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返回
留存在战堡的人无一幸存。
侵入其中的怪物们只留下了他们的衣片和血痕。他们集中躲到了位于战堡底层的房间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火力最凶猛的转筒魔石枪。
可惜的是，在如此狭小的环境中，他们临死的爆发并未带走多少怪物，房间中只有少部分啃食的只剩下骨架的怪物尸体。
所有的魔石枪都被咬断，变成了无用的废品。但人类制造的干粮与水桶并未被破坏，仍然整齐的放在底层的小仓库中。
不过，离开战堡的人们几乎每人都带走了可供单人使用数天的物资，所以仓库中的食物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多。
储存的食物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停留太长时间只是白白的消耗这些珍贵的物资。
砰！
甲板上升起了一道信号，方向是北方的森林。
斯托特立即扭过头来，盯着开枪的那个人，皱眉质问：“你在做什么？”
打出是最先登上战堡的猎人，名字是盖留斯，尽管脸上总是带着粗犷的笑，但路希维德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从内心出现的不适感。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近几天出现的，路希维德认为这是一种本能上的直觉，正是依靠着这种直觉，他才能发现在树枝上跳跃的超凡怪物，否则只会和当时那位军官一样被它喷出的‘气炮’砸碎脑袋。
“和森林里面的人互通信号。”盖留斯带笑回答道：“我们是被雇佣过来的，要是一个士兵都带不去，可能会让上面的人认为我们是临阵脱逃了······看看林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们汇合，至少晚上守夜不用那么紧张了。”
魔石信号枪打出的光束在天空中会停留五到十分钟，色彩鲜艳，在升到顶端后还会炸出更加显眼的巨大烟花圆环，是人类在野外相距较远时的交流方法之一。
在这五分钟里，只要有人朝战堡的位置扫上一圈，就能看到这道信号，知道有人还在战堡——中途山上随便走上一个山头，就能看到战堡的位置。
“你有没有想过这信号可能被驱使潮群的高位怪物看到？它的智慧绝对能看懂，也能知道我们就在后面！”斯托特加重了语气，“你希望我们在往北走的路上撞上它们？”
“万一森林里面还有跟着你的那两个人呢？”盖留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而且它未必就能看懂这个信号。即使看懂了，难道会为了我们这几个人改变‘潮群’的方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们会和更多的人一起出发，不用操心他们。”斯托特凝视着甲板上站立在不同位置的四位契约猎人？：“看来我们之后会有不少分歧。我没有限制你行动的权利，但我希望你们能在行动之前能更深思熟虑一些。”
“那怎么办？要不学一下议会老爷们的投票？”站在侧方的高大猎人嘿嘿一笑：
“就算潮群真的分出一部分追着我们咬，难道它们还能只追你们？大家一起承担嘛！”
“还没开始出发，最好不要把事情的发展往好的一面想。”斯托特告诫似的说道，不作声色的看了眼旁边的路希维德。
路希维德不打算参与他们的争吵，他对自己的定位相当清晰：一个队边界之外并不熟悉的新人。双方都有正当理由的时候，保持中立是正确的。
森林中并未传来回信，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已经没有人了。
在等待到烟雾散去之后，盖留斯呵地笑了一声，“看来他们不打算和我们一起。”
“他们说不定已经翻过好几座山，正在哪处山坡休息······未必愿意再冒险回来。”斯托特摇了摇头：“今天出发已经有些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不过谁来守夜？我们两个轮流安排人来？”
“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安排你的人。”
“可以可以。”盖留斯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堆出来：“不过，路希维德你是怎么想的？要不我们轮换着守夜？”
“我没关系。”路希维德答道：“下半夜你可以叫醒我，但不能每一天都这么做。”
“放心放心，今晚我来守下半夜，明天换你来。”盖留斯举起双手，做出宣布公告似的动作：“在之后我会让其他人守下半夜，哼哼哼，我也希望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别起什么冲突。”
路希维德捏了捏口袋里的布伦的戒指，表情平静的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盖留斯、斯托特等人先后去补了一觉，也有趁机搜刮战堡内财物的人。
时间很快过去，夜幕再次降临。
或许是潮群带走了太多附近的怪物，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这座已经破损的战堡都没有遇到袭击，也没有看到从北方折返回来的潮群。
按照事先的约定，斯托特看守上半夜。他们各自进入了相邻的一层房屋，斯托特则守在房屋的外面，向众人出示了一个小巧的金色怀表。
“休息吧。”斯托特说：“我会在四个小时后叫醒你的。”
盖留斯哈哈的笑了几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路希维德不知为何感到难以入睡。他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睛。
“多了人守夜，反而没有昨天一个人那样轻松了。这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
路希维德知道原因，一个人还是太不方便，他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白天的言行：
“在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下，我已经尽可能的少言慎行了，但果然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不过，如果他们要动手，想从我身上‘抢走圣物’的话，就肯定要对其他人一起动手。”
目前的阵容有三个‘四人组’，二人组，和他这个单人组。
四人组的人数占据优势，加上白天的莫名直觉，路希维德认为他们迟早会因为贪欲而对其他人下手。再加上二人组里还有一位美丽英气的女孩，动手的概率更是大了不少。
“也不能一定觉得是盖留斯他们先动手。万一斯托特觉得留着他们太危险了，先下手为强怎么办？这真是，让我上半夜睡也不好，下半夜睡也不好······”
“不管是哪一方，动手的最佳方式都是‘偷袭’，而只要他们偷袭成功，就没有放过我的可能，顶多是最后一个处理我。”
······
第二天一早，路希维德睡眼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什么也没发生。”
昨夜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上半夜与下半夜守夜的人都很正常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
给自己的上半身套上两件衬衣，再套上两件灰色长裤，最后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属于士兵的白色长衣，路希维德就完成了对自己的武装。
“衣服对我来说就是最近距离的铠甲，多穿几件总是没错的。”
边界之外的气温较高，是适合穿单袖衣的环境，多穿几件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门把手上的头发丝并未遭人扯坏，这是他睡前的精心布置。因为头发不够长，不得不用能力将多根发丝连接在一起。而看到这一幕后，路希维德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他带上放在房间门口装满食物的背包，推开大门，来到了甲板上。
太阳升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清澈温和的金色光辉洒满了战堡的表层，属于自然的清新空气吸入口鼻，让有些混沌的路希维德稍稍清醒了些。
甲板上只有一个人，其他人不知所踪。那是与斯托特同行的女孩，在昨天没有与其他人有过交流，全部都是斯托特与盖留斯等人商讨计划的细节。
金色明丽的长发垂至腰间，在顶层吹拂的风中摇动着。紧致的黑色皮裤显得她腰间纤细，身材高挑。外侧套着一件与她身材相称的白色风衣，色彩明亮，柔滑的闪烁着光芒。
这是和路希维德见过的任何人都完全不同的角色，包括与她同行的斯托特，一眼就能看出是两个世界的角色。
这不是普通的契约猎人能拥有的气质，放到游戏里，至少也是个精英怪······路希维德想着，挪开了视线，走到另一侧的甲板，从背包里取出食物和水，快速的解决着今天的早餐。
外面的土地很是干硬，像是许久没有下过雨了。地面上有体重较大的怪物行走留下的脚印，站在甲板上，路希维德看出那脚印的大小能让他整个人躺进去，还能空出一只手臂的距离。
“这种大怪物昨天至少也有几十只啊······这还只是一侧的，另一侧的数量只会更多。加上那些不显露足迹的超凡怪物，昨天撤离战堡的行为是正确的。”
即使全员都登上甲板倾斜火力，也难以在这么多的超凡怪物攻击下防守成功。路希维德已经知道部分超凡怪物并不惧怕魔石枪，这类怪物在平时一般都是战堡上的契约猎人或者魔石炮集中处理。
但如果是那种近似守城战的环境，跳下城墙没入兽潮基本上是自寻死路，何况自己人的炮火也没有队友免伤，他现在已经理解为什么当时要撤出战堡了。
“追入森林的的确只是一部分。”年轻人看着下方的沉重脚印：“虽然没有战堡的地形优势和大火力，但要面对的敌人也少了许多。如果当时能再有制度一些，让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说不定真的能逃生成功。”
背包里的食物足够他单人吃上半个月的时间，饮用水则是准备了一个小的饮水箱撞在了里面，粗略的估计有五升左右。路上不出意外的话还能看到河流，水源基本不用担心。而走上几天，他们就能抵达开拓军在路上修建的哨塔与营寨，里面有着充足的资源，是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吃掉早餐之后，路希维德又观望了一会儿。他听到身后的甲板上传来了脚步声，于是转回了头，看到斯托特正走向他的位置。
“你还有要准备的事情吗？我们已经准备出发了。”
“没有了。走吧。”路希维德离开这一侧的甲板，看到之前的金发女孩已经消失。他跟着斯托特，走到战堡的另一侧，沿着铁梯往下爬。
其他人正站在铁梯的尾部等待着。
“你的那些枪和剑不带上吗？”斯托特在下方边爬边问道。
“它们太重了，带着不方便。”路希维德回答道。
“这样。”斯托特只是随便问问。
两人来到地面上的人群之中，盖留斯笑呵呵的把手攀上了路希维德的肩膀，“哎呀，我们要出发的时候才想起来战堡里面还有你在，还好斯托特想起来了，要不然就真的把你漏掉了啊。”
“哼，让我们在底下等这么长时间，现在的年轻人早上都起不来吗？”盖留斯小队的瘦小猎人语气带有不满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压根没人叫我，也没人说什么时候出发集合······看着站在一起的三名契约猎人，路希维德露出羞惭的表情，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抱歉，我早上的确起的迟了些。”
“好了，别说太多了。我来领路，现在出发吧。”斯托特主动开口道，“沿着战堡开出来的路线回去，没有人有问题吧？”
侵入其中的怪物们只留下了他们的衣片和血痕。他们集中躲到了位于战堡底层的房间里，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火力最凶猛的转筒魔石枪。
可惜的是，在如此狭小的环境中，他们临死的爆发并未带走多少怪物，房间中只有少部分啃食的只剩下骨架的怪物尸体。
所有的魔石枪都被咬断，变成了无用的废品。但人类制造的干粮与水桶并未被破坏，仍然整齐的放在底层的小仓库中。
不过，离开战堡的人们几乎每人都带走了可供单人使用数天的物资，所以仓库中的食物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多。
储存的食物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停留太长时间只是白白的消耗这些珍贵的物资。
砰！
甲板上升起了一道信号，方向是北方的森林。
斯托特立即扭过头来，盯着开枪的那个人，皱眉质问：“你在做什么？”
打出是最先登上战堡的猎人，名字是盖留斯，尽管脸上总是带着粗犷的笑，但路希维德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从内心出现的不适感。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近几天出现的，路希维德认为这是一种本能上的直觉，正是依靠着这种直觉，他才能发现在树枝上跳跃的超凡怪物，否则只会和当时那位军官一样被它喷出的‘气炮’砸碎脑袋。
“和森林里面的人互通信号。”盖留斯带笑回答道：“我们是被雇佣过来的，要是一个士兵都带不去，可能会让上面的人认为我们是临阵脱逃了······看看林子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们汇合，至少晚上守夜不用那么紧张了。”
魔石信号枪打出的光束在天空中会停留五到十分钟，色彩鲜艳，在升到顶端后还会炸出更加显眼的巨大烟花圆环，是人类在野外相距较远时的交流方法之一。
在这五分钟里，只要有人朝战堡的位置扫上一圈，就能看到这道信号，知道有人还在战堡——中途山上随便走上一个山头，就能看到战堡的位置。
“你有没有想过这信号可能被驱使潮群的高位怪物看到？它的智慧绝对能看懂，也能知道我们就在后面！”斯托特加重了语气，“你希望我们在往北走的路上撞上它们？”
“万一森林里面还有跟着你的那两个人呢？”盖留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而且它未必就能看懂这个信号。即使看懂了，难道会为了我们这几个人改变‘潮群’的方向？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们会和更多的人一起出发，不用操心他们。”斯托特凝视着甲板上站立在不同位置的四位契约猎人？：“看来我们之后会有不少分歧。我没有限制你行动的权利，但我希望你们能在行动之前能更深思熟虑一些。”
“那怎么办？要不学一下议会老爷们的投票？”站在侧方的高大猎人嘿嘿一笑：
“就算潮群真的分出一部分追着我们咬，难道它们还能只追你们？大家一起承担嘛！”
“还没开始出发，最好不要把事情的发展往好的一面想。”斯托特告诫似的说道，不作声色的看了眼旁边的路希维德。
路希维德不打算参与他们的争吵，他对自己的定位相当清晰：一个队边界之外并不熟悉的新人。双方都有正当理由的时候，保持中立是正确的。
森林中并未传来回信，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已经没有人了。
在等待到烟雾散去之后，盖留斯呵地笑了一声，“看来他们不打算和我们一起。”
“他们说不定已经翻过好几座山，正在哪处山坡休息······未必愿意再冒险回来。”斯托特摇了摇头：“今天出发已经有些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可以。不过谁来守夜？我们两个轮流安排人来？”
“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安排你的人。”
“可以可以。”盖留斯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堆出来：“不过，路希维德你是怎么想的？要不我们轮换着守夜？”
“我没关系。”路希维德答道：“下半夜你可以叫醒我，但不能每一天都这么做。”
“放心放心，今晚我来守下半夜，明天换你来。”盖留斯举起双手，做出宣布公告似的动作：“在之后我会让其他人守下半夜，哼哼哼，我也希望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别起什么冲突。”
路希维德捏了捏口袋里的布伦的戒指，表情平静的表示赞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盖留斯、斯托特等人先后去补了一觉，也有趁机搜刮战堡内财物的人。
时间很快过去，夜幕再次降临。
或许是潮群带走了太多附近的怪物，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这座已经破损的战堡都没有遇到袭击，也没有看到从北方折返回来的潮群。
按照事先的约定，斯托特看守上半夜。他们各自进入了相邻的一层房屋，斯托特则守在房屋的外面，向众人出示了一个小巧的金色怀表。
“休息吧。”斯托特说：“我会在四个小时后叫醒你的。”
盖留斯哈哈的笑了几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进入自己的房间之后，路希维德不知为何感到难以入睡。他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睛。
“多了人守夜，反而没有昨天一个人那样轻松了。这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
路希维德知道原因，一个人还是太不方便，他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回想着自己白天的言行：
“在不了解他们的情况下，我已经尽可能的少言慎行了，但果然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不过，如果他们要动手，想从我身上‘抢走圣物’的话，就肯定要对其他人一起动手。”
目前的阵容有三个‘四人组’，二人组，和他这个单人组。
四人组的人数占据优势，加上白天的莫名直觉，路希维德认为他们迟早会因为贪欲而对其他人下手。再加上二人组里还有一位美丽英气的女孩，动手的概率更是大了不少。
“也不能一定觉得是盖留斯他们先动手。万一斯托特觉得留着他们太危险了，先下手为强怎么办？这真是，让我上半夜睡也不好，下半夜睡也不好······”
“不管是哪一方，动手的最佳方式都是‘偷袭’，而只要他们偷袭成功，就没有放过我的可能，顶多是最后一个处理我。”
······
第二天一早，路希维德睡眼朦胧的睁开了双眼。
“什么也没发生。”
昨夜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上半夜与下半夜守夜的人都很正常的执行了自己的‘任务’。
给自己的上半身套上两件衬衣，再套上两件灰色长裤，最后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属于士兵的白色长衣，路希维德就完成了对自己的武装。
“衣服对我来说就是最近距离的铠甲，多穿几件总是没错的。”
边界之外的气温较高，是适合穿单袖衣的环境，多穿几件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门把手上的头发丝并未遭人扯坏，这是他睡前的精心布置。因为头发不够长，不得不用能力将多根发丝连接在一起。而看到这一幕后，路希维德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他带上放在房间门口装满食物的背包，推开大门，来到了甲板上。
太阳升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清澈温和的金色光辉洒满了战堡的表层，属于自然的清新空气吸入口鼻，让有些混沌的路希维德稍稍清醒了些。
甲板上只有一个人，其他人不知所踪。那是与斯托特同行的女孩，在昨天没有与其他人有过交流，全部都是斯托特与盖留斯等人商讨计划的细节。
金色明丽的长发垂至腰间，在顶层吹拂的风中摇动着。紧致的黑色皮裤显得她腰间纤细，身材高挑。外侧套着一件与她身材相称的白色风衣，色彩明亮，柔滑的闪烁着光芒。
这是和路希维德见过的任何人都完全不同的角色，包括与她同行的斯托特，一眼就能看出是两个世界的角色。
这不是普通的契约猎人能拥有的气质，放到游戏里，至少也是个精英怪······路希维德想着，挪开了视线，走到另一侧的甲板，从背包里取出食物和水，快速的解决着今天的早餐。
外面的土地很是干硬，像是许久没有下过雨了。地面上有体重较大的怪物行走留下的脚印，站在甲板上，路希维德看出那脚印的大小能让他整个人躺进去，还能空出一只手臂的距离。
“这种大怪物昨天至少也有几十只啊······这还只是一侧的，另一侧的数量只会更多。加上那些不显露足迹的超凡怪物，昨天撤离战堡的行为是正确的。”
即使全员都登上甲板倾斜火力，也难以在这么多的超凡怪物攻击下防守成功。路希维德已经知道部分超凡怪物并不惧怕魔石枪，这类怪物在平时一般都是战堡上的契约猎人或者魔石炮集中处理。
但如果是那种近似守城战的环境，跳下城墙没入兽潮基本上是自寻死路，何况自己人的炮火也没有队友免伤，他现在已经理解为什么当时要撤出战堡了。
“追入森林的的确只是一部分。”年轻人看着下方的沉重脚印：“虽然没有战堡的地形优势和大火力，但要面对的敌人也少了许多。如果当时能再有制度一些，让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说不定真的能逃生成功。”
背包里的食物足够他单人吃上半个月的时间，饮用水则是准备了一个小的饮水箱撞在了里面，粗略的估计有五升左右。路上不出意外的话还能看到河流，水源基本不用担心。而走上几天，他们就能抵达开拓军在路上修建的哨塔与营寨，里面有着充足的资源，是不需要担心的事情。
吃掉早餐之后，路希维德又观望了一会儿。他听到身后的甲板上传来了脚步声，于是转回了头，看到斯托特正走向他的位置。
“你还有要准备的事情吗？我们已经准备出发了。”
“没有了。走吧。”路希维德离开这一侧的甲板，看到之前的金发女孩已经消失。他跟着斯托特，走到战堡的另一侧，沿着铁梯往下爬。
其他人正站在铁梯的尾部等待着。
“你的那些枪和剑不带上吗？”斯托特在下方边爬边问道。
“它们太重了，带着不方便。”路希维德回答道。
“这样。”斯托特只是随便问问。
两人来到地面上的人群之中，盖留斯笑呵呵的把手攀上了路希维德的肩膀，“哎呀，我们要出发的时候才想起来战堡里面还有你在，还好斯托特想起来了，要不然就真的把你漏掉了啊。”
“哼，让我们在底下等这么长时间，现在的年轻人早上都起不来吗？”盖留斯小队的瘦小猎人语气带有不满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压根没人叫我，也没人说什么时候出发集合······看着站在一起的三名契约猎人，路希维德露出羞惭的表情，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抱歉，我早上的确起的迟了些。”
“好了，别说太多了。我来领路，现在出发吧。”斯托特主动开口道，“沿着战堡开出来的路线回去，没有人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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