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平衡
维克康尼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城市。
繁华，安宁，因为曾有一名世界顶尖的女巫从中走出，那名女巫就叫做维克康尼，因而这座城市改为此名。
然后某一日，整座城市突然被“天幕”所笼罩。
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整座城市囊括，并与外界完全隔绝。
天幕的制造者是吸血鬼。
他们用匪夷所思的炼金术完成了这一奇迹，将维克康尼从世界剥离，并永远维持在了他们能够生活活动的夜晚。
他们将维克康尼原本的人类圈养，以血腥和暴力统治这座城市，滋养恶念与犯罪，吸食人类的财富还有鲜血。
吸血鬼就是现在维克康尼明面甚至暗地里的主宰，是这个小小城市的国王，也是让人恐惧和厌恶的暴君。
“人与吸血鬼......”陈奕文听得有趣。
如此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如果真如提可所说，那人类和吸血鬼的矛盾就潜伏在这座城市之中，终有一日会爆发开来。
他又一次顺着阳台往外看去。
既然这是个永夜的都市，外面的黑暗也就自然有了解释。吸血鬼是见不得阳光的生物，如果要创造属于他们的国度，那自然要摒弃太阳光的存在。
陈奕文忽然眯了眯眼。
阳台晾晒的衣服中，似乎有一抹白色，与这个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你在看什么！”提可的嗓音其实偏向中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所蕴含的怒火。
“只是对永夜的城市感到新奇。”陈奕文面不改色。
“色鬼！”提可自然不会被糊弄。
“你怎的凭空辱人清白！”陈奕文皱眉，义正言辞。
提可却按住脑门，一脸的心累：
“也许把你带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说到这个。”陈奕文不再胡闹，他对着提可郑重道谢，“不论如何，感谢你把我带回来。”
这么郑重反而让提可有些不适：
“毕竟是你救了我在先啊。”
“我救了你？”
陈奕文茫然。
随后提可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对此陈奕文面色古怪，他确实没有了那一瞬的记忆。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位.......咏月小姐，应该没看清我的脸吧？”
提可说：“吸血鬼的视力不错，而且他们具备夜视的能力。”
看应该是没有看清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莉薇儿直接逃走，三只子爵吸血鬼被打成肉沫，以子爵级吸血鬼的再生能力来看算是死的彻底......但提可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且不说她此刻觉得陈奕文来自天幕外的世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再算上陈奕文所带来的武器的威力，如果有办法拿来研究量产，那人类对抗吸血鬼的手段，无意会有飞跃式的进步。
......这也算是提可对陈奕文有着高容忍度的原因之一。
那两把沙漠之鹰就放在诺古尼斯的边上，银白色的枪声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
陈奕文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
他委婉地说出这点，提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走进厨房，拿出白面包和奶油，以及一份沙丁鱼罐头。
陈奕文也不介意面包的干硬和奶油的油腻，大快朵颐。
提可坐在一边看陈奕文吃的喷香，她问陈奕文的情况怎么样。
陈奕文回答没有什么大碍，暂时死不了，但也不算轻松。
量子因子和虚数因子因为某种的原因，此刻在他体内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比火和水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个地方。
但很显然，有未知的力量介入了其中。
就像是在水面上铺了一层酒精，使得火和水真的短暂达成了共存。
......这份力量，应该就来自——妈妈？
对此陈奕文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在昏迷的时候，确实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没死？
不，不可能。
哪怕那时候还小，但他也是亲眼看着妈妈被火化，何况要是妈妈真的没死，他就不会在孤儿院长大了。
想到这里，陈奕文有了一瞬间的神伤。
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陈奕文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觉得那是母亲留在自己身上的后手。
许是她得到的某种宝物，也有可能是她达成的某种祝福......甚至是她权能的某种具现。
说起来，陈奕文还不知晓自己母亲的权能是什么，等回阿瓦隆问一问，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但此刻，他应该更加关注当下。
因为两种力量的平衡，陈奕文此刻无法使用虚数因子，自然无法使用权能。
虽说基础的身体能力和战斗技巧并不受影响，但无法使用虚数因子和权能，适格者的实力总归是大打折扣。
况且因为两种力量的受体都是陈奕文，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
大概是曾经能跑五十公里才会觉得累，现在只能跑二十五公里了。
这一点实在有够糟糕，最要命的是如果一直这样维持下去，他甚至无法穿过量子隧道回去阿瓦隆。
一边心思急转，一边填饱了肚子。
从时间上来说此刻已是凌晨，提可看了看时间，决定去补个觉。
她让陈奕文自己安排时间，然后回到她的房间。
结果不到两秒，她又走了出来，走去阳台将干了的衣服收好，又去了盥洗室检查有没有遗漏的换洗衣服，这才放心地重新回到房间。
陈奕文问：“洗手间在哪儿？”
提可回答：“出门走廊往左尽头。”
这里是集体公寓，每个套间只有盥洗室，洗手间则是一层公用。
陈奕文又说：“能给我一条围巾吗，你看我的脸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下巴乃至下半张脸上爬满的幽紫色的纹路，这要是出门，实在太过显眼。
提可挣扎一会儿，从衣柜里面取出一条茶色围巾。
“不准用它做坏事！”
“......我觉得我还没下作到那种地步。”
“最好是这样！”
门板被用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陈奕文讪笑，出门上了个厕所。
期间掀开衣服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也爬满了量子因子侵蚀的纹路，他伸手摸了摸这些纹路，倒是与他平日的肌肤触感相同。
回到提可的房间，陈奕文又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试试能不能找到黛瑟薇和桃沢。”
陈奕文说着，起身拿过一边的诺古尼斯。
繁华，安宁，因为曾有一名世界顶尖的女巫从中走出，那名女巫就叫做维克康尼，因而这座城市改为此名。
然后某一日，整座城市突然被“天幕”所笼罩。
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整座城市囊括，并与外界完全隔绝。
天幕的制造者是吸血鬼。
他们用匪夷所思的炼金术完成了这一奇迹，将维克康尼从世界剥离，并永远维持在了他们能够生活活动的夜晚。
他们将维克康尼原本的人类圈养，以血腥和暴力统治这座城市，滋养恶念与犯罪，吸食人类的财富还有鲜血。
吸血鬼就是现在维克康尼明面甚至暗地里的主宰，是这个小小城市的国王，也是让人恐惧和厌恶的暴君。
“人与吸血鬼......”陈奕文听得有趣。
如此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如果真如提可所说，那人类和吸血鬼的矛盾就潜伏在这座城市之中，终有一日会爆发开来。
他又一次顺着阳台往外看去。
既然这是个永夜的都市，外面的黑暗也就自然有了解释。吸血鬼是见不得阳光的生物，如果要创造属于他们的国度，那自然要摒弃太阳光的存在。
陈奕文忽然眯了眯眼。
阳台晾晒的衣服中，似乎有一抹白色，与这个黑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你在看什么！”提可的嗓音其实偏向中性，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中所蕴含的怒火。
“只是对永夜的城市感到新奇。”陈奕文面不改色。
“色鬼！”提可自然不会被糊弄。
“你怎的凭空辱人清白！”陈奕文皱眉，义正言辞。
提可却按住脑门，一脸的心累：
“也许把你带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说到这个。”陈奕文不再胡闹，他对着提可郑重道谢，“不论如何，感谢你把我带回来。”
这么郑重反而让提可有些不适：
“毕竟是你救了我在先啊。”
“我救了你？”
陈奕文茫然。
随后提可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对此陈奕文面色古怪，他确实没有了那一瞬的记忆。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位.......咏月小姐，应该没看清我的脸吧？”
提可说：“吸血鬼的视力不错，而且他们具备夜视的能力。”
看应该是没有看清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莉薇儿直接逃走，三只子爵吸血鬼被打成肉沫，以子爵级吸血鬼的再生能力来看算是死的彻底......但提可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且不说她此刻觉得陈奕文来自天幕外的世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再算上陈奕文所带来的武器的威力，如果有办法拿来研究量产，那人类对抗吸血鬼的手段，无意会有飞跃式的进步。
......这也算是提可对陈奕文有着高容忍度的原因之一。
那两把沙漠之鹰就放在诺古尼斯的边上，银白色的枪声反射着房间内的灯光。
陈奕文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
他委婉地说出这点，提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走进厨房，拿出白面包和奶油，以及一份沙丁鱼罐头。
陈奕文也不介意面包的干硬和奶油的油腻，大快朵颐。
提可坐在一边看陈奕文吃的喷香，她问陈奕文的情况怎么样。
陈奕文回答没有什么大碍，暂时死不了，但也不算轻松。
量子因子和虚数因子因为某种的原因，此刻在他体内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好比火和水不可能同时存在于一个地方。
但很显然，有未知的力量介入了其中。
就像是在水面上铺了一层酒精，使得火和水真的短暂达成了共存。
......这份力量，应该就来自——妈妈？
对此陈奕文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在昏迷的时候，确实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妈妈没死？
不，不可能。
哪怕那时候还小，但他也是亲眼看着妈妈被火化，何况要是妈妈真的没死，他就不会在孤儿院长大了。
想到这里，陈奕文有了一瞬间的神伤。
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陈奕文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觉得那是母亲留在自己身上的后手。
许是她得到的某种宝物，也有可能是她达成的某种祝福......甚至是她权能的某种具现。
说起来，陈奕文还不知晓自己母亲的权能是什么，等回阿瓦隆问一问，或许就能得到答案。
但此刻，他应该更加关注当下。
因为两种力量的平衡，陈奕文此刻无法使用虚数因子，自然无法使用权能。
虽说基础的身体能力和战斗技巧并不受影响，但无法使用虚数因子和权能，适格者的实力总归是大打折扣。
况且因为两种力量的受体都是陈奕文，他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
大概是曾经能跑五十公里才会觉得累，现在只能跑二十五公里了。
这一点实在有够糟糕，最要命的是如果一直这样维持下去，他甚至无法穿过量子隧道回去阿瓦隆。
一边心思急转，一边填饱了肚子。
从时间上来说此刻已是凌晨，提可看了看时间，决定去补个觉。
她让陈奕文自己安排时间，然后回到她的房间。
结果不到两秒，她又走了出来，走去阳台将干了的衣服收好，又去了盥洗室检查有没有遗漏的换洗衣服，这才放心地重新回到房间。
陈奕文问：“洗手间在哪儿？”
提可回答：“出门走廊往左尽头。”
这里是集体公寓，每个套间只有盥洗室，洗手间则是一层公用。
陈奕文又说：“能给我一条围巾吗，你看我的脸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下巴乃至下半张脸上爬满的幽紫色的纹路，这要是出门，实在太过显眼。
提可挣扎一会儿，从衣柜里面取出一条茶色围巾。
“不准用它做坏事！”
“......我觉得我还没下作到那种地步。”
“最好是这样！”
门板被用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陈奕文讪笑，出门上了个厕所。
期间掀开衣服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也爬满了量子因子侵蚀的纹路，他伸手摸了摸这些纹路，倒是与他平日的肌肤触感相同。
回到提可的房间，陈奕文又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试试能不能找到黛瑟薇和桃沢。”
陈奕文说着，起身拿过一边的诺古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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