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点虚
马翔的车是一辆2008款的白色M3。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称得上是徐知开过最好的一辆车了。
即便再过几年，祈宁的房租也没高多少，每个月几千块钱摸鱼费更不用指望，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车。
在学校停了不短时间，师生们对这辆车也不太关注。
毫无波澜的开出学校，徐知提高了些注意力。
闯红灯都不扣分，碰瓷之风也愈演愈烈，这种时刻要小心点，尽量别节外生枝。
祈宁位置靠近京城，喜欢古玩古画的不少，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有条老街，那边有很多古董店和工艺品店。
如果没记错的话，犄角旮旯里有一家民俗乐器店，是徐知现在唯一能想到，和自己要制作的曲子相关的地方。
骑电动车都快不起来，更别说开车了。
把车停好，找到那间‘故里乐器’店的时候，正好六点钟。
不凑巧，门口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正拿着遥控器控制卷帘门落下。
徐知连忙上前：“那个...您好，是要关门了吗？”
走近了些，可以看清她的脸，没有想象的那么老。
保养的比较好，脸部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皱纹不太多。
可能不太喜欢染头，才顶着一头白发。
综合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的样子。
老太太看着并不慈祥，面部线条柔和，但配上那双浑浊又坚定的眼神，反而显得严肃。
她回头看到徐知，手上的遥控器没关：“是，六点就关门了，要买乐器的话还是明天来吧。”
“我不买，那什么...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我想打听点事！”徐知稍微靠近些，微笑道。
老太太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些警惕，不是害怕的那种，更像是习惯性的戒备。
“我是，你说吧。”
“是这样，我想要录几首配乐，要用到不少民俗乐器。”看她的眼神稍微缓和，徐知趁热打铁：“不过我算不上本地人。
所以想问问咱们祈宁有没有这种地方？”
说不是本地人，也不算撒谎。
徐知现在的户口还在定安县，城中村的老房子那边，前世是大学毕业后才移到这边的。
毕竟徐知要是说自己一个能写曲子的人，和本地音乐圈一点交流都没有，有点奇怪。
这么说的话，更合理些。
老太太抬头看看天色，夏天黑的没那么早，不过也被周围的楼宇一档，也已经不见了太阳。
“我这就行，后面有一个录音棚。
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家给孙女作饭，要不明天再来？”
“额...我要的急...”徐知不敢冒险，挠挠头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了：“您这不行的话，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做的？”
“如果你要凑齐很多乐手，还有录音棚的地方，应该没了。
再说祈宁手熟点的人都老大不小，该回家做饭接孩子了。”
老太太也没不耐烦，面相看起来不太好接近，其实还挺好说话的。
“那我加钱呢？我要的质量不很高，只要能在今天之前拿出来就行。”
这话一出，对面皱了皱眉，觉得他不像个做音乐的，更近似于个生意人。
“是有人要买你的曲子？”
暗中的意思是在问，是不是为了赚钱，准备滥竽充数。
徐知没听出来，以为她只是在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没别的选择，也没太多时间思考，徐知只能现编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我这个...您就当我是为了和人比试吧...”
老太太将信将疑，缓了一会，重新按了一下遥控器，卷帘门打开。
“艺术是个很私人的东西，比不出结果的。你们年轻人啊，火气太大！”
推开露出来的玻璃门，把徐知让进房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大些也好，多碰撞碰撞，总能出现火花。
喜欢玩民俗乐器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今天就破一次例，加个班。”
“对了我叫谷凝，你叫什么？”
徐知心下一松，笑着想要道谢，又听见一句：“先看看乐谱吧，先说好，质量差的话可不值得浪费时间啊。”
“我叫徐知。”
谷凝先把茶桌上的水壶电源打开，除了个名字再没听到反应，回头看过来。
只见徐知眼神飘忽，打量着展厅的环境：“您这东西挺全嘿，琵琶、古筝、葫芦丝、二胡...”
“那是京胡。”她的表情有些狐疑。
这臭小子真写了好几首曲子？连二胡和京胡都分不清楚，不会是来耍自己玩的吧？
“感兴趣的话等会试试，你先把谱子拿给我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得打电话请乐手，时间也不早了！”
徐知实在想不出借口，也没时间再耽误，只能实话实说。
“谱子还没写...”眼见她的眉毛马上要立起来，连忙语速极快的补充：“我都想好了，就差写了！
给我几分钟就行！”
谷凝对他的话可谓十点信了九点，那是一点都不信！
你要说你是作曲，靠脑子想出来一个曲调，那还说得过去。
都准备录制了，还是纯靠脑袋想？
好，即便你天赋异禀，能在脑海中模拟出各个乐器的配合。
但也得及时记下来吧？
不会忘吗！
能保证每次的细节都分毫不差？还是能保证改过的一定比之前的好？
太天方夜谭了...
“行，我给你拿纸笔，你现在写吧！”
看着奋笔疾书的徐知，谷凝心中不禁想到。
臭小子，等会被我揭穿后，有你好果子吃！
不讲武德，居然敢偷袭我六十八岁老太太！
没想到，等走完神，重新把视线转移到稿纸上。
徐知已经把第一页写的满满当当，放在一旁。
“这么快？！不会真是心有腹稿吧？...”
伸手拿起稿纸，仔细看起来。
“芦苇荡...”
...好完整...先不提质量，起码一看就知道不是乱写的，真是有备而来啊。
“洞箫么...那该找老张？不行...他还差点意思。
老纪听说住院了...不知道能不能来。”
一边看，一边想着合适的乐手，很快就把一页曲谱看完。
徐知还没写完第二页，谷凝没忍住催了一句：“动作快点，大小伙子怎么磨磨唧唧的。”
徐知抬头看看她，再低头看看冒火星子的笔尖，很丛心的应道：“马上...马上！”
看到他的反应，意识到自己有点心急了，谷凝拿起手机：“质量为主，你先写着。
我去摇人。”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称得上是徐知开过最好的一辆车了。
即便再过几年，祈宁的房租也没高多少，每个月几千块钱摸鱼费更不用指望，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车。
在学校停了不短时间，师生们对这辆车也不太关注。
毫无波澜的开出学校，徐知提高了些注意力。
闯红灯都不扣分，碰瓷之风也愈演愈烈，这种时刻要小心点，尽量别节外生枝。
祈宁位置靠近京城，喜欢古玩古画的不少，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有条老街，那边有很多古董店和工艺品店。
如果没记错的话，犄角旮旯里有一家民俗乐器店，是徐知现在唯一能想到，和自己要制作的曲子相关的地方。
骑电动车都快不起来，更别说开车了。
把车停好，找到那间‘故里乐器’店的时候，正好六点钟。
不凑巧，门口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正拿着遥控器控制卷帘门落下。
徐知连忙上前：“那个...您好，是要关门了吗？”
走近了些，可以看清她的脸，没有想象的那么老。
保养的比较好，脸部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皱纹不太多。
可能不太喜欢染头，才顶着一头白发。
综合看起来，也就六十出头的样子。
老太太看着并不慈祥，面部线条柔和，但配上那双浑浊又坚定的眼神，反而显得严肃。
她回头看到徐知，手上的遥控器没关：“是，六点就关门了，要买乐器的话还是明天来吧。”
“我不买，那什么...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吗，我想打听点事！”徐知稍微靠近些，微笑道。
老太太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些警惕，不是害怕的那种，更像是习惯性的戒备。
“我是，你说吧。”
“是这样，我想要录几首配乐，要用到不少民俗乐器。”看她的眼神稍微缓和，徐知趁热打铁：“不过我算不上本地人。
所以想问问咱们祈宁有没有这种地方？”
说不是本地人，也不算撒谎。
徐知现在的户口还在定安县，城中村的老房子那边，前世是大学毕业后才移到这边的。
毕竟徐知要是说自己一个能写曲子的人，和本地音乐圈一点交流都没有，有点奇怪。
这么说的话，更合理些。
老太太抬头看看天色，夏天黑的没那么早，不过也被周围的楼宇一档，也已经不见了太阳。
“我这就行，后面有一个录音棚。
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家给孙女作饭，要不明天再来？”
“额...我要的急...”徐知不敢冒险，挠挠头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了：“您这不行的话，有没有别的地方能做的？”
“如果你要凑齐很多乐手，还有录音棚的地方，应该没了。
再说祈宁手熟点的人都老大不小，该回家做饭接孩子了。”
老太太也没不耐烦，面相看起来不太好接近，其实还挺好说话的。
“那我加钱呢？我要的质量不很高，只要能在今天之前拿出来就行。”
这话一出，对面皱了皱眉，觉得他不像个做音乐的，更近似于个生意人。
“是有人要买你的曲子？”
暗中的意思是在问，是不是为了赚钱，准备滥竽充数。
徐知没听出来，以为她只是在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没别的选择，也没太多时间思考，徐知只能现编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
“我这个...您就当我是为了和人比试吧...”
老太太将信将疑，缓了一会，重新按了一下遥控器，卷帘门打开。
“艺术是个很私人的东西，比不出结果的。你们年轻人啊，火气太大！”
推开露出来的玻璃门，把徐知让进房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大些也好，多碰撞碰撞，总能出现火花。
喜欢玩民俗乐器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今天就破一次例，加个班。”
“对了我叫谷凝，你叫什么？”
徐知心下一松，笑着想要道谢，又听见一句：“先看看乐谱吧，先说好，质量差的话可不值得浪费时间啊。”
“我叫徐知。”
谷凝先把茶桌上的水壶电源打开，除了个名字再没听到反应，回头看过来。
只见徐知眼神飘忽，打量着展厅的环境：“您这东西挺全嘿，琵琶、古筝、葫芦丝、二胡...”
“那是京胡。”她的表情有些狐疑。
这臭小子真写了好几首曲子？连二胡和京胡都分不清楚，不会是来耍自己玩的吧？
“感兴趣的话等会试试，你先把谱子拿给我看看。要是可以的话我得打电话请乐手，时间也不早了！”
徐知实在想不出借口，也没时间再耽误，只能实话实说。
“谱子还没写...”眼见她的眉毛马上要立起来，连忙语速极快的补充：“我都想好了，就差写了！
给我几分钟就行！”
谷凝对他的话可谓十点信了九点，那是一点都不信！
你要说你是作曲，靠脑子想出来一个曲调，那还说得过去。
都准备录制了，还是纯靠脑袋想？
好，即便你天赋异禀，能在脑海中模拟出各个乐器的配合。
但也得及时记下来吧？
不会忘吗！
能保证每次的细节都分毫不差？还是能保证改过的一定比之前的好？
太天方夜谭了...
“行，我给你拿纸笔，你现在写吧！”
看着奋笔疾书的徐知，谷凝心中不禁想到。
臭小子，等会被我揭穿后，有你好果子吃！
不讲武德，居然敢偷袭我六十八岁老太太！
没想到，等走完神，重新把视线转移到稿纸上。
徐知已经把第一页写的满满当当，放在一旁。
“这么快？！不会真是心有腹稿吧？...”
伸手拿起稿纸，仔细看起来。
“芦苇荡...”
...好完整...先不提质量，起码一看就知道不是乱写的，真是有备而来啊。
“洞箫么...那该找老张？不行...他还差点意思。
老纪听说住院了...不知道能不能来。”
一边看，一边想着合适的乐手，很快就把一页曲谱看完。
徐知还没写完第二页，谷凝没忍住催了一句：“动作快点，大小伙子怎么磨磨唧唧的。”
徐知抬头看看她，再低头看看冒火星子的笔尖，很丛心的应道：“马上...马上！”
看到他的反应，意识到自己有点心急了，谷凝拿起手机：“质量为主，你先写着。
我去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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