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谲利刃的破斩线

    拂晓。

    冗兵因为没有北境的大范围广域压制型法术，没有像在北境一样，在爆鸣隧道里栖息，而是三五成群的在四周游荡，虽然没有大范围进攻那么密集，但是它们的数量仍然不少。

    它们闻到了人类的味道，还有铁器和火药的味道，虽然在上次袭击中吃了不少亏，但是它们依旧振翅，摩擦着利爪，跃跃欲试。

    因为，在铁器和火药的气味中间，还有鲜血和能量的味道。

    它们听到了呐喊和铁器碰撞声，但是它们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发起冲锋，挥下屠杀的利爪，而是....收紧防线，全都聚在了爆鸣隧道口。

    它们咂着嘴，双爪震颤着，等待着人类的军队前来。

    但是.....

    等了好半天，连个影都没有。似乎，刚刚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似的。

    ......

    惠灵顿一脸“你看看我料事如神”的得瑟表情，说实话，第四集团军副官一直在怀疑北境对于这位长官是不是有什么压抑作用，似乎出了北境之后，惠灵顿一直心情不错。

    “我一开始就怀疑过，这次的袭击，不是巧合这么简单。”惠灵顿说，“冗兵为什么只在北境？因为北境荒无人烟，即使有大量的虚空聚集也不会引起太大注意，但是这次它们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南境，还是两国交战区，它们为什么要来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它们要干什么？南境和北境有什么区别？”

    “人口。”铳火沉吟了一下，说。

    “不只是人口，最主要的，还是，人。”惠灵顿说，“扫荡者虽然智力不差，但是它们本质上还是野兽，遵循野兽的本能，北境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守护，南境呢？天剑在这里，兰特尔顿的游击之枪也在这里，按理说，对他们来讲，南境和北境比起来，自然是北境安全一点。更何况，今天早上的佯攻，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攻，而是收缩阵型....”

    “它们也有可能是因为被咱们击败过，变得谨慎了。”

    “你没杀过真正的冗兵，虽然在天都你见过，但是，”惠灵顿拍了拍维克托，“你看见的只是冗兵，你没有研究过。”他的手掌中升起了银色的烟雾，“知道这是什么吗。”

    “能量外放，实体化，随便你怎么叫。”天剑皱了皱眉，“怎么了。”

    “冗兵虽然嗜血，但是，它们比起血液，更渴望直接摄入能量。而在今早的进攻中，我特意让我们的着甲术士参与了进攻，并且外放能量。”

    “结果呢，它们没有像在北境一样向着能量的源头直接杀过来，而是退了回去，为什么？

    “扫荡者是不会下达这种命令的，为什么？

    “因为，它们，是被人指挥的，它们背后，不是扫荡者，而是，人。”

    “人？”

    “对，这群冗兵背后，是人。”

    惠灵顿摸了摸额头，“果然，这次没那么简单。希望，你说的最坏的情况，不会发生吧。”

    “谁？怎么了。”铳火看着惠灵顿，眼神中有一丝怀疑。

    “没事，一个老朋友，开国时候的朋友。不过也好，冗兵被人指挥，那至少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这次的作战，只要咱们三个涉险就能解决。”

    “那里可是有超过一万只那种东西，你要怎么做？”天剑问道，“缨锋剑原这种东西我一辈子也就能用一次，用完我就得死，也不一定能把所有这东西弄死。”

    惠灵顿看着两个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