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你会算卦吗
八月的天空，蓝天配了朵朵白云，颜色好看。就是空气中弥漫着的燥热，让人的情绪容易失控，当语言不足以发泄火气，那就动手吧。
接到府衙的塘报，急调府属各县的卫所兵到韶洲府集结。二个正百户（世袭六品，卫所兵类似武装部）拿着塘报来到县尉府，一是告诉我县，卫所兵要离开信丰县，调去韶洲府；二是要我接防信丰县的城墙守卫。
我让他们稍等片刻，我去县衙汇报给县尊大人。于是，风风火火地骑马去县衙找县尊大人。进了中堂，县尊大人不等我出声，递给我官方的邸报，我一看，北方战乱，朝庭未建功（就是大败），南方又因为天气特别寒冷和干旱导致粮食低产，白莲教趁机起事作乱。
现已乱及湖南宜章，而湖南宜章与广东乐昌县相邻，乐昌县是广东的北大门，门户一开，整个广东局面都将糜乱。而广东承平日久，从上到下根本就没做任何战争的准备。
广东布政司慌张了，广东都司也乱了方寸。才有临时调各县卫所兵集结韶洲府的决定，关键是卫所兵现在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兵，而是派驻各县的农户和商户。
我将塘报给县尊大人看，他看了看，就问我：“潘县尉，你会算卦吗？”，看我没反应过来，就再解释：“你这几个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卫县城百姓的事，你如何会未卜先知，走在别人前面的”。我想了想说：“我深爱我的家乡，不想亲人朋友在战乱中死去，只能未雨绸缪”。
县尊大人说：“现在看来，你走对了棋”。我说：“还不够，要做最坏的打算，要做最充分的准备，输一次就全没了”。他想了想，说道：“我不懂军事，你是行家，你放手去做”。我说：“谢谢县尊大人的信任，我必不负所托”。
回到县尉府，快步走进中堂，与两位百户见礼后说：“我已和县尊说了，我接防城墙守卫，我希望两位大人能物资支持本县，本县用银子买”。这正是百户心中所想，山高路远的，许多东西无法带，而且带过去被上官看到了，就可能被捐赠了。
于是拿出来一张清单，第一项城墙上有八门火炮，每门炮配置四十个炮弹，对应四箱火药。第二项城楼上粮油盐等食品一万多斤。第三项城楼上存储箭矢十万支，全部封箱未开，保管完好。百户说：“作价二千两白银，其它杂物就送贵县了，也还了一份水土的养育之恩”。我说：“谢谢！谢谢百户大人能为本县分忧，我马上拿银票给你们”。
说完出去牙房我的临时房间，从怀里掏出两叠一百两银票，数出二十二张。回到中堂，每人递去一叠银票。他俩也不矫情，当面点数，俩人都发现多了一张，笑容满面，抱拳行礼告辞。我问：“两位大人，不知其它县的百户你们熟悉吗，我还想做这样的生意，货物我用骡车自己运回来，成功一县的货单，我给倆位大人各两百两白银辛苦费”。两人闻言，眼中一亮说：“等我好消息”。然后出门上马，带着十骑加速远去。
下午，两位百户大人一路风尘而来，并带来了平莲县卫所的百户大人，还有平和县的卫所百户大人。见礼后他们直接递给我两张清单，我接过来看，平莲县的清单和本县的差不多，但是，平和县的卫所多出了两门炮和配套的八十个炮弹，以及八箱火药，其余差不多。
我叫他们稍等，进去牙房，找出银票一叠，全部拿出中堂。给平莲县的百户大人二十二张，他收好点点头；我再给平和县的百户大人二十六张，他笑容满面地收好银票。我再给本县百户每人三张百两银票。他们都收下，说到：“够兄弟，讲义气”。
我说咱们先喝酒，再聊天。吩咐上酒菜，于是，酒楼打包的食品美酒就端上来了，他们的随从也在旁边的牙房开了两桌酒席。
我向大家先敬酒三杯，说道：“我们都是武官，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男人，遇到战争，是我们的幸福，因为可以建功立业；可是，战争就有死伤，所以，遇到战争又是我们的不幸。不管如何，能结识各位兄弟，就是缘分，我衷心祝福各位战无不胜，升官发财”。
事务了结，心情愉悦，大家越喝越高兴。最后大家都有点晕晕的，我说：“以后各位兄弟遇到事，来到这里，能帮就帮，绝无二话。兄弟也想拜托各位大哥，能帮我弄来多少大炮，我全部按你们说的价格给银票，这东西我们小县城，有钱也买不到啊”。
本县的百户口齿不清地说：“他上午已派人去化从县带人过来，可能要晚点才到”。话音刚落，就听门口弓兵通报，有化从县百户大人到。大家起身出门迎接，见到一身尘土，满脸风霜的百户大人，他第一句话就让我乐了，他直白地说：“潘县尉，快给银票，我大炮都带过来了”。
我大笑道：“好，兄弟，给多少合适？”。他说：“我带了十门大炮和弹药，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我们都穷疯了”，我说：“兄弟，先给你二千六百两，回头我派人去拉你们不要的东西，如何？”。他说“真的，那太谢谢了，要打仗了，上面安家费一分钱都没给，这家不好当啊”。我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二十六张给他。随后让他先进来先喝酒解疺。
他快步走进中堂酒桌，提起酒壶就喝，只听“咕”“咕”“咕”“咕”，一壶酒就喝完了，用衣袖一擦嘴，提筷就猛吃肉，我吩咐再上酒菜，又让弓兵将大炮和弹药放进大堂，安排人值班，不准任何人靠近，严格禁火。
我走到本县的俩位百户面前，从怀里掏出六张一百两银票，一人分别三张，声音估意大点：“这是你们应得的介绍费”。化从县百户听见我说话，就问我：“我介绍其它地方的人送大炮来，有没有钱拿？”。我说：“你每介绍一个，我给你三百两，如果你的百户兄弟也有出力的，我也给他三百两”。闻听我言，他一拍大腿说：“亏了，要多走一回路，一会我就回去，明天我再来，帮你拉多几个来”。我说：“感情好啊，越多来越好，我不怕你赚钱，相反希望你多赚钱”。他也不接话，赶紧吃饭撕肉。
我吩咐人送来一大箩筐装满酒的鹿皮袋；一大箩筐的羊肉饼，用油纸包裹好；还有一箩筐的五两银锭。让化从县的百户大人回去时带着路上吃喝。他说了一句：“够仁义，我明天再来”。就出门呼喊他的人马回去，我安排人送每人一袋酒，一包饼，一个五两银锭。
他们出门见到他们的马都洗干净，吃饱喝足的样子，每一匹马背上还有两砖马吃的豆饼，方便路上喂马，增加马力。他们上马后，转身抱拳行礼，点点头，调转马头，快马加鞭。
接到府衙的塘报，急调府属各县的卫所兵到韶洲府集结。二个正百户（世袭六品，卫所兵类似武装部）拿着塘报来到县尉府，一是告诉我县，卫所兵要离开信丰县，调去韶洲府；二是要我接防信丰县的城墙守卫。
我让他们稍等片刻，我去县衙汇报给县尊大人。于是，风风火火地骑马去县衙找县尊大人。进了中堂，县尊大人不等我出声，递给我官方的邸报，我一看，北方战乱，朝庭未建功（就是大败），南方又因为天气特别寒冷和干旱导致粮食低产，白莲教趁机起事作乱。
现已乱及湖南宜章，而湖南宜章与广东乐昌县相邻，乐昌县是广东的北大门，门户一开，整个广东局面都将糜乱。而广东承平日久，从上到下根本就没做任何战争的准备。
广东布政司慌张了，广东都司也乱了方寸。才有临时调各县卫所兵集结韶洲府的决定，关键是卫所兵现在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兵，而是派驻各县的农户和商户。
我将塘报给县尊大人看，他看了看，就问我：“潘县尉，你会算卦吗？”，看我没反应过来，就再解释：“你这几个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卫县城百姓的事，你如何会未卜先知，走在别人前面的”。我想了想说：“我深爱我的家乡，不想亲人朋友在战乱中死去，只能未雨绸缪”。
县尊大人说：“现在看来，你走对了棋”。我说：“还不够，要做最坏的打算，要做最充分的准备，输一次就全没了”。他想了想，说道：“我不懂军事，你是行家，你放手去做”。我说：“谢谢县尊大人的信任，我必不负所托”。
回到县尉府，快步走进中堂，与两位百户见礼后说：“我已和县尊说了，我接防城墙守卫，我希望两位大人能物资支持本县，本县用银子买”。这正是百户心中所想，山高路远的，许多东西无法带，而且带过去被上官看到了，就可能被捐赠了。
于是拿出来一张清单，第一项城墙上有八门火炮，每门炮配置四十个炮弹，对应四箱火药。第二项城楼上粮油盐等食品一万多斤。第三项城楼上存储箭矢十万支，全部封箱未开，保管完好。百户说：“作价二千两白银，其它杂物就送贵县了，也还了一份水土的养育之恩”。我说：“谢谢！谢谢百户大人能为本县分忧，我马上拿银票给你们”。
说完出去牙房我的临时房间，从怀里掏出两叠一百两银票，数出二十二张。回到中堂，每人递去一叠银票。他俩也不矫情，当面点数，俩人都发现多了一张，笑容满面，抱拳行礼告辞。我问：“两位大人，不知其它县的百户你们熟悉吗，我还想做这样的生意，货物我用骡车自己运回来，成功一县的货单，我给倆位大人各两百两白银辛苦费”。两人闻言，眼中一亮说：“等我好消息”。然后出门上马，带着十骑加速远去。
下午，两位百户大人一路风尘而来，并带来了平莲县卫所的百户大人，还有平和县的卫所百户大人。见礼后他们直接递给我两张清单，我接过来看，平莲县的清单和本县的差不多，但是，平和县的卫所多出了两门炮和配套的八十个炮弹，以及八箱火药，其余差不多。
我叫他们稍等，进去牙房，找出银票一叠，全部拿出中堂。给平莲县的百户大人二十二张，他收好点点头；我再给平和县的百户大人二十六张，他笑容满面地收好银票。我再给本县百户每人三张百两银票。他们都收下，说到：“够兄弟，讲义气”。
我说咱们先喝酒，再聊天。吩咐上酒菜，于是，酒楼打包的食品美酒就端上来了，他们的随从也在旁边的牙房开了两桌酒席。
我向大家先敬酒三杯，说道：“我们都是武官，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男人，遇到战争，是我们的幸福，因为可以建功立业；可是，战争就有死伤，所以，遇到战争又是我们的不幸。不管如何，能结识各位兄弟，就是缘分，我衷心祝福各位战无不胜，升官发财”。
事务了结，心情愉悦，大家越喝越高兴。最后大家都有点晕晕的，我说：“以后各位兄弟遇到事，来到这里，能帮就帮，绝无二话。兄弟也想拜托各位大哥，能帮我弄来多少大炮，我全部按你们说的价格给银票，这东西我们小县城，有钱也买不到啊”。
本县的百户口齿不清地说：“他上午已派人去化从县带人过来，可能要晚点才到”。话音刚落，就听门口弓兵通报，有化从县百户大人到。大家起身出门迎接，见到一身尘土，满脸风霜的百户大人，他第一句话就让我乐了，他直白地说：“潘县尉，快给银票，我大炮都带过来了”。
我大笑道：“好，兄弟，给多少合适？”。他说：“我带了十门大炮和弹药，我也不知道要多少，我们都穷疯了”，我说：“兄弟，先给你二千六百两，回头我派人去拉你们不要的东西，如何？”。他说“真的，那太谢谢了，要打仗了，上面安家费一分钱都没给，这家不好当啊”。我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二十六张给他。随后让他先进来先喝酒解疺。
他快步走进中堂酒桌，提起酒壶就喝，只听“咕”“咕”“咕”“咕”，一壶酒就喝完了，用衣袖一擦嘴，提筷就猛吃肉，我吩咐再上酒菜，又让弓兵将大炮和弹药放进大堂，安排人值班，不准任何人靠近，严格禁火。
我走到本县的俩位百户面前，从怀里掏出六张一百两银票，一人分别三张，声音估意大点：“这是你们应得的介绍费”。化从县百户听见我说话，就问我：“我介绍其它地方的人送大炮来，有没有钱拿？”。我说：“你每介绍一个，我给你三百两，如果你的百户兄弟也有出力的，我也给他三百两”。闻听我言，他一拍大腿说：“亏了，要多走一回路，一会我就回去，明天我再来，帮你拉多几个来”。我说：“感情好啊，越多来越好，我不怕你赚钱，相反希望你多赚钱”。他也不接话，赶紧吃饭撕肉。
我吩咐人送来一大箩筐装满酒的鹿皮袋；一大箩筐的羊肉饼，用油纸包裹好；还有一箩筐的五两银锭。让化从县的百户大人回去时带着路上吃喝。他说了一句：“够仁义，我明天再来”。就出门呼喊他的人马回去，我安排人送每人一袋酒，一包饼，一个五两银锭。
他们出门见到他们的马都洗干净，吃饱喝足的样子，每一匹马背上还有两砖马吃的豆饼，方便路上喂马，增加马力。他们上马后，转身抱拳行礼，点点头，调转马头，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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