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祸福相依
徐锐在被奥特瓦的触手吞入体内后经过一阵阵蠕动，最后不知道来到了什么位置，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大束强韧的薄膜给包裹着，任由自己如何发力都挣脱不了，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不知过了多久，徐锐感觉到自己一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中摸索，却无法感知任何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彷佛跨越了历史的河流行进在四周都是浓稠的黑里，这里的黑永远让人惧怕，随时都将有巨大的恐怖横生而出。徐锐只能遵从着本能的指引一直向前走着，可能走了几年，也可能只走了几分钟，不知何时他发现一些感官回到了的身体里，而四周浓稠的黑开始向头顶上方汇聚，直到形成一望无垠的大团漆黑，随后开始有一丝丝雨点飘落下来，滴在皮肤上宛如被滑腻的触手给覆盖住轻轻扭动着。
突然间徐锐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被不明的意识入侵，头部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耳朵里还出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低语。毫无章法！毫无节奏！毫无意义！这种声音深处带来的混乱与疯狂好似要将他的头皮都给撑裂开。
在徐锐头顶那黑到似乎连光都无法逃逸的地方，有一个声音正在直接穿透他的脑海并发出臣服的指令。
“滚……出……去！”徐锐在脑子里强硬的怒喝道。
又是一阵阵低沉的恐怖呓语袭来，徐锐的下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箍住，一股巨力不断的将其他脸部组织和骨头向上挤压，徐锐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一定胀的像撑开的雨伞那么大，这种煎熬与难忍超过了他目前已知的世界上任何酷刑。
“我说……滚啊！”
一瞬间，听觉全都恢复，徐锐甚至还能听到耳边传来刚才自己嘶吼的回响，四周的黑暗粘腻与那些感受中的触手霎时消失无踪。
发现自己的四肢能够活动了，一阵脱力感传来徐锐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好似没有了骨头一般。猛然间，徐锐脑海中闪过《凌波微步》书册中的画像，整本书册如同长卷一般骤然绵延展开，长卷上皆是各种姿态的裸女画像，立卧正展前胸后背，面容则是神态迥异或喜或悲，含情凝眸轻嗔薄怒。
徐锐不知体内哪来的一股能量，根据每幅画像上不同的颜色细线，走遍了各个穴道部位，身体也在随之摆出各种奇怪诡谲的姿态，待三十六周天走完，却发现最后有两条细线始终无法走通，不断地尝试各种办法最后甚至连附带节奏的冲击也还是没有效果，直到心神疲惫累到沉沉睡去。徐锐这才明白陈建易和他说的将他从奥特瓦体内剥离出来的时候，也是保持着这种状态。
又试了几次，徐锐发现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两条细线就是走不通，难道自己要带着这种状态回归现实世界在家里躺七天？等到被人发现怕是都臭了吧……而且X所说的可以使自己恢复正常，应该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身体状态回到和原来一样，照它的尿性这两条细线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帮自己走通的，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啊。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徐锐突然呢喃起《庄子·逍遥游》中的一段话，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自顾自地念出声来，以致后来越念越快，越念越响。
“是我想岔了！我身体内的一切原本就是依附于我本身，而非我需要去有求于其他。只要我想，神之所向心之所往！”
“给我破！”
原本那两条因为不明原因迟滞不前的细线突然间豁然贯通，又是一个大周天走过徐锐体内所有出现过的细线正跟着他心脏跳动的节奏隐隐一明一暗的交相辉映着，仿佛也有了生命一般。
一阵爆豆子般的“噼里啪啦”声音传来，徐锐将身体硬生生的从之前那种诡异扭曲的姿态中掰了回来，这番动作也是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此刻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恭喜……】
X话还没说完，徐锐就开口骂道：“恭喜你个头啊！”
【恭喜你因祸得福。】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徐锐是瘫在地上一点也不想动，突然觉得奥特瓦那种在地上挪的行动方式也蛮好的。
【由于你在选召任务中被旧日支配者的子嗣吞食，在它发现无法将你完全消化时选择借用族群意识妄图侵占你的躯体，在这种高压环境里你便有所突破了。】
“旧日支配者？奥特瓦真的和克苏鲁有关系啊！真恶心~”徐锐一想到那些触手就浑身不自在。
【没错，虽然只是族系中最末端分支所诞生的子嗣，但能够借用一定的族群意识这点毋庸置疑。】
“你是不是要说，幸好它只是一只末端的分支诞生的子嗣，不然我可能就扛不住那种意识的侵蚀？”
【是的。你的认知又提高了。】
“……我擦。这是打算夺舍我？如果被它成功了会怎么样？”徐锐一想到陈建易可能会含情脉脉的注视顶着奥特瓦脑袋的自己，就一阵恶寒。
【会被销毁。】
“那……这股你所说的族群意识彻底没有了吗？会不会还存在于我脑子里某个深处的角落？”
【不会。你之前之所以会陷入深度昏迷，是由于心神耗尽所导致。在你选择回归时，非你本体所有的残存意识都已被彻底销毁。】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第十天还是没有醒过来，那大家真的都会被销毁吗？”徐锐不安的问道。
【是的。你未苏醒时，主体意识并不能完全接管身体控制权，那一丝残存的意识也是极有可能反扑成功。】
徐锐听后久久沉默不语，想到这里开始有点后怕。自己还是太过莽撞，以为依靠着一身所能怎么着也能和身受重伤的奥特瓦五五开，没想到被对方下了个大套给吞了。还好自己的意志坚定再加上有《凌波微步》相助，不然所有人都会因为自己而死，这实在是与自己的本意相悖。
“你说我因祸得福，所谓的突破是什么？”徐锐追问道。
【本我之上，便是自我。】
X刚说完，徐锐便感到脑中有什么东西流淌下来伴随着一颗液体状的东西滴落，一阵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自我是对自身的认知和对自身周围世界的认识。】
【认识自己的一切，对自身生理状态，心理状态，对自己的能力、知识、情绪、气质、信念等方面的彻底掌控。】
【自我是对自己存在于周围环境的觉察。】
【自我将不断在自身和其周围环境中进行调节。】
随着这个声音渐渐消弭，徐锐发现远处那座直插云天的高塔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锐感觉到自己一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中摸索，却无法感知任何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彷佛跨越了历史的河流行进在四周都是浓稠的黑里，这里的黑永远让人惧怕，随时都将有巨大的恐怖横生而出。徐锐只能遵从着本能的指引一直向前走着，可能走了几年，也可能只走了几分钟，不知何时他发现一些感官回到了的身体里，而四周浓稠的黑开始向头顶上方汇聚，直到形成一望无垠的大团漆黑，随后开始有一丝丝雨点飘落下来，滴在皮肤上宛如被滑腻的触手给覆盖住轻轻扭动着。
突然间徐锐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脑正在被不明的意识入侵，头部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耳朵里还出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有过低语。毫无章法！毫无节奏！毫无意义！这种声音深处带来的混乱与疯狂好似要将他的头皮都给撑裂开。
在徐锐头顶那黑到似乎连光都无法逃逸的地方，有一个声音正在直接穿透他的脑海并发出臣服的指令。
“滚……出……去！”徐锐在脑子里强硬的怒喝道。
又是一阵阵低沉的恐怖呓语袭来，徐锐的下巴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箍住，一股巨力不断的将其他脸部组织和骨头向上挤压，徐锐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一定胀的像撑开的雨伞那么大，这种煎熬与难忍超过了他目前已知的世界上任何酷刑。
“我说……滚啊！”
一瞬间，听觉全都恢复，徐锐甚至还能听到耳边传来刚才自己嘶吼的回响，四周的黑暗粘腻与那些感受中的触手霎时消失无踪。
发现自己的四肢能够活动了，一阵脱力感传来徐锐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好似没有了骨头一般。猛然间，徐锐脑海中闪过《凌波微步》书册中的画像，整本书册如同长卷一般骤然绵延展开，长卷上皆是各种姿态的裸女画像，立卧正展前胸后背，面容则是神态迥异或喜或悲，含情凝眸轻嗔薄怒。
徐锐不知体内哪来的一股能量，根据每幅画像上不同的颜色细线，走遍了各个穴道部位，身体也在随之摆出各种奇怪诡谲的姿态，待三十六周天走完，却发现最后有两条细线始终无法走通，不断地尝试各种办法最后甚至连附带节奏的冲击也还是没有效果，直到心神疲惫累到沉沉睡去。徐锐这才明白陈建易和他说的将他从奥特瓦体内剥离出来的时候，也是保持着这种状态。
又试了几次，徐锐发现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两条细线就是走不通，难道自己要带着这种状态回归现实世界在家里躺七天？等到被人发现怕是都臭了吧……而且X所说的可以使自己恢复正常，应该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身体状态回到和原来一样，照它的尿性这两条细线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帮自己走通的，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啊。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徐锐突然呢喃起《庄子·逍遥游》中的一段话，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就自顾自地念出声来，以致后来越念越快，越念越响。
“是我想岔了！我身体内的一切原本就是依附于我本身，而非我需要去有求于其他。只要我想，神之所向心之所往！”
“给我破！”
原本那两条因为不明原因迟滞不前的细线突然间豁然贯通，又是一个大周天走过徐锐体内所有出现过的细线正跟着他心脏跳动的节奏隐隐一明一暗的交相辉映着，仿佛也有了生命一般。
一阵爆豆子般的“噼里啪啦”声音传来，徐锐将身体硬生生的从之前那种诡异扭曲的姿态中掰了回来，这番动作也是耗费了他极大的心神，此刻正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恭喜……】
X话还没说完，徐锐就开口骂道：“恭喜你个头啊！”
【恭喜你因祸得福。】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徐锐是瘫在地上一点也不想动，突然觉得奥特瓦那种在地上挪的行动方式也蛮好的。
【由于你在选召任务中被旧日支配者的子嗣吞食，在它发现无法将你完全消化时选择借用族群意识妄图侵占你的躯体，在这种高压环境里你便有所突破了。】
“旧日支配者？奥特瓦真的和克苏鲁有关系啊！真恶心~”徐锐一想到那些触手就浑身不自在。
【没错，虽然只是族系中最末端分支所诞生的子嗣，但能够借用一定的族群意识这点毋庸置疑。】
“你是不是要说，幸好它只是一只末端的分支诞生的子嗣，不然我可能就扛不住那种意识的侵蚀？”
【是的。你的认知又提高了。】
“……我擦。这是打算夺舍我？如果被它成功了会怎么样？”徐锐一想到陈建易可能会含情脉脉的注视顶着奥特瓦脑袋的自己，就一阵恶寒。
【会被销毁。】
“那……这股你所说的族群意识彻底没有了吗？会不会还存在于我脑子里某个深处的角落？”
【不会。你之前之所以会陷入深度昏迷，是由于心神耗尽所导致。在你选择回归时，非你本体所有的残存意识都已被彻底销毁。】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第十天还是没有醒过来，那大家真的都会被销毁吗？”徐锐不安的问道。
【是的。你未苏醒时，主体意识并不能完全接管身体控制权，那一丝残存的意识也是极有可能反扑成功。】
徐锐听后久久沉默不语，想到这里开始有点后怕。自己还是太过莽撞，以为依靠着一身所能怎么着也能和身受重伤的奥特瓦五五开，没想到被对方下了个大套给吞了。还好自己的意志坚定再加上有《凌波微步》相助，不然所有人都会因为自己而死，这实在是与自己的本意相悖。
“你说我因祸得福，所谓的突破是什么？”徐锐追问道。
【本我之上，便是自我。】
X刚说完，徐锐便感到脑中有什么东西流淌下来伴随着一颗液体状的东西滴落，一阵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自我是对自身的认知和对自身周围世界的认识。】
【认识自己的一切，对自身生理状态，心理状态，对自己的能力、知识、情绪、气质、信念等方面的彻底掌控。】
【自我是对自己存在于周围环境的觉察。】
【自我将不断在自身和其周围环境中进行调节。】
随着这个声音渐渐消弭，徐锐发现远处那座直插云天的高塔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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