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去
“那你还跟六扇门厮混在一起干什么？”
文秋瑜睁着圆圆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你想成为江湖公敌啊？”
李素拿起筷子，夹根青菜，送到嘴里嚼了嚼说道：
“我对六扇门观感不差，可能我清贫惯了吧，跟江湖上那些不用纳税嚼粮的狗大户可不一样……而且……”
这般说着，他一边吃口米饭，一边看向她，说道：
“就算我现在不跟六扇门厮混在一起也已经成江湖公敌了……”
文秋瑜一愣，不解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正跟你这个敌国最大江湖势力，龙虎山弟子厮混在一起，你说这要是传出去，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额……没关系。”
文秋瑜沉吟片刻，随即拍拍胸口，豪横说道：
“大不了，我带你去北雍，到时候你加入龙虎山不就行了，到时候我罩着你，肯定没事。”
李素摇摇头说道：“算了吧，我在大梁挺好的，现在还得到长公主的赏识，加入龙虎山没名没份的，干什么……当大头兵？”
一听这话，文秋瑜有些急了，连声说道：
“那会让你当大头兵啊？你要是有心官场，实在不行，我就把你介绍给我爹，让他封你个大官当当，我爹可厉害了。”
李素饶有兴趣看她一眼，说道：
“那你怎么向你爹介绍我，相公？夫人？还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讨厌你就会占人家便宜。”
文秋瑜轻淬他一口，随即说道：
“当然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了人家这么多次，我肯定会记在心里的。”
李素轻哼一声，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救你这么多次，那你说，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文秋瑜双手搭着他胳膊，看着他说道：“那你说嘛，我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想要个媳妇。”
“你讨厌，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我也该找个媳妇了，你看看别人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一坑了……”
文秋瑜扑哧一声，笑道：“你说的那是狗，正常人哪能生那么多……”
李素摇摇头，没在说话，只是专心吃着饭菜，你还别说小媳妇厨艺确实不错，青菜清脆爽口，肉菜肥而不腻，文秋瑜见他吃的高兴，只是用手撑着脸颊看他吃饭，嘴角带着笑意，眼睛微微眯着，随口跟他说着话。
“今天我听别人说，好像有花灯节，好像要选花魁，咱们去看看热闹吧。”
花灯节是大梁特有的节日，每到这个时间，无论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亦或是风声在外的公子，都会出来游玩，以其发生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因此花灯节又被成为牛郎织女节
这是大梁女子为数不多的能够抛头露面的节日，因此诸如比武招亲，抛绣球这类传统项目很多，场面很是热闹。
不少青楼妓寨，也会趁着这个时间，选花魁，搏个好彩头。
文秋瑜是北雍人士，遇到这类盛会自然没有错过的理由。
“行啊，正好我也要去那边办点事情，陪你去看看也行。”
文秋瑜一听这话，女人的直觉立时拉满，问道：“你去烟花场所能有什么事情？”
李素夹口菜，又扒拉口饭含糊不清说道：
“杀人！！”
……
……
“你，你要杀谁？”
幽静的房间内，小媳妇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
“他跟你有仇？”
“当然有仇，不然我吃饱没事干杀他干啥。”
李素放下碗筷，揉了揉发撑的肚子，说道：
“今晚你帮我大哥掩护，帮过我这个忙后，你就走吧，咱们算是两清了。”
一听他要赶自己走，文秋瑜心里突然萌生出不舍的情绪来，她咬了咬嘴唇；
“你，你要赶我走……”
“说的哪里话，你就算在这儿住一百年，我也不会赶你走……不过有道是天下无不散宴席，你迟早是要走的，就算你不想走，你的师兄师伯，也会带你走的，难道你还真想留下给我当媳妇不成？”
李素含笑看着她：
“以前那是逗你的，你不要介意，你就当作玩笑就好，而且，这次我所杀之人非同寻常，一旦杀掉他，京都里边肯定又要挨家挨户搜人，到时候，肯动要漏出马脚……你应该有联络你同伴的暗号吧。”
文秋瑜的情绪有些低沉，点点头。
虽说小贼总是占她便宜，但她这几天在神农馆呆的很开心，即便她想到过又离开的那一天，但还是没料到会这么快，她轻叹口气，说道：
“你到底要杀谁，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是军营里边的人，我只能说这么多，具体是谁，暂时保密，你不用帮我，只需要替我打个掩护就好。”
文秋瑜有心再问问，可是想到牵涉他私事，动了动嘴，也就没再开口。
“总之呢，帮完我这一次，咱们就互不相欠了，以后呢，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遇见了，可能我还得叫你一声文女侠呢，别到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文秋瑜忽然抬头，目不转睛看着他。
“反正你迟早也得走，让你当我媳妇，你又不肯不当，你总得给别的姑娘留点希望吧……”
文秋瑜轻哼一声，说道：
“反正我不管，在我没有拒绝你之前，不准你找别的女人。”
“行行行，反正你说啥是啥……待会把解药吃了，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不一会两人吃完饭，李素自告奋勇洗刷碗筷，用作感谢，将碗筷放在水盆里，快速洗刷过后，见服过解药的文秋瑜脸色红润，蹦蹦跳跳出来，上山问道：
“怎么样，吃药后有什么感觉没？”
“感觉但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浑身暖洋洋，之前莫名其妙会打冷颤，现在全都好了。”
毒药本就以阴性为主，人体自然承受不住。
一听她这般说，李素这才放心点点头，说道：
“看样子，你身体毒性是彻底解开了……”
……
……
时间缓缓流逝，夜幕初上，繁星点点，京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年轻姑娘结伴同行，也有三五群公子走在街道上，目光不时斜睨着旁边的小姐，被发觉时，便会轻咳一声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小姐们则会而同伴耳语几句，发生一阵吃吃的笑声来。
青楼妓寨门口，姑娘们也是使劲浑身解数的招揽客人，以期给自己增添些人气。
花灯节一般会连开三天，届时整个京都，整个大梁都会取消宵禁，大庆三天，各行各业也会通宵达旦抓住着来之不易的机会。
“卖梨咯，又甜又大的大鸭梨咯。”
“烧饼，又大又香的烧饼。”
热闹街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看着就像热恋中得小情侣一般，只不过似乎是被情郎气到一般，女子得情绪不是很高，如花似玉得脸蛋上紧绷着没有一点表情，反倒是男子一脸笑意得跟她说着提己话。
“高兴点，待会要是遇见你师伯师叔什么得，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欺负我了，待会遇见我师伯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全给说出去。”
李素苦笑道：“瞧瞧，我这个救人还救出个仇家出来，我冤不冤？”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其实大部分都是李素在安慰她，小媳妇说着气话。
在远的路，也总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在间名叫‘千金轩’的典当铺前，文秋瑜缓缓停下脚步。
“到了，这里是我们龙湖山的一处秘密产业，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过来找他帮助，出示这块玉牌即可……”
这般说着，文秋瑜从怀中掏出刻有‘文’字的玉牌，递给他。
李素沉默接过玉牌，郑重放进怀里收好，说道：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刚好，记得好好调理一番。”
文秋瑜嘴唇糯糯，没有说话，转身就往里边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猛然保住李素，小声说道：
“笨蛋，我会想你……还有，我还没拒绝你呢，不准你找别的女人……”
说吧，她羞红着脸，带起一片香风而去，独留李素站在门外茫然若失，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文秋瑜睁着圆圆大眼睛，看着他说道：
“你想成为江湖公敌啊？”
李素拿起筷子，夹根青菜，送到嘴里嚼了嚼说道：
“我对六扇门观感不差，可能我清贫惯了吧，跟江湖上那些不用纳税嚼粮的狗大户可不一样……而且……”
这般说着，他一边吃口米饭，一边看向她，说道：
“就算我现在不跟六扇门厮混在一起也已经成江湖公敌了……”
文秋瑜一愣，不解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正跟你这个敌国最大江湖势力，龙虎山弟子厮混在一起，你说这要是传出去，我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额……没关系。”
文秋瑜沉吟片刻，随即拍拍胸口，豪横说道：
“大不了，我带你去北雍，到时候你加入龙虎山不就行了，到时候我罩着你，肯定没事。”
李素摇摇头说道：“算了吧，我在大梁挺好的，现在还得到长公主的赏识，加入龙虎山没名没份的，干什么……当大头兵？”
一听这话，文秋瑜有些急了，连声说道：
“那会让你当大头兵啊？你要是有心官场，实在不行，我就把你介绍给我爹，让他封你个大官当当，我爹可厉害了。”
李素饶有兴趣看她一眼，说道：
“那你怎么向你爹介绍我，相公？夫人？还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讨厌你就会占人家便宜。”
文秋瑜轻淬他一口，随即说道：
“当然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了人家这么多次，我肯定会记在心里的。”
李素轻哼一声，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救你这么多次，那你说，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文秋瑜双手搭着他胳膊，看着他说道：“那你说嘛，我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想要个媳妇。”
“你讨厌，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我也该找个媳妇了，你看看别人像我这么大的孩子都一坑了……”
文秋瑜扑哧一声，笑道：“你说的那是狗，正常人哪能生那么多……”
李素摇摇头，没在说话，只是专心吃着饭菜，你还别说小媳妇厨艺确实不错，青菜清脆爽口，肉菜肥而不腻，文秋瑜见他吃的高兴，只是用手撑着脸颊看他吃饭，嘴角带着笑意，眼睛微微眯着，随口跟他说着话。
“今天我听别人说，好像有花灯节，好像要选花魁，咱们去看看热闹吧。”
花灯节是大梁特有的节日，每到这个时间，无论是富贵人家的千金，亦或是风声在外的公子，都会出来游玩，以其发生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因此花灯节又被成为牛郎织女节
这是大梁女子为数不多的能够抛头露面的节日，因此诸如比武招亲，抛绣球这类传统项目很多，场面很是热闹。
不少青楼妓寨，也会趁着这个时间，选花魁，搏个好彩头。
文秋瑜是北雍人士，遇到这类盛会自然没有错过的理由。
“行啊，正好我也要去那边办点事情，陪你去看看也行。”
文秋瑜一听这话，女人的直觉立时拉满，问道：“你去烟花场所能有什么事情？”
李素夹口菜，又扒拉口饭含糊不清说道：
“杀人！！”
……
……
“你，你要杀谁？”
幽静的房间内，小媳妇瞪圆眼睛，不敢置信看着他：
“他跟你有仇？”
“当然有仇，不然我吃饱没事干杀他干啥。”
李素放下碗筷，揉了揉发撑的肚子，说道：
“今晚你帮我大哥掩护，帮过我这个忙后，你就走吧，咱们算是两清了。”
一听他要赶自己走，文秋瑜心里突然萌生出不舍的情绪来，她咬了咬嘴唇；
“你，你要赶我走……”
“说的哪里话，你就算在这儿住一百年，我也不会赶你走……不过有道是天下无不散宴席，你迟早是要走的，就算你不想走，你的师兄师伯，也会带你走的，难道你还真想留下给我当媳妇不成？”
李素含笑看着她：
“以前那是逗你的，你不要介意，你就当作玩笑就好，而且，这次我所杀之人非同寻常，一旦杀掉他，京都里边肯定又要挨家挨户搜人，到时候，肯动要漏出马脚……你应该有联络你同伴的暗号吧。”
文秋瑜的情绪有些低沉，点点头。
虽说小贼总是占她便宜，但她这几天在神农馆呆的很开心，即便她想到过又离开的那一天，但还是没料到会这么快，她轻叹口气，说道：
“你到底要杀谁，你跟我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是军营里边的人，我只能说这么多，具体是谁，暂时保密，你不用帮我，只需要替我打个掩护就好。”
文秋瑜有心再问问，可是想到牵涉他私事，动了动嘴，也就没再开口。
“总之呢，帮完我这一次，咱们就互不相欠了，以后呢，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遇见了，可能我还得叫你一声文女侠呢，别到时候装作不认识我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文秋瑜忽然抬头，目不转睛看着他。
“反正你迟早也得走，让你当我媳妇，你又不肯不当，你总得给别的姑娘留点希望吧……”
文秋瑜轻哼一声，说道：
“反正我不管，在我没有拒绝你之前，不准你找别的女人。”
“行行行，反正你说啥是啥……待会把解药吃了，我看看效果怎么样。”
不一会两人吃完饭，李素自告奋勇洗刷碗筷，用作感谢，将碗筷放在水盆里，快速洗刷过后，见服过解药的文秋瑜脸色红润，蹦蹦跳跳出来，上山问道：
“怎么样，吃药后有什么感觉没？”
“感觉但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浑身暖洋洋，之前莫名其妙会打冷颤，现在全都好了。”
毒药本就以阴性为主，人体自然承受不住。
一听她这般说，李素这才放心点点头，说道：
“看样子，你身体毒性是彻底解开了……”
……
……
时间缓缓流逝，夜幕初上，繁星点点，京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年轻姑娘结伴同行，也有三五群公子走在街道上，目光不时斜睨着旁边的小姐，被发觉时，便会轻咳一声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小姐们则会而同伴耳语几句，发生一阵吃吃的笑声来。
青楼妓寨门口，姑娘们也是使劲浑身解数的招揽客人，以期给自己增添些人气。
花灯节一般会连开三天，届时整个京都，整个大梁都会取消宵禁，大庆三天，各行各业也会通宵达旦抓住着来之不易的机会。
“卖梨咯，又甜又大的大鸭梨咯。”
“烧饼，又大又香的烧饼。”
热闹街道上，一男一女并肩走着，看着就像热恋中得小情侣一般，只不过似乎是被情郎气到一般，女子得情绪不是很高，如花似玉得脸蛋上紧绷着没有一点表情，反倒是男子一脸笑意得跟她说着提己话。
“高兴点，待会要是遇见你师伯师叔什么得，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欺负我了，待会遇见我师伯我就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全给说出去。”
李素苦笑道：“瞧瞧，我这个救人还救出个仇家出来，我冤不冤？”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其实大部分都是李素在安慰她，小媳妇说着气话。
在远的路，也总有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在间名叫‘千金轩’的典当铺前，文秋瑜缓缓停下脚步。
“到了，这里是我们龙湖山的一处秘密产业，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可以过来找他帮助，出示这块玉牌即可……”
这般说着，文秋瑜从怀中掏出刻有‘文’字的玉牌，递给他。
李素沉默接过玉牌，郑重放进怀里收好，说道：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刚好，记得好好调理一番。”
文秋瑜嘴唇糯糯，没有说话，转身就往里边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猛然保住李素，小声说道：
“笨蛋，我会想你……还有，我还没拒绝你呢，不准你找别的女人……”
说吧，她羞红着脸，带起一片香风而去，独留李素站在门外茫然若失，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落在有心人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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