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馆
十字街头的东南角，赫然出现一家医馆。
高大的门头上挂着一块儿硕大的匾额，上书“清河生药铺”，门廊上悬着一个金黄的葫芦。
时值寒冬，看病抓药的人络绎不绝，武大郎也随着人群进入其中。
“客官，您是瞧病还是抓药？”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看见武大郎站在大堂上左顾右盼，便主动迎上来招呼。
“我……先随便看看。”武大郎回答完便觉得不妥，正常人哪有没事上医院闲逛的。
那伙计可能也见惯了各种奇葩顾客，依旧保持着职业假笑，说道：“客官要是瞧病，便先在左侧诊脉开方，完事儿再到右边柜上抓药——您先随便看着……”
说罢，便不再理会武大郎，转身招呼起了新来的主顾。
武大郎也不以为忤，自己上辈子也干过销售，就眼下这寒酸样子，任谁都知道怕是没什么油水可言，被冷落也在正常不过了。
况且自己本来就不是来看病的，没人打扰正合心意。
自己现在拥有着金手指，想来在这家医馆里找一份工作应该是小菜一碟，眼下最关键的如何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主动求职和猎头挖人，工资待遇也必然相差甚远。
必须得露一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思索片刻，武大郎便站到了大堂左侧的队列之后。
坐堂问诊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起来道骨仙风的模样。
终于轮到武大郎了。
“尊驾身体有何不适？”坐堂的老郎中瞧着眼前的侏儒，眉头微微皱起，难掩鄙夷之色。
“您是大夫，难道诊断不出？”
“哦？阁下莫不是要考较老夫的医术？”老郎中眼皮一跳，也没有多余的话，“伸手。”
老郎中两指搭脉，闭目听诊，眉头却越皱越紧，良久之后才睁开双眼。
“后生，老夫行医半生，还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空虚的身体，以老夫之见，最多再撑个一年半载，还是提早准备后事吧。”
“你有病。”武大郎淡淡说道。
老郎中对眼前的病患心生怜悯，口气本已经缓和下来，没想到此人竟不识好歹，出口伤人，顿时大发雷霆。
“好小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老夫好心提醒于你，你倒出言不逊，给老子滚蛋！”
“你是真的有病呀！”
“你你你——”老郎中猛的站起身，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的手指指着武大郎，三秒之后便手捂胸口，瘫倒在地。
“我就说你有病吧……”
店中伙计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状便要七手八脚的抬起扑街的老郎中。
“别动！都起开！”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双手背后，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
可惜自我感觉良好的武大郎在外人看来，就像戏台上的丑角一样滑稽。
眼见众伙计不搭理自己，仍旧准备动手，武大郎终于不再故作高深，扯着嗓子喊道：“再乱动他可真就要挂了！”
“挂了？挂啥？”
“挂了就是死了！凉了！！嗝屁了！！！”
这一嗓子总算是唬住了众人，武大郎连忙捡起桌上纸笔，龙飞凤舞起来。
“按方抓药，热水煎服！”
武大郎挥舞着手中药方，却没人接招。
“都干等着准备吃席吗？！”
一个还算机灵的伙计，瞧见自家掌柜的点头示意，连忙接过药方跑去柜台开药。
兵贵神速，没一会儿一碗汤药便送了过来。
随着半碗药灌入，老郎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常老爷，敢问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么？”
卧槽！合着把武大郎这张鬼脸当成了牛头马面！
“他们说方才老夫晕倒，竟是被你小子救起的？”
“侥幸侥幸。”
“老夫不信——把药方拿来！”
老郎中踉跄着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读起了救自己一命的药方。
“狗屁不通，这方子不合医理，哪能治病救人！”
“反正确实是救活了，至于救的是不是人那就不好说了……”
“你你你——”
“您快消消气吧，小心又再晕菜了。”
“老夫师承前朝董太医，悬壶半生，人送名号清河神医，你这侏儒小儿算什么东西，竟敢班门弄斧！”
“在下没有师承，自学成才，看病行医那是捎带脚的事，主业其实是卖炊饼，人称大宋第一吹，武大是也。”
围观看客瞬间炸了锅！
“怪不得瞧着眼熟，原来果真是卖炊饼的武大！”
“就这身高样貌，三寸丁谷树皮，满清河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听说前些日子才娶了一个美貌娘子，原道是一朵鲜花插了牛粪上，没想到这小子倒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人不可貌相啊！只见过他挑着担沿街叫卖炊饼，谁知道医术竟如此高超，连薛神医都被他救了一命。”
“武家大郎，一会儿得闲了也帮我瞧瞧病呗，老也不见好，烦死了！”
……
这是要砸场子呀！
薛神医再也坐不住，直接发难。
“好小子，个头不高口气倒不小！敢不敢和老夫比试一番！”
妈的，为老不尊，干吗总人身攻击！老子金手指加主角光环，怕你个毛线！
“怎么个比法？”
“这里的人都做个见证，现在开始新进入医馆的前三个病患，你我各自诊断医治，且看谁的医术更高明！”
“既然是打擂台，总得有点彩头吧？”
“那是自然——你小子若是输了，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老夫磕上三个，并大叫三声‘爷爷’！”
“哎！（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您老对自己要是输了怎么办是只字不提呀！”
“笑话！老夫岂会输给你一个卖炊饼的？万一你要是当真侥幸获胜，老夫这‘清河神医’的名号便是你的了！”
“噗……您老这算盘打得，怕是汴京都能听到响儿了！我要这虚名有鸟用？”
“无知小儿，不可理喻——那你自己说想要什么！”
武大郎伸手一指，大声道：“我要它！”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咦？你说武大要薛神医的竹椅干吗？莫非很值钱么？”
“你懂个屁！这分明是要抢薛神医的饭碗！”
高大的门头上挂着一块儿硕大的匾额，上书“清河生药铺”，门廊上悬着一个金黄的葫芦。
时值寒冬，看病抓药的人络绎不绝，武大郎也随着人群进入其中。
“客官，您是瞧病还是抓药？”一个青衣小帽的伙计看见武大郎站在大堂上左顾右盼，便主动迎上来招呼。
“我……先随便看看。”武大郎回答完便觉得不妥，正常人哪有没事上医院闲逛的。
那伙计可能也见惯了各种奇葩顾客，依旧保持着职业假笑，说道：“客官要是瞧病，便先在左侧诊脉开方，完事儿再到右边柜上抓药——您先随便看着……”
说罢，便不再理会武大郎，转身招呼起了新来的主顾。
武大郎也不以为忤，自己上辈子也干过销售，就眼下这寒酸样子，任谁都知道怕是没什么油水可言，被冷落也在正常不过了。
况且自己本来就不是来看病的，没人打扰正合心意。
自己现在拥有着金手指，想来在这家医馆里找一份工作应该是小菜一碟，眼下最关键的如何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主动求职和猎头挖人，工资待遇也必然相差甚远。
必须得露一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思索片刻，武大郎便站到了大堂左侧的队列之后。
坐堂问诊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起来道骨仙风的模样。
终于轮到武大郎了。
“尊驾身体有何不适？”坐堂的老郎中瞧着眼前的侏儒，眉头微微皱起，难掩鄙夷之色。
“您是大夫，难道诊断不出？”
“哦？阁下莫不是要考较老夫的医术？”老郎中眼皮一跳，也没有多余的话，“伸手。”
老郎中两指搭脉，闭目听诊，眉头却越皱越紧，良久之后才睁开双眼。
“后生，老夫行医半生，还从未见到过你这样空虚的身体，以老夫之见，最多再撑个一年半载，还是提早准备后事吧。”
“你有病。”武大郎淡淡说道。
老郎中对眼前的病患心生怜悯，口气本已经缓和下来，没想到此人竟不识好歹，出口伤人，顿时大发雷霆。
“好小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老夫好心提醒于你，你倒出言不逊，给老子滚蛋！”
“你是真的有病呀！”
“你你你——”老郎中猛的站起身，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的手指指着武大郎，三秒之后便手捂胸口，瘫倒在地。
“我就说你有病吧……”
店中伙计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状便要七手八脚的抬起扑街的老郎中。
“别动！都起开！”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双手背后，一副牛逼轰轰的模样。
可惜自我感觉良好的武大郎在外人看来，就像戏台上的丑角一样滑稽。
眼见众伙计不搭理自己，仍旧准备动手，武大郎终于不再故作高深，扯着嗓子喊道：“再乱动他可真就要挂了！”
“挂了？挂啥？”
“挂了就是死了！凉了！！嗝屁了！！！”
这一嗓子总算是唬住了众人，武大郎连忙捡起桌上纸笔，龙飞凤舞起来。
“按方抓药，热水煎服！”
武大郎挥舞着手中药方，却没人接招。
“都干等着准备吃席吗？！”
一个还算机灵的伙计，瞧见自家掌柜的点头示意，连忙接过药方跑去柜台开药。
兵贵神速，没一会儿一碗汤药便送了过来。
随着半碗药灌入，老郎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无常老爷，敢问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么？”
卧槽！合着把武大郎这张鬼脸当成了牛头马面！
“他们说方才老夫晕倒，竟是被你小子救起的？”
“侥幸侥幸。”
“老夫不信——把药方拿来！”
老郎中踉跄着站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读起了救自己一命的药方。
“狗屁不通，这方子不合医理，哪能治病救人！”
“反正确实是救活了，至于救的是不是人那就不好说了……”
“你你你——”
“您快消消气吧，小心又再晕菜了。”
“老夫师承前朝董太医，悬壶半生，人送名号清河神医，你这侏儒小儿算什么东西，竟敢班门弄斧！”
“在下没有师承，自学成才，看病行医那是捎带脚的事，主业其实是卖炊饼，人称大宋第一吹，武大是也。”
围观看客瞬间炸了锅！
“怪不得瞧着眼熟，原来果真是卖炊饼的武大！”
“就这身高样貌，三寸丁谷树皮，满清河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听说前些日子才娶了一个美貌娘子，原道是一朵鲜花插了牛粪上，没想到这小子倒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人不可貌相啊！只见过他挑着担沿街叫卖炊饼，谁知道医术竟如此高超，连薛神医都被他救了一命。”
“武家大郎，一会儿得闲了也帮我瞧瞧病呗，老也不见好，烦死了！”
……
这是要砸场子呀！
薛神医再也坐不住，直接发难。
“好小子，个头不高口气倒不小！敢不敢和老夫比试一番！”
妈的，为老不尊，干吗总人身攻击！老子金手指加主角光环，怕你个毛线！
“怎么个比法？”
“这里的人都做个见证，现在开始新进入医馆的前三个病患，你我各自诊断医治，且看谁的医术更高明！”
“既然是打擂台，总得有点彩头吧？”
“那是自然——你小子若是输了，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给老夫磕上三个，并大叫三声‘爷爷’！”
“哎！（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意思）......您老对自己要是输了怎么办是只字不提呀！”
“笑话！老夫岂会输给你一个卖炊饼的？万一你要是当真侥幸获胜，老夫这‘清河神医’的名号便是你的了！”
“噗……您老这算盘打得，怕是汴京都能听到响儿了！我要这虚名有鸟用？”
“无知小儿，不可理喻——那你自己说想要什么！”
武大郎伸手一指，大声道：“我要它！”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咦？你说武大要薛神医的竹椅干吗？莫非很值钱么？”
“你懂个屁！这分明是要抢薛神医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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