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脚印
还好谢天知道要往城内方向跳，要是慌不择路跳到城外蛮人堆里，蛮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没。
但寒阳关的城墙足有二十米高，这个高度往下跳，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一起往城内跳下去的蛮人有四个，而地面上还有不少牵着挽马穿着布衣的民夫。
谢天自己落下去有没有事不知道，但蛮人这样跳下却不一定会死，就算瘫在地上，用石锤一扫，那些民夫都会伤亡一片。
谢天连忙伸脚在墙上一撑，让自己转向最近的一个蛮人，待接近时，送剑在他眼窝一刺，蛮人的污血还没喷出，谢天又借力侧跃双手握住剑柄，生生把另一个蛮人的头颅斩落。
顺着剑势，谢天用剑尖在城墙上一点，剑身弯曲弹开，谢天倒跃的同时，回剑抹开了第三个蛮人的喉咙，再拖回剑在他尸身上一拍，借着这一点向上的反作用力，谢天稳稳地落在地上。
从城墙上跳下到落地这不到两秒的时间里，谢天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么多动作。
第四个蛮人也同时落地，但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巨大的惯性让他双脚一起断折，不由自主地跪在了谢天面前。
看到这个蛮人丑陋的五官因为疼痛挤到了一起，谢天正想收剑饶他一命，却不料那蛮人居然把手里的石斧扔了过来。
谢天面色一冷，挥掌把石斧荡开，挺剑前送，扎进了这个蛮人的眼窝。
这时，谢天清楚地看到，剑身上血槽里那条血痕，往前涨了一小截，加上刚才斩杀的三个蛮人，现在那条血痕又占到了近三分之一。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血痕就是经验进度条，这把剑能升级！
妥妥的宝物啊！
杀了四个蛮人就有三分之一的经验，那再杀八九个，这剑又能升级了！
谢天马上顺着梯子返回城墙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这把宝剑再次升级的样子了。
城楼上那些将领，刚好目睹了谢天在空中击杀几个蛮人的一幕，都被那恐怖的速度震惊到。
林万城和满先生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以他们的认知，四品剑侠是绝没有这样如流星赶月般的身法速度，但谢天也肯定没有到达五品。
对于所有修身炼体的强者，五品就是一个分水岭。
不管用何种方式修炼，绝大多数的强者限于资质，都会停步于一、二品，能修炼到四品的已经很少，但只要冲破身体的桎梏，踏入五品后，就会进入一个新的世界，那时候，他们就可以通过控制修炼的真气，做到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所以五品的强者也有个无法隐藏的特点，只要是进入了战斗状态，真气就会在身体周围盘旋环绕。
品级越高，环绕的真气层数就越多，气息也越浓。
据说太子全力施为之下，身体周围的四层真气就像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就算谢天是刚入五品，外露的气息也不会淡得看不见。
想到这里，林万城回头招呼前锋营统领何超，指着下面的谢天问道：“何超，你已入五品，若让你和他交手，谁能胜出？”
何超一脸严肃地想了想，才拱手回答道：“回大帅，如果是切磋较艺，属下应该可以取胜，假如是性命相搏，他手中有剑，属下可能不是对手。”
他真的只是四品剑侠吗？
林万城若有所思，回头看到谢天还在城墙上跑来跑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挥手叫过一个亲卫，吩咐道：“去告诉他，别在这里捣乱，回他的兵库司去！”
蛮族的攻城台被毁后，蛮人们便拆下那些石锤石斧当起了投掷武器，只要城墙上的守军一露头，几柄武器便会飞去，守军只能躲在墙垛后面。
但蛮人也没办法爬上二十米的城墙，偶有带索的骑枪被蛮人拉住，在他们投掷武器的掩护下，才会有一两个蛮人顺着粗索爬上去，但上去后，等待他的也是力士的链锤。
谢天眼睁睁看到两个蛮人爬上墙，还没等他过去，就被守军击杀，他便一转头向瓮城上跑去。
寒阳关的瓮城建得并不大，加建这圈城墙只有两三百米，为了防止攻城槌，瓮城的门没有和关门建在一条直线上，只是在靠河一侧开了个仅能并排通过两驾马车的小门。
蛮族现在的攻势主要就集中在了这里，他们罕见地用上了防具，把缴获的边军骑盾顶在头上，一部分冲到门口用石斧狂劈城门，其他大部分就抡起石锤砸城墙。
瓮城的城墙虽不算厚，却是由关内运来的青石混合糯米浆建造，任由蛮人砸上十多日都不见得会被砸出洞，只是那木制城门虽然厚实，外面还蒙了厚厚一层铁皮，但蛮人这样不计损耗的狂劈，还是容易被攻破。
整个寒阳关唯一薄弱的环节就是这里了。
谢天过去的时候，守军们已经把三架巨型器械推到了瓮城城门上方。
这是三架铁质的7字形框架，厚实的吊臂下面挂着一个车轮大的实心铁球，铁球外面尽是尖锐的铁刺，铁刺被细心打磨，幽幽地闪着暗光。
制作这个东西的人，应该是被海胆蜇过，才得到的灵感。
守军把器械固定好，让吊臂悬到城门上方，扳动机关，那巨型铁胆自行坠落，数吨重的铁胆砸得下面的蛮人哀嚎四起，就算只被铁胆碰到一点，也是开膛破肚缺肢断足。
三个铁胆落下，城门口的蛮人就倒了一片，污血四溢，暗红色的内脏不断地从那些残缺躯体里流出，内脏独有的腥臊之气顿时弥漫在瓮城之上，那个惨状让谢天都无法直视。
守军用绞盘把铁胆拉回吊臂扣好，等待蛮人再次聚拢。
见到如此情形，谢天竟然有些失望，蛮人这样想攻破城门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就算攻入了瓮城，里面还有一道更加厚实的关门。
蛮人进不来，那自己这剑还要怎么升级？谢天的自信心还没膨胀到敢去城外一挑十万。
正在挠头想办法，从内城过来一个百夫长，径直跑到谢天面前，拱手道：“大人，大帅有令！”
大人？谢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兵库司的整仪校尉，正六品的外官。
那百夫长继续说道：“大帅令我带你去兵库司！”
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百夫长又补了一句：“大帅还让我告诉你，没有命令不得上关口来，这是军令！”
但寒阳关的城墙足有二十米高，这个高度往下跳，实在不是个好的选择。
一起往城内跳下去的蛮人有四个，而地面上还有不少牵着挽马穿着布衣的民夫。
谢天自己落下去有没有事不知道，但蛮人这样跳下却不一定会死，就算瘫在地上，用石锤一扫，那些民夫都会伤亡一片。
谢天连忙伸脚在墙上一撑，让自己转向最近的一个蛮人，待接近时，送剑在他眼窝一刺，蛮人的污血还没喷出，谢天又借力侧跃双手握住剑柄，生生把另一个蛮人的头颅斩落。
顺着剑势，谢天用剑尖在城墙上一点，剑身弯曲弹开，谢天倒跃的同时，回剑抹开了第三个蛮人的喉咙，再拖回剑在他尸身上一拍，借着这一点向上的反作用力，谢天稳稳地落在地上。
从城墙上跳下到落地这不到两秒的时间里，谢天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出这么多动作。
第四个蛮人也同时落地，但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巨大的惯性让他双脚一起断折，不由自主地跪在了谢天面前。
看到这个蛮人丑陋的五官因为疼痛挤到了一起，谢天正想收剑饶他一命，却不料那蛮人居然把手里的石斧扔了过来。
谢天面色一冷，挥掌把石斧荡开，挺剑前送，扎进了这个蛮人的眼窝。
这时，谢天清楚地看到，剑身上血槽里那条血痕，往前涨了一小截，加上刚才斩杀的三个蛮人，现在那条血痕又占到了近三分之一。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血痕就是经验进度条，这把剑能升级！
妥妥的宝物啊！
杀了四个蛮人就有三分之一的经验，那再杀八九个，这剑又能升级了！
谢天马上顺着梯子返回城墙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这把宝剑再次升级的样子了。
城楼上那些将领，刚好目睹了谢天在空中击杀几个蛮人的一幕，都被那恐怖的速度震惊到。
林万城和满先生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以他们的认知，四品剑侠是绝没有这样如流星赶月般的身法速度，但谢天也肯定没有到达五品。
对于所有修身炼体的强者，五品就是一个分水岭。
不管用何种方式修炼，绝大多数的强者限于资质，都会停步于一、二品，能修炼到四品的已经很少，但只要冲破身体的桎梏，踏入五品后，就会进入一个新的世界，那时候，他们就可以通过控制修炼的真气，做到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
所以五品的强者也有个无法隐藏的特点，只要是进入了战斗状态，真气就会在身体周围盘旋环绕。
品级越高，环绕的真气层数就越多，气息也越浓。
据说太子全力施为之下，身体周围的四层真气就像有火焰在燃烧一样。
就算谢天是刚入五品，外露的气息也不会淡得看不见。
想到这里，林万城回头招呼前锋营统领何超，指着下面的谢天问道：“何超，你已入五品，若让你和他交手，谁能胜出？”
何超一脸严肃地想了想，才拱手回答道：“回大帅，如果是切磋较艺，属下应该可以取胜，假如是性命相搏，他手中有剑，属下可能不是对手。”
他真的只是四品剑侠吗？
林万城若有所思，回头看到谢天还在城墙上跑来跑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挥手叫过一个亲卫，吩咐道：“去告诉他，别在这里捣乱，回他的兵库司去！”
蛮族的攻城台被毁后，蛮人们便拆下那些石锤石斧当起了投掷武器，只要城墙上的守军一露头，几柄武器便会飞去，守军只能躲在墙垛后面。
但蛮人也没办法爬上二十米的城墙，偶有带索的骑枪被蛮人拉住，在他们投掷武器的掩护下，才会有一两个蛮人顺着粗索爬上去，但上去后，等待他的也是力士的链锤。
谢天眼睁睁看到两个蛮人爬上墙，还没等他过去，就被守军击杀，他便一转头向瓮城上跑去。
寒阳关的瓮城建得并不大，加建这圈城墙只有两三百米，为了防止攻城槌，瓮城的门没有和关门建在一条直线上，只是在靠河一侧开了个仅能并排通过两驾马车的小门。
蛮族现在的攻势主要就集中在了这里，他们罕见地用上了防具，把缴获的边军骑盾顶在头上，一部分冲到门口用石斧狂劈城门，其他大部分就抡起石锤砸城墙。
瓮城的城墙虽不算厚，却是由关内运来的青石混合糯米浆建造，任由蛮人砸上十多日都不见得会被砸出洞，只是那木制城门虽然厚实，外面还蒙了厚厚一层铁皮，但蛮人这样不计损耗的狂劈，还是容易被攻破。
整个寒阳关唯一薄弱的环节就是这里了。
谢天过去的时候，守军们已经把三架巨型器械推到了瓮城城门上方。
这是三架铁质的7字形框架，厚实的吊臂下面挂着一个车轮大的实心铁球，铁球外面尽是尖锐的铁刺，铁刺被细心打磨，幽幽地闪着暗光。
制作这个东西的人，应该是被海胆蜇过，才得到的灵感。
守军把器械固定好，让吊臂悬到城门上方，扳动机关，那巨型铁胆自行坠落，数吨重的铁胆砸得下面的蛮人哀嚎四起，就算只被铁胆碰到一点，也是开膛破肚缺肢断足。
三个铁胆落下，城门口的蛮人就倒了一片，污血四溢，暗红色的内脏不断地从那些残缺躯体里流出，内脏独有的腥臊之气顿时弥漫在瓮城之上，那个惨状让谢天都无法直视。
守军用绞盘把铁胆拉回吊臂扣好，等待蛮人再次聚拢。
见到如此情形，谢天竟然有些失望，蛮人这样想攻破城门必然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就算攻入了瓮城，里面还有一道更加厚实的关门。
蛮人进不来，那自己这剑还要怎么升级？谢天的自信心还没膨胀到敢去城外一挑十万。
正在挠头想办法，从内城过来一个百夫长，径直跑到谢天面前，拱手道：“大人，大帅有令！”
大人？谢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兵库司的整仪校尉，正六品的外官。
那百夫长继续说道：“大帅令我带你去兵库司！”
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那百夫长又补了一句：“大帅还让我告诉你，没有命令不得上关口来，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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