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香迷糊了
祖孙“二人”欢快地一路小跑，路过不明所以的村民们，林奶奶也顾不得打招呼，只是扬起手中的水桶示意一下。
“林奶奶一把年纪了，腿脚还这么利索，真羡慕啊！”
“养只猫崽，看起来是挺有意思的，赶明儿我也去捉一只来。”
“他二婶，那你可得等些日子了，开春之后才有新崽。”
“猫有什么好的？不如养条狗，又能看门又能看牛，省多少事哟！”
陈默耳尖，村民们对他褒贬不一的评价，尽皆收入，对此，他只是不屑地撇撇嘴。
“像小爷这么聪明的猫，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只！”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轻快了几分，眼睛时刻盯着跑在前头的林奶奶，生怕她又出什么闪失。
好在牛村去年才翻修了水泥路，倒是没什么坑洼，对村里的这群老人极为友好。
很快，这对祖孙便踏过了长着些青苔的门槛石。
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将两桶鱼儿倒入早已备好的大水缸，林奶奶探头望了望，确保没有翻肚皮的，这才费力地合上半边盖板。
忙碌完的她，抄起搭在竹摇椅背上的抹布，本来准备随意擦擦，一低头，瞧见脚边眼神清澈的大橘，手上动作不自觉地仔细了几分。
便是这样，她还觉得有些不够，最后决定在上衣两侧，将手心手背再次蹭了几下，这才放心地窝进摇椅之中。
“喵~”
陈默也不着急，到手的鸭子能飞，这到手的鱼儿，还能长腿长翅膀不成？
他轻轻叫唤了一声，“噌”的一下跳到摇椅扶手上，将身子蜷缩起来，依偎在奶奶手边，享受着她的抚摸。
“你这懒猫，倒是会享受。”
林奶奶宠溺地瞧着他，像是真如自己的孙子般。
巧的是，日头渐升，将门口的阴暗驱散，她赶忙搬起摇椅，转了个朝向，正正好迎上太阳的馈赠。
“哈~”
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暖意，陈默舒适地张大了嘴巴，拱了拱身子，让自己能晒得更均匀些。
“哟，我家大咪还是只九坎猫呢，难怪这么会抓老鼠。”
借着阳光，林奶奶瞧了个真切，若是放在古时候，自家的大橘，可是《相猫经》中的极品。
“喵~”
原来我的捕鼠“超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呀~看来这饭碗，妥妥能抓牢了！
陈默在心里嘟囔了一句，非常满意地合上了眼，喉咙里发出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
忙碌了一上午的林奶奶，笑着看他的可爱模样，困意也慢慢涌了上来，赶紧轻手轻脚地拿起件厚衣服，将自己和大橘一同裹紧。
不多时，奶奶也微微张开了些嘴，打起了颇有规律的呼噜。
十二月的牛村，安宁静谧。
上学年纪的娃儿们，正跟着张老师诵读古人传下的经典，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巷道间。
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婶婶奶奶们，则是趁着阳光大好，抓紧用家中男人抬回来的湖水浆洗衣服，以盼多沾些老天的恩惠。
除了张铁柱般急着要沤肥的，好些老爷子都偷起了懒，搬来象棋，围在路旁厮杀。
旁观的那些，更是忘了观棋不语的“祖训”，夹着香烟，指指点点的动作，将烟灰抖落在红黑棋子之上。
太阳从不低头，却似乎为了这份安宁，多停留了些脚步，过了许久才升上人们头顶。
“唔……坏了！奶奶睡过头了！大咪，你饿坏了吧！”
悠悠转醒的林奶奶，活动了下麻木的肩颈和手臂，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奔向大水缸，捞起一条大鱼，想了想，瞧着熟睡的陈默，又接着给他选了几尾适口的鱼崽子。
“先做着吧，多出来的，就当给大咪加餐了。”
她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那是一定要兑现的。
大咪辛苦一夜，多吃些鱼怎么了？
“小爷的运气真不错，重生的这胎投得好呀！”
猫猫睡眠浅，在林奶奶起身的时候，陈默便醒了，他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瞄几眼奶奶的动作，若是把自己的加餐忘了，他说什么也要起来闹上一闹。
好在，林奶奶比前世的那些黑心资本家心善多了，努力工作就能收到回报，真是太幸福了！
想到这里，他慵懒地翻了个身，一屁股占住了林奶奶空出的温暖位置，继续睡大觉。
至于奶奶的手艺，他尝过几次后，便没有一点质疑，虽比不上饭店大厨，却多了些家的温暖，吃起来更适合他这猫猫的胃。
“大咪，小懒猫，开饭啦！”
奶奶的动作很快，陈默尚在恍惚间，突然听见这个声音，当场连滚带爬地翻下摇椅，朝着声音来源狂奔，好像晚一秒就要饿死了般。
“慢点，慢点，瞧你馋的！”
蒸煮过的鱼肉，用葱姜的简单去腥，辅以少许食盐调味，单是那香气，差点没把大橘冲昏过去。
林奶奶是极细心的，她生怕陈默还小，吃得急了，不知道挑刺，早在杀鱼时，便将大刺尽数挑出，又多煮了些时间，令剩下的小刺软烂入肉，就算吃进口里，也不存在被扎着。
一碗鱼汤伴随着数条小鱼，不到十分钟，就下了肚，陈默仗着现在是冬天，也不怕烫嘴，活像那吃人参果的猪八戒。
“喵！”
太好吃了！
通宵一夜加上一上午的疲惫，全都溶解进了胃里，这份从内向外散发的温度，让他感觉喵生值得！
“大咪，够吗？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林奶奶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进食，始终没给自己添上一碗。
“呜呜……”
陈默肚里已有七分饱，他也注意到了奶奶没吃，即便眼馋的很，在舔干净碗底后，还是低声呜咽了几下，独自跑回了摇椅上。
他知道，只有这样，林奶奶才会开动，本就有些低血糖的奶奶，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垫肚子，怕是会扛不住。
“你这小傻猫，口福不多哟！”
林奶奶笑骂了一句，这才端起碗筷，围在灶台旁添上一勺，轻吹了几口尝起味来。
“味道还是淡了些，不过，给大咪吃倒是正好。”
她口味重些，只是尝了一口，就赶紧往碗里撒了些盐，用筷子拌了拌继续享用。
“喵？”
可她还是小看了这份浓郁香气的诱惑程度。
很快，院墙边就聚集了几道“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刚准备入睡的陈默，立刻挣扎起身，发出了一声轻吼。
“林奶奶一把年纪了，腿脚还这么利索，真羡慕啊！”
“养只猫崽，看起来是挺有意思的，赶明儿我也去捉一只来。”
“他二婶，那你可得等些日子了，开春之后才有新崽。”
“猫有什么好的？不如养条狗，又能看门又能看牛，省多少事哟！”
陈默耳尖，村民们对他褒贬不一的评价，尽皆收入，对此，他只是不屑地撇撇嘴。
“像小爷这么聪明的猫，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只！”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又轻快了几分，眼睛时刻盯着跑在前头的林奶奶，生怕她又出什么闪失。
好在牛村去年才翻修了水泥路，倒是没什么坑洼，对村里的这群老人极为友好。
很快，这对祖孙便踏过了长着些青苔的门槛石。
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将两桶鱼儿倒入早已备好的大水缸，林奶奶探头望了望，确保没有翻肚皮的，这才费力地合上半边盖板。
忙碌完的她，抄起搭在竹摇椅背上的抹布，本来准备随意擦擦，一低头，瞧见脚边眼神清澈的大橘，手上动作不自觉地仔细了几分。
便是这样，她还觉得有些不够，最后决定在上衣两侧，将手心手背再次蹭了几下，这才放心地窝进摇椅之中。
“喵~”
陈默也不着急，到手的鸭子能飞，这到手的鱼儿，还能长腿长翅膀不成？
他轻轻叫唤了一声，“噌”的一下跳到摇椅扶手上，将身子蜷缩起来，依偎在奶奶手边，享受着她的抚摸。
“你这懒猫，倒是会享受。”
林奶奶宠溺地瞧着他，像是真如自己的孙子般。
巧的是，日头渐升，将门口的阴暗驱散，她赶忙搬起摇椅，转了个朝向，正正好迎上太阳的馈赠。
“哈~”
感受到背部传来的暖意，陈默舒适地张大了嘴巴，拱了拱身子，让自己能晒得更均匀些。
“哟，我家大咪还是只九坎猫呢，难怪这么会抓老鼠。”
借着阳光，林奶奶瞧了个真切，若是放在古时候，自家的大橘，可是《相猫经》中的极品。
“喵~”
原来我的捕鼠“超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呀~看来这饭碗，妥妥能抓牢了！
陈默在心里嘟囔了一句，非常满意地合上了眼，喉咙里发出阵阵呼噜呼噜的声音。
忙碌了一上午的林奶奶，笑着看他的可爱模样，困意也慢慢涌了上来，赶紧轻手轻脚地拿起件厚衣服，将自己和大橘一同裹紧。
不多时，奶奶也微微张开了些嘴，打起了颇有规律的呼噜。
十二月的牛村，安宁静谧。
上学年纪的娃儿们，正跟着张老师诵读古人传下的经典，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巷道间。
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婶婶奶奶们，则是趁着阳光大好，抓紧用家中男人抬回来的湖水浆洗衣服，以盼多沾些老天的恩惠。
除了张铁柱般急着要沤肥的，好些老爷子都偷起了懒，搬来象棋，围在路旁厮杀。
旁观的那些，更是忘了观棋不语的“祖训”，夹着香烟，指指点点的动作，将烟灰抖落在红黑棋子之上。
太阳从不低头，却似乎为了这份安宁，多停留了些脚步，过了许久才升上人们头顶。
“唔……坏了！奶奶睡过头了！大咪，你饿坏了吧！”
悠悠转醒的林奶奶，活动了下麻木的肩颈和手臂，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奔向大水缸，捞起一条大鱼，想了想，瞧着熟睡的陈默，又接着给他选了几尾适口的鱼崽子。
“先做着吧，多出来的，就当给大咪加餐了。”
她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那是一定要兑现的。
大咪辛苦一夜，多吃些鱼怎么了？
“小爷的运气真不错，重生的这胎投得好呀！”
猫猫睡眠浅，在林奶奶起身的时候，陈默便醒了，他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瞄几眼奶奶的动作，若是把自己的加餐忘了，他说什么也要起来闹上一闹。
好在，林奶奶比前世的那些黑心资本家心善多了，努力工作就能收到回报，真是太幸福了！
想到这里，他慵懒地翻了个身，一屁股占住了林奶奶空出的温暖位置，继续睡大觉。
至于奶奶的手艺，他尝过几次后，便没有一点质疑，虽比不上饭店大厨，却多了些家的温暖，吃起来更适合他这猫猫的胃。
“大咪，小懒猫，开饭啦！”
奶奶的动作很快，陈默尚在恍惚间，突然听见这个声音，当场连滚带爬地翻下摇椅，朝着声音来源狂奔，好像晚一秒就要饿死了般。
“慢点，慢点，瞧你馋的！”
蒸煮过的鱼肉，用葱姜的简单去腥，辅以少许食盐调味，单是那香气，差点没把大橘冲昏过去。
林奶奶是极细心的，她生怕陈默还小，吃得急了，不知道挑刺，早在杀鱼时，便将大刺尽数挑出，又多煮了些时间，令剩下的小刺软烂入肉，就算吃进口里，也不存在被扎着。
一碗鱼汤伴随着数条小鱼，不到十分钟，就下了肚，陈默仗着现在是冬天，也不怕烫嘴，活像那吃人参果的猪八戒。
“喵！”
太好吃了！
通宵一夜加上一上午的疲惫，全都溶解进了胃里，这份从内向外散发的温度，让他感觉喵生值得！
“大咪，够吗？不够的话，锅里还有。”
林奶奶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进食，始终没给自己添上一碗。
“呜呜……”
陈默肚里已有七分饱，他也注意到了奶奶没吃，即便眼馋的很，在舔干净碗底后，还是低声呜咽了几下，独自跑回了摇椅上。
他知道，只有这样，林奶奶才会开动，本就有些低血糖的奶奶，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垫肚子，怕是会扛不住。
“你这小傻猫，口福不多哟！”
林奶奶笑骂了一句，这才端起碗筷，围在灶台旁添上一勺，轻吹了几口尝起味来。
“味道还是淡了些，不过，给大咪吃倒是正好。”
她口味重些，只是尝了一口，就赶紧往碗里撒了些盐，用筷子拌了拌继续享用。
“喵？”
可她还是小看了这份浓郁香气的诱惑程度。
很快，院墙边就聚集了几道“不怀好意”的觊觎目光，刚准备入睡的陈默，立刻挣扎起身，发出了一声轻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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