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敌
从酒楼出来，在后院的马棚里牵出了小红马，出城时正好碰上了大批挑着面饼的民夫，谢天和他们混在一起，没有人盘问，直接就进了关。
和前面不同的是，这次能明显感觉到身临大战的紧张，关城里每个人都是脸色凝重行色匆匆。
有整队的备兵或民夫往关门运送甲胄武器的，也有抬着担架往后方转运伤员的。人多且杂，但秩序井然，忙而不乱。
临近关城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兵舍里都睡满了人，连房舍之间的空地上都睡了很多来不及解甲的兵卒。
他们有人身上的血污都没擦净，有的甚至拿着半块面饼睡着，显然是前方战况激烈得让他们无暇休息，现在要抓紧一切机会恢复体能。
谢天拍了拍小红马，准备上城墙帮忙，那边应该正在交战，哨楼上拿着红黄两色令旗的传令官，正不停地挥舞旗帜传递着信息，墙垛边也能看到有兵卒来回穿梭。
谢天骑着马刚走上城墙，突然心里一紧，一股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团黑影正从空中向自己飞来。
他来不及细想，招剑都唯恐太慢，反手拔剑出鞘，对着那黑影就是一斩。
一声闷响，那团黑影被这一剑斩得四分五裂，谢天的手也被震得隐隐作痛，看到四散的残渣才知道，那只是一块面盆大小的岩石。
“石袭！”“石袭！”“石袭！”
没给人喘息的机会，城墙上响起一阵惊恐的呼声。
空中，黑压压地又飞来了一片石雨，大大小小的足有数千块，如蝗虫过境般飞进了寒阳关里。
谢天护住小红马，把飞向自己的石头一一斩落，这些石块大的犹如磨盘，最小的也比人头要大些，谢天直砍到手臂发麻，虎口都被震裂，石雨才停了下来。
城墙上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要被石块擦到一点，就是折腿断臂，要是被砸个正着，直接就断成两截或是变成一滩肉泥。
一时间，城墙上哀声四起，连城内都有不少倒霉蛋被落石打到，将死未死的，正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些石头应该是蛮人投掷而来，虽然原始，但非常有效，这波攻击留下了两三百具尸体，除城墙太厚安然无恙外，墙垛和哨楼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这时从城下的掩体里上来了几队手臂绑着白布抬着担架的医兵，他们飞快地检视上面的伤者。
伤得轻的就简单包扎一下，扶上担架抬走，要是觉得伤势太重救不回的，医兵直接就是一刀捅死......
谢天看傻眼了，虽是处在人命如草芥的封建时代，而且这样做既减少了医疗负担，也让重伤者少受痛苦，但这样对自己人一刀一个的眼都不眨一下，谢天自问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看着医兵和民夫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城墙上的死伤者转移妥当，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想到一会肯定有恶战，谢天便在小红马屁股上用力一拍，喊道：“我没空照顾你了，你自己躲去后面吧！”
小红马仿佛听懂了，长嘶一声，甩开四蹄就冲城内奔去。
谢天这才扶住北面墙垛，往城外一望，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城墙下面横七竖八地堆了不少蛮人的尸体，污血把地面都染成了黑色，可以想象自己离开这一天多，发生的战斗激烈到什么程度。
而城下原本堆着那些铁木拒马，也被蛮人全部挪开，甚至连那些坑洞都被填实，成了一片平整宽阔的空地。
而蛮族的军阵，就在离城关一两百米的地方，黑压压的几乎看不到边，比之前那堵门时多了又何止数倍。
数千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蛮人站在阵前，有不到一半的蛮人抱着块岩石，用粗布带裹着，用手提着布带的两端，抡在身后。
刚才那些石头应该就是这些蛮人扔过来的，边军知道蛮族会丢石头攻击，所以把战场打扫得很干净，蛮族四处收集石块，扔过几轮后，现在倒有一半的蛮子没了弹药。
这时，那些蛮人开始动了！
他们提着布带开始转圈，速度渐快，差不多转了七八圈后，蛮人大吼一声，松开布带一端，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头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城里飞来！
谢天突然想起了前世有个叫链球的体育项目，也是靠着这样旋转，让惯性把铁球抛出很远的距离。
“石袭！”“石袭！”
城墙上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示警声，兵卒们都抱紧头盔，躲在墙垛后，祈求自己不被这些石头砸中。
谢天还剑入鞘，站在城墙边，铺天盖地的石头甚至遮住了阳光，他凝神静气，看了眼那些石头飞行的轨迹，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一块石头，头侧五厘处，微微偏头...
第二第三块，左肩左腿处，抬腿侧身....
第四块，应该是直冲身体而来了，谢天招剑在手，双手握柄，睁开双眼大喝一声向前劈去，石块应声而裂！
完美！
谢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这样做，但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但城墙上有些兵卒就没这个能力闪避了，有的甚至是和墙垛一起被石块砸碎，这轮石雨，又让城上城下留下了近百具尸体。
关键的是，城墙上的墙垛有近两成被砸坏，那就意味着蛮族强行攻城的时候，那几段的守城兵卒没有东西可以掩蔽。
到时，那几段城墙就会是蛮人的主攻所在。
远处那些蛮人的石块已经耗尽，他们的军阵中响起了节奏怪异的号角声。
蛮人们跨上坐骑，扛上石锤石斧，有的甚至抱着一堆武器，向着关城走来。
寒阳关里，号兵们也登上了哨楼顶，吹响了蠖牛角。
悠扬的号声中，刚才躲避飞石藏在掩体里的兵将们都走了出来，他们抖了抖盔甲上的尘土，拿起了自己的兵刃，站到了自己应该守卫的地方。
谢天也横过长剑，黢黑的剑身上泛着一点金属的光泽。
刚才劈开了不下十块岩石，其中不乏坚硬的花岗岩，剑刃却毫无损伤，仅此一点，就证明这把剑绝非凡品。
何况这把剑还有疑似可以升级的属性。
谢天望着城下那看不到边际的蛮族，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心中豪气顿生。
有此神兵利器在手，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和前面不同的是，这次能明显感觉到身临大战的紧张，关城里每个人都是脸色凝重行色匆匆。
有整队的备兵或民夫往关门运送甲胄武器的，也有抬着担架往后方转运伤员的。人多且杂，但秩序井然，忙而不乱。
临近关城的时候，道路两旁的兵舍里都睡满了人，连房舍之间的空地上都睡了很多来不及解甲的兵卒。
他们有人身上的血污都没擦净，有的甚至拿着半块面饼睡着，显然是前方战况激烈得让他们无暇休息，现在要抓紧一切机会恢复体能。
谢天拍了拍小红马，准备上城墙帮忙，那边应该正在交战，哨楼上拿着红黄两色令旗的传令官，正不停地挥舞旗帜传递着信息，墙垛边也能看到有兵卒来回穿梭。
谢天骑着马刚走上城墙，突然心里一紧，一股危险的感觉袭上心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团黑影正从空中向自己飞来。
他来不及细想，招剑都唯恐太慢，反手拔剑出鞘，对着那黑影就是一斩。
一声闷响，那团黑影被这一剑斩得四分五裂，谢天的手也被震得隐隐作痛，看到四散的残渣才知道，那只是一块面盆大小的岩石。
“石袭！”“石袭！”“石袭！”
没给人喘息的机会，城墙上响起一阵惊恐的呼声。
空中，黑压压地又飞来了一片石雨，大大小小的足有数千块，如蝗虫过境般飞进了寒阳关里。
谢天护住小红马，把飞向自己的石头一一斩落，这些石块大的犹如磨盘，最小的也比人头要大些，谢天直砍到手臂发麻，虎口都被震裂，石雨才停了下来。
城墙上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要被石块擦到一点，就是折腿断臂，要是被砸个正着，直接就断成两截或是变成一滩肉泥。
一时间，城墙上哀声四起，连城内都有不少倒霉蛋被落石打到，将死未死的，正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些石头应该是蛮人投掷而来，虽然原始，但非常有效，这波攻击留下了两三百具尸体，除城墙太厚安然无恙外，墙垛和哨楼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这时从城下的掩体里上来了几队手臂绑着白布抬着担架的医兵，他们飞快地检视上面的伤者。
伤得轻的就简单包扎一下，扶上担架抬走，要是觉得伤势太重救不回的，医兵直接就是一刀捅死......
谢天看傻眼了，虽是处在人命如草芥的封建时代，而且这样做既减少了医疗负担，也让重伤者少受痛苦，但这样对自己人一刀一个的眼都不眨一下，谢天自问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看着医兵和民夫配合默契，很快就把城墙上的死伤者转移妥当，显然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
想到一会肯定有恶战，谢天便在小红马屁股上用力一拍，喊道：“我没空照顾你了，你自己躲去后面吧！”
小红马仿佛听懂了，长嘶一声，甩开四蹄就冲城内奔去。
谢天这才扶住北面墙垛，往城外一望，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城墙下面横七竖八地堆了不少蛮人的尸体，污血把地面都染成了黑色，可以想象自己离开这一天多，发生的战斗激烈到什么程度。
而城下原本堆着那些铁木拒马，也被蛮人全部挪开，甚至连那些坑洞都被填实，成了一片平整宽阔的空地。
而蛮族的军阵，就在离城关一两百米的地方，黑压压的几乎看不到边，比之前那堵门时多了又何止数倍。
数千个身材异常高大的蛮人站在阵前，有不到一半的蛮人抱着块岩石，用粗布带裹着，用手提着布带的两端，抡在身后。
刚才那些石头应该就是这些蛮人扔过来的，边军知道蛮族会丢石头攻击，所以把战场打扫得很干净，蛮族四处收集石块，扔过几轮后，现在倒有一半的蛮子没了弹药。
这时，那些蛮人开始动了！
他们提着布带开始转圈，速度渐快，差不多转了七八圈后，蛮人大吼一声，松开布带一端，那些大小不一的石头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向城里飞来！
谢天突然想起了前世有个叫链球的体育项目，也是靠着这样旋转，让惯性把铁球抛出很远的距离。
“石袭！”“石袭！”
城墙上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示警声，兵卒们都抱紧头盔，躲在墙垛后，祈求自己不被这些石头砸中。
谢天还剑入鞘，站在城墙边，铺天盖地的石头甚至遮住了阳光，他凝神静气，看了眼那些石头飞行的轨迹，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一块石头，头侧五厘处，微微偏头...
第二第三块，左肩左腿处，抬腿侧身....
第四块，应该是直冲身体而来了，谢天招剑在手，双手握柄，睁开双眼大喝一声向前劈去，石块应声而裂！
完美！
谢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这样做，但他知道自己能做到！
但城墙上有些兵卒就没这个能力闪避了，有的甚至是和墙垛一起被石块砸碎，这轮石雨，又让城上城下留下了近百具尸体。
关键的是，城墙上的墙垛有近两成被砸坏，那就意味着蛮族强行攻城的时候，那几段的守城兵卒没有东西可以掩蔽。
到时，那几段城墙就会是蛮人的主攻所在。
远处那些蛮人的石块已经耗尽，他们的军阵中响起了节奏怪异的号角声。
蛮人们跨上坐骑，扛上石锤石斧，有的甚至抱着一堆武器，向着关城走来。
寒阳关里，号兵们也登上了哨楼顶，吹响了蠖牛角。
悠扬的号声中，刚才躲避飞石藏在掩体里的兵将们都走了出来，他们抖了抖盔甲上的尘土，拿起了自己的兵刃，站到了自己应该守卫的地方。
谢天也横过长剑，黢黑的剑身上泛着一点金属的光泽。
刚才劈开了不下十块岩石，其中不乏坚硬的花岗岩，剑刃却毫无损伤，仅此一点，就证明这把剑绝非凡品。
何况这把剑还有疑似可以升级的属性。
谢天望着城下那看不到边际的蛮族，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心中豪气顿生。
有此神兵利器在手，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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