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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蛇与怪

    李痒揉揉耳朵,过于尖锐的声音让他不太爽,“我是迷路的旅客,看到这里有灯光,就过来了,昨天晚上我就来了,在等你开门!”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再不走,老娘拿枪打你的瓜壳!”蓝晓白的年纪并不大,说话倒是一如既往的随意,与她窈窕的身姿格不太搭。

    “知道,你这是E023哨站,我看过门口的介绍,迷路的旅客来到哨站求助,合理合规!莫非,哨站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李痒冷冷地回答。

    他对迷雾下的陌生世界充满好奇,同时,欣赏着哨站内的一举一动。

    柔和的灯光照着房间内的摆设。

    长木桌上摆着个瓷白的神像,所有的摆设物体以神像为中心,无名的神像,散发出与迷雾同源的质感。

    神像上的咒文,细腻微小,肉眼难辨。

    李痒面前的蓝晓白,挺着一张流着汗的脸。

    “胡说,怎么见不得光,等等,本姑娘爱干啥干啥,你管得着吗?”

    蓝晓白依然蒙圈,猜测着来者的身份。

    她搞不清,这个男人是暗访的矿区记者,还是捣乱的酒鬼。

    “外乡人,你最识相点!迷雾中的怪物会突然出现,而你,身份不明,我可以拒绝你进门!”蓝晓白紧张地四下看了眼。

    “那好,拜拜了您嘞!”李痒转身,他可不愿意进这逼仄的地方。

    “你!”蓝晓白语塞。

    “我?”李痒转身而去。

    “不解风情!”蓝晓白猛然伸手,把李痒抓进房间,“和你说了,外面有怪物,你还不识相!”

    “我……我……晕!”李痒蒙圈。

    “什么样的怪物,我怎么没看到。”李痒站了一整晚,身体很累。

    此刻,有个能坐下休息的地方,没什么比这更让人爽。

    只不过,这哨站太简陋。

    “躺那么舒服干什么,我是让你进来说话,不是让你进来爽的!”蓝晓白的表情很不满意,当她眼睛变亮,那么,杀意越重。

    李痒不为所动,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我不会待很久,实话说,我想打听个地方!”

    “你当这里是茅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门!”

    “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李痒还未说出自己记忆中的天梯,就被蓝晓白敲着桌子打断。

    “喂喂,老实点,别问东问西!天梯台阶那里出了事,现在整个矿区都在抓迷雾派出的奸细!”

    “抓到会怎样?”李痒庆幸自己没有多嘴,打听天梯的位置。

    “交给兽人,配种!!!”蓝晓白抓着笔,笑了起来。

    “确实,不是什么好活!”李痒哭笑不得。

    蓝晓白敲了敲桌子,“我问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太累了,让我歇口气,好好想想!”李痒回答。

    “那行!”蓝晓白抓起纸笔,扛起个更大,更舒服,更沉的椅子。

    她气喘吁吁地坐到李痒的对面,摆出审讯犯人的模样。

    “麻烦坐姿高度调低点,我不想给自己找事!”李痒抽了抽嘴,示意,蓝晓白的裙子有点短。

    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竭力在控制,但,还是让蓝晓白不爽至极。

    “姑娘,你这审讯方式,是自己开发的特色服务?威逼加利诱?”李痒笑出猪叫。

    “你,你,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勾引你不成?”蓝晓白肺叶被气得不轻。敢这样惹自己生气的,翻遍厄木迪矿区凑不够一桌斗地主。

    “我只是担心,回头你不让我走,说我占了什么的便宜!”李痒抬起眼,目光比剑还要锋利,“也就是所谓的仙人跳!”

    “仙人?”

    “靠,我干你个仙人!”蓝晓白嘴上发泄着不满,手上默默调低了椅子的高度。

    她不甘心便又问一遍:“喂,什么时候到的哨站,在外面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例如……不太正常的东西!”

    “我在哨站里面看到了不太正常的东西!”李痒伸了个懒腰。

    “你找死呢!”蓝晓白敲了敲桌子,她气的肺叶遭了罪,“我说的是迷雾里,迷雾里!

    “这间破屋子就漏雾!”

    “那好,你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不正常东西!”蓝晓白将本子合上,她绝望地认为,自己问不出任何东西。

    “我在迷雾里看到许多不正常的玩意,我不知道你想记录的究竟是什么!”李痒皱起眉头,切断大脑中不愉快的疯狂回忆。

    迷雾中的古怪存在,反而让他对迷雾爆发浓烈的兴趣。

    淡淡的迷雾流动,进入哨站内部。

    蓝晓白紧了紧领口,她感觉到有点冷,似乎,多了个男人的哨站反而成为冰窖。

    室内的壁炉还在燃烧,她又起身加了块炭。

    “你有没有看到怪物,龇牙咧嘴的怪物,怪物的皮肤上有个扭曲的蛇形标识,大概就是这样!”蓝晓白在手心比划着,歪歪扭扭地画出个扭曲的蛇形。

    “没有,确实没有!”李痒摇摇头,他对莫比乌斯的标识无比熟悉,但是,他真的没在迷雾怪物的身上看到这个标志。

    怪蛇标志在李痒胃里,想必,没办法被人看到。

    “那么,说说,你看到的东西吧!”蓝晓白失去了审问的兴致,转而,盯着李痒的眼睛出神。

    蓝晓白知道,李痒的眼睛没有骗人,他确实没有看到皮肤上有着扭曲蛇形的怪物。

    既然如此,浪费墨水作记录也没什么意义。

    蓝晓白被抽掉全身力气,期待的心随之沉没。

    她的身子,就像一滩烂泥,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椅背。

    那副模样,更是勾人魂魄。

    “我看到许多怪物!”李痒清了清嗓子,站起身。

    “哦!”蓝晓白没了继续问的兴趣。

    李痒的目光伸进火炉,烈火更能安抚躁动的心脏,即便,庸俗的脑子依旧在反复提醒,细而长的腰肢,平坦的小腹,还有,光滑如珍珠的皮肤。

    清高的神仙没法彻底免俗,所以,没必要为难凡人。

    “说真的,这日子没有一点意思,我喜欢刺激的事情,守在该死的哨站,苦苦等那个怪物,太让人失望。”蓝晓白失落的嗓音。

    “你可以到迷雾深处散散步,相信,你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李痒的眼睛很明亮,盖过燃烧的火焰。

    “我只是寻找刺激,而不是找死!”蓝晓白握起拳头,发出冷哼。

    凡是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柔弱天真的笑容欺骗。

    很难相信,这位哨站的女狩官已经是体术3段巅峰的武道打手。

    蓝晓白还不知道,眼前的李痒从迷雾中走出,并且曾在迷雾内待了一整晚。

    李痒很清楚,那些怪物只是看起来很可怕,要小心那些伪装成人类的怪物。

    披着人皮的怪物。

    蓝晓白放下纸和笔,她的记录已经完毕。

    女狩官有着显赫的身份,记录这些无聊玩意更是折磨。

    她忽略了李痒在迷雾中待的时间,否则,以敏感的少女心脏,肯定会再度魂飞天外。

    一夜很短,男女不够发生什么。

    一夜也很长。

    这……确实很刺激!

    “你好像并不关心,我在迷雾中为什么可以活下来!”李痒背对着蓝晓白。

    壁炉的火焰倒影在他的瞳孔中,随之被漆黑的瞳孔吞噬。

    “活下来很奇怪吗?你应该问自己,还能活多久!”蓝晓白懒懒地回答。

    她懒得考虑费脑子的事,毕竟,用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会被请出哨站。

    自生自灭。

    她等的人不是李痒,不是男人,甚至不是人类,她在等待迷雾送来的怪物。

    许多猎手都在等待。

    李痒走掉,这里也就清净了。

    蓝晓白作为女狩官,她只有一件事,补个好觉,这是和男狩官最大的不同。

    “对了,我想请教一件事!”李痒转过身,面色被火焰烤得微微发红,发烫。

    “如果,你想问自己还能活多久?无可奉告!”蓝晓白眯上眼睛,身体如沉浸在温暖的海洋,“或者,你拿出等价的东西来换,最好有那个怪物的消息,当然,你肯定没有。”

    “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他,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等那个怪物,与天梯有关?”李痒再次坐到蓝晓白的对面。

    “就你?我当你在开玩笑,我喜欢玩笑。”蓝晓白知道,李痒根本不懂女人的孤独。

    她只有19岁,却正好处于最孤独的年纪,甚至,比33岁的女人还要害怕孤独。

    寂寞,会让一个少女快速地衰老,身体衰老,会比杀死蓝晓白更加痛苦。

    “我可以帮上忙,我发誓!”李痒露出微笑,目光无比坚定。

    蓝晓白痴痴地望着眼前正在做白日梦的男人,少女的心里忽然腾起某种失落的忧郁。

    她讨厌男人骗自己,尤其是如此高明,看不出任何表情波澜的骗术。

    咣当。

    蓝晓白的后脑勺和椅背发生亲密接触。

    她哭笑不得,笑容僵硬而勉强,富有光泽的少女脸蛋,黑如锅底。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真把我当傻瓜,想从我这里套话!”蓝晓白被搞得满头懵,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

    她的手很疼,脸色却努力保持着轻松的表情,“外来者,你真的不该来这里,哨站不是打探情报的地方。尤其是天梯的信息,你作为没有序列认可的渣渣,更没有资格去问!”

    蓝晓白的声音很轻柔,也很好听,带着命令的口吻,“除了怪物和天梯的信息,问点别的,例如,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可以破例回答,毕竟,这里很无聊,聊聊天不碍事。”

    “那我确实问不出来,不过,我想请教,怎么可以这么香!”李痒掏掏鼻孔,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老大”的派头。

    “香?”蓝晓白面色微微发红,那条流动的火苗,由耳根滑到颈深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浑身火气被硬生生按回脑壳。

    她琢磨着李痒的身份,对方的口音不太对劲,总之,不是矿区的口音!

    李痒张嘴闭嘴,总有占便宜的腔调,同时,保持着灵巧的礼貌,有点,厄木迪贵族败家子的感觉。

    蓝晓白瞪大眼睛,她没见过厄木迪贵族,但是,贵族们张狂的风格可以想象。

    少女的冷静,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她懒懒地伸出手指,指向房间内的某盆花,同时,破例动了动身体。

    那是双极美的手,任何花朵都黯然失色。

    李痒不会想到,死在这只玉手下的亡魂,比弯弯曲曲的掌纹还要多得多。

    轰的一声,一股更加强大的窥视之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