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再升一品

    等广东指挥使司的人在县尉府衙门的吏员安排下，出了衙门坐着马车去听艺术家弹琴。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解除了压抑，高兴，激动，自我欣赏，把玩着官印，打开官凭告身看，越看越喜欢。老子也是国军了，这种感觉超赞。

    转身成了国家军队，意味着可以名正言顺地扩军了，五百守备正兵，老子就敢配五千守备副兵，副兵是做后勤工作的，又没军饷，也不占指标编制，特别是战时状态，所以不违规。

    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处买军火了。一是铜碗口炮可以增加配置，不大不小，轻重合适，方便运输机动。二是如果有铜长铳鲁密铳，可以购买五百支，一千支也可以，这是明武宗时期定制的长铳，全铜打造，唯一的缺点就是贵。现在的我，最不怕的就是贵，第一次歼灭的二万白匪可以一路抢劫来到信丰县城下的，千里送人头和钱财，清点出金票四千多两，银票二十多万两；白银十三万两，铜钱装满十几牛车。

    而第二次歼灭的五万多白匪就更多钱财了，这支白匪可是先锋队，搜刮了湖南与广东贸易货物交流中心乐昌县。清点出金票六千多两，银票三十多万两；白银二十一万两，铜钱装满几十辆牛车。

    打仗本质上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钱粮。咱不怕花钱，只要能买到好货。于是，买买买的计划就在脑壳计划好了。计划要去广州府采购，就要经过化从县，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还是派探马去看看情况。如果还在战斗，那就州凤门县，再去惠州府采购。于是和家将说明天早上派十个探马去化从县探探军情。

    让吏员和家将通知县尉府衙门今晚开宴喝酒吃肉，民壮和助理民壮也加菜。于是，弓兵家属们追鸡赶鸭，杀猪宰羊，县尉升官的消息像风一样的传递，今晚开酒宴的消息也让大家兴奋有劲。想想一盘盘的姜葱蒸鸡，沙姜炒鸡，三杯鸭，酱油焖鸭，猪杂汤，花椒猪肚，红烧肉，闷烧猪蹄，爆炒猪肝，姜葱炒羊肉，红烧羊肉，辣酱鲜羊肉，酸甜鲤鱼，姜葱蒸草鱼，白粥河虾，姜葱炒蟹……再来一碗米酒，神仙也不换。

    我戴上新乌纱帽，换上新官服，换上新的襄玉腰带，腰挂两个官印，换上新的鹿皮靴，整个人有如焕然一新，人逢喜事精神爽。先去县衙和县尊大人汇报工作，顺便让县衙的各位大人知道咱如今也是七品芝麻官了，本县除了县尊大人比我高半级，其它人都要向我行礼了。

    在县衙和县尊大人亲切交流，之后在县衙里收获了一波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后，赶紧回家去母亲和妻子面前炫耀炫耀。回到家，没想到父亲也在家，这几天父亲都是在东城门和北城门值守，否则我也不能集中兵力来打歼灭战。

    和父亲问安后，陪着母亲坐，妻子也陪伴母亲身侧。父亲说：“这几天的战斗，你指挥得很好，发挥了地利优势；也将诱敌深入，出其不意战术运用到极致。你能不骄不躁，从容应对，很出我的意外。如今升官了，我们都很高兴，但是也意味着担上更重的担子”。

    我说：“爹，我把家人安全放在第一位，谁要是敢露出牙齿，我就砍了他们的头。如今这世道，没有权，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成，甚至连自己和家人也保护不了。文官害人只动口，武官杀人要用刀。要想维稳一地，就要有兵权。爹娘请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被胜利和升官充昏了头，会慢慢按自己的节奏，加强自己的力量”。

    晚上灯火通明，县尉府衙门，四门兵营和旧城墙上的城楼里都摆开酒宴，各种好菜好酒上桌。新城墙上四门城楼上是值班人员，有好菜，没好酒，但是补偿了一两白银，手摸白银比喝酒还醉。兵丁民壮心里想着跟着潘把总有酒有肉还有钱，值得。

    旧城墙上的助理民壮也很感慨，以前就是活不下去了才跟人造反。现在信丰县城的日子每日劳累，但有吃有喝有钱拿，还没有人欺负，就是有点想家了。如果能接家人来这里生活也是不错的，到时候买几亩地，家人就能活得下去。

    县衙和县尉府的吏员衙役们都一起过了一个酒足饭饱的愉快夜晚。我也高兴地喝了半醉，因为战时状态，不敢喝醉，怕误大事。

    因为和家将家丁和弓兵们聊天吹牛打屁，三更半夜才回家洗澡睡觉，让妻子担心等候，心里很过意不去，唯有用爱来偿还。第二天睡到十一点多才睡醒，这是我穿越以来第一次贪睡，醒来胡思乱想了一会，起床洗澡换上官服，吃了几碗妻子做的姜葱鱼虾米粥。一时不知要做什么事，还有点没回过神来。见有家将进来后院，他说县尉府衙门又有广东指挥使司衙门的人来了，要我接见。于是和妻子告别出家门，骑上准备好的马直奔县尉府衙门而去。

    回到县尉府大堂，就见到一个广东指挥使的六品文官，还有几个吏员和武卫。那文官看见我进大堂，口中称呼：“恭贺潘把总连番大捷。功在千秋，恩泽百姓”。我也赶紧向前躬身行礼，并感谢道：“有劳这位大人和兄弟们远行，等会小弟安排酒宴，信丰县的土特产还有些，等回去时也帮忙带上让各位大人都品尝品尝”。

    那文官和我寒暄完毕，拿出军令大声宣读：“奉广东指挥使之命，到信丰县县尉府传令，今接信丰县尉报，前有五万白莲教匪军攻城，被潘武守备把总率领守备兵，县尉府弓兵，巡检司巡丁和城中民壮歼灭于城下。特命宣令官传令，潘武把总大功于朝庭，救全城百姓于水火。特拔擢为韶州府守备衙门正六品千总，特批组建一千守备兵丁，一应服装武器可优先售予。望汝知朝庭大恩，予以忠诚回报”。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高兴和激动，躬身行礼说：“卑职遵命，今后唯有效死命，以报朝庭大恩”。言罢熟练接过文官手中的军令；又熟练地接过吏员木盘托着官印，告身放入怀里；再熟练地接过武卫抬过来的两个木箱，一个箱盖打开见到官帽、里外两套六品官服、襄翡翠腰带、鹿皮靴。又再打开一个大木箱，面上放一把把手尾部襄一颗绿宝石的官制腰刀，旁边一顶铜盔，铜盔有一支长的红缨，铜盔雕刻有六甲神像，下面有一整套山文甲，和昨天收到的一样，短皮靴的头部有黄铜片，从头到脚都是闪亮的黄铜色。

    心中有压抑不住的高兴，立即吩咐在中堂摆开酒宴，搬上土特产，宣令官一个大箱，其他人也是一个小箱，他们大大方方地收了。两桌酒宴喝得非常尽兴。我又让吏员安排送宣令官去怡红馆听艺术家弹琴。并嘱咐吏员和家将，两批宣令官回去时，咱们要安排人员持银票和一骡车土特产银锭跟随回去表示感谢。

    有了兵权，有了征兵的名额，还有守备营队的各级官佐的推荐权力。特别的一点，咱是韶州府守备衙门的千总，可以在韶州府内带领队伍活动，这机动性就是主动权，战时可相机选择合适的敌人，合适的天气，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主动出击。和平时就可以带部队运输稻米油盐酱醋茶进行府内跨县域走私免税，养活兵丁就有了保障。

    我准备一般官员任人唯亲，战斗官佐就任人唯能。得找父亲商量商量，把父亲，岳父，大哥和潘氏家族的人才都纳入守备千人队。还有要请衙门的师爷帮忙走一趟肇庆府，向广东指挥使司衙门大量购买武器和衣甲，以及大量的后勤物资。

    心中盘算现有的一千骑兵全部转入守备千人队；一千炮兵转入守备千人队做副兵；现有的一千弓兵也转入守备千人队做副兵；还得在民壮中招一千人做辅兵，负责后勤保障，战时也可以上战场。再招一千弓兵留守县城。这样就能保障县城安全的前提基础，守备营队能主动机动了。

    一边想着，一边换上新的六品武官服，戴上官帽，换上新腰带，挂上六品千总官印和八品县尉官印。出了尉府衙门，带领家将家丁骑马直奔巡检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