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倾诉想法
路希维德进入庄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罗纳尔所在的别墅。
他有礼貌地等待黑衣猎人通报，然后得到了进入的许可。
走入客厅，罗纳尔已经倒好了两杯酒，坐在软座椅子上，朝对面的座位指了指。
“事情发展的没那么美好。”
路希维德把黑衣人写好的备份丢在桌子上，拿起了酒杯，闻了一点：“甜的？”
“要换吗？”
“不，正好。”
罗纳尔拿起备份笔记，粗略的扫了扫，道：“数量还是不多啊，而且，全是被你抓过来的。第二天去他们的住址都找不到人的那种。”
“那有什么办法？”路希维德道：“我特意往那些人多的城区走，三天才找了不到一百个……说不定整个西蒙市暗地里的契约猎人都不到两百。这个数量，也别想着开什么冒险者公会了，干脆直接把西蒙伯爵家族收编收编得了，质量高还来得稳定。”
“……这样啊。”罗纳尔摇摇头：“我也看不惯他们的行事风格，不过，现在还需要他们的力量。”
“那这可就麻烦了。恐怕初期不能指望那些契约猎人。”路希维德想了想这几天的经历，道：“他们早就没了冒险的心思，有了各自稳定的工作。想要让他们外出战斗，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就只好把报酬往上拉一拉了，比如，售卖一些非凡物品和药剂。总能吸引过来一部分人的。”罗纳尔脑海中预想着接下来的方法：“只是，城市周围的那些怪物，就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了。”
“现在外面的怪物到了什么程度？”
罗纳尔严肃起来：“很多。那些怪物繁衍的速度太快了，现在整个帝国南方，出了聚集点，一抬头就能看到三四只零散的怪物。要是运气不好，碰上几十只怪物聚落也不是没可能。”
“……”
“不过，还不着急。”罗纳尔道：“明天，大会结束之后，我会以‘军方’的名义从人群里挑选具有天赋的人，给他们喝下觉醒药剂，让我的人稍微教他们一下怎么战斗，就把他们送到冒险者公会来——很快人就会多起来的。”
……
八月十九日。
全城通告大会正式召开。
所有的居民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开家里，前往城市中心。
士兵们保持威严，维持秩序，确保不会发生踩踏等事件。
大会的巨型地点位于西蒙城的城市中心，那里有一座平坦的喷泉广场。
连日建造的塔楼伫立在广场中部，有人正调试扩音设备，让声音能准确的传递广场的每个角落。
每个家庭都派出了部分的成员，使广场内熙熙攘攘，连通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维持秩序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数量较多，最为常见的城市卫队，也是伯爵的卫士。他们三五成群，持握武器，把守街道的交叉口，盯着来往的可疑人士，和往日一样令市民们讨厌。
另一种是‘联盟军特别机动部队’，身穿黑色长衣，头戴礼帽，出入于人群之中，将一些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人带出人群，不知道送往何处去了。
广场周围有几栋尖堡式建筑物，不参与集会的贵族和一些购买了特殊位置的商人可以在这里观看广场上发生的事情。
在一栋已经提前清空了居民的建筑物中，两名年轻人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下着棋。
“真亏你做得出来。”
罗纳尔移动圆形棋子：“飞象。”
“太精密的仪器我弄不出来。”路希维德跳了一步‘马’，道：“也就是看起来差不多——能用就行。”
用闲置的玻璃杯做了一副象棋，正巧两人都会下，于是他们消磨起了会议开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下面至少有几万人了……你要上去演讲？”
“说实话，还是有点紧张的。”罗纳尔道：“不过我提前准备了稿子，照着念就行。”
“很厉害。”路希维德继续走棋，道：“这场大会结束，就算是正式向帝国宣战了吧？”
“是的。北方贵族们肯定不会喜欢我们撕破他们虚伪的面孔，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全面爆发了。”
“可南方还有一堆的怪物没有解决……真的做好了正式开战的准备吗？现在的规模还只是牵扯了几家边缘的北方贵族，再继续的话，可就是要和几千年积累的大家族对上了。”
“你害怕吗？”罗纳尔抬了抬眉毛：“如果你担心的话，现在也可以离开这里，反正认识你的人还不多。就算我们战败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你是谁，不会特意展开追杀的。”
“怕还不至于。”路希维德捏住一枚战败的棋子，揉搓转动，道：
“我从拿到圣物到现在，还没正面输过一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已经算是契约猎人里面最强的那一档了？”
“有了这种能力，让我去做那些普通的工作，当个普通人，我不甘心。”
“被那些贵族以‘霸道’的理由追杀，像赶老鼠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暗面，我也不甘心。”
“哎呀。其实，人经历过生死相关的事情，的确会看得通透许多。”
“比如，那天我被你叫过去的时候，我想的是，如果你是贵族，态度又恶劣的话，我一句话不说就干掉你。后续如果他们敢追杀我，那我正好有靶子可以用来测试自己的能力极限。”
“我甚至有想过单独覆灭一家贵族，积攒圣物，建立势力。然后像你们一样，掀起一场‘叛乱’，推翻帝国的统治。”
罗纳尔注视着棋盘，沉吟片刻：
“看来我们的想法很是接近啊。不过，我并不是出于自身的某些原因参与这场战争，而是为了帮助加拉维克。”
“毕竟，当时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活着的同乡只有当时的我们两个。所以，当他向我提出参与叛乱的邀请时，我直接就答应了。”
“战争啊……”
路希维德念诵这个词语，看向屋子内边缘处的黑衣卫士：“加拉维克·玛尔维多，他是为了什么掀起战争的？”
“嗯？”
罗纳尔疑惑地看了过来：“你指的是什么？”
“你的演讲稿里面，有解放帝国契约猎人的内容，保证诞生于南方的孩子在出生后不会被贵族‘收割’掉灵魂，也免除了他们许多的税赋、告知他们不会受到以往旧帝国的压迫……可这份公告的权力来源于谁？”
“……南方联盟。公告的内容也会有玛尔维多的承认，在整个帝国南方，将成为实质性的法令条纹。”
“可他也是贵族，罗纳尔。”路希维德叹道：“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正帮一伙不掌权的贵族取代掌权的贵族。即使我们最后赢了，压迫这种东西真的会减少吗？
当然，两伙贵族交锋，其中一伙的主导者是同乡，那我肯定会帮助同乡的那一派……可这样下去，就算真的赢了，帝国真的会有什么变化吗？”
“比如现在，西蒙伯爵。
战争结束，他大概率不会上战场，也就是不会死。
我们赢了之后，西蒙伯爵那种腐朽的肥猪你要怎么办？
联盟里更多的那些贵族要怎么办？他们会心甘情愿的让出自己的利益？
他们虽然不是从上古就有传承的大贵族——但他们之中也有存在了几百年的大地主！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
“你的意思是？”罗纳尔低声问道。
“我要知道你们的想法。”路希维德问道：“你们，是打算给这个帝国带来新生，还是用几百年的烂血去换几千年的烂血？”
“……你的想法呢？”
“我想干翻所有的贵族。”路希维德耸了耸肩，道：“不管是北方的，还是南方的，贵族都是一群烂货，不配待在那个位置上。”
“你这想法从何而来？”罗纳尔笑道：“我记得你应该没有机会体会到贵族压迫的才对啊。”
“德不配位又高高在上，比如那位西蒙伯爵，每次见到他，还有他默认的那些丑陋行为，我都想把他砸死。”路希维德摇摇头：“你不觉得这里的文明建设和我们老家比起来差太远了？”
“安心吧。”罗纳尔点点头：“加拉维克是大贵族的公爵，只要他想，什么样的生活体会不到？他既然放弃了那样的生活，就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腐朽贵族。”
“我倒是希望早点和他见面。”路希维德叹道：“早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好有些动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棋也没下，只是听着外界西蒙伯爵热场的声音。
“我是西蒙市的市长，塔勒克·西蒙……”
衣着华贵的红棕短发胖子在塔楼上发言，身旁有两位身姿姣好的女孩给他递上演讲稿和水杯，更多的家族成员聚在塔楼下方，等待演讲的结束。
“确实挺让人讨厌。”
罗纳尔看了一会儿，道。
“我不自认好人。”
路希维德开口道：“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以前没有能力的时候，看到有人被欺压，只能忍受。因为我力量孱弱，往往也是被压迫的一方。”
“但现在的话，如果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行极恶之事，我会毫无疑问的干掉他，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我问那些事情的根本原因，其实不是出于正义感，或者为受压迫的人发声。”
“反叛之前，贵族肆意压榨平民，取走他们的灵魂和劳作成果，世世代代，三千多年。
反叛之后，如果还是那样的贵族，站在他们的头上，肆意为恶而又没人能够加以惩戒的话……我会觉得，那就肯定是非我不可了。”
罗纳尔静静地听着，全部听完之后，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找到可以倾诉的人，加上长时间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少说废话。”路希维德摆了摆手：“差不多该是你来上场了吧？”
罗纳尔看了眼演讲稿，确认了西蒙已经读到了什么程度，点点头：“的确该过去了。”
他站起来，走下这座建筑物，在黑衣卫士的护送下前往平地塔楼，登上高位。
宣读最重要的部分。
他有礼貌地等待黑衣猎人通报，然后得到了进入的许可。
走入客厅，罗纳尔已经倒好了两杯酒，坐在软座椅子上，朝对面的座位指了指。
“事情发展的没那么美好。”
路希维德把黑衣人写好的备份丢在桌子上，拿起了酒杯，闻了一点：“甜的？”
“要换吗？”
“不，正好。”
罗纳尔拿起备份笔记，粗略的扫了扫，道：“数量还是不多啊，而且，全是被你抓过来的。第二天去他们的住址都找不到人的那种。”
“那有什么办法？”路希维德道：“我特意往那些人多的城区走，三天才找了不到一百个……说不定整个西蒙市暗地里的契约猎人都不到两百。这个数量，也别想着开什么冒险者公会了，干脆直接把西蒙伯爵家族收编收编得了，质量高还来得稳定。”
“……这样啊。”罗纳尔摇摇头：“我也看不惯他们的行事风格，不过，现在还需要他们的力量。”
“那这可就麻烦了。恐怕初期不能指望那些契约猎人。”路希维德想了想这几天的经历，道：“他们早就没了冒险的心思，有了各自稳定的工作。想要让他们外出战斗，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就只好把报酬往上拉一拉了，比如，售卖一些非凡物品和药剂。总能吸引过来一部分人的。”罗纳尔脑海中预想着接下来的方法：“只是，城市周围的那些怪物，就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了。”
“现在外面的怪物到了什么程度？”
罗纳尔严肃起来：“很多。那些怪物繁衍的速度太快了，现在整个帝国南方，出了聚集点，一抬头就能看到三四只零散的怪物。要是运气不好，碰上几十只怪物聚落也不是没可能。”
“……”
“不过，还不着急。”罗纳尔道：“明天，大会结束之后，我会以‘军方’的名义从人群里挑选具有天赋的人，给他们喝下觉醒药剂，让我的人稍微教他们一下怎么战斗，就把他们送到冒险者公会来——很快人就会多起来的。”
……
八月十九日。
全城通告大会正式召开。
所有的居民在规定的时间内离开家里，前往城市中心。
士兵们保持威严，维持秩序，确保不会发生踩踏等事件。
大会的巨型地点位于西蒙城的城市中心，那里有一座平坦的喷泉广场。
连日建造的塔楼伫立在广场中部，有人正调试扩音设备，让声音能准确的传递广场的每个角落。
每个家庭都派出了部分的成员，使广场内熙熙攘攘，连通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维持秩序的人有两种。
一种是数量较多，最为常见的城市卫队，也是伯爵的卫士。他们三五成群，持握武器，把守街道的交叉口，盯着来往的可疑人士，和往日一样令市民们讨厌。
另一种是‘联盟军特别机动部队’，身穿黑色长衣，头戴礼帽，出入于人群之中，将一些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的人带出人群，不知道送往何处去了。
广场周围有几栋尖堡式建筑物，不参与集会的贵族和一些购买了特殊位置的商人可以在这里观看广场上发生的事情。
在一栋已经提前清空了居民的建筑物中，两名年轻人坐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下着棋。
“真亏你做得出来。”
罗纳尔移动圆形棋子：“飞象。”
“太精密的仪器我弄不出来。”路希维德跳了一步‘马’，道：“也就是看起来差不多——能用就行。”
用闲置的玻璃杯做了一副象棋，正巧两人都会下，于是他们消磨起了会议开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下面至少有几万人了……你要上去演讲？”
“说实话，还是有点紧张的。”罗纳尔道：“不过我提前准备了稿子，照着念就行。”
“很厉害。”路希维德继续走棋，道：“这场大会结束，就算是正式向帝国宣战了吧？”
“是的。北方贵族们肯定不会喜欢我们撕破他们虚伪的面孔，要不了多久，战争就会全面爆发了。”
“可南方还有一堆的怪物没有解决……真的做好了正式开战的准备吗？现在的规模还只是牵扯了几家边缘的北方贵族，再继续的话，可就是要和几千年积累的大家族对上了。”
“你害怕吗？”罗纳尔抬了抬眉毛：“如果你担心的话，现在也可以离开这里，反正认识你的人还不多。就算我们战败了，他们也不会知道你是谁，不会特意展开追杀的。”
“怕还不至于。”路希维德捏住一枚战败的棋子，揉搓转动，道：
“我从拿到圣物到现在，还没正面输过一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已经算是契约猎人里面最强的那一档了？”
“有了这种能力，让我去做那些普通的工作，当个普通人，我不甘心。”
“被那些贵族以‘霸道’的理由追杀，像赶老鼠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暗面，我也不甘心。”
“哎呀。其实，人经历过生死相关的事情，的确会看得通透许多。”
“比如，那天我被你叫过去的时候，我想的是，如果你是贵族，态度又恶劣的话，我一句话不说就干掉你。后续如果他们敢追杀我，那我正好有靶子可以用来测试自己的能力极限。”
“我甚至有想过单独覆灭一家贵族，积攒圣物，建立势力。然后像你们一样，掀起一场‘叛乱’，推翻帝国的统治。”
罗纳尔注视着棋盘，沉吟片刻：
“看来我们的想法很是接近啊。不过，我并不是出于自身的某些原因参与这场战争，而是为了帮助加拉维克。”
“毕竟，当时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活着的同乡只有当时的我们两个。所以，当他向我提出参与叛乱的邀请时，我直接就答应了。”
“战争啊……”
路希维德念诵这个词语，看向屋子内边缘处的黑衣卫士：“加拉维克·玛尔维多，他是为了什么掀起战争的？”
“嗯？”
罗纳尔疑惑地看了过来：“你指的是什么？”
“你的演讲稿里面，有解放帝国契约猎人的内容，保证诞生于南方的孩子在出生后不会被贵族‘收割’掉灵魂，也免除了他们许多的税赋、告知他们不会受到以往旧帝国的压迫……可这份公告的权力来源于谁？”
“……南方联盟。公告的内容也会有玛尔维多的承认，在整个帝国南方，将成为实质性的法令条纹。”
“可他也是贵族，罗纳尔。”路希维德叹道：“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正帮一伙不掌权的贵族取代掌权的贵族。即使我们最后赢了，压迫这种东西真的会减少吗？
当然，两伙贵族交锋，其中一伙的主导者是同乡，那我肯定会帮助同乡的那一派……可这样下去，就算真的赢了，帝国真的会有什么变化吗？”
“比如现在，西蒙伯爵。
战争结束，他大概率不会上战场，也就是不会死。
我们赢了之后，西蒙伯爵那种腐朽的肥猪你要怎么办？
联盟里更多的那些贵族要怎么办？他们会心甘情愿的让出自己的利益？
他们虽然不是从上古就有传承的大贵族——但他们之中也有存在了几百年的大地主！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
“你的意思是？”罗纳尔低声问道。
“我要知道你们的想法。”路希维德问道：“你们，是打算给这个帝国带来新生，还是用几百年的烂血去换几千年的烂血？”
“……你的想法呢？”
“我想干翻所有的贵族。”路希维德耸了耸肩，道：“不管是北方的，还是南方的，贵族都是一群烂货，不配待在那个位置上。”
“你这想法从何而来？”罗纳尔笑道：“我记得你应该没有机会体会到贵族压迫的才对啊。”
“德不配位又高高在上，比如那位西蒙伯爵，每次见到他，还有他默认的那些丑陋行为，我都想把他砸死。”路希维德摇摇头：“你不觉得这里的文明建设和我们老家比起来差太远了？”
“安心吧。”罗纳尔点点头：“加拉维克是大贵族的公爵，只要他想，什么样的生活体会不到？他既然放弃了那样的生活，就肯定不是你想的那种腐朽贵族。”
“我倒是希望早点和他见面。”路希维德叹道：“早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好有些动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棋也没下，只是听着外界西蒙伯爵热场的声音。
“我是西蒙市的市长，塔勒克·西蒙……”
衣着华贵的红棕短发胖子在塔楼上发言，身旁有两位身姿姣好的女孩给他递上演讲稿和水杯，更多的家族成员聚在塔楼下方，等待演讲的结束。
“确实挺让人讨厌。”
罗纳尔看了一会儿，道。
“我不自认好人。”
路希维德开口道：“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以前没有能力的时候，看到有人被欺压，只能忍受。因为我力量孱弱，往往也是被压迫的一方。”
“但现在的话，如果还有人敢在我面前行极恶之事，我会毫无疑问的干掉他，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我问那些事情的根本原因，其实不是出于正义感，或者为受压迫的人发声。”
“反叛之前，贵族肆意压榨平民，取走他们的灵魂和劳作成果，世世代代，三千多年。
反叛之后，如果还是那样的贵族，站在他们的头上，肆意为恶而又没人能够加以惩戒的话……我会觉得，那就肯定是非我不可了。”
罗纳尔静静地听着，全部听完之后，他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找到可以倾诉的人，加上长时间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少说废话。”路希维德摆了摆手：“差不多该是你来上场了吧？”
罗纳尔看了眼演讲稿，确认了西蒙已经读到了什么程度，点点头：“的确该过去了。”
他站起来，走下这座建筑物，在黑衣卫士的护送下前往平地塔楼，登上高位。
宣读最重要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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