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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县衙小捕快

    头疼,头晕目眩,躺床上就是起不来。以为高血压又犯了,转侧了一个身位,耳中听到女声呼唤:“武儿,武儿,你如何了?”。我心里一震,我是在做梦吗?母亲不是已经轮回了吗?为何还有人叫我“儿”,我的名是“斌”,不是“武”啊,正胡思乱想中,床边又有一男声响起:“三郎,快起床了,吃了早点要去县衙点卯办差”。

    闻言,我掐了大腿一把,疼,真的疼,不是在做梦。睁开眼,床前站着陌生的一男一女,大约三十多岁,女的面容和善,头梳圆髻,插根银叉,大约身高一米六,身着紫色对襟的背子;男的大约身高一米八,面容严肃,额头有条疤痕,戴着小帽,身穿青衣,外罩红布背甲,腰系青丝织带,腰前吊坠一个铁牌,看见这面铭文“捕头”,右手母指受伤,还绑了布巾,应该是最近才受伤。此刻,我意识到自己魂穿大明朝了,而且我还生在捕快世家,一时间感慨万千,高兴的是自己重生了,还是十六岁的少年身,告别了上一世日益衰老,疾病缠绵的身体,但是也有不舍,上一世的亲情还有着浓浓的牵挂。担忧的是,明朝户籍制度体系最为严谨,基本上没了奋斗上升的通道。众所周知,明朝户籍制度将全国户口按照职业分工,划为民户、军户、匠户等籍,民户务农,并向国家纳农业税、服徭役;军户的义务是服兵役,匠户则必须为官府及官营手工业服劳役。各色户籍世袭职业,不容更改,农民的子弟世代务农,工匠的子孙世代做工,军户的子孙世代从军。这一职业户制度,继承自元朝的“诸色户计”。

    我收敛情绪,默言下床梳洗,在天色朦胧中行进到灶屋,在八仙桌吃了穿越后的第一餐早饭,一大碗粥,两张饼,伴有咸菜。母亲已将洗晒干净的衣裳放入我的厢房木柜上面,穿上和父亲一样的捕快的公服,腰带吊坠了黑木牌,一面阳刻红色铭文“捕快”,还有阴刻小字编号叁拾。背面阳刻红色铭文“信丰县衙”,随手将有绳结扎紧的小布袋做的钱包轻轻抛了抛,听见铜钱清脆的碰撞声音,估摸有几十个铜钱,心情不错地将钱包放入怀里,弯腰穿上千层底的布鞋,跟着原主的父亲,不紧不慢地走出家门,来不及细细打量这个家就前往县衙点卯。

    走出家门,耳中闻听各种鸟鸣声,商户叫卖早点的吆喝声,鼻子嗅着清新的空气,偶尔夹带着食物的香味。眼见宽敞平净的街道,街道两边普遍建筑是两层木楼,古色古香,各种牌匾,布帆来不及看清字体,一路听着街道两旁的商户,手推车商贩熟络地和父亲打招呼“潘铺头,有空来吃点”,“潘班头,回头拿条鱼回家”等等。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已到衙门门口,此刻我切身体会到为啥叫衙门八字开,原来古代衙门的门墙真的是八字型,门墙上还张贴了几张布告,来不及细看,跟着父亲进入衙门,在大堂右下角的阶下露台排队站着等候。

    我站在父亲身后,不敢声张,只是好奇地四处张望,看见一个比成人高的石头碑上阴刻着“公生明”三个红色大字,我想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戒石碑,后面肯定铭刻太祖皇帝的亲笔书字:“尔奉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正在胡思乱想时,听见云板响声,县令领着县丞、县尉、主薄,典史、巡检等八、九品级官员在大堂分别上座。然后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工房共六房司史和衙役三班的快班班头、壮班班头和皂班班头,还有驿站驿丞,进入大堂听县官训诫和接受排票。

    大约一柱香时间,各司史和三班班头回到各自队伍,领队各散回各司各房。我跟着父亲穿过左边的角门,来到快班班房,第一感觉办公室好大,在县衙围墙里占地最大的厅房。快班班房的对面就是县衙牢狱,方便抓人后送进牢狱。快班房的后面马棚养着十几匹快马,因为快班房的捕快分为二队,一队拾伍人为马快,属于古代的快速反应部队,主要是去各乡村缉拿要犯归案;另一队拾伍人是步快,主要负责城区的治安安全,包括城区的巡逻,侦查案件,缉拿案犯。我刚进快班工作,自然分配在步快,跟着两个前辈编成一组负责城东区巡逻,听前辈说一个月后就轮到城西区,再下个月就城南区,最后就轮流到城北区。在巡逻期间,所负责的区域出了案件就属于这个小组主要负责侦破,区分案件大小,侦破的时限也不同,到期未侦破,是要打板子的,打板子的是皂班,所以要和他们搞好关系,否则后果很严重,屁股会很疼。

    三人一组,每个人在快班拿一把不到一米的铁尺,我是新人,多拿一条绳索,组长多拿一条长棍,目测超过二米,长棍漆了黑色和红色两种颜色,有个名字叫杀威棒,就是奉大明律的名义打你,杀杀你的威风。按照这个时代的孝义行为规矩,先和父亲告别一声,再随两位前辈去东区街面巡逻,开始我穿越大明朝的第一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