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在天台上
“哇，怎么这么热。”重晓醒来之后，感觉自己进了余思家的烤箱。
莫予环顾四周，心想天执这个小子通报要那么久吗。定睛就看见了自己的驱邪符被用各种颜色画在了眼前这堆赤裸上身的“猛男”身上，不禁咋舌。
夏爸翁华冲着众人高喊：“醒了醒了！大莫小莫回来了！！”
大家应声急忙聚到一起，夏生回头，见重晓还能一脸懵逼的四处张望，长舒了一口气。
夏琪：“你俩可回来了！再慢点就谁都救不着了！”
铃儿也上前跟着喊：“大莫叔叔，你快看看妈妈和奶奶这是怎么了啊，你先救救她们啊！”
“你们，等会。”莫予抬眼就看到了挂在天边的金色铁球，示意众人冷静，自己上前查看。
刚刚就察觉到这回负责探路的恶妖们似乎煞气重上许多，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个法器搞的。莫予飘到了铁球面前，试图伸手触碰，铁球震了一下，莫予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下，头疼欲裂，退了下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重晓也觉察到了莫予感知到的煞气，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感受到了一种更深的悲苦和哀怨，卷在这股煞气里。在刚刚自己在神界的这段时间里，这楼里不知又葬送了多少性命。再看着倒地的舟姐，重晓心里难受的很。
好不容易等来的两人，是这栋楼唯一的希望。然而十万火急的当下，他俩竟然都不说话了！？
余思直接上前粗暴地拍了重晓的脑袋：“你先收收你这个情绪，现在上面热成狗，楼下还催人命呢。上天学了什么本事没有！”
回身看到被震下来的莫予，继续道：“还有你，现在两道符文都不好使了，黑气杀人，红雾烧人，我知道你是个魂我奈何不了你，但你要是还吭哧瘪肚有办法不说，我就地请个黄大仙灰飞烟灭了你！”
翁华见状上前拽了拽媳妇的一角，提示面前的二位可能是唯一的救世主，咱们态度是不是要缓和一点。
“缓和个屁！”余思大手一挥，把自家老公推出好远，义正言辞同时对着莫予和重晓说：“全迦留城几十万人就剩咱们这几十个了，没功夫在这里给你（手指重晓）计过自讼，给你（手指莫予）渊思寂虑。你们俩不在这功夫，我们也算什么都见过了。还能撑着活到现在的，命都算捡来的！要真是怎么都是死，我们就无所谓的上了！谁怕谁！”
余思骂的爽快，翁华在地上一脸自豪地看着他媳妇，那两个拗口的成语是他教的。
众人不知怎的连带着情绪负担也都减轻了不少，跟着附和。
肖飞此时带着仅存的七八个人也冲到了天台：“符文确认失效，黑气变实体了，碰了就死，已经到楼下了。怎么办！”
众人看向莫予，莫予扶额沉声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不怕！”一个稚嫩的声音先喊了出来，是铃儿。
余思紧忙把铃儿拽到身后，对着莫予翻个白眼：“怕个屁！”
“不怕！”是肖飞和门口的七人。
众人：“不怕！”
莫予仰天长叹，像是做了莫大的一个决定。
他直起身子，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改颓态，大声说道：“既然你们凡人已不在乎生死，我修罗一白今日就勉强带着你们这帮凡人打上一打。”
莫予首先面向重晓：“重晓，你去楼道里，和你当时悟御风之术一个套路。用灵识带动灵力，先立个屏障拖些时间，等我安排。”
重晓点头，起身就走。
莫予次而面向夏生肖飞及一众自己没见过的猛男们：“符文失效那是因为驱邪和自隐都是被动的保命符，没法做到主动消灭敌人。而今我要授你们新符，名叫‘御邪‘。用刀取血，将右耳后的符文连到心脉，右食指的符文经掌纹连到小指。
话说在前头，这个符虽对施法者没有灵力要求，但代价是献祭你们自己的血，用你们自己的恨意，对来犯之妖灵进行反噬。换言之，这场仗打得就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愿意的趁早出列，一会我可另作安排。剩下不怕死的，黑气即是恶念，现已化妖即是恶灵，见到了，不要怕，带着除恶的信念，气聚于右手掌心给我干他丫的！”
最后莫予看向余思：“余思，你，夏琪和铃丫头灵识天资在此算高，带着躺倒的还有灵弱的在顶楼寻一处干净的空地，我一会教你们开阵。哦对，刚才骂的不错，重晓那个悲悯的性格就是纯欠骂，继续保持哈！”
余思拉人就走也没多话，但满脑子都是：他是刚才没听见我要灰飞烟灭了他吗？
所有人依从指令，纷纷取血改符。不战的结局已经非常清晰，所以当听到杀妖的代价不过是生命时候，反而觉得赚了。
莫予经过时一一指点，顺便探知了众人的灵识灵力深浅，以此排兵布阵。此次他的计划是在铁球的主人来到之前，消灭公寓现存恶灵百分之五十的数量。这样的话，就还有可能等到天执他们带人下来的希望，他自己也就还有机会。
这是重晓第一次见到恶灵，说是黑气化妖，但其实并不是印象中妖怪的形状，而是黑漆麻乌的一团。觉察到重晓的存在后，黑团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从二十二楼直冲重晓飞来，重晓隐约能感觉到包裹在煞气中的恶妖本体。意外的是，重晓并不排斥，灵魂的某处似乎还能跟这些恶妖呼应。
不过此刻的重晓没时间在意自己和恶妖的孽缘，她根据莫予的指示唤出了当时救舟姐母女俩的那个罩子，恶妖近身就会被自行弹开。随着往上扑的恶妖数量愈发得多，重晓明显感觉自己左眼的光芒又深了许多，自己的体力也稍显不支。
突然身后被人搭了一下肩膀，侧头看时发现是夏生。
“你下吧，我来。”夏生向着恶妖高举右手，掌心发力，空中可见一个“破”字伴着血迹打在了恶妖身上，转瞬，恶妖周遭煞气被驱散，本体先是在空中痛苦扭曲而后随风消逝。见重晓还没动，夏生便多补了一句：“大莫找你有事，你上去吧。”
重晓闻言，小声留下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小跑离开了。
夏生听罢，会心一笑。
活着的二十余人基本都随夏生去楼道里打怪了，天台上倒是空荡许多。余思他们被莫予安排摆了个维生阵，说是主打个保护和加持，能不能救回舟姐和婆婆，全凭命数，但鉴于还能给地下打怪的人有个加成，所以总比没有强。
重晓走到莫予身边。
莫予看天：“热吗？”
重晓点头。
“天上那个东西你看到了吧”，莫予指了指铁球，继续说道：“那个叫黄菊妖。我上次见它的时候是在开世之战，当时还是被妖王所用。众神下凡，死伤中逾半数皆出自它手，而今它又出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就……又完了是吧？”不止夏生他们，现在就连重晓都对生死之事麻木至极。余思说得对，想太多没用。现在的命都是赚到的，他们本都应该随着那八十几万一起走的。
莫予让重晓不要气馁，继续说道：“而今要想搏一搏，只有一种方法，我们需要能御斩刹且保证你不被斩刹吸走。斩刹和黄菊妖同是极阳之地的顶柱之石打造，都是世间的顶级法器，本源里带的就是相互制衡。区别是黄菊妖可自行易主，根据它自己的喜好选人，不与操控者结契，灵力强弱随操控人的本身的灵力变化；相反，斩刹虽只认一个主人，但对操控者的天资要求极高，会不断吸收周遭一切包括操控者本身的灵力，操作不当就会变成之前的天道司天吏们，一不留神被送去六道。”
重晓：“就黄菊妖是你想玩可能没得玩，斩刹是你想玩可能没命玩。是吗？”
莫予：“正解！凡界要飞升首先要先破十重凡胎禁锢，通天道，然后破灵格可自由出入三界，之后破神格得永生。多数凡界生灵需要修炼百年才可破禁锢，千年才可破灵格，终其一生都不一定有破神格的机会。要拿得起斩刹，除开你已有的三成开世之力，你还需要突破至少五层凡胎禁锢，人家几十年潜心修炼的事，我要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办到。要不试试？”
“试！我信你！”
“这么爽快？”
“你每次也没骗过我。”
莫予听到这个，有点心虚，没再跟话，直奔主题：
“我们现在要来回拉扯你的灵力极限”，莫予边说，手上边比了三个法印：“这三个印可以帮你蓄力，课题还是立屏障，这回你先攒气，然后释放，直至出现的屏障可以一口气覆盖整栋建筑。开始吧！”
重晓凝神，起初蓄不住半分力，印还没结完，屏障就先出来了。打在了黄菊妖的红雾之上，一路火花带闪电。再试了几次，才逐渐掌握了开屏的时机，勉强盖过顶楼。万幸的是进步幅度虽小，但一直是在进步的，眼瞅着屏障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与红雾的重叠也越来越多，二者摩擦出来的火星子时不时地浇重晓一身，烫的重晓一跳一跳的。
天台另一旁，维生阵里的各位一直盯着重晓施法，视角绝佳。
看到重晓又跳起来的翁华不禁发问道：“大莫刚才说那个大boss胶几来着，什么时候到来着？”
夏爸：“胶六，一炷香。”
翁华：“那我估计小莫是来不及了…”
夏爸也跟着连连摇头。
见状，余思和夏琪两道寒光扫过去，夏爸翁华乖巧闭嘴。
莫予环顾四周，心想天执这个小子通报要那么久吗。定睛就看见了自己的驱邪符被用各种颜色画在了眼前这堆赤裸上身的“猛男”身上，不禁咋舌。
夏爸翁华冲着众人高喊：“醒了醒了！大莫小莫回来了！！”
大家应声急忙聚到一起，夏生回头，见重晓还能一脸懵逼的四处张望，长舒了一口气。
夏琪：“你俩可回来了！再慢点就谁都救不着了！”
铃儿也上前跟着喊：“大莫叔叔，你快看看妈妈和奶奶这是怎么了啊，你先救救她们啊！”
“你们，等会。”莫予抬眼就看到了挂在天边的金色铁球，示意众人冷静，自己上前查看。
刚刚就察觉到这回负责探路的恶妖们似乎煞气重上许多，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个法器搞的。莫予飘到了铁球面前，试图伸手触碰，铁球震了一下，莫予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下，头疼欲裂，退了下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与此同时，重晓也觉察到了莫予感知到的煞气，不过除此之外，她还感受到了一种更深的悲苦和哀怨，卷在这股煞气里。在刚刚自己在神界的这段时间里，这楼里不知又葬送了多少性命。再看着倒地的舟姐，重晓心里难受的很。
好不容易等来的两人，是这栋楼唯一的希望。然而十万火急的当下，他俩竟然都不说话了！？
余思直接上前粗暴地拍了重晓的脑袋：“你先收收你这个情绪，现在上面热成狗，楼下还催人命呢。上天学了什么本事没有！”
回身看到被震下来的莫予，继续道：“还有你，现在两道符文都不好使了，黑气杀人，红雾烧人，我知道你是个魂我奈何不了你，但你要是还吭哧瘪肚有办法不说，我就地请个黄大仙灰飞烟灭了你！”
翁华见状上前拽了拽媳妇的一角，提示面前的二位可能是唯一的救世主，咱们态度是不是要缓和一点。
“缓和个屁！”余思大手一挥，把自家老公推出好远，义正言辞同时对着莫予和重晓说：“全迦留城几十万人就剩咱们这几十个了，没功夫在这里给你（手指重晓）计过自讼，给你（手指莫予）渊思寂虑。你们俩不在这功夫，我们也算什么都见过了。还能撑着活到现在的，命都算捡来的！要真是怎么都是死，我们就无所谓的上了！谁怕谁！”
余思骂的爽快，翁华在地上一脸自豪地看着他媳妇，那两个拗口的成语是他教的。
众人不知怎的连带着情绪负担也都减轻了不少，跟着附和。
肖飞此时带着仅存的七八个人也冲到了天台：“符文确认失效，黑气变实体了，碰了就死，已经到楼下了。怎么办！”
众人看向莫予，莫予扶额沉声道：“你们当真不怕死？”
“不怕！”一个稚嫩的声音先喊了出来，是铃儿。
余思紧忙把铃儿拽到身后，对着莫予翻个白眼：“怕个屁！”
“不怕！”是肖飞和门口的七人。
众人：“不怕！”
莫予仰天长叹，像是做了莫大的一个决定。
他直起身子，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一改颓态，大声说道：“既然你们凡人已不在乎生死，我修罗一白今日就勉强带着你们这帮凡人打上一打。”
莫予首先面向重晓：“重晓，你去楼道里，和你当时悟御风之术一个套路。用灵识带动灵力，先立个屏障拖些时间，等我安排。”
重晓点头，起身就走。
莫予次而面向夏生肖飞及一众自己没见过的猛男们：“符文失效那是因为驱邪和自隐都是被动的保命符，没法做到主动消灭敌人。而今我要授你们新符，名叫‘御邪‘。用刀取血，将右耳后的符文连到心脉，右食指的符文经掌纹连到小指。
话说在前头，这个符虽对施法者没有灵力要求，但代价是献祭你们自己的血，用你们自己的恨意，对来犯之妖灵进行反噬。换言之，这场仗打得就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愿意的趁早出列，一会我可另作安排。剩下不怕死的，黑气即是恶念，现已化妖即是恶灵，见到了，不要怕，带着除恶的信念，气聚于右手掌心给我干他丫的！”
最后莫予看向余思：“余思，你，夏琪和铃丫头灵识天资在此算高，带着躺倒的还有灵弱的在顶楼寻一处干净的空地，我一会教你们开阵。哦对，刚才骂的不错，重晓那个悲悯的性格就是纯欠骂，继续保持哈！”
余思拉人就走也没多话，但满脑子都是：他是刚才没听见我要灰飞烟灭了他吗？
所有人依从指令，纷纷取血改符。不战的结局已经非常清晰，所以当听到杀妖的代价不过是生命时候，反而觉得赚了。
莫予经过时一一指点，顺便探知了众人的灵识灵力深浅，以此排兵布阵。此次他的计划是在铁球的主人来到之前，消灭公寓现存恶灵百分之五十的数量。这样的话，就还有可能等到天执他们带人下来的希望，他自己也就还有机会。
这是重晓第一次见到恶灵，说是黑气化妖，但其实并不是印象中妖怪的形状，而是黑漆麻乌的一团。觉察到重晓的存在后，黑团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从二十二楼直冲重晓飞来，重晓隐约能感觉到包裹在煞气中的恶妖本体。意外的是，重晓并不排斥，灵魂的某处似乎还能跟这些恶妖呼应。
不过此刻的重晓没时间在意自己和恶妖的孽缘，她根据莫予的指示唤出了当时救舟姐母女俩的那个罩子，恶妖近身就会被自行弹开。随着往上扑的恶妖数量愈发得多，重晓明显感觉自己左眼的光芒又深了许多，自己的体力也稍显不支。
突然身后被人搭了一下肩膀，侧头看时发现是夏生。
“你下吧，我来。”夏生向着恶妖高举右手，掌心发力，空中可见一个“破”字伴着血迹打在了恶妖身上，转瞬，恶妖周遭煞气被驱散，本体先是在空中痛苦扭曲而后随风消逝。见重晓还没动，夏生便多补了一句：“大莫找你有事，你上去吧。”
重晓闻言，小声留下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小跑离开了。
夏生听罢，会心一笑。
活着的二十余人基本都随夏生去楼道里打怪了，天台上倒是空荡许多。余思他们被莫予安排摆了个维生阵，说是主打个保护和加持，能不能救回舟姐和婆婆，全凭命数，但鉴于还能给地下打怪的人有个加成，所以总比没有强。
重晓走到莫予身边。
莫予看天：“热吗？”
重晓点头。
“天上那个东西你看到了吧”，莫予指了指铁球，继续说道：“那个叫黄菊妖。我上次见它的时候是在开世之战，当时还是被妖王所用。众神下凡，死伤中逾半数皆出自它手，而今它又出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就……又完了是吧？”不止夏生他们，现在就连重晓都对生死之事麻木至极。余思说得对，想太多没用。现在的命都是赚到的，他们本都应该随着那八十几万一起走的。
莫予让重晓不要气馁，继续说道：“而今要想搏一搏，只有一种方法，我们需要能御斩刹且保证你不被斩刹吸走。斩刹和黄菊妖同是极阳之地的顶柱之石打造，都是世间的顶级法器，本源里带的就是相互制衡。区别是黄菊妖可自行易主，根据它自己的喜好选人，不与操控者结契，灵力强弱随操控人的本身的灵力变化；相反，斩刹虽只认一个主人，但对操控者的天资要求极高，会不断吸收周遭一切包括操控者本身的灵力，操作不当就会变成之前的天道司天吏们，一不留神被送去六道。”
重晓：“就黄菊妖是你想玩可能没得玩，斩刹是你想玩可能没命玩。是吗？”
莫予：“正解！凡界要飞升首先要先破十重凡胎禁锢，通天道，然后破灵格可自由出入三界，之后破神格得永生。多数凡界生灵需要修炼百年才可破禁锢，千年才可破灵格，终其一生都不一定有破神格的机会。要拿得起斩刹，除开你已有的三成开世之力，你还需要突破至少五层凡胎禁锢，人家几十年潜心修炼的事，我要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办到。要不试试？”
“试！我信你！”
“这么爽快？”
“你每次也没骗过我。”
莫予听到这个，有点心虚，没再跟话，直奔主题：
“我们现在要来回拉扯你的灵力极限”，莫予边说，手上边比了三个法印：“这三个印可以帮你蓄力，课题还是立屏障，这回你先攒气，然后释放，直至出现的屏障可以一口气覆盖整栋建筑。开始吧！”
重晓凝神，起初蓄不住半分力，印还没结完，屏障就先出来了。打在了黄菊妖的红雾之上，一路火花带闪电。再试了几次，才逐渐掌握了开屏的时机，勉强盖过顶楼。万幸的是进步幅度虽小，但一直是在进步的，眼瞅着屏障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与红雾的重叠也越来越多，二者摩擦出来的火星子时不时地浇重晓一身，烫的重晓一跳一跳的。
天台另一旁，维生阵里的各位一直盯着重晓施法，视角绝佳。
看到重晓又跳起来的翁华不禁发问道：“大莫刚才说那个大boss胶几来着，什么时候到来着？”
夏爸：“胶六，一炷香。”
翁华：“那我估计小莫是来不及了…”
夏爸也跟着连连摇头。
见状，余思和夏琪两道寒光扫过去，夏爸翁华乖巧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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