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正的音乐
在张丹等人惊愕的目光中，梅芬奇双手拢了拢头上已经立起来的蓝红头发，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铁链子，棕色皮衣已经被他翻过来了，红色的内衬上丁丁吊吊的挂着不少金属饰品。
手上握着一个木制的手串。
“哈地族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张丹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坐下在说吧。”宋晴忽然有些后悔，于是暗暗恨了李白一眼，后者装作没有看到，躬下身子打开了啤酒箱。从里面拿出五瓶啤酒一一拉开酒盖放在桌子上。
“哇喔，知己相逢，美酒相伴，完美。”梅芬奇夸张的惊叹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准备往沙发上挤。
邹毅快速的跨过张丹坐在了宋晴的旁边，梅芬奇本来也没打算舍近求远去挨着宋晴做，于是自然的坐在最边缘，与张丹挨在一起，李白倒是干脆，直接坐在了还没有打开的啤酒箱上。
在四人的目光中，梅芬奇先是拿起一瓶啤酒，猛地一仰脖灌了一大口，随后大声感慨道：“爽。”酒沫横飞中，其余四人眼中的鄙夷之色又浓重了几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已经将她心中的那一丝美好期许撕扯的支离破碎，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觉得‘哈地族’应该是什么样子？”梅芬奇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面容。
“嗯，潇洒不羁，放荡自由。”张丹想了想说道。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梅芬奇忽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眼中满是激动，随后脸色一变，极为震惊的开口道：“你竟然还觉得我不够潇洒，不够放荡吗？”
“呃，我也不知道，或许吧，但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张丹开口道，梅芬奇的激动让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太浅薄了。
梅芬奇有些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哎，你们终归都是被意识改造的受害者，且听我慢慢道来。”
“‘哈地族’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更不是某种形象的代表，那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人性自由的精神与状态，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穿着和言语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虽然有些不太理解梅芬奇的话，但四人都隐约觉得这话隐含深刻道理，梅芬奇的形象也一下子变得稍微神秘伟岸了一些，听到梅芬奇开口发问，四人都是快速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梅芬奇加重语气大声道。
“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像这个世界宣告与证明，我梅芬奇是一个打开了精神世界，摆脱世俗羁绊，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我毫不在意所有质疑的目光，因为我知道他们深受精神囚笼的折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去解放他们。”梅芬奇仰头张开双臂，默默等待。
这一刻，宋晴等人心中第一个响起的念头是羞愧，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囚笼，但却对一个要来拯救自己的人发出了质疑的目光。
梅芬奇衣服上的金属饰品随着其激动的演讲微微摆动，蓝红相间立起的头发宛如在厄运中坚挺的利剑，黑色圆领紧身衣、微微隆起的肚子、不怎么合身的九分白色紧身裤，一双污渍遍布的凉鞋、手中握着的手串，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神性的光辉力量，看上去竟然好似融为一体，好像这世界本该如此。
宋晴四人都略带敬仰的看着梅芬奇，眼中有光芒闪动，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说的话都不怎么听得懂，但就是隐隐约约间让人觉得极为深刻。
久久等不到欢呼的梅芬奇睁开双眼，在见到四人神情时，本来有些失落的脸上立刻变得肃穆，缓缓走过来坐下，拿起酒瓶对四人道：“为自由干杯。”
四人如梦初醒，赶紧各自拿上一瓶酒，心中豪气顿生，学着梅芬奇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口。“噗”，四人都是第一次喝酒，全都喷了出来。
“哈哈，为获得自由的酒干杯。”梅芬奇大笑再次举起酒瓶。
四人这次都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麦芽气息的啤酒，让邹毅眉头紧邹，放下了酒瓶，李白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大口，张丹虽然觉得难喝，但是也再次喝了一大口，宋晴将酒瓶拿提起来看了看开口道：“原来我家一直卖的东西这么难喝。”
“不，你们还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多喝一点，你们会感谢我的。”梅芬奇笑道。
“这东西好像不能多喝吧。”邹毅担忧道。
“没事，我们不喝醉就行了，对了晴，这东西一个人能喝多少？”张丹自信道。
宋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我之前盘点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听到外面那些人说都是一箱打底，有的说这东西就像饮料，喝不醉，我们第一次喝，喝他们的一半应该没事。”
“梅芬奇，你喝过，你能喝多少？”张丹又问。
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梅芬奇大手一挥道：“一箱啤酒轻轻松松。”
几人都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信息后，张丹开始将零食一一打开。
李白开口道：“梅芬奇，把你说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吧。”
“好。”梅芬奇答应着，小心翼翼的拉开自己的挎包，随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盒子顶部有几颗按键，一侧有一片圆形区域打了很多小孔。
“哇，这是什么？”张丹兴奋的准备拿过来端详，梅芬奇快速侧身将其守在怀里道：“这是‘哈地族’根据资料打造出来的播音器，这东西算不得什么，他的价值在于里面收录的音乐，可都是当初大清理时无数先辈拼死保存下来的瑰宝。”
“别这么抠嘛，好东西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张丹瞪着眼道。
“这里面是什么？”宋晴问道。
“音乐，真正的音乐，不是那些机器创造的金属杂音，这可是人创造出来的，我敢保证你们从未听过这么富有创造力的音乐，当然，我这里只是收录了一小部分，我还没有……才刚刚加入‘哈地族’不久，能拿到这个，完全是因为我的优秀打动了他们，你们应该知道，艺术是我们挣脱精神囚笼的钥匙，所以这些东西对‘哈地族’极为重要。”
“那赶紧把他上传到生物芯片里面和我们共享。”张丹搓着小手道。
“不行，‘哈地族’现在还处于艰难发展的困境，这东西一上传，我会暴露的，你们也会受到牵连。”梅芬奇严词拒绝。
张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兴奋之色道：“我们快开始吧。”
在四人热切的目光中，梅芬奇郑重的将小盒子放在桌上，随后轻按了一下上面的一颗按钮。
“贝虎儿歌。”一个清脆的女声从盒子里发出。
“这是什么？”张丹听着这个声音疑惑道。
“这是流传下来的原声，不过语言虽有些不通，但音乐是无界的，你们用心感受就好。”梅芬奇严肃道。
有道理，四人郑重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伴随音乐响起，四人仔细感受了一下后，果然觉得有些轻快，四人屏气凝神，很快听完一段，梅芬奇伸手将盒子按停，开口道：“这里收录的都是音符比较简单的乐曲，但能用这么简单的音符创造如此富有感染力的音乐，实在是现在那些机器杂音难于比拟的，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童年。”
四人受到梅芬奇的感染，都沉思了片刻，同时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来，我们畅饮一口。”梅芬奇看着被自己牢牢把控的氛围，内心前所未有的兴奋。
几人在梅芬奇的引导下，一起碰了一下瓶子，大口的喝起来。
梅芬奇很快又按下了按键。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白龙马，蹄朝西……、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门前大桥下……”
欢快的音乐中，随着不知不觉间，两箱啤酒很快就喝完了，邹毅喝的最少，但此时也已经眼神迷离，脸色红晕，张丹则是半靠在梅芬奇身上，至于梅芬奇，双手抱着头埋在双膝之间，下方是垃圾桶，此时正“哇哇”大吐起来。
干瘦的李白面色不变，见两箱就开完就自己去后面又报了一箱过来，迅速打开一人分了一瓶，宋晴脸色微红，虽然眼神还算清亮，但也赶紧晕晕乎乎，只觉得身心全所未有的放松，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宋晴没有阻止李白开酒。
“我感觉有些不好，我们还是别喝了吧。”邹毅强行让自己的脑袋撑着，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开口道。
“这才喝了多少，说好的每人半箱，来，继续喝，梅芬奇，你怎么了，到底能不能喝。”
“我没事，晚饭吃的太饱了。”梅芬奇艰难的把手臂抬起来挥了挥。
重复播放的歌声中，一箱很快又喝完，张丹是越喝越兴奋，跟着歌声咿呀的唱起来，李白以手击桌附和，邹毅已经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宋晴双眼迷离喃喃道：“每个人能喝多少不一样吗？”
梅芬奇双眼充血，他从没喝过这么多酒，此时几乎是喝点吐点，但却奇迹的让他保持了清醒。和以往比起来，这次喝酒的体验让他感觉无比难受，张丹拿着酒瓶，不断的和梅芬奇碰，口中还一直道：“你果然不同一般，这样边喝边吐也是‘哈地族’为了追求自由的特有方式吗？”说罢推开梅芬奇，准备也勾着身子往垃圾桶里吐一点，不过刚靠近就被那刺鼻的味道熏翻在沙发上。
“学不来，学不来，我距离一名真正的‘哈地族’还有很大的差距。”张丹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扭来扭去也坐不起来，反而让躺在沙发上的邹毅面露痛苦，随后猛然直起身，张口就朝前面喷出一口污物。
“邹毅，你果然是我们当中最有悟性的。”张丹躺在沙发上羡慕开口。
宋晴想起身来收拾一下，但撑了一下竟然跌座在地，邹毅顾不得胸前残留的污物，赶紧上前去搀扶。
李白看着这一切，却是大笑着拿起酒瓶猛喝。
里屋的热闹与承天智无关，店外的热闹也与承天智无关，他就这样坐在前台，目光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中古井无波。
手上握着一个木制的手串。
“哈地族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张丹忍不住开口问道。
“先坐下在说吧。”宋晴忽然有些后悔，于是暗暗恨了李白一眼，后者装作没有看到，躬下身子打开了啤酒箱。从里面拿出五瓶啤酒一一拉开酒盖放在桌子上。
“哇喔，知己相逢，美酒相伴，完美。”梅芬奇夸张的惊叹一声，随后看了一眼准备往沙发上挤。
邹毅快速的跨过张丹坐在了宋晴的旁边，梅芬奇本来也没打算舍近求远去挨着宋晴做，于是自然的坐在最边缘，与张丹挨在一起，李白倒是干脆，直接坐在了还没有打开的啤酒箱上。
在四人的目光中，梅芬奇先是拿起一瓶啤酒，猛地一仰脖灌了一大口，随后大声感慨道：“爽。”酒沫横飞中，其余四人眼中的鄙夷之色又浓重了几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张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此人已经将她心中的那一丝美好期许撕扯的支离破碎，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觉得‘哈地族’应该是什么样子？”梅芬奇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面容。
“嗯，潇洒不羁，放荡自由。”张丹想了想说道。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梅芬奇忽然站起来喊了一嗓子，眼中满是激动，随后脸色一变，极为震惊的开口道：“你竟然还觉得我不够潇洒，不够放荡吗？”
“呃，我也不知道，或许吧，但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张丹开口道，梅芬奇的激动让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太浅薄了。
梅芬奇有些痛心疾首的开口道。“哎，你们终归都是被意识改造的受害者，且听我慢慢道来。”
“‘哈地族’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更不是某种形象的代表，那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人性自由的精神与状态，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穿着和言语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虽然有些不太理解梅芬奇的话，但四人都隐约觉得这话隐含深刻道理，梅芬奇的形象也一下子变得稍微神秘伟岸了一些，听到梅芬奇开口发问，四人都是快速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梅芬奇加重语气大声道。
“我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像这个世界宣告与证明，我梅芬奇是一个打开了精神世界，摆脱世俗羁绊，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我毫不在意所有质疑的目光，因为我知道他们深受精神囚笼的折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去解放他们。”梅芬奇仰头张开双臂，默默等待。
这一刻，宋晴等人心中第一个响起的念头是羞愧，仿佛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囚笼，但却对一个要来拯救自己的人发出了质疑的目光。
梅芬奇衣服上的金属饰品随着其激动的演讲微微摆动，蓝红相间立起的头发宛如在厄运中坚挺的利剑，黑色圆领紧身衣、微微隆起的肚子、不怎么合身的九分白色紧身裤，一双污渍遍布的凉鞋、手中握着的手串，这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似乎被赋予了某种神性的光辉力量，看上去竟然好似融为一体，好像这世界本该如此。
宋晴四人都略带敬仰的看着梅芬奇，眼中有光芒闪动，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说的话都不怎么听得懂，但就是隐隐约约间让人觉得极为深刻。
久久等不到欢呼的梅芬奇睁开双眼，在见到四人神情时，本来有些失落的脸上立刻变得肃穆，缓缓走过来坐下，拿起酒瓶对四人道：“为自由干杯。”
四人如梦初醒，赶紧各自拿上一瓶酒，心中豪气顿生，学着梅芬奇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口。“噗”，四人都是第一次喝酒，全都喷了出来。
“哈哈，为获得自由的酒干杯。”梅芬奇大笑再次举起酒瓶。
四人这次都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麦芽气息的啤酒，让邹毅眉头紧邹，放下了酒瓶，李白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大口，张丹虽然觉得难喝，但是也再次喝了一大口，宋晴将酒瓶拿提起来看了看开口道：“原来我家一直卖的东西这么难喝。”
“不，你们还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多喝一点，你们会感谢我的。”梅芬奇笑道。
“这东西好像不能多喝吧。”邹毅担忧道。
“没事，我们不喝醉就行了，对了晴，这东西一个人能喝多少？”张丹自信道。
宋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我之前盘点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听到外面那些人说都是一箱打底，有的说这东西就像饮料，喝不醉，我们第一次喝，喝他们的一半应该没事。”
“梅芬奇，你喝过，你能喝多少？”张丹又问。
看着众人殷切的目光，梅芬奇大手一挥道：“一箱啤酒轻轻松松。”
几人都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信息后，张丹开始将零食一一打开。
李白开口道：“梅芬奇，把你说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吧。”
“好。”梅芬奇答应着，小心翼翼的拉开自己的挎包，随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盒子，盒子顶部有几颗按键，一侧有一片圆形区域打了很多小孔。
“哇，这是什么？”张丹兴奋的准备拿过来端详，梅芬奇快速侧身将其守在怀里道：“这是‘哈地族’根据资料打造出来的播音器，这东西算不得什么，他的价值在于里面收录的音乐，可都是当初大清理时无数先辈拼死保存下来的瑰宝。”
“别这么抠嘛，好东西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张丹瞪着眼道。
“这里面是什么？”宋晴问道。
“音乐，真正的音乐，不是那些机器创造的金属杂音，这可是人创造出来的，我敢保证你们从未听过这么富有创造力的音乐，当然，我这里只是收录了一小部分，我还没有……才刚刚加入‘哈地族’不久，能拿到这个，完全是因为我的优秀打动了他们，你们应该知道，艺术是我们挣脱精神囚笼的钥匙，所以这些东西对‘哈地族’极为重要。”
“那赶紧把他上传到生物芯片里面和我们共享。”张丹搓着小手道。
“不行，‘哈地族’现在还处于艰难发展的困境，这东西一上传，我会暴露的，你们也会受到牵连。”梅芬奇严词拒绝。
张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兴奋之色道：“我们快开始吧。”
在四人热切的目光中，梅芬奇郑重的将小盒子放在桌上，随后轻按了一下上面的一颗按钮。
“贝虎儿歌。”一个清脆的女声从盒子里发出。
“这是什么？”张丹听着这个声音疑惑道。
“这是流传下来的原声，不过语言虽有些不通，但音乐是无界的，你们用心感受就好。”梅芬奇严肃道。
有道理，四人郑重点头。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伴随音乐响起，四人仔细感受了一下后，果然觉得有些轻快，四人屏气凝神，很快听完一段，梅芬奇伸手将盒子按停，开口道：“这里收录的都是音符比较简单的乐曲，但能用这么简单的音符创造如此富有感染力的音乐，实在是现在那些机器杂音难于比拟的，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童年。”
四人受到梅芬奇的感染，都沉思了片刻，同时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来，我们畅饮一口。”梅芬奇看着被自己牢牢把控的氛围，内心前所未有的兴奋。
几人在梅芬奇的引导下，一起碰了一下瓶子，大口的喝起来。
梅芬奇很快又按下了按键。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白龙马，蹄朝西……、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门前大桥下……”
欢快的音乐中，随着不知不觉间，两箱啤酒很快就喝完了，邹毅喝的最少，但此时也已经眼神迷离，脸色红晕，张丹则是半靠在梅芬奇身上，至于梅芬奇，双手抱着头埋在双膝之间，下方是垃圾桶，此时正“哇哇”大吐起来。
干瘦的李白面色不变，见两箱就开完就自己去后面又报了一箱过来，迅速打开一人分了一瓶，宋晴脸色微红，虽然眼神还算清亮，但也赶紧晕晕乎乎，只觉得身心全所未有的放松，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宋晴没有阻止李白开酒。
“我感觉有些不好，我们还是别喝了吧。”邹毅强行让自己的脑袋撑着，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开口道。
“这才喝了多少，说好的每人半箱，来，继续喝，梅芬奇，你怎么了，到底能不能喝。”
“我没事，晚饭吃的太饱了。”梅芬奇艰难的把手臂抬起来挥了挥。
重复播放的歌声中，一箱很快又喝完，张丹是越喝越兴奋，跟着歌声咿呀的唱起来，李白以手击桌附和，邹毅已经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宋晴双眼迷离喃喃道：“每个人能喝多少不一样吗？”
梅芬奇双眼充血，他从没喝过这么多酒，此时几乎是喝点吐点，但却奇迹的让他保持了清醒。和以往比起来，这次喝酒的体验让他感觉无比难受，张丹拿着酒瓶，不断的和梅芬奇碰，口中还一直道：“你果然不同一般，这样边喝边吐也是‘哈地族’为了追求自由的特有方式吗？”说罢推开梅芬奇，准备也勾着身子往垃圾桶里吐一点，不过刚靠近就被那刺鼻的味道熏翻在沙发上。
“学不来，学不来，我距离一名真正的‘哈地族’还有很大的差距。”张丹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扭来扭去也坐不起来，反而让躺在沙发上的邹毅面露痛苦，随后猛然直起身，张口就朝前面喷出一口污物。
“邹毅，你果然是我们当中最有悟性的。”张丹躺在沙发上羡慕开口。
宋晴想起身来收拾一下，但撑了一下竟然跌座在地，邹毅顾不得胸前残留的污物，赶紧上前去搀扶。
李白看着这一切，却是大笑着拿起酒瓶猛喝。
里屋的热闹与承天智无关，店外的热闹也与承天智无关，他就这样坐在前台，目光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目光中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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