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扫地亦修行
世事无常！刚迈入殿门的一刻，凌风还以为是天堂，下一刻，他才发现这里是地狱。
域外天魔？什么玩意？
凌风茫然无措，想要出声质问，却瞬间没了意识。
看着不省人事的凌风，菩提老祖掐指一算，却是眉头紧皱。
“竟没现出原形？”
“难道他本就是人形，或者说他夺舍了？”
“古怪古怪真古怪！此子明明来此天外天，却没有一丝邪魔之气，难道是域外天魔中的善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量天尊！此子，当杀！”
“放下屠夫，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不可滥杀无辜！”
见在凌风身上始终找不到半点魔性，菩提老祖方才放下了杀心。
“此子来自天外天，却毫无魔性，确是与众不同！”
“他无根无脚，无踪无迹，应该大有用处！”
一时间，菩提老祖却是对凌风打起了歪主意。
昏睡了三天三夜后，凌风在一床榻上悠悠醒来。而他刚睁开双眼，便看见了一张毛脸雷公嘴。
“你醒了？”
“猴哥？是你？”
“可不是我嘛？祖师见我俩一同来学艺，便安排在了一间寝室。”
“哦！”凌风轻声回应，便摸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榻上起来了。
“你三天没吃没喝，肯定很饿吧！”孙悟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个桃子递了过去。
“师兄们不是炼丹，就是辟谷，偶尔做些吃食我也吃不惯！便从后山摘了几个桃子！你先将就的吃吧！”
“谢谢！”凌风接过桃子，缓缓放在嘴巴却没有吃。
啥情况？我咋不是很饿呢？
按理说，我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应该饥肠辘辘才是，可怎么不但不饿，反而觉得精力充沛呢？
疑惑之下，凌风便问道：“猴哥，我是咋昏睡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有的师兄说，你被祖师赐予了灌顶之礼！”孙悟空有些不确定道。
灌顶之礼？醍醐灌顶嘛？
凌风闻言，却是一脸狐疑。
那喊打喊杀的场景，肯定不是什么醍醐灌顶，而是谋杀，镇压，要抹掉自己的架势。
凌风可不是未经人事，懵懂无知的猴子，自然知道那菩提祖师对他起了杀心。
域外天魔？看来，菩提老祖看出了自己的来历，并非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
可为何，他又手下留情了呢？
难道是见自己弱小如蝼蚁，难入他法眼？
明知自己是“域外天魔”，却又不杀不逐，反而留下了自己。
那他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
为了印证一二，凌风便出声道：“猴哥，祖师可赐你法名？”
“嘿嘿，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俺老孙，现在也是有名有姓了！姓孙，名悟空！”猴哥得意道。
悟空？
我记得菩提老祖收徒，是按照“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这十二字排辈分的。
既然老祖收猴哥为徒，并取名“悟空”，那自己呢？
于是，凌风便激动道：“猴哥，你可知道我的法名为何？”
“你的法名？”孙悟空闻言，却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吗？”凌风一脸失落道。
“我不……清楚！”孙悟空不想让凌风失望，但还是如实答道。
果然，老祖还是对自己有戒心！毕竟自己来历不明，任谁都不放心！万一教出来个欺师灭祖的玩意，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不过，他既然不杀自己，也没赶自己走，那么应该，可能有一点收徒的意思吧？
是在考验和观察吗？
在意识到自己被“留校观察”，凌风顿时一扫失落，便也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做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哪怕祖师铁石心肠，我相信也能像孵小鸡一样，令他铁树开花的。
学习雷锋好榜样！
为了给众师兄弟留一个好印象，并渐渐感化祖师那铁石心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凌风便将每一个月都定为了“文明礼貌月”，天天做好事，月月留美名。
什么？你说做好事不留名？
我凌风，自问还没到那个境界。
“师兄，你好！我叫凌风，我帮你一块扫地吧？”
“师姐，你好！我叫凌风，我帮你一块浇花吧？”
某日，负责扫地的师兄刚开门，便发现院中一尘不染。而就在他正好奇时，却发现迎面走来一张笑脸。
“师兄，早啊！”
那师兄见状，却是一番苦笑，连连摇头。
哎，这个傻师弟，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我这哪是扫地？明明是在扫心啊！
不过，为了顾及凌风的面子，那位师兄还是报以微笑，说了声“谢谢”。
而就在凌风自我感觉良好要转身离去时，耳旁却吹过一阵清风，刹那间，周围的树木摇曳，树叶纷纷落下，刚才还一尘不染的庭院，便瞬间落满了树叶。
这……
这一变故令凌风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再次挥动手中扫把时，那位师兄却将扫把缓缓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风吹叶落，犹如心尘。扫地扫地扫心地，心地不扫空扫地！这不是扫地，而是修行！”那扫地师兄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扫地，而是修行？
凌风闻言一愣，却是有些无地自容。感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干得都是无用功啊！
非但不落好，反而坏了人家修行。
凌风静默原地，呆呆的看着师兄扫地。此情此景，却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嗯？下来一句是什么来着？
而就在凌风正思索下一句时，一旁的扫地师兄却神情徒然一震，并续写了下一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扫地师兄言罢，便盘膝而坐，似乎悟道了。
“嘿嘿，原来师兄也听过啊？”凌风尴尬的挠了挠头，脸色瞬间潮红。
而就在他羞愧难当时，周围的天地突然骤变，只见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皆环绕扫地师兄左右。此刻，他周身金光乍现，宛若金佛降世。
被这金光照耀，凌风如沐春风，周身暖洋洋的。
可就在他缓缓闭起双眼，一脸惬意的享受时，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
只见一缕缕金光突然没入他的右手，仿佛金粉般在掌心慢慢描绘出一个“卍”字，并闪闪发光。
“凌风师弟，借你吉言，我方可悟道！”扫地师兄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凌风笑如春风。
借我吉言？什么情况？
难道师兄他并没听过这首诗？可他又怎会吟唱呢？总不会是他即兴感悟的吧？
凌风猛地摇了摇头，但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还是小心问道：“不知师兄名讳……”
“贫僧慧能！”扫地师兄缓缓起身道。
什么？慧能，惠能？难道六组惠能竟然是我师兄？（六组惠能也称慧能。）
不对！此慧能非彼惠能！六组惠能乃唐朝人，而现在距离唐朝至少还有500多年，甚至七八百年。
并不理会凌风的震惊，慧能便温和道：“凌风师弟助我得道，师兄无以为报，便送你一物！”
凌风小心接过一看，只见那谢礼竟是一根枝条，半黄半绿，好似枯枝，却残留两片绿叶，就好像巴西木一样。
这是什么树枝？
西游记中有名的树枝，便是南海观音的柳树枝，而这显然不是。
要不，我也找个瓶子插上？
可就在凌风犹豫之际，那枯树枝却又凭空不见了。
“扫地十数载，终日不入其门，却不料一朝得道！真是世事难料，令人苦笑不得啊！”
“如今我勘破法身，入道门。却是不能再闭门造车了！当需经历红尘劫了！”
“凌风师弟，他日有缘再见！我去也！”
慧能言罢，便缓缓起身向山门走去，他看似不急不慢，步子也不大不小，却一步一闪，好似瞬息而至。
瞬移？还是缩地成寸？
凌风震惊之际，却又充满了神往。
也不知，自己何时能有这般本事！
随着慧能一朝得道，整个三星洞都听到了动静，却都平静异常，仿佛刚才的天地异象并非发生一般。
不多时，也就喜欢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急匆匆的跑来看热闹，却遗憾的没赶上场。
“凌风，这里刚才咋了？”
“一位师兄得道了！”凌风如实答道。
“得道？”孙悟空闻言，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物。
北院的大殿中，一正闭目养神的须发老祖突然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慧儿居然悟道了？整整提前了数个轮回。”
“变数，果然是变数！”
“如今这变数横生，而且还是俩个！这一明一暗，一阴一阳，却可颠倒乾坤！”
“看来，我和他的师徒之缘，断亦难断啊！”
域外天魔？什么玩意？
凌风茫然无措，想要出声质问，却瞬间没了意识。
看着不省人事的凌风，菩提老祖掐指一算，却是眉头紧皱。
“竟没现出原形？”
“难道他本就是人形，或者说他夺舍了？”
“古怪古怪真古怪！此子明明来此天外天，却没有一丝邪魔之气，难道是域外天魔中的善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无量天尊！此子，当杀！”
“放下屠夫，立地成佛！阿弥陀佛！不可滥杀无辜！”
见在凌风身上始终找不到半点魔性，菩提老祖方才放下了杀心。
“此子来自天外天，却毫无魔性，确是与众不同！”
“他无根无脚，无踪无迹，应该大有用处！”
一时间，菩提老祖却是对凌风打起了歪主意。
昏睡了三天三夜后，凌风在一床榻上悠悠醒来。而他刚睁开双眼，便看见了一张毛脸雷公嘴。
“你醒了？”
“猴哥？是你？”
“可不是我嘛？祖师见我俩一同来学艺，便安排在了一间寝室。”
“哦！”凌风轻声回应，便摸着有些昏沉的脑袋从床榻上起来了。
“你三天没吃没喝，肯定很饿吧！”孙悟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个桃子递了过去。
“师兄们不是炼丹，就是辟谷，偶尔做些吃食我也吃不惯！便从后山摘了几个桃子！你先将就的吃吧！”
“谢谢！”凌风接过桃子，缓缓放在嘴巴却没有吃。
啥情况？我咋不是很饿呢？
按理说，我三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应该饥肠辘辘才是，可怎么不但不饿，反而觉得精力充沛呢？
疑惑之下，凌风便问道：“猴哥，我是咋昏睡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有的师兄说，你被祖师赐予了灌顶之礼！”孙悟空有些不确定道。
灌顶之礼？醍醐灌顶嘛？
凌风闻言，却是一脸狐疑。
那喊打喊杀的场景，肯定不是什么醍醐灌顶，而是谋杀，镇压，要抹掉自己的架势。
凌风可不是未经人事，懵懂无知的猴子，自然知道那菩提祖师对他起了杀心。
域外天魔？看来，菩提老祖看出了自己的来历，并非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
可为何，他又手下留情了呢？
难道是见自己弱小如蝼蚁，难入他法眼？
明知自己是“域外天魔”，却又不杀不逐，反而留下了自己。
那他对自己到底是何态度？
为了印证一二，凌风便出声道：“猴哥，祖师可赐你法名？”
“嘿嘿，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俺老孙，现在也是有名有姓了！姓孙，名悟空！”猴哥得意道。
悟空？
我记得菩提老祖收徒，是按照“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这十二字排辈分的。
既然老祖收猴哥为徒，并取名“悟空”，那自己呢？
于是，凌风便激动道：“猴哥，你可知道我的法名为何？”
“你的法名？”孙悟空闻言，却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有吗？”凌风一脸失落道。
“我不……清楚！”孙悟空不想让凌风失望，但还是如实答道。
果然，老祖还是对自己有戒心！毕竟自己来历不明，任谁都不放心！万一教出来个欺师灭祖的玩意，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不过，他既然不杀自己，也没赶自己走，那么应该，可能有一点收徒的意思吧？
是在考验和观察吗？
在意识到自己被“留校观察”，凌风顿时一扫失落，便也知道自己今后该如何做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好好表现，哪怕祖师铁石心肠，我相信也能像孵小鸡一样，令他铁树开花的。
学习雷锋好榜样！
为了给众师兄弟留一个好印象，并渐渐感化祖师那铁石心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凌风便将每一个月都定为了“文明礼貌月”，天天做好事，月月留美名。
什么？你说做好事不留名？
我凌风，自问还没到那个境界。
“师兄，你好！我叫凌风，我帮你一块扫地吧？”
“师姐，你好！我叫凌风，我帮你一块浇花吧？”
某日，负责扫地的师兄刚开门，便发现院中一尘不染。而就在他正好奇时，却发现迎面走来一张笑脸。
“师兄，早啊！”
那师兄见状，却是一番苦笑，连连摇头。
哎，这个傻师弟，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我这哪是扫地？明明是在扫心啊！
不过，为了顾及凌风的面子，那位师兄还是报以微笑，说了声“谢谢”。
而就在凌风自我感觉良好要转身离去时，耳旁却吹过一阵清风，刹那间，周围的树木摇曳，树叶纷纷落下，刚才还一尘不染的庭院，便瞬间落满了树叶。
这……
这一变故令凌风如遭雷击，瞬间愣在了原地。
而就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再次挥动手中扫把时，那位师兄却将扫把缓缓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风吹叶落，犹如心尘。扫地扫地扫心地，心地不扫空扫地！这不是扫地，而是修行！”那扫地师兄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扫地，而是修行？
凌风闻言一愣，却是有些无地自容。感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干得都是无用功啊！
非但不落好，反而坏了人家修行。
凌风静默原地，呆呆的看着师兄扫地。此情此景，却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首诗。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嗯？下来一句是什么来着？
而就在凌风正思索下一句时，一旁的扫地师兄却神情徒然一震，并续写了下一句：“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扫地师兄言罢，便盘膝而坐，似乎悟道了。
“嘿嘿，原来师兄也听过啊？”凌风尴尬的挠了挠头，脸色瞬间潮红。
而就在他羞愧难当时，周围的天地突然骤变，只见天花乱坠，地涌金莲，皆环绕扫地师兄左右。此刻，他周身金光乍现，宛若金佛降世。
被这金光照耀，凌风如沐春风，周身暖洋洋的。
可就在他缓缓闭起双眼，一脸惬意的享受时，诡异的一幕却发生了。
只见一缕缕金光突然没入他的右手，仿佛金粉般在掌心慢慢描绘出一个“卍”字，并闪闪发光。
“凌风师弟，借你吉言，我方可悟道！”扫地师兄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凌风笑如春风。
借我吉言？什么情况？
难道师兄他并没听过这首诗？可他又怎会吟唱呢？总不会是他即兴感悟的吧？
凌风猛地摇了摇头，但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还是小心问道：“不知师兄名讳……”
“贫僧慧能！”扫地师兄缓缓起身道。
什么？慧能，惠能？难道六组惠能竟然是我师兄？（六组惠能也称慧能。）
不对！此慧能非彼惠能！六组惠能乃唐朝人，而现在距离唐朝至少还有500多年，甚至七八百年。
并不理会凌风的震惊，慧能便温和道：“凌风师弟助我得道，师兄无以为报，便送你一物！”
凌风小心接过一看，只见那谢礼竟是一根枝条，半黄半绿，好似枯枝，却残留两片绿叶，就好像巴西木一样。
这是什么树枝？
西游记中有名的树枝，便是南海观音的柳树枝，而这显然不是。
要不，我也找个瓶子插上？
可就在凌风犹豫之际，那枯树枝却又凭空不见了。
“扫地十数载，终日不入其门，却不料一朝得道！真是世事难料，令人苦笑不得啊！”
“如今我勘破法身，入道门。却是不能再闭门造车了！当需经历红尘劫了！”
“凌风师弟，他日有缘再见！我去也！”
慧能言罢，便缓缓起身向山门走去，他看似不急不慢，步子也不大不小，却一步一闪，好似瞬息而至。
瞬移？还是缩地成寸？
凌风震惊之际，却又充满了神往。
也不知，自己何时能有这般本事！
随着慧能一朝得道，整个三星洞都听到了动静，却都平静异常，仿佛刚才的天地异象并非发生一般。
不多时，也就喜欢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急匆匆的跑来看热闹，却遗憾的没赶上场。
“凌风，这里刚才咋了？”
“一位师兄得道了！”凌风如实答道。
“得道？”孙悟空闻言，却是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物。
北院的大殿中，一正闭目养神的须发老祖突然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慧儿居然悟道了？整整提前了数个轮回。”
“变数，果然是变数！”
“如今这变数横生，而且还是俩个！这一明一暗，一阴一阳，却可颠倒乾坤！”
“看来，我和他的师徒之缘，断亦难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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