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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无生还希望

    乐阔天、阳玄泽惊愕诧异、匪夷所思,急忙赶至悬崖旁探问,七人说阳玄洲约了自己的好友弟弟,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极宜州乐家乐木弦到白鹿崖赏景,顺便切磋仙道。谁知明玄洲却起了歹心,将五人制服,欲强吸取五人灵力,提升自己修为。

    众人那时才知,阳玄洲取得秦淮安的邪法后,并没有销毁,一直留着供自己所用。

    此事被玄洲的夫人柳醉风察觉,柳醉风及时赶到白鹿崖,想阻拦阳玄洲,可阳玄洲竟不念夫妻情分,想杀柳醉风灭口。幸得青州汝鄢家汝鄢绫宗主、中州原家原鼎之宗主凑巧路过白鹿崖,才救下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乐木弦、柳醉风六人。

    只是阳玄洲天赋极高,当年虽只有二十多岁,修为却高过同龄人许多,原鼎之、汝鄢绫联合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乐木弦、柳醉风欲制服阳玄洲时,乐木弦不慎被阳玄洲打下悬崖,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柳醉风、原鼎之、汝鄢绫气怒下,一起攻击阳玄洲,阳玄洲才被七人重伤,摔落悬崖。

    柳醉风是阳玄洲的发妻,两人还刚生了一个女儿。阳玄钰是阳玄洲、阳玄泽的三弟。而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以前都是阳玄洲的至交好友,他们五人说的话,乐阔天、阳玄泽不得不信。

    乐木弦是乐木良的弟弟,也是乐阔天的次子,乐阔天心急乐木弦安危。而阳玄泽虽气恨自己二弟误入邪道,可终究是自己亲弟弟,既然阳玄洲已死,阳玄泽也想将阳玄洲带回阳家安葬,因此,乐阔天、阳玄泽急寻路奔下悬崖。

    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柳醉风、原鼎之、汝鄢绫七人对望一眼,也跟着下了白鹿崖。到了悬崖下,众人寻了半晌,没寻见乐木弦、阳玄洲尸体,只在悬崖下寻见两人破碎的衣衫,还有血肉残骨。悬崖下有不少走禽猛兽,众人心想,他们尸身定被猛兽吃了。

    乐阔天、阳玄泽痛哭一场,抱着血污碎衣,回了自己宗门。

    阳玄泽、柳醉风抹着眼泪回到长州元家,又发生一件雪上加霜的事,阳玄洲和柳醉风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女儿阳灿灿,被阳玄泽之子,六岁的阳箫偷偷抱到山门前玩耍。阳箫看到旁边鲜花正盛,将阳灿灿放到草地上,想拔些鲜花给小堂妹编个花环。可等阳箫抱着一怀鲜花返回时,阳灿灿已经不见踪迹。阳家派人寻了多年,一直没能寻回阳灿灿,阳箫更是自责的要死,十几年来日夜难安。仙门都说阳箫风流,常接近女子,其实阳箫不过是心怀愧疚,想尽快寻回阳灿灿而已。阳灿灿右小腿有一块红色梅花形胎记,因此,阳箫上次在百花阁才询问阳阡腿上是否有胎记,可惜阳箫再次失望了。

    而柳醉风不知为何与原鼎之渐生了感情,原鼎之与汝鄢绫年岁相当,当年虽已年过五旬,不过,他也早入化境,容貌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多岁。单论容貌,柳醉风与原鼎之也算相配。因此,不久后,柳醉风改嫁原鼎之为妻,成了中州原家的宗主夫人。而柳醉风气韵不俗,有沉鱼落雁之容,与当年有仙门第一美女之称的汝鄢绫不相上下。因为柳醉风的出现,汝鄢绫才没了第一美女的雅名。因此,听说原鼎之对柳醉风极为宠护喜爱。

    后来,不仅五十年前原鼎之、汝鄢绫就入了化境,当日从白鹿崖归来的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柳醉风五人修为也渐入化境,如今五人皆四旬左右,可容貌都是二十岁的模样。

    阳箫回忆着往事,不由一惊,该不会当年元连智、景怡心、苏怀逊、阳玄钰、柳醉风五人,从二叔阳玄洲手中夺了吸取别人灵力的邪法,修为才得以提升,才能这么快入化境吧?不然,进入化境,返老还童哪有那般容易?以往百年难遇其一,最近他们竟都做到了。虽然,听说他们五人修炼天赋皆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入化境绝非易事。难道归来的七人皆吸取了别人灵力,练了邪术?若如此,当年二叔阳玄洲的死恐怕另有玄机?

    不对,原鼎之、汝鄢绫五十年前就已入化境,十八年前,他们不需要再抢夺邪法看,可汝鄢绫今日又为何使用邪法?难道她虽入化境保了青春,却难再进一步,证道生仙,所以才吸取别人灵力,提高自己修为?可汝鄢绫如此高的修为,应明白靠这种邪术,不仅难以证道求真,更可能毁了自己,她到底为何如此行事?

    还有,若靠吸取旁人灵力,到达化境,应需要吸用很多人的灵力。可这些年没听说仙门有人无辜失踪?就算他们怕引祸上身,不敢轻动仙门中人,只吸食凡人精气,可凡人没有灵力,精气有限,即便他们吸取上千人精气,也不一定能达到化境,而且几千、几万人失踪不见,官府朝廷、仙门世家都会察觉,可这些年,并没什么异常发生?到底怎么回事?

    阳箫抬眼望向景疏,景疏也皱着眉,似乎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乐阔天瞅一眼汝鄢绫诧异道:“这邪法竟还存在世上,汝鄢绫已入化境,她为何还用这邪法提升修为,难道她想成仙,以此邪法,她怕只能成魔?这邪法当年不是随着阳玄洲坠崖绝迹了吗?怎会在汝鄢绫手中,难道当年白鹿崖的事另有玄机?”

    乐阔天也低眉沉思,乐木良急道:“父亲,白鹿崖的事,咱们回头再论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如何才能活命。汝鄢绫冲破仙罗网,咱们怕都要死在这里。”

    乐阔天:“汝鄢绫修为太高,咱们不敌,求救又来不及,似乎当真无法了。唯今之计,咱们只能多路逃走,向各大宗门求援,若有幸逃过一劫者,将今日事传扬出去,希望仙门其他入化境之人击杀汝鄢绫,免得她再枉杀人命。”

    叶蕾忙道:“乐宗主,此地距离各大宗门都不近,咱们怕都逃不脱汝鄢绫追杀,即便咱们侥幸逃出一两人,口说无凭,各大宗门也未必信咱们之言,毕竟汝鄢绫是一宗之主。”

    乐阔天皱眉道:“叶姑娘,你如此说,可还有上好的法子,解脱现在困境?”

    叶蕾摇摇头:“我没有上好的法子。”

    乐阔天及众人不由面色惨然,心中一沉。

    叶蕾又犹豫一下道:“不过..我来客栈时,看到不远处有几个..村落。”

    乐阔天愣了一霎:“叶姑娘,你什么意思,村落中可有高人隐身,可向他求救?”

    叶蕾瞅一眼从乐木良手中接过的书册,犹豫片刻又道:“不,不是,我是.说..既然这书上说..可有吸取凡人精气提升自己修为,若咱们..依照书上的法子..多吸些精气..或能大增灵力..再与汝鄢绫拼斗,或许就有活命的机会。”

    众人皆惊愕望着叶蕾,不相信刚才仗义救了他们的叶蕾竟说出如此狠毒之语,他们修道之人怎可存害人之心?可惊诧过后,众人瞅一眼汝鄢绫,面色又复杂起来。

    不过,元笑、阳箫、阳阡、景疏、乐煊几人,似乎并无所动,不由望向叶蕾,元笑不忿,正要开口。乐阔天已怒道:“叶姑娘,我们修门中人,潜心修行,除了问道求真,更是为了除魔卫道,保世间安宁。怎可生出歹心,伤害无辜百姓,若那样做了,我们与汝鄢绫何异?今日老朽即便死在汝鄢绫手中,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更不许任何人练此邪术?”

    元笑立即附和道:“乐宗主果然身怀大义,不愧为一宗之主。我父亲也常说我们修道之人就该心怀苍生百姓,怎么可以为了自己性命,伤害别人呢?今日我就是和阳箫一起入黄泉,也绝不如此苟且活着,是吧阳箫?”

    叶蕾听到,面色羞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乐木良踌躇片刻,犹豫道:“父亲,我们今日都死在这里,汝鄢绫的恶行无法昭告天下,她依然会继续行恶,或许会害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村落的人。难道那样就是大义吗?

    父亲,你最疼乐煊,她若今日死在这里,我们怎么向二弟木弦交代?

    还有,乐赫重伤,还昏迷在床上,生死不知?父亲不想看着乐赫醒过来吗?乐赫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若醒不来了,我和父亲又死在客栈,乐家便无人继承家业道统了?我们乐家千年修仙世家,难道要断送在父亲手中吗?我和父亲如何面对乐家列祖列宗?”

    乐阔天瞅一眼乐煊,又想想乐家情况,当真有些犹豫了。

    乐木良加力道:“父亲,汝鄢绫既然在这里行恶,周边几个村落怕迟早保不住,若不将汝鄢绫恶行传扬出去,会有更多人受害。你别忘了,汝鄢绫已入化境,她可以青春长寿,她若一直行恶,父亲能预知她会残害多少无辜百姓吗?那些人的死,我们就没有责任吗?佛祖曾杀一人,而救五百商人,说我不如地狱,谁如地狱。今日我们虽取些凡人精气,却能保住乐家仙门道统,还能阻止汝鄢绫残杀更多人命,又有何错?”

    乐阔天更犹豫了,不知如何回答。

    元笑、阳箫、乐煊几人觉着乐木良的话有些不对,但似乎又有些道理,一时竟也愣住了。

    景疏低头思索着什么,也没有说话,不过目中似乎露出坚意之色,暗瞥一眼乐家众弟子。

    阳阡凑巧瞧见景疏目光,心中一惊,景疏该不会想修习邪术,吸取乐家众弟子的灵力吧?还可能包括乐阔天、乐木良等人的灵力,如此行事,或能快速进入化境,也不用伤害无辜百姓性命。只吸取他们灵力,不摄精气,旁人或能保命。比起吸取凡人精气,这才是最能保命,最简便易行的法子。

    可是,此法不止景疏想到,乐阔天、乐木良应也想到了,旁人未必想不到。可是,谁都修为不易,即便丢了性命,也没人愿意舍了自己灵力吧?如果没了灵力,连这种邪术都不能用,想吸取别人灵力都做不到。因此,大家皆眼含戒备,盯瞅着周边同伴,刚才众人都受了伤,想制服旁人,自己灵力并不容易,所以叶蕾、乐木良只说吸取村落凡人精气。

    可不容易,并不证明做不到,也不证明无人会做。景疏、乐阔天、乐木良、叶蕾,还有乐家一些弟子,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阳阡暗想必须阻止他们内斗拼杀。阳阡忽然伸手夺过叶蕾手中书册,众人正高度戒备,察觉阳阡举动,同时拔出长剑指向阳阡。

    只有景疏、元笑、乐煊三人面色诧异盯着阳阡。

    元笑先道:“绮梦,你做什么,你真要练此邪术,伤害无辜人命吗?”

    阳阡:“本姑娘可是真菩萨,岂会做那种事?可世间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不多,所以...”

    阳阡手腕一抛,书册抛向半空,随即拔出长剑,调用灵力,砍向书册,书册立即粉碎,碎片纷纷飘落而下,众人如置身雪花中。众人惊愣住片刻,皆气怒瞪向阳阡,邪法书册毁了,不是等于取了众人性命吗?

    景疏盯着阳阡,目光幽深难测,微叹口气。

    阳阡不理睬众人反应,随意道:“现在邪法没了,咱们只能与汝鄢宗主拼死一战了,别伤心,咱们宁死不屈,为大义而战,来生佛祖定让咱们投生富贵人家。嗯,咱们牺牲自己,除魔卫道,守护人间太平,或许能直接羽化升仙。不正是咱们修仙之人宿怨吗?大家该高兴吧?”

    元笑愣了一霎:“绮梦,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这样说来,咱们或许真能直接成神仙,那我和阳箫就能永远做夫妻了,是不是阳箫?”

    阳箫叹口气,瞅一眼景疏,以目光示意,你家小美女似乎永远不按常理行事,她是真的天真,还是故意想害死你?她想取你性命,干嘛将我们都拉上,我还指望你救我呢?

    乐木良瞪着阳阡恼怒道:“何绮梦,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死,为何要拉上我们陪葬,我们与你有仇吗?还是你与汝鄢绫是一伙的?”

    阳阡无所谓道:“一会你看看汝鄢绫杀我时会不会手软,就知我与她是不是同伙了?”

    乐木良:“你,我先杀了你。”

    乐木良气恼,举剑指向阳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