带走你身边的人。神降大人曾有言：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何况人族何其渺小。是不是好奇为何我明知道你在拖延时间，却还是和你聊了那么久？”
磐天见太阎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想法，双眼紧紧地盯着太阎，沉默以对。
太阎看了眼东方白色剑光，说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太一，你师傅，还有其他人，必须全力以赴，再配合阵法和法宝才有可能留下龙魂，而你大师兄，也被我的绝仙剑镇压。你看吧，就像我说的，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没有办法保护身边的人，感受到这样的孤独和绝望了吗？”
磐天却异常认真的看着太阎道：“师父他们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为天下苍生，我若为阻止你放出白虎而亡，亦是舍身取义。孤单？绝望？当然不会有。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想到你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连这个道理都看不透，你对得起那些为了人族而牺牲的同门吗？”
“舍身取义？舍了自己，取的是什么义？人都没了，留着这义有何用？未经人苦，莫劝人善。”说罢，剑气凝聚，顷刻间，放佛就要贯穿磐天。
”太爷爷，住手。”木门打开了，白凝走了出来。“我愿意跟随太爷爷去唤醒神兽白虎，只希望太爷爷可以留磐天一命。”
磐天回过头，惊讶的看着走出门口的白凝，隐隐有些生气：“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说好按计划行事吗？”
“凝儿，只要你肯跟我去唤醒白虎，太爷爷什么都听你的。”太阎也不曾想白凝会自己走出小木屋。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等自己杀了磐天，也会破了这木屋。
白凝没有接话。她走到磐天身前，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玉质小葫芦的挂坠拿了下来，挂在了磐天的脖子上，呼出一口气，然后笑了笑，大声地说：小和尚，本女侠今天救你一命，以后要好好闯荡江湖，代替本女侠行侠仗义，若是日后胆敢在江湖为非作歹，本女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便上去抱住了磐天：“谢谢你，磐天。”两行泪，悄然从白凝的脸庞流过。
磐天愣住了，心中发慌，似有某些东西流了出来，又有东西卡在了胸口，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很懊恼，懊恼自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呆呆的被白凝抱着，放佛有东西正在被抽离自己的身体。当他听到白凝说‘谢谢你‘的时候，磐天的眼眶湿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领悟了‘身随心动’，怎么还会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呢。
白凝放开了磐天，走到太阎身前，说道：“太爷爷，请开始吧，回去记得告诉我师父，徒儿不能履行诺言了，请他老人家谅解。”
“等你化身白虎，你依旧还是与大家在一起的。”说吧，双手掐诀，两道剑光飞出，一道打碎了那间小木屋，一道剑光莫入了白凝的额头。
忽然间，一声虎啸震动山野。白凝飘到半空，仰面朝天，双目放光，有着无数道白色的气体从白凝的五官缓缓飘出，慢慢的凝聚成了一个虚影，一头拥有着一对羽翼的白色老虎。磐天绝望的看着就要神魂离体白凝，跪倒在地，哭着仰天长啸：“不要！”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龙吟，一道绿光自磐珠寺而来，龙魂口含龙魂珠，周身裹着由水灵韵凝聚而成的铠甲，直冲伏虎山而来。
伏虎山似感受到了那一道蕴含青龙奥义的绿光，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山体内，溢出道道白芒，迎着青光而去。
太阎惊恐，脱口而出：“白虎剑意”。原来这座伏虎山便是白虎的身躯。哪怕白虎神魂离体，身躯被镇压，但是白虎的剑意乃是白虎与生俱来的神通，它潜伏于白虎身体各个部位。
龙虎争斗多年，白虎身躯对于青龙奥义也是再熟悉不过，剑意为了护主自行离体，便向着那道绿光疾射而去。
又是绿光与白光相撞，这次的动静比之之前，更加猛烈了。天地为之变色，野湖湖水瞬间蒸发，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在此间的植物瞬间化为了灰烬。哪怕是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之后，绿光与白光依旧这样僵持着。龙魂表面的水韵铠甲已然崩裂，龙魂珠以肉眼可见的消耗，慢慢蒸发。而白色剑光也随之缓缓的暗淡了。
龙魂似顶着莫大的威压，神情扭曲，痛苦万分。却又是一声咆哮：“臭野猫，是老夫赢了。”
只见下一秒，白色剑光便被绿光撞的分崩离析，溃散于天地之间。龙魂水韵铠甲完全消失，水魂珠以然蒸发殆尽。终是战胜了白虎剑意所凝聚的剑光，但是龙魂也只剩虚影。他却义无反顾的向着伏虎山遁去。此时的龙魂虚弱万分，绝非是青神木的一合之敌。若是青神木再落下些许，别说是镇压，他很可能就会魂飞魄散。
之前的撞击，打断了白虎神魂的苏醒，已有雏形的白虎魂魄又莫入了白凝体内，白凝晕倒在地。磐天赶忙过去，将白凝搂在怀里。
小镇众人，远远的看着青龙白虎相撞的一幕，心中感概不已。也是直到此时，青木和尚的脸上才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切似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太阎看到白虎剑意的溃散，心中羞愤不已。白虎剑意，怎么可以输给青龙奥义。看着直面而来的虚弱的龙魂，太阎右脚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剑意布满周身，右手掐剑诀立于胸前，口中念出：“绝仙剑来！”
本在纠缠着磐真的绝仙剑得令后猛然转变方向，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直追青龙神魂而去。
龙魂感受到了身后凌厉的剑意和刺骨的杀意，心中好不委屈：今日怕是难逃这藏龙卧虎镇了。
一身咆哮：“老和尚，王纹剑宗，白虎，藏龙卧虎镇，你们都给老夫记住了，代老夫神魂圆满之日，便是你们绝命之时。”随后又是一声龙吟，道尽了心中的愤怒与不甘。然后他便朝着抱着白凝的磐天冲去。
待磐天看清那一道绿光，龙魂已经莫入了磐天的额头。磐天瞬间静止住了，放佛是丢了魂魄般一动不动。
“太阎，尔敢伤我师弟。”一道冲击波自远处而来，一拳打在了包裹着太阎的剑意之上。‘当’的一声巨响如撞古钟，一秒钟的停滞，太阎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十数丈，借着绝仙剑才稳住了身形。心中不由惊叹：原来磐真的拳头，已经恐怖到如此地步。若是被他近身，或非体魄坚硬之人，只怕挡不住他的三两拳。
青木和尚终于放下了结印的双手，又恢复了最初老态龙钟，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脸色惨白。显然召唤着青神木，损耗了他打量的神魂之力。
天空中的乌云散尽，无比巨大的青神木也消失在了空中，天空重归晴朗。
然而青木和尚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却不曾想到如是步步为营，也出现了一个意外的结局。
磐天意识内，一个巨大而平静的湖面上，坐着一个发着金光的小人，身披一片绿叶，一手托着腮帮，一手无聊的在湖面上画着圈圈。
由于太过耀眼，从远处看去，依稀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忽而一条青龙凭空出现在了湖面之上。金色小人微微抬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青龙匍匐在了湖面上。
当青龙看到这个金色小人的时候，以然石化了，心中悲叹：这莫不是神要亡我。强大的神魂威压，很轻易的变将龙魂压在了湖面上。此时本就虚弱无比的龙魂毫无还手之力，弱弱的问了一句：可是当代神降大人？
“嗯，小泥鳅，跑进来做什么？”金色小人并未开口，却有一个少年的声音传入了龙魂之中。
青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知道这个小和尚体内有神降大人的神魂，这是打死他都不会进来的。可是老夫又哪里知道承载神明灵识的神降大人会跑到一个小和尚体内呢。
“在外被别人追杀，所以跑进来躲一躲，希望没有打扰神降大人的雅兴。”原本自大无比的青龙，怯懦的回答。
“堂堂四大神兽之首，居然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还真是颜面扫地啊，活在这世间又有何用，本神不如现在收了你？”
”神降大人饶命，小龙只是被老友算计，绝非本事不济，还请神降大人网开一面”青龙将头垂的更低了。
“网开一面？哼！你可知我一缕神魂在此，便是等你来。一宗罪：作为神兽，为一己私欲与白虎相斗，致使人族内乱。二宗罪：为了自由，不顾人族生命安危，眼界狭小，自私自利。三宗罪：”说到此处，金色小人顿了顿，“是不是忘了你的主人了？”
闻言，青龙魂魄先是大惊失色，原来一切都是神降大人的安排，便不再挣扎，而后脸色渐渐忧伤，流露出些许缅怀，喉咙哽咽道：“自是不曾忘记，也不愿忘记。只是，八代神降大人已然化道。”
闻言金色小人猛然站起，平静的湖面涟漪阵阵。青龙感觉到有无上天地威压如落自九天的瀑布般倾泻而下，直接将它压平在了湖面上。已经有500年了，不曾感受过神族的威严。青龙内心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金色小人放大了声音道：“我神族永生不灭，自5000年前降临此地，以无上神通，引领你们人族从绝望到崛起，你可能听说有哪一位神降，愿意屈身自己，化道于你们神降大陆。”顿了顿又坐下道，“我知你没有说谎，只是神族威严不容有辱，这件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青龙魂魄默默无言，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今日不收你，却也不会再纵容你误作非为，白虎既已转世，你也找个寄托吧。”说罢，金色小人小手一挥便将龙魂打出了磐天体内，直接扔进了昏厥已久的小白猪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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