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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回回到都安

    经过四年的发展,商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直接的就是人数多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变多了,四年前行走十里路也不见一户人家,还在到处是人。第二个人也变得精神有力,四年前刚来的时候一个个饥肠辘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第三道路变宽了,整齐了,虽然还是普通的泥巴路,在没有汽车的时代已经够用了。第四穿着当面得体,不在像以前一样一套衣服穿几年。第五市场变得热闹,各种商品穷处不断,百姓消费水平提升了。

    路好走,盗匪少,自从百姓生活质量上来后,盗匪少了,民风彪悍是事实,不过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危险。车辇的速度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到达兰州。

    陈家,之前要回来,已经写书信告知,大哥接到信息,命人在路上接应,一看到车辇到来,有的人通了大哥。陈大哥挺着快三百斤的身体慢慢移动着,这几年陈大狗又胖了,胖着快走不动路。巡抚大人驾到,陈大狗还是挺着负重的身体出了门迎接,嫂子如花,刘艳也在其中,还有对出来几个陌生的女人,七八个不同年龄的孩子在好奇看着他,其中七个是女孩,只有一个是男孩。陈玉也在其中,四年不见,陈玉好像已经有点不认识他了。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今年的陈玉快八岁了,是大哥最大的孩子。

    “哥,你也应该要减肥了。再胖下去迟早会出事。”如今的陈大狗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侯,而是一位万户侯,有了他这么一个当大官的弟弟,害怕自家人官位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兰州就他最大。如果别人这样跟他说话,已经甩脸色,但是这个人是他的高官弟弟,陈大狗却要笑脸相迎。

    “二弟说得是,回头大哥就去减肥。”两兄弟见面没有从前那么好,黄泉不是真的陈二狗,性格差异存在,陈大狗也不是当初的陈大狗。简单的客气几句,黄泉借着给阿爹阿娘还有奶奶上香,两人暂时的分开。

    黄泉静静看着灵堂上三个灵牌,陷入沉思,脑子开始思考人类终于问题,人活着为了什么?传承生命,精彩人生,还是追求真理,人生不过百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一场空罢了,越想越觉得空虚,越想越没有力量。

    “二叔,你真的是二叔吗?”黄泉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身后的陈玉,陈玉的长相不想大哥也不像嫂子,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有几分清纯的模样。

    “小玉,你还记得二叔吗?”黄泉笑道。

    “娘经常说过你,娘还说,你知道很多《西游记》的故事。二叔,最后到西天取经的大圣是真的大圣吗?”

    “不是,其实真的大圣早已经被如来佛祖打死了,后面的大圣都是假的。大圣乃是灵猴,拥有通天本领,怎么会连几个妖怪都打不过。”

    “二叔,人能飞上天吗?”陈玉像个问题少女一样,问了一个又一个。

    “当然能,你看鸟儿是不是能飞上天,给人插上翅膀自然可以飞。”

    “二叔,那我能插上翅膀飞起来吗?”

    “不行,人怎么这能翅膀,那还不成妖怪了。”

    “二叔,我想飞起来。”

    “二叔,以后会让你飞起来的。”想要飞起来乘坐飞机或者热气球即可,不过在古代技术弱后,很难实现飞天的梦想,不过弄个热气球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陈玉的眼睛一亮,写满了期待。

    “二叔,不会骗人。”黄泉也在想,弄出一个热气球带着一家人出去旅游也不错,地上比较危险,上一次差点被娅布人给嘎了,天上就安全多了,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飞机,默默的把这个想法记在心里。

    “一言为定,我们拉勾勾。”陈玉伸出小手指说道。

    “一言为定。”黄泉笑着把自己粗大的手指伸过去完成幼稚的约定。

    黄泉突然想起一件事,询问道:“小玉,你这个年纪应该在读书,你没有读书吗?”

    “爹,不让读,娘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

    “胡闹,我带你去找你爹问问。”黄泉有些气愤,陈大狗是怎么当爹的,这么大的孩子居然不让读书,长大了还不成文盲啊!

    陈大狗坐在大厅中,庞大的身躯动都不想动,黄泉带着陈玉过来,说道:“大哥,你怎么不让小玉读书,我们又不是没有条件。”

    “小玉是个女孩,读书有什么用,又不能考取功名。”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都是农民出身,想要读书认字几乎不可能了。现在有了条件为什么不让孩子学习,女孩学习无用,这是不对的,读书不止为了考取功名,它可以丰富一个人的头脑,对事实有基本的判断,将来嫁人也不被欺负。”

    “二弟,不是我不想让孩子读书,女孩子进不了书院。”

    黄泉听完一愣,这倒是没有想到,古代男尊女卑思想,女子地位低下,连上学院的资格都没有,一些大家族小姐,都是自己请老师教导,费用非常高。

    在大汗国想要读书,最少也是个寒门,这里的寒门不是指普通家庭的孩子,而是那些父辈曾经为官,后来家到中落的家族,在书院会根据家庭地位安排座位,简直把社会可恶的等级制度发挥到了极点。

    “大哥,让陈玉跟我去许州,那里的教育环境比你这里更加好。”黄泉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丝毫考虑,陈大狗虽然是个万户侯,根基太浅,没有办法让陈玉上学,请来一个老师,教育水平自然没有正规的好,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带回许州,毕竟学政就在许州。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下,这个提督,看看他是什么态度。日后想要再一次发展,教育必须抓上,教育这一块在提督手里,自然绕不过去。

    “那就带走吧!去许州见识一下也好。”陈大狗没有拒绝。陈玉是他和如花的孩子,自从那一次离开家一年后,总感觉多了点什么东西,两人的感情淡得如水一样。

    “爹,真的可以吗?”陈玉没有一点伤心,反而大喜起来,她从小就听娘说起二叔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早就想去看看了。

    “我去叫娘,娘也要跟我去。”

    “去吧!去吧!”陈玉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二弟,听说你开了一个化肥厂。”

    “是啊!大哥怎么了?”

    “大哥水田比较多,想要多买一些。”

    “每个地方都有标准,多了也没有用,化肥这东西放多了反而有害。大哥遇上什么难度可以说说看。”

    “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出现一些枯苗子,死苗,烂苗,比较多,影响收成。”

    “这不是化肥的问题,是水田里出现问题,还记得当年鱼鸭养殖种植法吗?用这种办法几年用一次,自然不会出现死苗,枯苗。”出现死苗坏苗的事情只有一个问题,就是水田的微生物太多,需要克制一下,养鱼养鸭是最环保的办法,小鱼吃微生物,鸭吃害虫,相当于杀虫剂。

    当年使用的水稻鱼鸭一起养陈大狗也见过,当时不明白,现在想起来中间还真没有出现青苗任何问题,年年大丰收,不仅得到水稻还能得到鱼和鸭,可谓一举多得。

    陈大狗没有商业头脑,只想着怎么种好水稻就足够了,对鸭子没有想法。现在他是万户侯,兰州一半的田地都是他的,光靠水稻种植,足以过上好日子,特别是杂交水稻普及后,一亩六七旦,比原来的高出数倍的产量,而且还是一年两熟的产量,一年的产量顶原来的十年,这三年来在商郡几乎没有发生过饿死人的事情。如今的商郡成为粮食出口最多的郡城。

    “我让人去试试。二弟,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记不得了,好久了。”一说到这,不由想起刚穿越过来的那会,一家子挤在一个小茅草屋内,一起吃着一只老母鸡。阿爹阿娘还有奶奶都不在,过去才几年他们面容都快记不起来了。时间真是一把快刀。

    两家人在一起吃了一份丰收的晚餐,才几年,大哥有娶了几房,孩子也多,与他相比自己有点惨,老婆就两位,其中一位还不在,只有一个孩子。蓝彩牵流产后,三年来肚子没有动静,莫彩云进门到现在还没有同房过,更不能有孩子。

    第三天,靠别大哥,带上陈玉还有嫂子如花,乘坐车辇离开了兰州,往都安村行驶。

    “二叔,这就是娘说的大马车吗?太气派了。”陈玉高兴的围着车辇转,仿佛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是啊!我们出行就靠它,里面像个小家一样,有沙发,有床,还有卫生间。”黄泉耐心的解释说道。其实他是有私心的,陈玉是他看着长大,再一次见面一点失而复得的感觉,这种心情让他想把陈玉留在身边。

    兰州距离都安村也不近,以马车的行驶速度需要两天,如今的治安条件好了,路上也安全许多,路过的村庄也不像当年第一次见到的落败,每个村庄生机勃勃,老人坐在村头聊天,壮年在田野干活,孩子路上嘻闹,一片安好。车辇经过不少孩子好奇在后面追赶,心情好的时候,还给孩子们发糖果。

    一路上的风景很美,黄泉发现如今的村庄有很大的改善,之前到处是茅草屋,如今家家都是瓦房,这倒是很意外,难道他们都知道如何烧制瓦片,当初刚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茅草盖房。他的家还是村里第一个建设起来的瓦房,后面才有村民跟着烧制瓦片建房,怎么如今都是这种瓦房。下车询问一位老人才知道,这是从其他村传出来的技术,现在人人都会烧制。如今村民的小日子过得非常好,有造纸术,瓦房,土豆还有杂交水稻技术,特别是最后一项,直接升华生活质量,三年前与三年后差距天堂与地狱区别,很多人都有点不适应这样美好的生活。

    “老人家,你知道水稻是什么回事吗?”黄泉突然询问路边的老人。

    “这可是了不得事情,之前我们种的水稻又矮又坨,现在的水稻又高又壮,一株比原来七八珠。我们以前需要租几百亩地才能养好一家人,现在一家子只要租一百亩自由可以养活一家人了,对出来粮食还可以卖了换钱。”

    “老人家这么好,那日子过得一定很舒服。”

    “肯定舒服啦!小伙子告诉你一个秘密,十里外一个村庄叫都安村,听说以前住着一位神仙,这个神稻就是他变出来的,不仅是神稻,还有这个瓦片都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他已经去当大官才把这种技术传出来。”

    “老人家,你说笑了,真有这种人?”

    “小伙子不要怀疑,你看这神稻,除了是神仙变的还能有谁。”老人一脸真诚,不像是开玩笑。

    黄泉只能笑笑,杂交水稻在民间称为神稻,它的高产改变过去吃不上的困境,一亩千斤不是问题,在南方还能实现一年两熟收获,放在古代简直是做梦一样,关键还真的实现,只能称神。老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粮食。如果神稻能早点出现那么他也不用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

    车辇回到都安村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门口修建一道门襟,他的车很大过不去。

    “小二,这是什么时候建的。”黄泉下车询问已经年轻的看护人。

    陈小二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呆住了,这个人不是陈二狗吗?两人是同龄人,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后来陈二狗发达了,他还在陈二狗的手里干了几年的活,怎么不会认识陈二狗,后面的大型马车是陈二狗专属,全村人都知道,哪怕过来三年没有见到陈二狗,他还是第一眼认出来。

    “二狗……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了,小二这是什么回事?”

    “二狗,这两年有人进入我们村太对了,影响村人的生活,村长才让我们建了这个岗哨。”

    “这样我的马车就进不去了。”黄泉苦笑说道。

    “二狗哥,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通知村长,村长说了你回来一定要告诉他。”

    “行!”

    没多久老村长还有一干亲戚出现在村口。

    “二狗子,你终于回来了。”老村长激动不已,握着他的手就像看到自己的亲人一般。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一家人都在,一个个上来亲切问候。当上巡抚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大伯二伯只是知道二狗子去当了官,当了什么官也不知道,不知道也不会行礼。黄泉是个洒脱的人,并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老村长下令要把岗哨拆了,让黄泉给拒绝了,他可不会因为自己的马车进不来去拆了村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岗哨给破坏了,这是村里的财务,属于全村人的财产。

    马车停靠在村口一家人下车在老村长大伯二伯他们的拥护下回原来的家。蓝彩牵村里人都知道,陈二狗的小老婆,貌美如花一样的女人。嫂子如花也熟悉,长大后的陈玉倒是有几分陌生,陈曦曦年起不大,让小花抱着。

    三年不回来,还以为木房子杂草横生,一片破败景象。出乎预料之外,木屋依旧还是老样子,还出现两个人在里面住着。

    “依依,你……。”看到在木房的左依依,另一个自然是喜儿,黄泉愣了愣,先要问一些什么,看到还有那么多人在身边,果断住嘴。现在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蓝彩牵看到左依依的时候表情有些变化。

    左依依见到黄泉归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显有些不知所措,好在黄泉并没有询问原因。

    “二狗,这几年你去哪里当官了,这么久才回来。”

    “大伯,我在许州当官,这几年太忙一直想回来没有时间,现在才有时间回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伯,最近过得好吗?”

    “好着呢?二狗,你突然离开村里,家里只留一个人,若大的家业也没有人帮忙看着,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过来帮忙,这才没让田间长草。”

    黄泉也有点不好意思,四年前匆匆忙忙上任,一直没有安排村里的事,三万亩地如果没有地主的允许是动不得的,只能荒废。左依依的出现才顽强这片土地。左依依是他的人,这一点一直是,当场老丈人把左依依带走连同赎身契,有一点改变不了,两人已经成婚的事实。有了左依依的存在,大伯二伯他们才能顺利接管田地,不管是田地还是养殖场全部运行起来,都安村可以说是十里香村最富有的地方。

    “我这一次回来,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处理家产。我在许州当官,日后也会定居在许州。”

    “二狗,你当了什么官。”二伯好奇询问道。

    “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官,皇帝下令没有办法,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高产技术,全天下都在用。”

    “当官好,我们想当官还当不了。”

    “我才不想当官呢?什么都有不缺,当官还受累,还得看人家脸色,那天不当官了回来就享受。”

    “二狗,阿妹年纪也大了,是否考虑嫁人。”

    黄泉看了一眼身边的阿妹,阿妹已经十五岁是时候该考虑婚事,不会黄泉毕竟是穿越者思想开放,对身边的阿妹询问说道:“阿妹,你想不想结婚?”

    阿妹直摇头,说道:“我不想这么快嫁人。”

    “你们也听到了,再过几年吧!”黄泉也有点害怕,阿妹年龄太小,嫁人太早有孩子有很大概率遇上难产,在古代医疗水平有限,还没有饱腹产之说。黄泉是想让阿妹年纪到了最合适生育的年纪,看看蓝彩牵年纪刚好,生孩子风险低,孩子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