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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死亡

    “可这一切与我们有何干系?”柳鸢鸢问。

    “自是无关,可藏着秘密也无用,倒不如我欠你们一个人情,况且你们又不是非要得到冥河血莲,那可是把邪剑,小心没命拿。”季夏又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另外十一人就要来了。”

    “我可以告诉你。”封萩忽然说。

    季夏扬起笑脸,等她说下去。

    “蓑衣客,你去找他。”封萩只说这么多,余下的一字也不多言。

    “多谢。”得到有用的消息,季夏也不多留,转身就要走。

    “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封萩叫住她,见她看过来才一脸认真道:“我真不知道冥河血莲是兹教圣物。”

    季夏笑脸一僵,最后冷哼了声,甩袖子飞走了。

    封萩冲她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小声喊道:“慢慢去查吧,我们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再见。”

    见状聂于桑抿嘴直笑。

    回到无双阁后柳鸢鸢才说道:“这样她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身上。”

    “那就在她查到我们之前,把东西转手。”封萩笑得不怀好意。

    “你是想……”柳鸢鸢隐约猜出来一点,但是在无双阁内也不安全,为防隔墙有耳,她没把话说完,和封萩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聂于桑不明所以,他们才进门,边说着话边往楼梯走去,眼下天色已晚,阁内静悄悄的,聂于桑与她们的房间不在一处,因此在楼梯口停住,说道:“我先回去了。”

    “是该回房睡觉了。”封萩揉揉肩膀,也觉得困了。

    “不等你哥了?”柳鸢鸢问。

    “明天再说也一样。”封萩摆摆手,率先上了楼。

    聂于桑目送她上楼,才转身回客房。

    第二天几人聚在李问寒屋内,听他把昨夜在虞园发生的种种说出来,末了封萩问:“哥你是说王君杰找你要令牌?”

    “对。”

    “昨夜我们遇到兹教十二仙之一的季夏,从她的反应来看她并不知道令牌之事,可……”封萩想说昨夜她和王君杰都那样了,王君杰却也没告诉她,但立马认识到这话不能说,急忙转了话:“她就在虞园,按理说兹教与王家必有合作,但这样重要的事王君杰却没和季夏说,看来他们的联盟也不牢靠。”

    李问寒凝眉道:“我没承认令牌在我们这里,但看他的样子是早就知道,而且不想放弃。”

    “王家想要冥河血莲,这我想不通,又不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谁闲着没事想要一把邪剑?”封萩捧着脸叹了口气,要是换她,她绝对不要这样一把剑,又不是嫌命太长了,也不看看冥河血莲的历任主人,有哪一个是得了善终的,尽皆横死。

    “你也太小看冥河血莲了,当年江无涯可是拿着它称霸武林,那才真是天下第一人。”李问寒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往事。

    “我没小看,我是不明白。”封萩边玩着手边的杯子边说。

    柳鸢鸢开口道:“我倒觉得王家想要冥河血莲也说得通,自从两年前王君卓意外身亡后,平陵王家便有些后继无人的感觉,恐怕他们是想得到冥河血莲,保家族一时安稳。”

    封萩两手一拍,说:“那这下可好玩了,兹教势在必得,十二仙全出,王家也想得到,还有其他不知道的势力搅和在里面,真不愧是邪剑,动辄便是腥风血雨。”

    “可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同时被这么多人盯上。”聂于桑把令牌拿出来,他一直随身带着,倒也方便,“令牌始终是个祸患。”

    “那就快点去陈州。”封萩迟疑着说。

    “走不了,莫忧还在这儿。”聂于桑道,从早上他就没见到莫忧,肯定是去给纪长泽看病去了。

    “纪长泽是久病之身,他的病就是能治,一时半会儿也绝对好不了,可我们不能一直呆在无双阁。”柳鸢鸢看看众人,说道。

    “要尽快赶去陈州。”封萩要做的事,只有揽月楼能帮她,晚了怕就要有麻烦了。

    “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柳鸢鸢问,他们也不能丢下莫忧离开。

    另一边,婢女端来刚熬好的药,浓黑的药汁盛在白瓷碗里,纪长泽也不用勺子,端起来仰脖一口气喝干净,苦得脸都皱起来了。

    “这药我都不敢一口气喝完。”莫忧惊叹道。

    “喝习惯了,慢慢喝才苦,这样反而痛快些。”纪长泽拿巾帕擦干净嘴巴,摆摆手示意婢女出去,然后才看向莫忧,笑着问:“莫大夫也喝过这药?”

    莫忧点点头,想起以前,说:“这药是补身体的,我幼时身体不好,拿药当饭吃,也吃过。”

    纪长泽看莫忧面色红润,不像病体缠身之人,心中不由叹了口气,道:“我观看莫大夫气色正好,想必病早已经好了吧?不像我,十多年都这样,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也不管用。”

    莫忧摇头:“我没病,是中了毒。”

    “中毒?”

    “嗯,悲回风。”

    纪长泽一愣,连带着看莫忧的目光也带上了同情,见状莫忧不由说道:“是不是每个人听到悲回风都要愣一下?”

    纪长泽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怕是让他不高兴了,忙说:“实在是……抱歉,悲回风已经有许多年没在江湖现身了,一时惊讶,冒犯了莫大夫,但是看莫大夫神色如常,看来是早已坦然视之,这样倒令我汗颜,还在纠结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起莫大夫实在不如。”

    莫忧本来就没生气,闻言咧嘴笑起来:“怕也没用的,不过师父他已经研制出了解药,只是还差几味药,我出谷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找药的。”

    “找药?什么药?”纪长泽把这话问出来后便觉得不妥,悲回风的解药何等珍贵,他问了便已是有了探听药方的嫌疑,正想找话弥补。

    莫忧却毫无防备,痛痛快快地告诉了他:“我找碧血草。”

    纪长泽心里一暖,跟着问:“可知在哪里?需要我叫爹帮忙吗?”

    “不用,我已经知道在哪儿了,揽月楼。”莫忧随便朝外面指了个方向,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州的所在地。

    “揽月楼的东西可不好拿。”纪长泽想,若是没记错的话,从十多年前揽月楼正式出现在江湖起,就没有人能从揽月楼拿走一样东西。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想法子。”莫忧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样的心态纪长泽十分喜欢,他说:“到时候若是莫大夫有需要,尽管和我说。”

    莫忧可不想打搅他,忙挥挥手说:“不用了,你都病成这样,还是好好养病,哪能打扰你。”

    纪长泽微微一笑,掀开被子要下床,边说:“你配的药很管用,我觉得身上都有了力气,也没那么累了。”

    莫忧起身要扶住他,却被推开,知道他是要自己站起来,便没再扶,说道:“你这是沉疴旧疾,慢慢来,不能急,但是药有用才是最好,过几天我再给你换药方,身上若是有力气了,也可叫人扶着出去走走,不然闷在屋里闷久了,没病也要憋出病的。”

    “我知道,多谢莫大夫。”纪长泽只是站起来额上已经出了汗,不过比起前几天床都下不了的时候,已经好太多,只是才站了没一会儿,纪长泽便觉得腿软,只好又坐回了床上。

    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是纪长泽却很开心,胸中长久以来的郁气都消散不少。

    看他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莫忧便说:“若有事你派人去找我,我先回去了。”

    纪长泽本想和他多说说话,但也没理由留他,只得点点头,目送莫忧离开。

    才下楼莫忧便被聂于桑叫住,他回头扬起笑脸:“哥,有事吗?”

    “纪长泽的病需要多久能治好?”聂于桑直接了当地问。

    “我不知道。”莫忧目前也只是尽力医治,纪长泽的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先天不足,娘胎里带出来的,他也没有太多把握说能在多少时间内医治好,甚至是不敢说能完全医治好。

    “你需要多久才能离开无双阁。”聂于桑换了个说法问。

    莫忧想了想,说:“半个月。”

    “太长。”半个月之后,恐怕兹教早就已经查到令牌在他们手上。

    “那……十天?”莫忧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如果实在着急要走,他尽全力,能保证纪长泽十天后可以不用人搀扶,自己下地走路。

    “还是太长。”聂于桑摇头。

    “不能短了。”再短莫忧也没法子。

    聂于桑把莫忧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告诉他:“令牌的事拖不了多久,我们需要尽快赶到陈州,”

    “陈州跟令牌有什么牵扯吗?”

    聂于桑在莫忧耳边说了几句话,莫忧听完思索了一会儿,道:“那我试试。”

    虽然没把握,但是用险也不是不行。

    众人在无双阁又留了两天。

    这天清晨,楚江威早起练剑,路过纪昌泰的房门,他才靠近,突然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血腥味儿,楚江威立刻警醒,以为是有刺客,便握紧了剑,悄无声息地靠近房门,猛地推开。

    “师父,发生何事了?”

    话才说完,他已经看清了房内一切。

    纪昌泰倒在血泊中,一道剑伤从左肩贯穿至腰腹,几乎将他砍成两半,一瞬间楚江威只觉满目红色,两耳轰鸣,时间仿佛静止,他满面不可置信,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抬头,眸中闪着仇恨看向房内的另一人。

    “聂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