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民风淳朴
海市。
当轮船到港后，江临与山田约好下次见面时间，便告别了。
一路上，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无论是富有英法风格的建筑，还是路上行人的大衣圆礼帽，或者是短衫布鞋，不断驶过的电车以及老式汽车，跑过黄包车……这一切都在不断地告诉江临——欢迎来到海市。
他像个平平无奇的外国旅客一样，手里提着方方正正的皮质行李箱，好奇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同时一首歌也在他的脑中响起：
“浪奔，浪流～”
正当江临沉迷于景色之余，没注意到有几人从码头开始就已经悄悄跟在身后，像是在密谋什么。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江临侧身闪避，同时一只手也从刚才行李箱的位置掠过，抓了个空。
抢劫的？
没等他多想，几个人便围了上来，就差把不怀好意这几个字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喂，外国佬，把值钱的东西叫出来！”穿着粗布衫的男人厉声喊道。
我丢，什么年代竟然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勒索抢劫！？
那边还有个巡警诶！
对上了江临投来的视线，那边巡警则是装作没看到一般，吹着口哨转过身去了。
见江临不为所动，刚刚喊话那人以为他听不懂，于是伸出手来又朝行李箱抓去，不料抓了个寂寞。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上，给我打断他的骨头！”男子恼羞成怒地吆喝道。
“嗬！”
见人家拳头攥紧就要朝自己脸上招呼，江临一个左正蹬，接着又甩起行礼箱来了个大风车。
顿时，一人如虾米般飞出，其余几人被扫到在地，脑袋嗡嗡的，狼狈不堪。
“玛德！”
被踹飞那人咒骂一句，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反手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正当远处围观的人惊呼一声，以为就要见血时，“砰”地一声枪响，持刀的那人连忙刹住了脚步，一脸震惊地盯着还在冒着硝烟的枪口。
举着手中的南造11式银色转轮手枪，江临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而那人则是丢了刀，双手高举，脸上哪还有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
“知道什么是领事裁判权吗？”
离满脸求饶的那人还有几步远时，江临停住脚步问道。
“不，不知道。”摇摇头，那人诌媚地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吃饭啊！”
“哼，少废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别别别——”
见对方紧闭双眼，脸挤作一团，痛哭流涕的滑稽模样，江临心中尬笑了几声，默默地收起了枪。
对于这种人，他只感到可悲。
招呼那边一直看戏的巡警过来处理后，江临在一片敬畏的目光中结束了自己的观光。
很快，专心赶路的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到了。
隔远望去，一座前有漂亮的园林，风格古朴神秘的高大建筑出现在眼前。而在它的东南方，是驶有船只的黄浦江；它的楼顶，海蓝色的雪花旗随风飘扬。
等江临走近了敞开的黑色雕花铁门，一旁站岗的南国士兵伸手拦住了他。
“先生，请出示证件。”
掏出证件递去，士兵看了眼后递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敬礼。
“书记官阁下，总领事已经等您很久了。这边请。”
在士兵的带领下，江临穿过前方的园林，走进了领事馆。
一楼办事大厅里，一对泣不成声的中年夫妇同他擦身而过。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的钱财都被抢走了，在领事馆的帮助下，现在正准备回国。
从自己腰包里拿了些钱资助他们后，那对夫妻感激地握住江临的双手说了许多。
目送着他们的离去，江临转身看向了在不远处等待了许久的男人：
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发型别致，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阁下，怎么称呼？”
“李斯特，诺尔·李斯特。”
两人握手后，李斯特便领着江临朝楼上走去。
“温琳小姐已经提前到了吧？”
“是的先生，她在四月中旬时就到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
“我国的公民在这很容易遇到危险吗？”
“这个……”
这吞吞吐吐无疑已经给了江临答案。
沉默中，两人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推开门，最先引人注目的是一副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面标注了世界各地的海上航线。
地图前，木质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虽然看起来多，但却透露出一股井井有序。
“书记官阁下，你来得太慢了！我都已经把活儿干完了你才到这里！”
右手边，靠近墙角的地方围一张圆桌摆放着三张沙发椅。一位坐在中间，戴着金丝眼镜的黑发小姐忿忿不平地看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帮忙处理的文件。
“抱歉，温琳。毕竟霓虹方面邀请我们参观他那强大的军队，我怎么可以错过这种机会呢？”
说话间，江临和李斯特分别入座。
“所以你看出了什么？”温琳摘下眼镜，顺势问道。
“霓虹军队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弱——不过我们能赢就是了。好了，扯远了，路上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斯特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当即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倒是碰到过小偷，可我并没什么损失，都是些饿坏了的孩子。”
“哼哼，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刚才我可碰到抢劫的了。”
“！”李斯特心头一跳，但脸上却仍旧没什么波澜。
“真的？”
江临细致讲了讲刚才的经过，惹得温琳一副合不拢嘴的模样，而李斯特则是掌心出汗，大脑在疯狂地思考着这位书记官接下来该会如何发难。
“没想到您身为书记官竟然这么能打，哈哈。”
听完，温琳乐呵呵地笑了，很明显是以为这话里明显有夸大的地方——比如一脚把别人踹飞老远。
向后仰去，江临恶趣味地调侃道：“别人也一定不会想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还能上天入地。”
屋内的空气一时间快活了不少。
“好了，阁下，玩笑到此为止。不过在开始说正事之前，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
温琳收起笑容，认真地道：
“我国可没有领事裁判权。”
当轮船到港后，江临与山田约好下次见面时间，便告别了。
一路上，年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无论是富有英法风格的建筑，还是路上行人的大衣圆礼帽，或者是短衫布鞋，不断驶过的电车以及老式汽车，跑过黄包车……这一切都在不断地告诉江临——欢迎来到海市。
他像个平平无奇的外国旅客一样，手里提着方方正正的皮质行李箱，好奇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同时一首歌也在他的脑中响起：
“浪奔，浪流～”
正当江临沉迷于景色之余，没注意到有几人从码头开始就已经悄悄跟在身后，像是在密谋什么。
——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江临侧身闪避，同时一只手也从刚才行李箱的位置掠过，抓了个空。
抢劫的？
没等他多想，几个人便围了上来，就差把不怀好意这几个字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喂，外国佬，把值钱的东西叫出来！”穿着粗布衫的男人厉声喊道。
我丢，什么年代竟然这么嚣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勒索抢劫！？
那边还有个巡警诶！
对上了江临投来的视线，那边巡警则是装作没看到一般，吹着口哨转过身去了。
见江临不为所动，刚刚喊话那人以为他听不懂，于是伸出手来又朝行李箱抓去，不料抓了个寂寞。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上，给我打断他的骨头！”男子恼羞成怒地吆喝道。
“嗬！”
见人家拳头攥紧就要朝自己脸上招呼，江临一个左正蹬，接着又甩起行礼箱来了个大风车。
顿时，一人如虾米般飞出，其余几人被扫到在地，脑袋嗡嗡的，狼狈不堪。
“玛德！”
被踹飞那人咒骂一句，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反手从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正当远处围观的人惊呼一声，以为就要见血时，“砰”地一声枪响，持刀的那人连忙刹住了脚步，一脸震惊地盯着还在冒着硝烟的枪口。
举着手中的南造11式银色转轮手枪，江临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而那人则是丢了刀，双手高举，脸上哪还有之前凶神恶煞的模样。
“知道什么是领事裁判权吗？”
离满脸求饶的那人还有几步远时，江临停住脚步问道。
“不，不知道。”摇摇头，那人诌媚地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吃饭啊！”
“哼，少废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别别别——”
见对方紧闭双眼，脸挤作一团，痛哭流涕的滑稽模样，江临心中尬笑了几声，默默地收起了枪。
对于这种人，他只感到可悲。
招呼那边一直看戏的巡警过来处理后，江临在一片敬畏的目光中结束了自己的观光。
很快，专心赶路的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到了。
隔远望去，一座前有漂亮的园林，风格古朴神秘的高大建筑出现在眼前。而在它的东南方，是驶有船只的黄浦江；它的楼顶，海蓝色的雪花旗随风飘扬。
等江临走近了敞开的黑色雕花铁门，一旁站岗的南国士兵伸手拦住了他。
“先生，请出示证件。”
掏出证件递去，士兵看了眼后递了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敬礼。
“书记官阁下，总领事已经等您很久了。这边请。”
在士兵的带领下，江临穿过前方的园林，走进了领事馆。
一楼办事大厅里，一对泣不成声的中年夫妇同他擦身而过。询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的钱财都被抢走了，在领事馆的帮助下，现在正准备回国。
从自己腰包里拿了些钱资助他们后，那对夫妻感激地握住江临的双手说了许多。
目送着他们的离去，江临转身看向了在不远处等待了许久的男人：
一身藏青色的西装，发型别致，笑容满面，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阁下，怎么称呼？”
“李斯特，诺尔·李斯特。”
两人握手后，李斯特便领着江临朝楼上走去。
“温琳小姐已经提前到了吧？”
“是的先生，她在四月中旬时就到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
“我国的公民在这很容易遇到危险吗？”
“这个……”
这吞吞吐吐无疑已经给了江临答案。
沉默中，两人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推开门，最先引人注目的是一副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上面标注了世界各地的海上航线。
地图前，木质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虽然看起来多，但却透露出一股井井有序。
“书记官阁下，你来得太慢了！我都已经把活儿干完了你才到这里！”
右手边，靠近墙角的地方围一张圆桌摆放着三张沙发椅。一位坐在中间，戴着金丝眼镜的黑发小姐忿忿不平地看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帮忙处理的文件。
“抱歉，温琳。毕竟霓虹方面邀请我们参观他那强大的军队，我怎么可以错过这种机会呢？”
说话间，江临和李斯特分别入座。
“所以你看出了什么？”温琳摘下眼镜，顺势问道。
“霓虹军队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弱——不过我们能赢就是了。好了，扯远了，路上有遇到什么危险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李斯特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当即面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倒是碰到过小偷，可我并没什么损失，都是些饿坏了的孩子。”
“哼哼，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刚才我可碰到抢劫的了。”
“！”李斯特心头一跳，但脸上却仍旧没什么波澜。
“真的？”
江临细致讲了讲刚才的经过，惹得温琳一副合不拢嘴的模样，而李斯特则是掌心出汗，大脑在疯狂地思考着这位书记官接下来该会如何发难。
“没想到您身为书记官竟然这么能打，哈哈。”
听完，温琳乐呵呵地笑了，很明显是以为这话里明显有夸大的地方——比如一脚把别人踹飞老远。
向后仰去，江临恶趣味地调侃道：“别人也一定不会想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还能上天入地。”
屋内的空气一时间快活了不少。
“好了，阁下，玩笑到此为止。不过在开始说正事之前，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
温琳收起笑容，认真地道：
“我国可没有领事裁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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