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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郁闷

    孙管事很郁闷。

    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跟金莲医院打价格战,亏得底裤都没了。

    找个几个泼皮寻衅滋事,反倒又替对方做了正面宣传。

    最后打算釜底抽薪,高薪挖人。

    自以为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却被金莲医院的小小伙计们嗤之以鼻,狠狠嘲笑了一番。

    吃惯了肉的狼,还能当回吃屎的狗嘛。

    最可气的是竟还被武大郎那厮将计就计,反挖了墙角,撬走了两个最好的坐堂郎中。

    只顾骂人家见利忘义背弃旧主,岂不知这二位早就瞧不惯孙管事的德行,只是碍于要混口饭吃才助纣为虐。

    如今得遇明主,岂能不择木而栖?

    偷鸡不成蚀把米。

    孙管事的头发快要变成巨星——长毛不易了。

    算日子,东家也该回来了,还是抓紧时间把屁股洗白白,等着挨板子吧。

    孙管事越想越郁闷。

    阳谷县这地界,真是够邪门的,说曹操孟德就到。

    “孙管事,东家回来了,让你带着账本去家一趟。”

    “晓得了。”

    孙管事深知自己东家的秉性,半刻不敢耽搁。

    随手捡了一顶帽子戴上,将账本夹在胳肢窝下,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心神不宁,好几次差点滑倒在雪地里。

    终于挨到了东家府第。

    《西门府》。

    没错,这生药铺的东家不是别个,正是大名鼎鼎的西门大官人。

    前一阵子去汴京办事,昨日刚回阳谷。

    西门府,花厅。

    西门庆接见了孙管事。

    这是惯例,每次出远门归来,总是要看一下报表,听一听汇报的。

    其实也就走走过场。

    西门庆魁梧健硕,肩宽背厚,一袭锦袍加身,简直是行走的衣裳架子。

    面皮白净,仪表堂堂,称得上阳谷县数一数二的大帅锅,比一般的小白脸还多了些阳刚之气。

    妥妥一高富帅。

    此刻西门大官人悠闲地靠在太师椅上,吹着茶杯里的浮沫。

    “孙管事,站着干嘛,坐啊。”

    “小的……不敢……”

    “多日未见,怎的如此拘束——尝尝我这次从京城得来的好茶,绝对算得上是极品,一会儿让管家给你包上二两带回去。”

    “东家,小的有负所托,对不住您老人家呀!”

    年长的孙管事跪倒在年轻的西门庆面前,竟一点也不违和。

    “说,怎么一回事。”

    孙管事声泪俱下,一口气把与金莲医院斗法之事和盘托出。

    像是被人欺负的孩童,向父母诉说满腹的委屈。

    汇报内容当然是经过艺术加工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自动屏蔽。

    一切都是为了过审嘛。

    “岂有此理!”

    西门庆拍案而起。

    横行霸道惯了的西门大官人,怎么会允许阳谷县有武大郎这么牛逼的人物存在。

    “你自去领二十个板子,回家歇着吧,手上的差事就一并转给钱掌柜。”

    西门庆冷冷的撂下几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只留下不再管事的孙管事,独自一人,两股颤颤。

    而他,则要去亲自会一会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屎壳郎。

    金莲医院,后院。

    潘金莲正在屋顶晾衣服。

    现在虽说没有家财万贯,但也早已吃穿不愁。

    可力所能及的事情,潘金莲总还是亲力亲为。

    估计是从小过惯了服侍人的苦日子,连武大郎提出为她买一个丫鬟的建议,也被潘金莲一口回绝了。

    看自家娘子乐在其中,武大郎也不再坚持。

    毕竟要是真的养尊处优,光吃不动,导致这火辣辣的身材走了样,最终受伤的岂不还是武大郎自己。

    水蛇和水桶还是相差甚远的。

    此刻前院的店铺依旧繁忙,一如往常。

    武大郎在坐诊堂里机械的给病人号着脉,毫无征兆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头顶直冒金星。

    其他人也都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

    没人留意到西门庆的存在。

    这厮不似孙管事那般草包,深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慢慢悠悠在店里晃荡了整整一遍,连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眼见没人注意,一个侧步,竟直接溜进了后院。

    好巧不巧。

    还没来得及窥探左右,脑门上竟不知被何物给砸了一下。

    低头一看,却是一节竹竿。

    西门庆正待发作,抬起头看时,是个生得妖娆的妇人,先自酥了半边。

    那可是潘金莲啊,貌美如花、婀娜多姿的水浒第二美人潘金莲!

    身为水浒第一老色批的西门庆,如何把持的住!

    一眼万年。

    “小娘子,这可是你跌落的竹竿?”

    彬彬有礼,装的跟个谦谦君子似的。

    “哎呀!你是何人,怎的闯进奴家内院?”

    潘金莲惊吓之余,连连后退,直到屋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哪知这连羞带恼的模样,却惹得西门庆更是心痒难耐。

    连忙咽了一下口水,生怕从嘴角流出……

    “在下并无恶意,是来贵店抓药的,一时没留意竟走错了道,不料惊扰到了小娘子,实在该死,还请原谅则个。”

    “此处是后院,不宜外人久留,尊驾还是快快回前面铺子里去吧。”

    “要我离开可以,只是小娘子方才将这竹竿砸在小生头上,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啊?竟有这等事!”

    “小生对天发誓,绝非虚言。”

    “可曾起包,可曾出血?”

    “既未长包,也没流血。”

    “无碍便好……奴家正在晾晒衣物,不小心失手掉落了竹竿,不成想竟无意中打在尊驾身上,实属无心之举,还望多多包涵。”

    “现下瞧着虽不碍事,可万一砸出了内伤呢,叫小生日后如何自处?”

    “奴家的夫君就是店里的郎中,医术可高明了!待会儿让他给你瞧瞧,若真有伤,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潘金莲虽然惊惧不已,但还算处置得当。

    西门庆见这美貌妇人并未失了方寸,始终躲着不肯露面,只好先作罢。

    “小生这病,还真就只有你家夫君才能治得好,哈哈!”

    仰天大笑出门去,这厮起意害良人。

    这日夜里,武大郎正在毛手毛脚的解衣服,眼看着就要坦诚相见了。

    潘金莲却心存忧虑,询问今日是否有人到店里闹事。

    一头雾水的武大郎一再追问,这才知晓后院险些起火。

    原本趁着杨若兰难得的没来坏事,打算突破一下自己的时长,听闻此事,一下子瘫软无力。

    哎呀——我说——命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